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夏兵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在那裡搖頭嘆息。
鯤鵬可不會認爲夏兵是好心,真的在可惜什麼,他只會認爲夏兵在嘲諷他,瞧不起他。
頓時鯤鵬心中生出莫大的怨氣和恨意,覺得自己的聖人顏面大失,憤怒的咆哮一聲:“太一,本座是堂堂的聖人,威壓洪荒衆生,怎麼會敗給你,你只不過是一時僥倖罷了,再吃本座一爪。”
隨着鯤鵬的怒吼,只見他身上殺意滔天,崑崙山方圓數萬裡內的修士都感覺置身冰窟一般,心悸不已。
身上龐大鯤鵬巨獸法相再現,揮動那大如天穹的巨爪直接向夏兵抓去,巨爪上濃濃本源之力流動,顯然鯤鵬已經全力催動體內的空間本源力量覆蓋在法相巨爪上,這恐怖巨爪太過龐大,從高空覆蓋下來,居然將整個崑崙山連同太陽神殿和夏兵都一起覆蓋了進去。
此時太清等六位聖人早就退得遠遠的,顯然不願意被鯤鵬的攻擊波及。
雖然鯤鵬的攻擊威勢驚人,有鎮壓天地的大威能,但顯然不被夏兵放在眼裡。
夏兵面對攜帶滔天威勢向自己攻來的恐怖鯤鵬巨爪,輕笑道:“中看不中用,看來鯤鵬你即便是成爲聖人也沒多大長進嘛。”
“太一,休要嘴硬,受死吧!”鯤鵬聽了憤怒的咆哮道,這句話,不久前那冥河也說過,而冥河卻差點被鯤鵬打成死狗,現在鯤鵬也要讓太一落得和冥河一般下場,鯤鵬心中恨意翻滾,隨着他的怒吼,空中的巨爪以更快的速度落下。
“呵呵。”就在巨爪壓下,即將碰觸到太陽神殿的時候,隨着夏兵的一聲輕笑,一輪巨大的金色太陽在夏兵身後升起,迎着鯤鵬的恐怖巨爪撞了上去。
剛剛感覺掉進冰窟的衆多修士,在這輪金色太陽出現後,又感覺掉進了無邊火海一般,冷熱交替,許多承受不住的普通修士直接一命嗚呼了。
“轟隆!”隨着夏兵背後的金色大日和鯤鵬的巨爪相撞,一聲恐怖的巨響響徹整個洪荒,鯤鵬和夏兵的大戰吸引了洪荒九成強者的眼光,就連紫霄宮中的鴻鈞都在偷偷觀看,同時疑惑夏兵明明沒有達到本源神僕的境界,爲何他的時間本源之力會那麼強大?
隨着兩道由聖人級數的強者發出的恐怖神通相撞,鯤鵬那聲勢浩大的遮天巨爪直接被夏兵的金色大日轟成碎片,當真應了剛纔夏兵所說的那句話,“中看不中用”。
那金色大日轟碎鯤鵬鳥爪產生的恐怖空間碎片和流光烈焰盪漾開來,席捲整片天空,金色火雨如道道流星般落下,若不是周圍的幾位聖人阻攔,恐怕下方的整個崑崙山都會被這餘波摧毀,數萬裡之內寸草不生,化爲一片焦土。
這就是鴻鈞不願意放任這些聖人呆在洪荒的緣故,聖人威能太過恐怖,洪荒大地根本經不起他們折騰。
夏兵背後的金色太陽轟開鯤鵬的巨爪後去勢不減,直接向鯤鵬轟殺而去,那鯤鵬見到夏兵的金色太陽輕易摧毀自己全力發出的神通,心中驚駭莫名,再也喊不出對方是一時僥倖的話來了。
而老子等旁觀的聖人卻發現了夏兵那金色太陽上面,籠罩着一層灰濛濛的流光,只是那灰色的流光和金色太陽耀眼的光芒相比實在是太淡了,不仔細觀看的話根本就察覺不了。
太清老子等人理所當然的認爲正是因爲這層灰色流光,鯤鵬的神通在夏兵面前才顯得不堪一擊,就和剛纔的淡灰色巨浪輕易磨滅鯤鵬的兩隻巨爪一般。
見到自己的神通再次被夏兵擊散,那蘊含莫大威能的金色大日向自己殺來,鯤鵬豈敢怠慢。
頓時,兩張圖錄狀神秘法寶出現在鯤鵬身前,形成玄奧法陣,重重防護,這兩件圖錄狀法寶正是當年鯤鵬從帝俊手中盜走的河圖洛書。
“河圖洛書!鯤鵬你可真夠無恥的,既然已經叛出我妖族,爲何還要使用我妖族的法寶。”夏兵冷聲道。
鯤鵬陰森道:“寶物有德者居之,落到本座手裡,自然是和本座有緣,什麼妖族的法寶,現在是本座的法寶!”
