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經過十年的勵精圖治,漸漸恢復神都的繁華,高樓酒肆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錯落有致,一派盛世景象。原本用無數人命堆出來的摘星臺、鹿臺成了城中最引人眼球的兩道亮麗風景,與淇水關、折脛河被並稱爲神都四景,引無數才學之士揮下墨水。
幹掉九尾狐後,紂王意識到以前的種種荒唐行爲,每年都會去女媧宮中祭拜,希望重新得到女媧娘娘的庇護,可是神女並未顯靈。
“陛下,南鎮急報,是從三山關快馬加鞭送來的。”
九間殿,剛一升朝,張謙閃身出列,雙手逞上奏摺。託鄧九公洪福,他上了一份建議書,專致力民生髮展,鞭辟入裡,討得紂王歡心,如今的他已經是當朝首相,而亞相由微子擔任。
紂王眉頭一皺,命黃門逞了上來,匆匆一觀,面色大變,大聲道:“這崇應鸞好大的野心,吞了一個北疆還不知足,居然對鄂順動手,可惡,着實可恨。”
微子道:“陛下,崇賊之心,不在姬發之下,以微臣所見,不能姑息。”
十年的集聚,益於政策的優勢,國庫已經堆滿了錢糧,這會再發動戰爭,微子是底氣十足。放在十年前,他想都不敢想,國力居然發展如何迅速,這鄧九公不僅打仗天下第一,政律改革也是無人能及。
張謙附聲道:“臣以爲殿下所言極是,對於那些不服管教者,唯有武力鎮壓,打疼他們,他們纔會老實,服從朝廷。否則今日這個諸侯亂,明日那個諸侯亂,擾我朝邊境,大商將永無寧日。”
紂王龍顏大悅:“好,朕早就想收拾這個崇應鸞了,難得兩位丞相意見一致,正是發兵的最佳時機。”以前,遇到戰事,鄧九公又不在,兩人往往意見相佐,搞得紂王都不知道聽誰的比較好。
魯仁杰自告奮勇,出列道:“臣不才,願爲我主分憂。”這十年,他一直嘗試着與鄧九公交好,可是每次去鄧府都碰了一鼻子灰,這讓他很是惱火。想趁鄧九公不在,爲朝廷立下大功,回朝與鄧九公爭寵。
紂王道:“魯卿,你可有信心剿滅崇賊。當年洪錦有蘇侯爲嚮導,結果一戰覆滅。十年過去了,崇賊實力大增,囂張氣焰更勝從前。”
魯仁杰道:“臣有信心,因爲臣身後站着陛下,站着朝廷。”他暗中聯繫好了餘化龍一家,只要紂王同意,他立即舉薦這一家同往。
“魯卿老當益壯,其志可嘉。”
紂王只是讚了一聲,並沒有同意,他不傻,知道崇應鸞難以對付,憑魯仁杰絕不是對手。便將目光看向張謙,問道:“張卿,可有良策。”
張謙沉吟道:“臣以爲,可以將我大商兵馬分爲三股力量,一股守衛朝歌安危,一股抵擋西岐的入侵,一股兵發崇城,三股齊下,一旦平叛成功,我大商必能立萬世之基。”
紂王道:“張卿所言有理,那以何人爲主帥,兵發崇城了。”
魯仁杰一聽,知道自己沒戲了,不由有些失望。
就在這時,有一份加急奏摺送入大殿,紂王看過後,臉上露出酡紅之色,大喜道:“好,鄧卿果然不負衆望,他纔去青龍關不過半個月,就剿滅西岐軍十萬,而且還殺了黃飛虎這個叛臣,大大震懾了姜子牙,如今西岐軍停滯在界牌關不動。”
張謙精神一振,大聲道:“臣恭喜陛下,平南王初戰得勝,挫敵之氣焰。依臣所見,用不了多久,便能拿了姬發和姜子牙來朝歌問罪。”
衆文武紛紛道:“臣等恭喜陛下。”
紂王道:“張卿所言甚是,若鄧卿能早日平定西岐之亂,騰出手來,發兵南鎮,一舉將崇應鸞的勢力剷除,多麼振奮人心。”
好不容易安享了十年太平日子,朝廷恢復了幾分元氣,紂王只想速戰速決,早日平定叛亂,否則戰事託得越久,對朝廷越是不利。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已經垂垂老矣,精力大不如以前,只怕沒幾年好活了,他只想在有生之年替天下百姓多做一些實事,償還過往的罪孽。
張謙道:“陛下,只要有平南王在,戰亂早晚會結束,百姓終將過上幸福的生活。”
紂王道“朕對鄧卿有這個信心。”
微子心中一動,出列道:“陛下,臣到有一個主意,或許對付崇應鸞有效。”
紂王喜道:“愛卿快說。”
“對付西岐大軍,有鄧九公和他手下將領足矣。如此一來,除以淪陷的汜水關、佳夢關外,朝廷還有三關在手,不防將這個三關的能人集中起來,專由一人統一指揮,發兵崇城。”
朝廷現在兵馬糧食充足,唯一缺的是大將之才,不過集三關人才,不說抵得上一個鄧九公,半個總有吧,有半個剿滅崇應鸞足也。
張謙眼前一亮,這主意好,大商立國數百載,有不少奇人異士藏於軍中,只要一紙求賢令,必能招來幾個道法人才。
紂王道:“這個主意不錯,不過滋事體大,請教這方面的人才爲妥。朕認爲應該告訴鄧卿,聽聽他的意見。”洪錦一戰覆滅後,紂王吃了一個教訓,尤其清醒後,在兵事上不敢擅自決定。
張謙道:“陛下英明。”
微子到沒有意見,畢竟若論打戰,沒有誰比鄧九公更有經驗。
將大事做了安排,紂王打了一個哈欠,擺擺手,令內侍宣佈退朝,他擺駕回宮。如今,後宮沒有女人,他又迷上吃丹煉藥,尤其對強身健體的藥情有獨鍾。
……
“張大人,這剛散完朝,你爲何一臉憂色,莫不是不看好發兵崇城這事。”
微子一個箭步追上張謙,主動說起話。
張謙嘆道:“戰事上有平南王把關,我有什麼好擔心的。只是陛下老了,這幾次朝會,下朝都是一臉疲態,我擔心他的身體。”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微子邀請張謙去家裡做客,張謙當即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