24.第 24 章

“殿下,是我,饒命。”出聲的顯然是盧招。若不是特殊情況,他哪敢夜找殷受,尤其是殷受還睡在姜子瑜屋裡的時候。他真心怕被滅口,但是卻不得不了,朝歌來消息了。

殷受眉頭微皺,拍了拍翻了個身的姜子瑜,見她眉頭舒展開,又睡着了,這才起身出去。

“何事?”殷受冷冷地問道,起牀氣有點大,雖然殷受沒有動手,但是這渾身散發的冷氣也是使得盧招發冷。

盧招本也是修煉者,而且修爲不低,只是在殷受面前就不值得一提了。“殿下,饒命啊,你還需要小的給你鞍前馬後呢……”盧招哭喪着臉,看着殷受說道。

“說吧,什麼事?”殷受兩手背在身後,瞥了盧招一眼。

盧招覺得自己犯賤,爲啥要跟着這麼一個主子呢,

回想兩人相遇經過,只能說自作孽不可活,都怪殷受長得太好看,遠遠望去,如同皎月,讓人心生嚮往,這不,一不留神就看錯了性別,接過告白不成被揍成奴才了。

都是債,不想也罷。

“朝歌傳來消息,殷堯瘋了。”盧招說道。

瘋了?殷受眉頭微皺,他只是讓殷堯承受了一些他該承受的痛苦,怎麼會瘋呢?

“據說是騎馬的時候撞了腦袋,現在像個三歲孩子一樣,大王異常悲痛,相信不久,大王就會招你回去了。”不必殷受問,盧招便是再次解釋道。

“既然如此,那麼你着急來告訴我做什麼,就不能等到明日嗎?反正我現在也不會回去。”

殷受看着盧招,嫌棄地說道,揮揮手,直接送盧招出了東伯侯府。

掛在樹上的盧招表示,他下次再也不這麼積極表現了,果然沒好事。

送完盧招,殷受倒是沒有回屋,而是站在外面,看着那若隱若現的月亮,思索着一些事情。

“什麼,你要離開?”翌日,吃早飯的時候,姜子瑜看着殷受一臉的驚訝,隨即便是有着淡淡的不捨。

雖然覺得殷受總是動手動腳,讓她有點抗拒,但殷受真的要離開,她卻又有些不捨。

分別十年,相處幾日,這情不知不覺便又加深了,此刻殷受離開,她竟是有些不捨,姜子瑜不自覺的將手放在心口,她這是怎麼啦?

大概是戀愛了,不過此刻姜子瑜並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殷受看着姜子瑜這模樣,知道姜子瑜捨不得他離開了,心裡有些甜滋滋的,臉上也不禁更加溫柔。

“髒了。”帶着些許涼意如同玉一般好看的手指輕輕摸着姜子瑜的嘴角,替她擦去嘴邊的痕跡,其實也就一點點,殷受只是趁機佔便宜罷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走。”姜子瑜微微推開殷受的手,臉有些微紅地問道。

只是這力度很小,顯然沒有用力,殷受趁機抓住了她的小手,然後握住,姜子瑜的手太小了,殷受一把就能握住,然後便是慢慢把玩。

姜子瑜滿臉通紅,卻是沒有拉回手,當然了,也許她有抽回手,只是殷受握得太緊了。

“等朝歌來信,最多兩天吧。”殷受說道,“阿瑜要跟我一起走嗎?”

姜子瑜卻是搖搖頭,“不了,既然你都說了朝歌要亂,我去做什麼,何況太師現在也不在朝歌。”

“自然是因爲我回朝歌,看不到阿瑜,我會想念的。阿瑜真的不能跟我一起回朝歌嗎?”殷受說道,挪了挪位置,與姜子瑜靠得更近了。

即使殷受的身子比普通人都冷,但是姜子瑜還是覺得自己被他的氣息說包圍,熱的似乎要出汗了一般。

不知什麼時候,殷受將姜子瑜圈抱在懷裡,說着悄悄話。

姜桓楚夫婦一來便是看到這一幕,頓時炸毛了。

“殿下,瑜兒,還小。”姜桓楚咬牙切齒地說道,更不得直接罵殷受是禽獸了,他以爲殷受在他家會收斂一點,然而卻不知道,居然這麼光明正大的抱他的寶貝閨女,也不知道有沒有幹過其他壞事。

