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今日有幸見到兩位大宗師的對決,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帝辛撫掌大笑,接着開口問道:“歐陽,柳大人,你們可願隨本王一同見證曾先生和樸公的切磋對決?”
歐陽軒和柳建德對視一眼,同時起身拱手說道:“卑職求之不得。”
他們的語氣中同樣充斥着壓抑不住的興奮。
近距離觀戰兩位先天大宗師的對決,同樣能夠和他們的武道相互印證,提升自己對於武道的理解。
兩人如今距離先天都只差一步了,自然不回放棄眼前這個機會。
而曾弘深和樸公也表示不介意旁邊多兩個人觀戰。
……
做好比試的決定之後,帝辛笑着說道:“樸公,這皇宮之內你可熟悉?”
樸公擡起右手,從左到右摸了一把自己張揚的白鬚,頷首說道:“老朽小時便是在這皇宮內長大,自然是熟悉的。”
帝辛笑道:“如此便好,不知這宮中可有類似練武場的地方?”
切磋比試自然不能在大殿之內進行。
先天大宗師的破壞力何其之強,若是放任兩人在大殿內比試,即使收斂着不用出全力,這宮殿中恐怕也剩不下什麼完整的東西了。
樸公也明白這個道理。
汗城內的這座皇宮雖然不再屬於他們舊皇室一族,但畢竟是他曾經的家,他也不想看着這裡的一磚一瓦被隨意破壞掉。
略微思索了一下之後,他開口說道:“有,就在皇宮的西北角,有一處巨大的練武場,以前是供宮內御軍練兵所用。”
連方位都是大離京城的那座皇宮一樣。
帝辛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做了一個手勢說道:“那便煩請樸公頭前帶路了。”
樸公右手握拳貼於左胸口,微微躬身說道:“裕王爺,衆位,請跟老朽來。”
“有勞樸公了。”
隨着帝辛最後的話音落下,一行五人便離開了大殿,朝着皇宮內西北角的練武場而去。
臨出大殿門口的時候,帝辛順帶吩咐了魏三進入大殿將那幾把椅子收走。
……
汗城之內的這座皇宮,雖然在規模上閉上大離京城的那座皇宮,但是以前容納的高句麗皇室中人,宮女太監以及御軍等等加起來也有數千,因爲規模也不能算小。
從大殿出來,帝辛和曾弘深一行五人用了半個時辰,才走到了位於西北角的練武場。
雖然高句麗皇室投降的果斷,但是權利的交替仍然不可避免地產生了一些騷亂。
在帝辛率兵進入汗城並接管這座皇宮的時候,不少太監宮女甚至包括留守的部分御軍正在皇宮內搜刮着財務,準備趁機逃出皇宮。
當時當時還在宮內的嬪妃居住的地方,皇宮中不少地方都因爲那些人的砸搶產生了一定程度的破壞。
而帝辛只是修繕了一下大殿以及周邊的部分,至於其他的地方,在那些嬪妃被接走,太監宮女被遣散之後就選擇了暫時棄置。
其中就包括此處的練武場。
灰撲撲的練武場上,此刻並沒有御軍在使用,而可以預料的,以後也不會有隸屬高句麗皇室的御軍前來此處練兵了。
倒在地上的兵器架,散亂在地的長矛,斷裂的箭靶……
隨着高句麗皇室的投降,本該熱鬧的練武場似乎也多出了一絲破敗之色。
只是除了睹物思人的樸公有些惆悵之外,帝辛四人對此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練武場有兩個進口,帝辛一行五人是從南門進入,過了練武場中間碎石鋪成的大道後,比武用的沙地則在北邊的角落。
走到沙地邊緣,帝辛、歐陽軒和柳建德站住不動,已經收拾好心情的樸公則和曾弘深互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邁步走入其中。
分立沙地的兩側。
……
練武場,帝辛、柳建德和歐陽軒的見證下。
沙地之內,隔着一段不算遠的距離的曾弘深和樸公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看着彼此微微眯起了眼睛。
兩道蘊含着不同的武道真意但同樣磅礴的氣血從曾弘深和樸公的身上升騰而起。
與此同時,兩人的身後同時浮現出了一個看不清面目的神人虛影。
如果是曾弘深的武道真意如同光輝大日一般堂堂正正,那麼樸公的武道真意中就多出了一絲霸道和暴虐。
而武道真意便代表了一個武修武道理念的具現。
“喝!”
樸公大喝一聲,身上脆裂的衣服瞬間變成了無數的碎片,露出了上身隱藏不住的肌肉。
隨後,如同他那張揚的鬚髮一樣,樸公如同一隻暴虐的雄獅,主動向曾弘深發起了攻擊。
沙地之外。
全神貫注盯着場內兩人的歐陽軒和柳建德,雖然做了一些準備,但仍然忍不住臉色一白,主動退後了一步。
這便是真正的先天強者。
此刻樸公身上爆發的氣勢,又如何能是剛纔大殿中那般小打小鬧可比。
隨即,歐陽軒和柳建德的眼中冒出了更加閃亮的精光。
這般毫無保留的爆發,也將樸公的武道理念全部暴露了出來,雖然因爲各自的功法和境遇每個人的武道理念都不盡相同,但總有互通之處。
而一位先天大宗師的武道理念,必然有他們可以借鑑學習的地方。
也因此,柳建德並沒有發現,本應該跟基全毀的裕王殿下,卻是在他們兩人退了之後,纔跟着往後退了幾步。
沙地內的樸公就更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細節了。
在大殿之中的氣勢交鋒,他就已經明白了曾弘深同樣是先天大宗師中的佼佼者,並不容易對付。
因此一上來,他就用上了全力。
這同樣也是樸公的戰鬥方式。
在武道之上的分支,曾弘深更加側重的是速度方面,而樸公則是選擇了力的方向。
暴虐,兇猛,直接。
但是面對樸公這充滿了霸道的一圈,曾弘深卻沒有發揮自己的速度優勢暫避鋒芒。
將氣血中的龍象之力匯聚於掌中,他針鋒相對地迎了上去。
砰!
一聲巨響,沙地的正中間,曾弘深的手掌和樸公的拳頭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