其他聖人見到鯤鵬理直氣壯的使用河圖洛書,用一句和他有緣就掩蓋了一切,頓時神色古怪的看向接引、準提,好像在說:這不是你們的招牌口號嗎?怎麼讓鯤鵬拿去用了?
而接引、準提到底是臉皮最厚的兩位聖人,被三清和女媧古怪的看着也臉不紅、心不跳,準提還神色自若的說了句:“河圖洛書確是和鯤鵬道友有緣。”
而三清和女媧看向他們的神色就越發的怪異了,全都不由自主的遠離了接引準提,深怕被他們傳染這個“有緣”二字,不然到時候就要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鯤鵬藉着河圖洛書,瞬間佈下混元河洛大陣,及時的擋下了夏兵轟過來的金色太陽。
這混元河洛大陣不愧是妖族僅次於周天星斗大陣的鎮族大陣,在鯤鵬這位聖人的催動下,爆發出了強大的防禦力,加上河圖洛書本就是頂級陣道至寶,而夏兵的神通轟散鯤鵬的神通後威力又削弱了不少,終究是沒能突破鯤鵬的防禦。
就在鯤鵬以爲可以鬆口氣的時候,伴隨着一道宏大的鐘聲,一**恐怖的時空法則之力夾雜着恐怖的音波轟擊在了鯤鵬身上,身上已經被夏兵的金色太陽幾乎完全消磨掉的混元河洛陣法瞬間破裂,恐怖的威能直接將其轟飛了出去,還沒落地就連吐了數口鮮血,比之前他打傷冥河,冥河吐出的鮮血還要多。
果真是現世報,來的就是快。
由此可見,鯤鵬的鳥品卻是不咋地。
這片天空的空間被混沌鐘的無上威能直接震成碎片,漆黑的空間風暴四處肆虐,將一旁的太陽神殿拍打的吱吱作響,三清等聖人連連出手打散波及到他們的空間風暴。
卻是夏兵覺得已經和鯤鵬玩夠了,清楚的知道像鯤鵬這樣剛剛突破的聖人對掌握遠比普通本源之力高等的帝王之力的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威脅,覺得再和鯤鵬糾纏下去只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表情而已,夏兵果斷的用混沌鍾將鯤鵬打飛。
畢竟鯤鵬先使用了河圖洛書,太清等人也不能說夏兵仗着混沌鍾欺負人。
鯤鵬受了混沌鍾一擊,頓時重傷,臉色一片灰敗,面如金紙,再無之前的張狂和囂張,但夏兵可沒有就此收起混沌鍾,再次打出了一道聖器威能向鯤鵬轟殺而去,迅疾兇猛的攻擊,以鯤鵬重傷之身如何能夠躲開,如何能夠抵擋。
就在這時一張陰陽二氣流轉,散發着玄妙陰陽法則玄奧的太極圖出現在鯤鵬身前,迎風長大到數百丈,擋下了夏兵打向鯤鵬的恐怖攻擊。
只見混沌鐘的強大攻擊轟擊到太極圖上就直接被圖上流轉的陰陽二氣化解掉,整個太極圖只是波動了片刻就靜止下來,而混沌鍾發出的攻擊已經被其完全消弭掉,連周圍的空間都沒有被波及。
由此也可看出這太極圖的不凡,更能夠看出太清老子的陰陽法則運用之妙,陰陽二氣流轉可以消弭一切攻擊,連混沌鐘的時空法則之力也不例外,當然若是夏兵使用自身的時間本源之力自然能夠破開太極圖上的陰陽二氣,但是由於夏兵掌控的帝王之力太少的緣故,依舊難以對抗太清聖人。
“太極圖不愧是和混沌鍾同爲開天三寶的混沌聖器,陰陽法則果然不凡。”夏兵看到輕易當下混沌鍾攻擊的太極圖,忍不住讚歎了一聲,轉而盯着太清聖人道,“太清,你這是何意?是要阻攔本皇清理門戶不成?”
