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女正是共工氏的四象魔將,專職護衛宗主,依次名爲白虎、青龍、朱雀、玄武。卻不知從何時開始竟成了四名孿生女子,想來應是淳于琰喜好女色的緣故所致。
淳于琰的狂笑聲中,忽聽怪鳥發出一聲尖利刺耳的怪叫,它背上四名女子已齊聲叱喝,衣甲鼓舞,躍下鳥背,身形齊齊掠入異獸結界之內。
朱雀與玄武兩人已經展開身形分位站定,催施魔能張展法寶向金身攻去。青龍與白虎雖沒有進擊,卻也懸立空中,全身魔能鼓動緊緊鎖住靈珠子金身。
玄武銅鏡一亮,黃光電射,將四下照得通黃亮堂,更有一股巨力將倚弦與耀陽兩人駕馭的金身束縛住,使之動彈不得。
倚弦與耀陽心中叫苦不已,卻又毫無辦法。
朱雀倏地翻手張弓,閃電似的抓起一條藍色怪蛇,“咻”的一聲,朝着靈珠子金身怒射而出,藍光電芒,疾如流星。怪蛇“嗚嗚”尖叫,穩穩當當地射入靈珠子金身之內,金身應聲而倒。
淳于琰翻身坐起大吃一驚,一直微眯的雙眼驀地張開,呈現妖魅海藍色的雙眸不敢置信地盯視靈珠子半響,冷然道:“哼,靈珠子,你以爲這樣就能騙了本公子不成?四將盡管給我打!”
四象魔將俯首領命,各催魔能襲向金身,“砰砰”一陣亂響,四象魔將所有攻擊係數打中金身,但是靈珠子卻依舊毫無反應,如同死屍一般。
四象魔將一陣驚駭,暗贊此人果然不愧當年天庭第一神帥,如果換做神玄二宗尋常一般高手,在她們姐妹的重擊下絕對早已肉身難保,可是這靈珠子居然毫髮無損。四人對視一眼,緩緩接近靈珠子的金身,決定一探究竟。
就在這時,靈珠子金身忽然直立而起,懸空尺餘高處,昂首狂呼。
一直緊閉的虎目驀地睜開,兩道紫青異色的眼光傾射而出,宛若實質!更有一道紅白交間的氣浪從他口鼻之間沖天而起,攝人心神。“轟”地一聲爆響過後,靈珠子忽然發難,澎湃元能奔涌而出,且陰陽屬質各異,一冷一熱,剎那間遍及數丈方圓。
四名女將忽遭異變,被靈珠子氣勢所攝,一時間不由心神巨震,但轉瞬業已恢復,同時飛身暴退,但是爲時已晚,她們均被金身元能所傷,擋抗元能力量的手臂酥麻難忍,兩股絞纏的巨力幾乎毫不受阻的侵進她們體內,四女都感喉頭一甜,齊齊噴出一口鮮血,踉蹌後退。
那幾只飛獅異獸的巨軀也被統統震飛,轟隆數聲跌落地上,結界應聲而破。
原來那條射入金身的藍色怪蛇乃是出自苦寒陰地的維龍山,位居共工氏七大異蟲之首的“藍晶蛇”。它身具陰極寒氣,平常人如被射中定然會化爲冰屑,而此時它又被四象魔將中的朱雀糅合共工氏“陰魄弓”之力射出,因此蘊滿了陰極異能,立刻打亂了耀陽與倚弦體內來自歸元魔壁雙極異能的陰陽平衡。
而藍晶蛇也經受不住二人護體異能的擠壓拉扯,轉眼間化爲灰燼融於金身體內。但倚弦與耀陽絕不好受,失去平衡而不受控制的歸元異能此時再也不能形成互匯交通、相抵相成之勢。
