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位於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儘管曾經的撐天神柱被毀損,卻也沒有傷到不周山根本,只不過是斷裂了一點罷了。
此時此刻的不周山,依然廣袤無垠,山高路遠。
如果有凡人不小心闖入了這不周山,三年之內都走不出來。
不周山儘管是上古巫族祖巫盤古的脊椎幻化,只是當時巫妖大戰時太過慘烈,所以這不周山綿延了數千萬年,至今都沒有生靈在此生活。
申公豹就在這不周山晃悠了好幾天,而後被一道煞氣滔天的氣息所吸引,漸漸地摸到了一處洞穴之處。
這洞穴就是用來鎮壓魔祖羅睺屍體的結界處,儘管經過了數千萬年,那羅睺的屍體依然煞氣滔天。
申公豹不禁有些發愣,卻也不敢耽擱時間,當下就想進入這洞穴。
“你是何人,爲什麼私闖禁地。”
有一陣大道傳音傳來,似乎還很生氣。
申公豹朝着傳音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了一個先天正神氣勢洶洶,他身穿麻衣,身後有神環光輪懸浮,光是看上一眼,就能感知到這麻衣大神的恐怖。
“敢問閣下可是青衣大神的兄長,麻衣大神?”
申公豹機靈的很,不過幾個呼吸間,便想好了措辭。
“敢問,閣下可是青衣大神的兄長,麻衣大神?”
“嗯?你竟然知道我兄弟青衣?”
“參見麻衣大神,我本是崑崙山玉虛宮元始天尊的座下門生,接了師尊的任務來覆滅大商,那青衣大神就是在前幾天隨着我去攻擊大商,沒想到卻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我等孱弱卑微,竟然連他的屍體都帶不回來,被那些罪惡滔天的生靈分了。”
說到了這裡,申公豹神情悲慼,還擠出來幾滴眼淚。
麻衣見申公豹說自己弟弟慘死,當即勃然大怒,又見這申公豹如此這般痛心疾首,還是闡教的門生,心中也放下了對他的防備,信了他的說辭。
他儘管不問世事,卻也知道元始天尊作爲鴻鈞道祖的親傳弟子,還是天道級別的聖人,他的門生自然也是剛正不阿之輩。
麻衣心中悲慼不已,回想自己曾經和兄弟的點點滴滴,復仇的心思不免升騰開來。
“敢問申道長,害我弟弟青衣慘死的人是誰?”
“麻衣大神還是不要追問了吧,那青衣大神心中清楚敵人的恐怖,卻又怕連累你,只是一再託付我,斷斷不要讓你去尋仇,定然要好生守護魔祖羅睺的屍體和那弒神槍。”
申公豹如喪考妣,眼淚也是嘩啦啦一直流,不知道的還以爲青衣是他親爹呢。
麻衣見申公豹這麼說,當即對申公豹的信任再度加了一個等級,完完全全的信了這申公豹的一字一句。
明眼人看到這申公豹的模樣,必然會感知到這申公豹與青衣一定關係匪淺,否則又怎麼可能傷心成這個樣子。
只是他弟弟都已經身首異處,就連屍體都被寸寸瓦解,就連真靈也消散了,可以說是慘絕人寰。
見申公豹複述了青衣的遺囑,不禁悲從中來。
“拜託申道長與我說清道明這其中的來龍去脈,讓我知道誰是害我弟弟慘死的罪魁禍首。”
“這......恐怕是不太合適呀,唉,也罷,貧道來到這不周山的任務就是告訴麻衣大神你弟弟的遺囑罷了,現在這遺囑也帶到了,貧道也就此告辭了。”
話畢,申公豹當即就要遁走,麻衣大神當即慌張的揪着申公豹,說道:“申道友,儘管明知你是打心底爲我好,只是這殺兄弟的仇讓我如何能不報?煩請道長等我一下。”
話畢,那麻衣便大步流星的進了那洞穴中去了,不過幾個呼吸間,便舉着一杆銀白長槍,這長槍的槍身上有着若隱若現的道紋浮現,乍一眼看去平平無奇,但是細細觀察,不難發現其中有着星星點點的煞氣縈繞周身。
而在這槍尖之上,赫然有一道鴻鈞道祖留下的禁制,想必這禁制一旦解開,那這杆銀白長槍必然會有鋪天蓋地的煞氣爆發出來。
這銀白長槍便是曾經魔祖羅睺的兵器——弒神槍。
羅睺實力本就強悍如斯,有了這杆弒神槍助威,更是如虎添翼。
道魔大戰尾聲,還是鴻鈞道祖使出連環計,才能將其滅殺,卻有一抹真靈遁走,去往了天邊的地方,於是便把這屍體和武器弒神槍鎮壓在了這不周山之下。
儘管不周山被道魔大戰波及,寸寸斷裂,青衣與白衣兩兄弟也絲毫不敢玩忽職守,夜以繼日的守護着這裡。
現在青衣慘死,麻衣被仇恨矇蔽了雙眼,竟然被憤怒衝昏了頭腦,祭出了這杆弒神槍。
麻衣舉着弒神槍,信步走到了申公豹面前,兀自說道:“這弒神槍是洪荒世界排名第一的武器,如果有此杆長槍助陣,那仇人必定死無全屍。”
申公豹當即心中大喜,卻也保持着面色淡漠。
心中卻腹誹道:“誒呦,這大傻子真好騙。”
“只是那仇人當真太過恐怖,貧道生怕麻衣大神你也慘死,曝屍荒野,屆時,我又如何有臉面對那青衣大神?”
“如果道長不來這裡告知我真相,那我弟弟青衣豈不是白白送命?還請道長不要再隱瞞在下了。”
“大神,既然你非知道不可,那不如先歸順我天庭,現在我天庭與那帝辛早已勢同水火,且你弟弟青衣也是慘死在那幫傢伙手上的。”
見申公豹這麼說,麻衣也不扭捏,當即便斬釘截鐵的說道:“那我便歸順天庭,只求讓我弟弟九泉之下能夠安息。”
不過是動動嘴皮子,這麻衣大神就被申公豹耍的團團轉。
麻衣信任他到了毫不懷疑的地步。
於是,麻衣便跟着申公豹直奔天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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