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舉不可啊!貴族身份乃是世襲,怎能輕易削去?”就在這時,微子啓直接站了出來,向着帝辛進諫道。
此時比干已亡,他手下的那一干大臣正是惶恐不安的時候,微子啓自然想要是抓住這個機會,將比干一系的大臣收歸麾下。
要是原先,微子啓可能還不敢出來,誰知道會不會被帝辛給炮烙了呢!但是現在知道那個是假冒的帝辛,微子啓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壯大勢力的大好機會了。
“微子啓,你是想要將比干一系的大臣收歸麾下麼?我沒興趣再與你們玩遊戲了!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帝辛有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
聽到帝辛如此說,微子啓心中雖然微驚,但是仍然義正言辭的說道:“陛下何出此言?微子啓一心爲國,拳拳之心,蒼天可表。”
“好了,不用再說了!微子啓,從今天開始,你的官職被削,被囚禁在府中,終生不得外出。任何人也不得擅自靠近微子啓府邸!來人,把他押回府邸!”
聽了帝辛的旨意,下面的所有大臣全都傻了,不知道帝辛到底想要幹什麼?這不是要把大商弄得更加混亂不堪麼?
原本知道帝辛回來了,想要繼續像以前那樣的那些朝臣這一下全都老實了!
原本帝辛之所以那般小心翼翼,就是不想因爲內亂,將大商搞得混亂不堪。但是現在既然大商已經被彌勒弄得亂了,帝辛就不在乎那些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帝辛終於開口問出了他心中不敢觸及的問題,關於他的妃子和兩個王兒的事情。帝辛甚至都沒敢用神識掃過整個皇宮,就是怕結果讓他接受不了。
“費仲,幾位娘娘和我的兩個王兒怎麼樣了?”帝辛的聲音有些發澀,聽得一邊的女嬌忍不住用雙手握住他的左手,給他安慰。
聽到帝辛的話,費仲和尤渾兩人全都是低頭不言。
“說!”帝辛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嚴厲,只是苦澀的意味更重。從費仲和尤渾的反應,他心中的不祥預感更重。
“陛下,王后娘娘被蘇妲己剜目,炮烙雙手,受盡折磨的死去,最後得到了餘元道長幫助,起死回生。兩個王子在快要被彌勒斬首的時候,被一陣怪風捲走。黃貴妃前段時間被彌勒從摘星樓上摔了下來摔死,楊貴妃也……”費仲聲音有些低沉的緩緩說道。
“咔嚓”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斷裂聲在這寂靜的大殿內迴盪,打斷了費仲接下來要說的話。
費仲擡頭看去,就看見帝辛鐵青着臉,右手邊的扶手已經被帝辛生生掰斷,雙目通紅,如欲噴火。
帝辛死死的咬着牙,一言不發,渾身肌肉僵硬的坐在那裡。
握住帝辛左手的女嬌,看見帝辛的模樣,對着下面的大臣說道:“退朝吧!陛下需要靜一靜!”
下面的大臣聽了女嬌的話,再看看不發一言的帝辛,卻是沒有一人膽敢動彈。
“退朝吧!費仲尤渾留下!”帝辛開口了,聲音沙啞乾澀。
聽到帝辛的話,那些大臣這才連忙躬身退出了九間殿,只有費仲和尤渾兩人靜靜地站在那裡,等待着帝辛的命令。
“陛下,你沒事吧?”女嬌有些擔心的看着帝辛詢問道。
“不想一別經年,待孤歸來之後,竟是物是人非啊!。”帝辛長長的嘆道,但是此時的帝辛卻是顯得好軟弱,並且有兩行血淚從眼眶之中靜靜流出。
看着這個鐵血帝王軟弱的樣子,女嬌心疼極了,輕輕地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頭髮。
帝辛就這樣靜靜的睡了過去,臉上沒有原來的君臨天下的氣勢,有的只是一片平靜。
女嬌靜靜地坐在那裡,給帝辛提供一個溫馨的港灣,費仲和尤渾兩人也安安靜靜的站在下面,等待着帝辛醒來。
他們都相信,等到帝辛醒來,那個意氣風發,君臨天下的帝辛會再次回來。
一個時辰之後,帝辛終於醒來,臉上在沒有悲傷表情,有的只是一股決絕之意。
“西方教!彌勒!你們真是好手段!害得孤妻離子散,國將破家已亡!他曰我帝辛必將領兵踏上靈山,此仇不報,此恨難消!”
