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藍田玉皺着眉頭,聽着張煜講述,還不說張煜還真是人才,將一個十分簡單的過程,說得天花亂墜,就如說書一般,將他自己簡直描繪成蓋世英雄,拯救世人的不二俠客。
“說完了!”藍田玉冷冷地看了眼停下來的張煜,問道。
“差不多了!”張煜點點頭,隨後補充一句道,“要是我一會兒想起來,我還可以補充!”
“別,”藍田玉還沒有說話,女警小伍受不了了,這一通記錄下來,竟然記了七、八張紙,累得她手臂痠疼,要是張煜再說下去,指定要住醫院了,“這都夠了,跟我們知道的差不多,……”
藍田玉看了眼女警小伍,女警小伍知道自己失言,趕緊吐吐舌頭。
就在這時,審訊室的門鈴響了。按道理說,一般審訊的人不出去,門鈴不會響,既然是門鈴響了,那就說明有緊急的事情。
“小伍,你出去看一下,什麼情況?”藍田玉略微有些不爽,她在審訊竟然有人來打攪,什麼意思。
“是,藍隊!”
女警小伍巴不得不記錄,對於張煜,她有些受不了,話說,張煜對她什麼都沒有做,她有什麼受不了。
幾分鐘後,女警小伍走了回來,低聲在藍田玉耳邊說道:“藍隊,張局叫你放人,這小子被人保釋了!”
“保釋!”藍田玉聲音不小,想來十分不情願。
“藍隊,是張局親自來的!”
“你去給張局說,我還有幾句話要問這個人,你出去將門給關好了!”藍田玉瞥了眼女警小伍,說道。
女警小伍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這藍田玉要修理張煜了。女警小伍用一種可憐的眼神看了眼張煜,真的走出去了,且,好像還隨手關閉了審訊室的監控。
“你們,搞什麼,要刑訊逼供麼,那可是犯法的!”張煜不傻啊,吼道。
“哐啷!”審訊室的大門關閉了。
“給我閉嘴!”藍田玉的眼珠子就如冒出了火光,就如一隻來之非洲的母獅子,狠狠地盯着張煜。
張煜一滯,覺得還是不要惹這個火爆的女警,微微一扭身,不直面面對藍田玉。
“小子,你不敢正視我,這個時候才知道,遲了!”
藍田玉還真是生猛,竟然一把將張煜從座位上提起來,拉到面前,兩人鼻子間的距離也不過是兩、三個拳頭的位置,再加上審訊室的燈光刺眼,令張煜有點不舒服起來。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我見義勇爲好不好,你們警察連見義勇爲都要處罰,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張煜在一愣之後,一雙眼珠落在藍田玉的前面,又想到了什麼‘虛懷如谷’,差點沒有咽口水。
“你!”藍田玉氣壞了,這樣嚇唬張煜還油鹽不進,且,一雙賊眼珠還敢偷瞄她的胸口,她一把將張煜推開,張煜咚地一下就坐在凳子上,差點沒將屁股弄成好幾瓣。
頓時,一股痛楚就從張煜的屁股上傳來,張煜心中一凌,立刻就明白,這個藍田玉的實力一定比他強。
“小子,給我老實點,”藍田玉走了過來,一腳踏在張煜所坐的位置,嚇得張煜一哆嗦,還以爲藍田玉真的要動手,要是那樣,說不定他真的搞不過藍田玉,“說,‘虛懷如谷’到底什麼意思?”
“啊,”張煜知道,打死也不能說出‘虛懷如谷’的真意,要是那樣,火警藍田玉一定要撕了他,說不定,還要揉碎了將他吃了,他決定轉移話題,“火警大人,你這樣的姿勢,這樣審問一個見義勇爲的大好青年,是不是不對啊?”
“我哪裡姿勢不對?”藍田玉也是被氣糊塗了,順着張煜的話說,陡然間纔想起,姿勢,什麼姿勢,哪有什麼姿勢來着,簡直是被張煜帶進溝裡邊了,只可惜,她好像一時間想不出什麼詞語來挽回,有些尷尬的繼續保持那種姿勢,狠狠地盯着張煜。
“你看,火警大人,就是這種姿勢,……”張煜知道要是不將藍田玉給氣糊塗,說不定,還得追問‘虛懷如谷’的事情,張煜一邊說,一邊瞥了眼藍田玉那一條放在他凳子上的腿。
意思很明顯,就這個姿勢。
藍田玉面色微微一紅,趕緊將那條腿從凳子上拿了下來,身軀有些微微地顫抖,就包括她的‘虛懷如谷’,都變的波濤涌動起來。
按理說虛懷如谷之輩,不應該涌動纔對,但是,藍田玉真的做到了。
“咕嚕~”張煜偷偷地嚥了口口水,覺得自己真心不爭氣,怎麼就咽口水了,不應該啊。
藍田玉應該沒有察覺到張煜的小動作,在收回腿腳後,輕聲喝道:“小子,現在沒有什麼姿勢,給我解釋,解釋清楚,虛懷如谷是什麼意思,要不然,你走不出這間屋子!”