由於受金身所限,二股歸元異能裹帶兩人的靈體展開一場角逐,或寄予不足彈丸之地積壓對方,或割據金身拉扯撞擊。此時稍有不慎,兄弟倆就有魂飛魄散之憂,屆時歸元異能自可破體而出。但那對兩人來說無疑是一種解脫,總好過歸元異能煉獄般的折磨來的痛快。
然而就在此時,共工氏四名女將恰時出手,傾盡全力攻擊金身,她們所修練的“魔元極法”本就是魔門至上秘功,正與兄弟倆靈體內的歸元異能份屬同性,所以致命的打擊相反成了適當的調理,而且四女元能更被兄弟倆自然而然吸收了,致使倆人靈體內的異能鼓脹不已,急需宣泄,所以金身才有了這威力駭人的一擊。
淳于琰翻落玉塌立於地面,眉頭緊鎖臉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時青時白,忽然笑道:“你們儘管出手,他此時定然靈元未能徹底融合,還妄施禦敵之術,只要時間拖得長久,他絕非你等敵手!哈……哈……”
四象魔將齊聲領命,換位移形,再也不敢大意。白虎翻手現出一彎寸許的白色螺角,張口含進嘴中,吹出一種奇怪的嗚咽律音。八隻飛獅異獸聽到聲音後齊齊昂首狂嘶,赤紅雙目射出駭人異芒,再度布成結界虎視耽耽地盯視金身。
倚弦與耀陽由於方纔體內異能稍有宣泄,二人才逐漸恢復神智。卻在這時,突聽耳邊傳來“嗤嗤”幾聲輕響,數道凌厲殺氣閃電衝至。他們此時心慌神亂,絲毫沒有防備。只是體內異能被殺意所激,驀地破體而出,倏地化爲一道紫青光弧結界,繞體飛舞。
只聽“噗噗”連響,似有無數銳氣破入他們的護體光弧結界之中。
耀陽與倚弦大吃一驚,急忙旋起身形向旁側閃,意欲避開犀利的攻勢,但爲時晚矣,只感巨痛侵身,顯然受到重創。體內異能狂涌而出,隨之他們同時生出痛苦與舒爽二種感覺。而且在沒有二人思感調聚的情況下,體內歸元異能居然自行循經度脈,依他們最爲熟悉的“天火炎訣”與“傲寒訣”衝盪出二股攻擊元能。
一時間,“陰魄弓”嗚嗚彈射激響,玄魔鏡金光絢麗,龍影刃刀芒密雨激射,魔螺崢天裂響,同時抗擊金身所發出的攻勢。
隨着“天火炎決”與“傲寒訣”的使出,倚弦與耀陽只覺體內的鼓脹感逐漸消失,酥爽的感覺讓倆人不由齊聲清嘯,不由開始推波助瀾般鼓動異能進擊。
頓時間,山谷內碎石土屑四射飛舞,五人八獸戰成一團。只有一旁的淳于琰悠哉悠哉,彷彿勝券在握一般。
雙方元能交擊,“轟”地一聲巨響過後,靈珠子與四象魔將齊齊後退數步。
青龍朱雀慘叫一聲,跌落在地,登時暈了過去。白虎與玄武也是衣甲破裂,髮鬢凌亂。八隻飛獅圍在四旁痛嘶怒吼,赤紅瞳孔內盡是懼怒之色。
耀陽與倚弦因金身護體,絲毫沒有受到傷害。
耀陽哪曾想到事情會演變至此,不由心情大爲舒暢,見淳于琰在一旁一副逍遙自在的樣子,心情極不舒服,於是哈哈大笑道:“你這條蠢魚,去看看你那一幫沒用的手下,包括你在內,都他奶奶的是飯桶!”
