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問曉在地上滾了兩滾,落到樹下,額頭卻撞到一塊尖石,痛吟了一聲。女子喘過了氣,又回頭去抓姬問曉。
這時,遠處“嗖”的一聲。女子臉上一沉,急忙一扭身,轉了過去,右手向前一抄,抓住一枝長箭。
這長箭剛射出後,後面“嗖嗖”數聲,緊接着追來三箭,三箭互咬着尾巴,剛聽到聲音,便到了女子身前。女子雙手急抄,左手按住一箭,右手按住一箭,身子一縱,右腿踢出,也踢開一箭。雙手向前一擲,兩枝長箭回射而出。
從一邊山坡上“嗖”的一聲,射出了一箭,與那兩箭一撞,便都碰開了。女子冷叱道:“滾出來!”
遠處山坡上一個聲音笑道:“合歡宗好俏的功夫,竟能抄走李落陽的奪命三箭。”女子聽到這聲音,不覺臉色一變,微一思索,道:“你是李清心!”
那聲音笑道:“正是。”話音剛落下,一道身影便從山坡上落下,落到女子面前。
女子看向那人,只見李清心穿着一身灰色道袍,頭髮、鬍鬚都是半白半黑,臉容紅潤,倒看不出多少年紀。
女子嘿的一聲冷笑,看向山坡暗林處,道:“李落陽,是不是還打算躲在暗處射我?”
山坡上另一個笑聲道:“這就下來。”一道身影翻出,在幾株松樹上一抓一拋,便落到半山腰上,轉過身來,看向女子。
女子見這人也是一身道袍,髮髻系起,背後背了一把長弓以及一個箭筒,箭筒上只有五、六支箭。臉容頗白,雙眼烔烔,卻像個二十來歲的壯年男子。
女子冷眼看去,道:“李落陽,你先前何故向我射箭?我們無怨無仇吧?”
李落陽微微笑道:“自然沒有仇恨,只是久聞合歡宗的功夫不凡,想來見識見識而已。”女子冷冷道:“現在你見識到了?”
李落陽道:“見識到了,肖宗主的功夫的確繼承了合歡宗神功,着實高超!”女子道:“既然如此,就給我讓開!擋我一個小女子的路卻要幹嘛?”
原來李落陽、李清心兩人下來後便分兩個方向堵住了山道。李清心哈哈笑道:“自然另有他事向肖門主請教了!”
女子眼中一眯,冷笑道:“有什麼事需要向我這一個小女子請教的?攔住我的路,暗箭偷襲,又要請教什麼問題?你們這當世的兩大高手又爲何合力攔我一個手無三尺劍的小女子?李落陽你暗箭偷襲我,說是要看看合歡宗功夫,若是小女武功稍微不濟,被你所殺又該如何說?你們兩大高手在這荒無人煙的半山上合着欺負我一個小門派的小女子自然行得,反正也無人知道。可憐小女子我手無寸力,也無何術,你們要放箭射我就射我,要攔我路就攔我路,想把我一個小女子如何也無人知,又何必多說什麼話!”
兩人被她這一番話說得臉青耳赤,只因久居山上,竟無法反駁。李清心道:“自然不是,之前李落陽放箭射你是有一些不妥,也是他不意之舉。我們兩人攔你路僅是爲了問清一些事……”
女子冷笑道:“問清一些事?敢問你們要問的事我是必須回答,不回答就要被你們欺負,還是我可以不回答呢?”
李清心道:“肖門主自然可以不回答。”女子道:“哦!我不回答你們二位是不是就要合手欺負我?你們若是要擒要殺,便上來吧!”雙手合着拳頭伸出,像是要束手就擒。
李清心與李落陽對視一眼,卻都退後了一步。女子道:“怎麼了?你們兩位大高手不抓我?”
李清心道:“肖門主說過了,即使你不回答我們的問題,也決不會遭受我們合手圍攻。”女子道:“哦!那我就不回答了!你們讓路吧!”
兩人啞然,一時竟不知要攔還是要退。女子見兩人杵在原地,冷笑道:“怎麼?二位還是想要合手欺負我了嗎?”
李落陽道:“既然肖門主不喜,那我們二位便先告辭了。”女子冷眼看着,也不說話。
李清心看了李落陽一眼,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便要向山下行去。
女子道:“兩位請吧。”李落陽看向山下,正要下去,忽的轉過頭,看向樹下一個人,道:“咦!那是何人?”
女子臉上微變,閃過身子,擋在姬問曉身前。李清心也回過頭,見女子這副神態,大感有異,道:“肖門主,你後面那人是?”