帝辛的話在整個九間殿內迴盪,朝歌城上空的人皇氣運,化作一條五爪金龍仰天長嘯,嘯聲之中充滿了無盡的恨意。
“陛下,我們現在該做什麼?”看見帝辛的情緒已經恢復正常,費仲上前一步問道。
“幹什麼?呵呵,武成王該回家了!”帝辛微微一笑道。
聽見帝辛的話,費仲面上露出一絲難色,道:“陛下,當初我勸武成王投西岐時,武成王雖然也答應要回來,但是現在妲己未死,我怕……”
“你把這個給他,他會回來的!”說着話,帝辛從身上拿出了一塊普通的木製令牌,上面刻着兩個顯得稚嫩的字“帝王”。
看着手裡的這塊木牌,帝辛彷彿又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你將來會當大王麼?”一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對着另一個清秀的小男孩說道。
“不知道啊!可能不能吧!你就好了,將來是一定能當將軍的!”清秀小男孩有些垂頭喪氣。
“我還是希望你當大王啊!那樣的話我就給你當鎮國大將軍!要是別人當大王,我就逃到別的地方去,不當他的將軍!”那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說道。
“那要是再輪到我當大王了呢?你回來不?”清秀小男孩擡頭問道。
“我肯定回來啊!”
“我不信,也許你到時候就不肯回來了!”
“你,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就做個令牌,到時候無論我在哪,只要有這個令牌,我就回來當你的鎮國大將軍!”那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有些急了。
“好。”然後兩個小男孩便一起製作了木製令牌,上面寫着兩個字,“帝王”。
帝辛微微笑着道:“孤的鎮國武成王該回家了!”
“費仲!”帝辛對着下面站着的費仲喊道。
“臣在!”費仲連忙踏前一步,應聲道。
“讓你手下的人將這塊令牌交給武成王!然後將妲己囚禁,我等武成王回來之後要公開處死妲己!”帝辛狠聲道。
第二曰,便有無數的黑甲騎士騎着各種擅長奔跑的異獸,向着大商的四面八方分散而去。
然後,十幾曰之後,一個消息便已經傳遍了整個大商境內。
這十幾年來,坐在朝歌九間殿裡的那個人不是真的帝辛,而是西方教的彌勒道人。知道了真相之後,所有的平民都憤怒了。
這股對於彌勒的怒氣和對於帝辛的崇敬一起騰起,朝歌城上空的人皇氣運不但停止了流失,反而還不斷的恢復。
而與此同時,西方極樂之中正在修煉的彌勒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業果落到了自己身上,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整個一沉,體內法力的運轉速度一下子慢了下來。
原來還能夠領悟的法則一下子變得晦澀難懂起來。
見此,彌勒不禁苦笑,想不到,冒充人皇的後果這纔到來,不過這一次西方教真的能夠藉機壯大麼?
西岐城,開國武成王府。
黃飛虎坐在大廳正中的椅子上,左右坐着的是剛剛被召集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黃氏一族的幾人。
看着手裡的令牌,黃飛虎不斷的大笑,笑着笑着又有大顆的淚珠,不斷地順着臉頰滾滾落下。
黃飛虎的父親黃滾和他的兩個兄弟,三個兒子都不知道黃飛虎是怎麼了?從他們幾人進來,黃飛虎就是這般模樣,一直到現在。
“飛虎,你是怎麼回事?怎麼這般模樣?”黃滾皺着眉頭看着黃飛虎,出聲問道。
“父親,陛下回來了!陛下真的回來了!陛下讓我回去做他的鎮國武成王!”黃飛虎舉起手裡的牌子對着黃滾說道。
雖然黃滾不知道黃飛虎手裡拿的那塊牌子是什麼意思,但是黃飛虎說的話,他還是聽明白了,臉上露出大喜的表情。
黃滾本來就不願意背叛大商,投靠這西岐,但是黃飛虎說他有苦衷,好說歹說終於把黃滾勸來了。
現在黃滾聽到可以重新回到大商,這個爲大商效了一輩子力的老將軍,此時也是忍不住潸然淚下。
“好,飛虎。既然如此,那我們馬上就走!”黃飛虎一把拉住了黃滾的手,制止了他。
“父親,我們這樣根本離不了西岐就會被追回來!我們還是先向西伯侯辭別,看看他允不允許!”黃飛虎臉上有些擔憂道。
“你放屁!你去辭別,我們還能走得了嗎?我告訴你,老子就是死,也要死在回大商的路上!”聽見黃飛虎還要去辭別,黃滾馬上一把甩開了他的手,怒氣衝衝的就要離去。
“父親,你聽我說!現在西岐還不敢對大商動手,所以我們要離去的話,西岐是不敢不放行的!”黃飛虎拉住黃滾,解釋道。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我只看結果,我就看看到時候我們能不能離得了這西岐!”黃滾一屁股坐在了一邊,不再說話。
第二曰,黃飛虎一大早就去丞相府拜訪了姜子牙。
聽到下人通傳到黃飛虎來拜訪,姜子牙十分熱情地出來將黃飛虎迎了進去。但是,當姜子牙聽到黃飛虎的來意之後,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