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術施展成功,陸壓當場下令將草人焚去,毀屍滅跡。做完這切,他又命楊戩將八千兵卒集結,向青龍關方向出發。
道德真君道:“師兄,你這是打算趁孔宣外出求藥,一舉拿下青龍關。”在青龍關下耗了這麼久,界牌關那有師尊坐陣,勝局早定,道德真君只想早日完成任務,回山清修。
陸壓笑道:“不錯,鄧九公已死,青龍關羣龍無首,正是千載難逢的良機。等孔宣回來,大局已定,諒他一人能有什麼作爲!”
青龍關,陸壓所忌憚者只有孔宣一人,像呂嶽這種煉氣士,他根本就未放在眼裡。若不是斬仙飛刀落入敵手,他一人都能殺得敵人血流成河。
道德真君從善如流:“師兄說的是極。”
楊戩心潮澎湃,望着前方那座連續消滅三路大軍的城池,幻想它即將在自己手中攻破,是何等痛快。首惡鄧九公雖死,他手下那些將領,要爲他們犯下的深重罪孽付出代價。
“楊戩,你率八千兵卒在此等候,見城內有火光衝起,你再率軍取城。你不必擔心,我會命袁洪在城內接應你,屆時,他會爲你打開城門,放大軍入城。”
離城池還有一里時,陸壓下令停止前進,當即吩咐楊戩。
楊戩拱手道:“弟子領命。”
陸壓道:“道友,你我入城一趟,以最快速度解決鄧九公身邊的能人。”
道德真君點頭,兩人借土遁徑往總兵府去,孔宣不在,青龍關對他們來說形同虛設。
來到總兵府,見大門掛起了白綾,兩人相視一笑,身子縱身一躍,進了府內。
“陸壓、道德真君,你們總算來了,可讓鄧某一陣好等。”
陸壓和道德真君看到馬善幾人,正準備大開殺戒,卻不可思議的看到鄧九公一臉笑意地從大廳走了出來,兩人大驚失色。陸壓一臉疑惑,低聲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自己的釘頭七箭書一旦施術成功,不管是人是仙都會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場,這鄧九公如何就例外。
鄧九公笑道:“陸道友,你是不是很驚訝。其實你的秘術,鄧某領教過,那滋味就跟患了一場大病似地,相當難受!”
陸壓驚道:“你既然中了秘術,爲何安然無事。”饒是陸壓聰明絕頂,他也猜不到內中原因
鄧九公不屑道:“你以爲你對鄧某暗中施展秘術這事就神不知鬼不覺麼,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並且,趁你不備,來個李代桃僵,將姜子牙的名字換了上去。”
“什麼。”
陸壓滿臉震驚,道德真君臉色慘白,陸壓的釘頭七箭書有多厲害,他可是一清二楚,姜子牙道行低微,絕無可能逃過死劫。姜子牙一死,造成的後果不堪設想,沒準自己都會被陸壓連累。
鄧九公唯恐天下不亂:“若鄧某沒有猜錯的話,此時西岐大營這會只怕亂成一團了,大家都跪在姜子牙面前哭喪了。”
陸牙臉色鐵青,咬牙道:“好賊子,這招果然陰險毒辣。姜子牙有何罪孽,你既然如此對付他,我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
鄧九公笑道:“道友這話說錯了,姜子牙有此死劫,全拜道友所賜。若非道友用這種陰險手段,姜子牙也不會遭此無妄之災!今日的果,便是你昨日種的因。”
“你……”
陸壓氣得吐血,他逍遙於世,出山幫闡教出頭只是爲了早日完成劫數,可姜子牙一死,一切都毀了,他陸壓將會成爲闡教的敵人,元始天尊豈會放過自己。
想到這裡,陸壓心中一片慘然,他的道海生涯全部葬送在鄧九公手上。這一個小小天仙,三番兩次看破自己的智謀,而且將計就計,此時他有種“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覺。
道德真君臉上陰晴不定,他沒有時間考慮這麼多,因爲此刻身陷敵營,生死俱懸於一線,忙道:“道友,此地非久留之地,我們先離開這裡再說。”
雲中子當年便是中了埋伏慘死,自己可不想步了他的後塵。
陸壓深吸了口氣,點了點頭,雖然他現在恨不得將鄧九公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可鄧九公料到自己會來,豈不會提前安排,只怕四周已是天羅地網。
“哈哈,你們以爲這裡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麼。”
鄧九公笑容滿面,伸手一指,空中一聲雷響,呂嶽和羅宣分明出現在陸壓兩人身後。陸壓心中一沉,朝道德真君使了一眼臉色,道德真君施展縱地金光逃走,不過被呂嶽祭出捆妖繩給拿了。
“道德真君,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拿了道德真君,呂嶽上前在他頭上貼了一張神符,定住他的泥丸宮。
道德真君面如死灰,叫道:“師兄,救我!”
陸壓心中一沉,仗劍去救道德真君,不過被呂嶽和羅宣給攔了下來。一時間,三人大戰起來,陸壓雖然道行深厚,可手中沒有厲害法寶,與兩人鬥了個平手。
“陸壓,拿命來!”
羅宣一臉戾氣,當初差點死在斬仙飛刀下,一見陸壓,他眼中兩簇火焰升起,祭起五龍輪,往陸壓的天靈蓋打去。陸壓面無懼色,頭上燃起三尺來高的紫色火焰,擋住了五龍輪。
鄧九公臉上閃過詫異,這陸壓不愧是火內之珍,居然能發出紫焰,不過他沒有動手,也沒讓張奎等人相助,而是靜靜看着三人鬥法。
“憑你這點微末本事,也妄想取我性命。”
陸壓一臉不屑,故意被呂嶽一劍砍中,分出一個化身出來,仗劍鬥一旁的羅宣。
看着陸壓轉眼被擒,衆人是又驚又喜,鄧九公上前道:“陸道友,怎麼樣,這階下囚的滋味不好受吧。”
陸壓看了他一眼,嘆道:“想不到,我陸壓英明一世,卻栽在你這種小人物手上,何等不甘。”鄧九公不知自己根底,一時半會沒有對付自己的手段,可惜了道德真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