好吧,還是姿勢,藍田玉還真是被張煜帶進溝了,看她的姿勢,她也是豁出去了,不管這姿勢還是那姿勢,她只想弄明白,那‘虛懷如谷’什麼意思,藍田玉也隱隱知道,虛懷如谷不是什麼好詞語,至少從張煜嘴裡出來,‘虛懷如谷’這麼好的詞語,就變成不是什麼好詞語了。
張煜感到頭疼,這個藍田玉還真是一根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主,不將這個問題問出來,她不會善罷甘休。張煜不但轉移了話題,還有意叫她‘火警’,藍田玉還是沒有放鬆,非咬住這句話。
對於火警這個意思,張煜也是隨口一說,但是,看藍田玉以前的反應,張煜也就明白,肯定是戳到了藍田玉的疼腳,這都不行,那就只有放大招了。
“火警大人,剛纔明明已經有人保釋我了,你還不放我出去,恐怕有違規矩!”張煜說道。
“你,規矩,在這我就是規矩,趕緊給我說出來,虛懷如谷,什麼意思?”藍田玉氣瘋了,要是不弄清楚這個詞的意思,恐怕晚上睡不着覺。
“火警大人,虛懷如谷的意思,在詞語大字典中,不是有解釋麼,就是指一個人,品行好,什麼的,反正,是讚美的意思!”張煜搖搖頭,要是還說不過去,那就只有弄大招了。
“你,你不要騙我,要是那樣的意思,你那賊溜溜的眼珠子會看……”藍田玉說不出口這種事情,怎麼說得出口呢,“反正,你要是再不說,我要動刑了!”
“哼!”張煜冷哼一聲,弄的藍田玉不明所以,按道理說這冷哼應該是她發出來的纔對,“火警大人,你要是不放我出去,我會控告你,說你對我刑訊逼供,而且,而且,……”
張煜故意不說出,一副欠扁的曖昧的意思,那意思,藍田玉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來張煜意思,張煜的意思在說藍田玉想要吃他的豆腐。
“你這個混蛋王八蛋……”
藍田玉一下衝過來,一把抓住張煜,將張煜擰起來,一下就推倒在牆壁上,聲色俱厲的吼道:“小子,你說不說,要是再不說,我就將你給打殘廢!”
“火警大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壁咚,”張煜故意咂巴一下嘴,像是在咽口水,“這個動作,我喜歡啊!”
藍田玉嘴巴都被氣歪了,一隻拳頭憤恨地舉起來,朝張煜轟去,看那樣子,真的是要一拳打爆張煜的頭。
“停,火警大人,我可以解釋,解釋!”張煜也不是真的就想藍田玉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他只是想要將藍田玉從那個詞語的注意力岔開,這樣都不行,那就只有施展更大的招數了。
“你~”
藍田玉的粉拳離張煜的額頭只有一、兩寸的距離處,停了下來,張煜都能感到那拳風擱在臉上,有一股生疼的感覺。
“火警大人,你要是放開我,那樣說起來纔好說啊!”張煜看了眼塊藍田玉扼住他衣領的玉手,說道。
“哼,”藍田玉將張煜放下來,低聲喝道,“快說,本小姐的耐性是有限度的!”
“咳,”張煜假裝咳嗽一下,隨後瞥了眼藍田玉,說道,“啊,局長,你來了!”
藍田玉一愣,本能的回過頭去,看了眼審訊室的大門,哪裡有什麼局長的身影。
張煜乘藍田玉不注意,身軀一滑,就從藍田玉的身旁溜走了,一下來到審訊室的大門,狠狠地敲打大門,甚至,張煜都用上得之大力金剛符的力量,然而,好像沒什麼用處。
“小子,你很奸惡啊!”藍田玉見張煜狠狠地撞門,嘴角邊不由流露出一絲冷笑,這扇大門,一般的人還真的打不開,要是來一個久經訓練有實力的人,應該有幾層的機會打開這道大門。
這裡的審訊室,都是經過特殊改裝的,就是要預防那些有實力的人乘機逃跑。
“嘎!”
張煜一愣,這都不行,看來這個‘虛懷如谷’不解釋,真的出不去了。
“嘭……”藍田玉身軀一滑,就一隻手臂擦過張煜的耳朵,令張煜的耳朵在藍田玉的掌風下,有一種刺疼的感覺,頓時,藍田玉又控制了張煜。
“啊。”張煜舔舔嘴脣,看了眼離他只有半尺距離的藍田玉,且,一隻手撐在他的耳朵旁,張煜清楚,要是他不好好說話,說不定,這個火爆的女人,真的會一把將他的頭抓起來,往牆壁上撞。
“火,火警大人,難道,你真的喜歡壁咚啊,”張煜眼眸一眨,雖然他很害怕,但是,他纔不相信,藍田玉真的敢在審訊室中將他弄死或者弄成重傷,“不過,這個姿勢,我也喜歡,我們是不是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