淳于琰確實沒有料到靈珠子此時還能重創四象魔將中的兩人,又見靈珠子如此猖狂的取笑於他,頓時惱羞成怒,冷哼一聲不吐一語,驀地騰起身形,周身魔能捲起一股狂風向靈珠子金身攻去。
倚弦與耀陽兩人只覺四周狂風捲舞,萬鈞之力當頭壓下,令到二人頓時被逼得手忙腳亂,畢竟方纔是瞎貓撞到死耗子,纔打退了四大魔將的進攻。他們的本質仍然是毫無任何攻守經驗的法道初學者。
白虎、玄武在旁看得大喜,借飛獅作掩護鬼魅般遊走偷襲,玄魔鏡忽而旋轉,忽而收攏,萬千魔勁神出鬼沒。白虎奪星偷月之手神出鬼沒,偷襲電射,逼得倚弦與耀陽躲閃頻頻,形勢愈趨險象環生。
耀陽感覺到體內激盪的歸元異能逐漸減弱,心下暗駭,原來異能也有竭盡的時候,於是對倚弦心道:“小倚,如果咱們再不衝出他們的包圍,只怕大大不妙了。”倚弦也感到力有不逮,無奈回道:“就憑咱們兩個怎麼脫困?從剛纔能夠活到現在,還不是拜那幾個女人所賜。”
二人說話間,已然捱了淳于琰等人兩掌三拳,雖然金身受力總被對方的元能震飛數丈,但他們的靈體只是被震得頗不好受,好在並沒有多少疼痛的感覺,暫時淳于琰等人還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耀陽再次觀望四周,輕咦一聲,心道:“我想,只要咱們把那幾只小紅貓解決掉,自然就能施展五行遁術走人了。”
倚弦知道他指的是那幾只飛獅異獸,煩惱道:“可是那幾個傢伙好像很能捱打,我們怎麼才能解決它們?”
耀陽嘿笑道:“山人早有妙計,你注意到沒有,咱們每次捱打都不會感覺到疼痛,只要這樣的話,我們就自然有機會哩!”
倚弦心中一動,立刻知曉耀陽心中本意。二人相互招呼一聲,猛地將逐漸轉爲薄弱的歸元異能引入腳底,然後念動風遁法咒,閃電般彈起身形,從淳于琰三人的攻勢之中脫出,向身前最近的一頭飛獅撞去。
飛獅怒聲狂吼,巨翅掄掃,一把拍中金身,但倚弦與耀陽這一撞的力道何其霸道,飛獅獸被硬生生被撞得失去重心,“轟”地一聲重重倒在地上。
八獸之間的均衡配合立刻被打破,四處結界不攻自破。
倚弦與耀陽得以脫困,不由哈哈大笑,熟練的運起風遁術,駕馭金身疾衝而起。淳于琰大怒,暴吼一聲,併攏右手五指,在空中急速虛劃數下。一條寬大水幕驀地出現,急旋飛轉,驟然收縮爲一柄長約兩尺的水藍色玉杖。
玉杖手柄居然是一具水晶全裸女子,那女子纖美的十指插入自己高昂的臻首發際,直垂臀部的長髮之中,讓本已高挺的雙乳更顯豐碩。雖面上容貌如夢似幻般瞧不真切,卻栩栩如生予人一種似歡悅又似痛楚地表情。
水藍色杖身正是從女子腹下腿間伸出,被女子那一雙修長光滑的美腿緊緊纏繞,極爲奇特難見。襯以杖身邪魅的水藍光芒,一種誘人心魂攝人神魄的魔異引力緩散而出。如此淫邪魔器正是魔門十大名器中名列第五位的“奼女魔杖”,也是共工氏歷代相傳的聖物,淳于琰賴以成名的法寶密器。
奼女杖在空中盤旋兩週,怒射飛出,直襲金身而去。白虎玄武也各展法寶向金身攻去。奼女杖倏地離散開來,化爲漫天水藍色的流能,紛紛飛舞,擋在金身面前,倚弦與耀陽一陣慌亂,不知此是何物,駭得當場身形一緩。
金身的小腿、背心等處被三十餘道大小各異的流能擊中,瞬間沒入金身肌膚,在皮下鼓動扭舞,緩緩向內鑽進。耀陽與倚弦只覺雙腿、背心驀地麻痹,全身乏力,登時失足掉下半空。
淳于琰狂笑道:“本公子的‘奼女幽魂’如同附骨之蛆,滋味不錯吧!”