女子道:“我一個門人,修爲不濟,被一些老道士打傷了,被我帶到這來,怎麼了?還礙着你們了?”李落陽微微一笑,道:“是合歡宗門徒啊……”
女子道:“不錯!就是我合歡宗門徒。你們要去哪就趕快去吧。”李落陽點點頭,道:“那貧道這就走。”向後退開一步。
女子剛鬆下一口氣,李落陽忽的翻出弓箭,左手一搭,三枝長箭便搭在弓上,“嗖嗖嗖”三聲爆出。
女子臉上大變,身子一翻,雙手疾抄而去,依先前之法抄落三枝箭矢,李清心身子一動,如雲轉霧化,瞬間到了女子身後,往樹下那人看去,道:“原來是個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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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見李清心已到了她身後,急忙轉身,右手一遞,袖中長劍刺出。李清心右手向前一點,與劍尖一對,“咚”的一聲彈將開來。
女子臉上一寒,長劍化作滿天星芒罩下。李清心右手輕彈輕點,竟直接接下劍招。女子輕轉羅裙,飄飄仙舞,袖中七尺劍如滿天星眼,一罩全身,常人見之,便眼花腦眩,無法接擋,即使武功高強似鍾玄離鍾赤離之人也敗於此劍。卻見李清心身子微轉,化雲化霧,手上無甚動作,只是輕彈數指,便接下了劍招。
李落陽在一旁觀看,心中不禁嘆道:“這就是天水一合劍了,不必持劍,手則爲劍。”轉頭走向樹下的姬問曉,蹲下身子扶起了他,見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道:“你是什麼人?怎麼被這妖女抓來了?”
姬問曉眼瞪瞪的看着他,心中道:“你問我我咋知道啊?再說了我也說不了話啊!”李落陽見姬問曉臉色蒼白,眼中焦急,卻說不了話,心中了明,道:“原來被封了穴道。”伸手過去,正要給他解了穴道。
這時,李清心與肖月虹已鬥到激烈之處,肖月虹一手劍法着實非凡,凌銳若星。這手劍法正是合歡宗本宗定星劍,施展開來,彷彿滿天星罩,無窮無盡。只是李清心修爲更高,天水一合劍施展開來,恰恰克住了肖月虹劍法。
兩人再鬥得片刻,肖月虹氣力漸乏,已落下風。李清心瞧中一個破綻,右手捏指彈過,一道渾濁色的指力射出。
肖月虹避之不及,急忙舉劍擋去,手上長劍被李清心一彈,“咚”的一聲顫了兩顫,差點被震掉。李清心趁勢向前一跨,一指指去。
肖月虹慌急中左手成掌拍出,與李清心一接,不禁身子一顫,臉上一青,向後急退五、六步,手上長劍往後一轉,刺入地上。
李清心也不趁虛攻去,冷眼看着肖月虹,道:“肖門主,你莫忘了城主法令,任何修道者不得傷害凡人性命。你今抓一個凡人要去哪兒做什麼?想要施展合歡邪功?”
肖月虹臉色又白又青,見姬問曉已被李落陽救在手上,冷笑道:“我要抓一個人用得你們來管?再者,你們就認爲我會殺他了?”
李落陽擡頭看肖月虹,道:“不然呢?你抓一介凡人又想做什麼?”肖月虹道:“我何時抓他了?你們何時看我抓他了?”
李落陽道:“你封他穴道,帶到這來,不是想抓他又是爲了什麼?”肖月虹忽的仰天哈哈大笑,道:“真是妄下定論,自以爲是的老頭!帶他上來便是抓他呢?這樣的話你到哪說去?”
李清心“哦”了一聲,道:“不然呢?”肖月虹道:“這人是我選中的弟子,意帶他回合歡宗。你們中途阻我,硬說我要傷人,難不成想與我搶徒弟?”
李落陽笑道:“你這話又騙得了誰?若他是你徒弟又何必封他穴道?恐怕是強搶強認吧?”肖月虹道:“你不信?不信可以解他穴道,讓他澄清。”
李落陽道:“好!”抱起姬問曉,伸出右手便要解他穴道,只是看了一會竟沒有下手。李清心道:“怎麼了?”
李落陽道:“他身上的穴道是合歡宗的特殊手法,我若強解恐怕會傷了他。”肖月虹冷笑一聲,道:“讓我來吧!”向李落陽走近。
李落陽看向肖月虹,心中思量道:“以我們兩人在此,她也難以帶人逃去。”便抱起姬問曉,遞給肖月虹。李清心一旁睨看,以防不測。
肖月虹抱過姬問曉,忽的冷笑一聲,身子一轉,向後疾退。李清心早已料到,身子一縱,便追上前去。
哪知肖月虹雙手一轉,在姬問曉胸口急拍兩掌,猛的一推,竟將將姬問曉向山下擲去。李清心、李落陽兩人臉色大變,齊聲叫道:“不好!”向山角縱去,往山下看去,只見深深幽暗一片,哪還見得到姬問曉。
……明天也許寫寫子受,費仲的,三尸寫不動了,寫不好,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