姜子瑜被抓了個包,自然是掙扎着從殷受懷裡出來,看着姜桓楚和姜夫人,結結巴巴地喊了一聲爹孃,從來沒有遇見這麼窘迫的事情。

你說殷受怎麼可能沒有察覺到姜桓楚夫婦出現,實在是有意爲之,想要在離開前宣告一下主權。

本來打算帶姜子瑜回朝歌的,但是姜子瑜說的也有理,太師此刻還在鎮守北方,暫時不回朝歌,就算帶着姜子瑜回去,也是將人帶入宮。他倒是可以教姜子瑜修煉,但是現在宮內有些亂,將人帶入宮,倒是害了她。雖然殷受相信自己可以保護好姜子瑜,但是他覺得他的小姑娘太善良,會被騙,女人尤其喜歡騙人,尤其是宮中的女人,哪怕是王氏女,他親孃,也難保爲了她的兒子們騙了瑜兒。

畢竟未來兒媳婦沒有兒子重要,所以殷受不敢冒這個險,因而姜子瑜暫時還是呆在魯國姜桓楚夫婦身邊比較安全,等到朝歌的事情處理好了,再來接姜子瑜回朝歌。

不過,他覺得在離開之前應該宣佈一下主權,畢竟十年未見,難保不會有人不去惦記他的阿瑜。

“東伯侯不必生氣,因爲過幾日要離開了,所以便於阿瑜培養一下感情,東伯侯不必擔心我會做過分的事情,畢竟阿瑜還小,我懂得分寸的。”殷受臉皮倒是後,很是淡然地說道,好似被抓包的不是他。

“培養感情也不需要摟摟抱抱啊。”理智上能夠接受殷受是個不錯的女婿,但真的看到殷受抱自家閨女的時候,姜桓楚想揍人。

“因爲阿瑜太可愛了,沒有忍住,東伯侯不必生氣,坐下再說。”殷受看着姜桓楚怒髮衝冠卻又不敢動彈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姜夫人伸手拉了拉姜桓楚的手,深怕他一怒之下揍了殷受,即使姜桓楚肯定打不過殷受,但是發怒的老父親可不會考慮這個。

被姜夫人拉着坐下,姜桓楚便是一直怒視着殷受。

殷受倒是依舊那副淡然的模樣,沒有了在姜子瑜面前的溫柔,即使笑,也是有那麼一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覺。

不知道爲什麼,姜子瑜就是這麼覺得。

本來還心虛的姜子瑜,看到姜桓楚和殷受現在的模樣倒是有些嚇得不敢吱聲了,也不知道該幫誰?

“夫君,彆氣了,殿下和瑜兒本就是未婚夫妻,這要分別,不捨也是人之常情。”見場面有些尷尬,姜夫人斟酌着說道。

倒不是說怕得罪殷受,只是不想給姜府招來災難,畢竟仙人和凡人不同。而姜子瑜看起來似乎對殷受也是動了情,不然怎麼會那麼乖巧的讓殷受抱着,姜夫人自然是希望女兒好的。

若是姜桓楚讓殷受不開心了,日後殷受會不會讓姜子瑜不開心呢養兒一百操心九十九,尤其是閨女,最是讓當孃的擔心了。

“既然是未婚夫妻,那便該注意分寸,若是旁人看到,毀了瑜兒的名聲可如何?”姜桓楚卻是厲色道。

殷受倒也不生氣,反倒是笑着:“東伯侯的話甚好,這次回朝歌,我便讓人準備我與阿瑜的婚禮,免得我日後親近阿瑜,旁人看了說閒話。”

姜桓楚看着殷受笑眯眯的模樣,怎麼都覺得奸詐,明明之前說瑜兒還小來着。

“好了,夫君,你找瑜兒,不是說有要事的嗎?”姜夫人見姜桓楚氣得臉紅得都快炸了,忍不住提醒道。

“爹,你找我什麼事啊?”姜子瑜看着姜桓楚,實在是怕兩人打起來,雖然姜子瑜覺得可能去不大,但是萬一呢,所以也是開口了。

姜子瑜的聲音軟軟的,還帶着些許的不安,姜桓楚瞬間像被針扎破的皮球,泄氣了,短短片刻,便是恢復了正常。

“瑜兒,今日出門我遇到一道士,他說你日後必然要遭受喪子挖眼之苦,若是想要改變,必須與殿下解除婚約。”姜桓楚說道。

一時間,姜夫人、姜子瑜,便會殷受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