倚弦與耀陽晃晃悠悠的摔落在地。眼見體內異能消散,難以爲繼,但好在三十餘道鑽入體內的邪勁此時已然消散。眼前白光一閃,嘶吼如雷,八頭飛獅齊齊躍落在兩人面前,踏踢咆哮,龍鬚倒立,閃電般朝兩人攻來。
魔咒綿綿,勁能滔滔,登時將金身固於空中,金身雙腿也驀地發出“咯咯”脆響,凝結出一層堅硬寒冰。與此同時,冰層還不住上竄走,眨眼間漫過腰身欲凍結金身。
倚弦與耀陽心中大駭,知道必是淳于琰等人施展了類似“傲寒決”的魔功,想將金身封印。不到片刻功夫,就聽一陣“咔咔”脆響,金身四周三丈方圓內頓時被繽紛涌來的水藍色光芒耀亮,絢光爆舞。氣浪崩飛,霍然將金身凍結成一根冰柱,再也動彈不得,只餘下兩人思感靈神還未停歇,勉強可以知曉外間的事態變化。
只聽淳于琰長聲笑道:“靈珠子,妄你號稱神宗三十六重天四大神帥之首,今日還不是被本公子手下的小小魔將輕易抓住?哈……”
正當二人無計可施之際,熟悉的蜂鳴傳入耳際,兩人循聲望去,三眼怪蜂正環護金身之前,虎視耽耽的盯視魔宗諸人。倚弦細審己身,才知定是方纔受擊震盪,靈體有所鬆弛,才致使包囊中的三眼蜂飛出,只是想不到一個小小的蜂兒竟也有護主之心。
耀陽興奮的喊道:“小傢伙,好樣的!”
倚弦心中感激,卻不忍見這個一直陪伴他們兄弟的小傢伙有什麼三長兩短,憐惜的唸誦驅蜂咒,道:“小傢伙,你還是回到你主人身邊去吧!”這時,他又想到了婥婥,心中浮現出一股自己也說不清楚的異樣滋味。
淳于琰被眼前這隻三眼怪蜂以及金身所說的話弄得莫名其妙起來,電光石火間,手中的奼女杖率先穿過空中土屑,呼嘯射向三眼蜂。
三眼蜂極賦靈性的幾次躲過藍晶手杖,但它在空中高翔低衝了片刻,最後還是避不開淳于琰的魔能束縛,被奼女杖驀地錯身擊中,悲鳴聲中,三眼蜂登時被洞穿,鮮血噴射,剎那凝結爲嫣紅冰晶,紛紛鏗然掉落,蜂兒苦苦強撐,哀鳴悲嘶,奮力飛翔。
耀陽與倚弦又驚又怒,失聲大叫道:“蠢魚狗賊只敢對蜂兒下手,算得什麼狗屁人物!你他媽的有種就衝我來!”
誰知他們話音未落,玄武掌中玄光鏡驀地暴出一片黃光,化作絲網將三眼蜂緊緊裹住,更生出無數強烈光線刺向它,“咄”地一聲,幾已將三眼蜂射穿,三眼蜂再也抵受不住,扭頭向金身處望了一眼,悲聲長鳴不再動彈。
“啊……”耀陽與倚弦齊聲驚呼,心中悲痛莫名,怒目圓瞪,似是噴出火來,嘶聲吼道,“放了它!”
在此危急萬分的時刻,空中傳來一聲嬌叱。緊接着,一道七色彩虹自天而降,穿透漫漫雲彩,擊在玄光鏡上。
玄光鏡“哐啷”一聲掉落在地,玄武驚呼一聲暴退數丈。
那道彩虹影霎時消散,現出原形掉落在三眼蜂周側,原來是一串七色彩環。隨後一紫一白兩道身影電射而至,紫色光影首先將七色彩環收起,並從玄光鏡上放出三眼蜂,緩緩注入魔能爲蜂兒醫治。
淳于琰收起心中驚疑,朗朗說道:“不知這荒山野嶺有何魅力,竟然引得防風氏掌令雙嬌齊至?兩位妹子真個好興致!”