老子揮手收起了太極圖道:“太一道友說笑了,鯤鵬道友成就聖人已經歸於老師門下,算是我等的師弟了,道友何來清理門戶之說。”
夏兵臉色冷然,目光森寒的盯着太清聖人道:“你這是在睜着眼睛說瞎話嗎?鯤鵬的鴻蒙紫氣,河圖洛書那樣不是從我妖族搶走的,他身爲我妖族妖師,不思爲我妖族出力,卻三番五次的搶奪我妖族寶物,兩度背叛妖族,本皇要清理門戶,你卻拿鴻鈞來威脅本皇,莫說他拜入了鴻鈞門下,就算他拜入了天道門下又如何?”
聽到“東皇太一”霸道的話語,太陽神殿中的妖族中人瞬間激動起來,崑崙山下面萬妖城裡的無數妖族子弟全都熱血沸騰,心中大呼東皇陛下萬歲,妖族有如此強勢皇者,何愁不能稱霸洪荒,同時也不斷地大罵鯤鵬無恥、叛徒,從此刻起,鯤鵬這個原本在妖族中有着不小威望的妖師的名聲算是徹底臭了。
而三清等聖人卻是臉色陰沉起,來太清聖人臉色陰沉不語,元始天尊卻是冷笑連連道:“太一,你好生大膽,居然敢不將老師放在眼裡,置我等聖人於何地?是想要同時與我等七人爲敵嗎?”
夏兵聽了,胸中怒氣爆發,身上皇道霸氣大漲,一甩衣袖道:“與你等爲敵又如何?連天道都奈何不得本皇,你們幾個聖人又算什麼東西?”
“算什麼東西,什麼東西,東西……”夏兵的聲音在天地間迴盪,久久不散。
聽到“東皇太一”瘋魔一般,囂張霸道的話語,所有聖人的臉色都難看到了極點。
“太一道友,看來是不打算讓你的妖族在洪荒大地上生存下去了呀!如此狂妄霸道,恐是禍非福吧。”準提不陰不陽的道。
夏兵聽了冷哼一聲,依舊氣勢霸道的反擊道:“拿妖族子弟來威脅本皇,我看你們誰有這個膽子,除非他不打算在洪荒傳道,想和本皇不死不休,你們不要忘了,只要太陽星還在,本皇就是不死的,不管受多重的傷,本皇都能夠瞬間恢復。”
聽到“東皇太一”的話,太清等聖人頓時無語了,遇到這麼一個打不死的存在,還是能夠快速回血的小強,他們也沒有辦法對付,終於知道鴻鈞面對“東皇太一”的無奈了。
雙方沉默了幾個呼吸,最後還是太清聖人率先開口道:“太一道友,再鬧下去對妖族和我等都沒有益處,眼下大敵當前,我等還當同心協力保護洪荒纔是,就算太一道友不爲自己考慮,也要爲洪荒大地上的妖族考慮吧,道友身爲妖族皇者,必定不會置他們的生死於不顧吧。”
夏兵冷冷的盯着太清聖人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太清聖人也不惱怒,依舊神色平靜的道:“自然是想讓道友隨我等一起保衛洪荒,抵禦外敵,我也知道道友並不信任我等,來時老師已經答應,若是道友願意和我等一起對抗外敵,老師與我等聖人便和道友立下大道誓言,承諾在打退異界強敵之前互不侵犯,就是道友佔領南贍部州之事也可放在這之後解決。”
接引聖人也開口道:“這對太一道友和我等都有益處,我等不用擔心道友在背後出手,道友也不用擔心我等對付妖族,更能夠同心協力對抗外力,道友何樂而不爲呢?”
見到太清聖人和接引不斷地好言相勸,夏兵也覺得擺足了架子,就和這些聖人達成了一個互相妥協的協議。
之後鴻鈞就現身和七大聖人一起立下大道誓言,夏兵也用“東皇太一”的名義發下大道誓言。
鴻鈞等人的大道誓言是實實在在的有約束力的,一旦違背就會被大道化爲飛灰,因爲夏兵並沒有讓他們立誓不對“東皇太一”出手,而是發誓不對妖族出手。但是夏兵發下的大道誓言卻是半點作用也無,因爲東皇太一早就死了,夏兵用一個死人的名義發下大道誓言,大道根本就沒有理會他,自然對夏兵也沒有半點束縛。
這些聖人本來是打算直接威逼“東皇太一”的,原以爲讓鯤鵬試試“東皇太一”的實力,哪想到鯤鵬這麼沒用,被“東皇太一”打個半死,連帶着其他聖人和“東皇太一”說話,氣勢都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