被冰封的倚弦與耀陽,也都認出眼前這一紫一白兩名女子,正是與他們都有過一面之緣的婥婥與姮姮。
姮姮冷哼一聲,並不答話。
婥婥一邊撫慰三眼蜂,一邊轉頭道:“淳于公子都這麼有空帶這麼多手下來欺負一隻蜂兒,這麼大的事情,婥婥怎能不來瞧瞧熱鬧呢?”言語間,她瞥了一眼身旁被封印的紅甲男子,心中充滿疑問。
耀陽欣喜若狂,想不到救命的人會從天而降,而且還是有交情的熟人。倚弦心中卻是百感交集,自婥婥與姮姮兩姐妹接近此地,他心中就已隱有所覺。只是不知爲何,他心中居然有既想見又想躲二種念頭,他也想不通爲何兩種迥異的想法竟然在腦海裡同時存在,這讓倚弦難過的差點想要吐血。
淳于琰聽到婥婥這番諷刺,立時怒道:“哼!區區一隻怪蜂何需勞煩本公子?恐怕婥婥小姐是爲了這個傢伙來得?”說着用手一指金身,又道,“難道他便是堂堂風月雙嬌的老相好不成?怪不得……”
“哼,賤胚找打!”一聲冷哼將淳于琰還未說完的話打斷,白衣姮姮的身形激射而來,御風飛舞,輕盈飄乎,身法優雅,快捷如電,登時引來倚弦與耀陽的喝彩聲。
淳于琰卻好整以暇站在原地,好似絲毫不爲自身安危擔心。他身後的玄武忽然出現在他身前,黃袍飛舞,一股浩然魔能洶洶鼓舞,令她四周的空氣劇烈震盪起來。
姮姮白衣倏然後卷,獵獵翻飛。周身彷佛被狂風颳拍,搖搖欲墜,臉上也如水波般抖動起來,似乎隨時都要隨風捲去,宛如風中蘆葦般搖擺不定。一道銀白長綾破空飛舞而出,朝玄武當頭拍下!
玄武正要接招還擊,淳于琰卻搶先出手,奼女杖適時點在攻來的“柔月絲綾”上,然後呼地拉着玄武倒飛三丈開外,道:“二位妹子,你我同出一宗,怎能因爲一點小事便傷了和氣,今天爲兄就看你們倆的面子,放過這個男子了!”
婥婥嬌笑一聲,偏頭對姮姮道:“姐姐,人家都講和了,就算了吧!”
姮姮聞言收回“柔月絲綾”,翩然迴轉身軀,冷臉觀望衆人。
淳于琰狠狠瞪了金身一眼,帶領四象魔將乘坐白金飛車鎩羽而歸!
只等淳于琰等人漸漸遠去之後,姮姮嬌軀卻忽然變得搖搖欲墜,“噗”的噴出一口鮮血。婥婥大驚,急忙上前扶住姮姮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姮姮勉強笑道:“妹妹不用擔心,昨晚與石磯一戰,姐姐受了一點傷,此時只是舊傷復發而已。”說話間,姮姮已然暈撅過去!
婥婥心知姐姐傷勢嚴重,不再多言,急忙扶正姮姮的身軀,鼓動魔能舞起“柔月絲綾”,霎時裹成一個巨大銀繭將自己姐妹包裹其中。
倚弦與耀陽趁機調動異能將金身的冰凍封印化開,二人終可恢復行動,但見姮姮爲救他們舊傷復發,不由圍着“柔月絲綾”形成的光繭團團亂轉,不知所措。
夜色漸深,月影東昇。
正當耀陽與倚弦還在憂慮未出關的婥婥姐妹時,忽聽得一聲熟悉的嬌媚笑聲自半空中傳來,耀陽與倚弦只聞其聲便覺心頭巨震,要命的倩影憑空出現在二人面前,玉面喜色,俏笑嫣然。
兄弟倆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來人正是——
“萬妖魅後”妲己。
【第四卷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