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摩昂孩兒,對不住了,爲了好讓父王面對你妹妹,這一次只好犧牲你了。”西海龍王敖明看着兒子現出白龍的本相,狼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心中暗暗說道:“其實父王這也是保護你,讓你面壁三年,這是讓你少受你妹妹三年的欺負,起碼今天,你將會因此而逃過一劫。”
等到敖摩昂返回房間之後,敖明對着敖霜嘿嘿乾笑幾聲,然後問道:“霜兒,這一次的行動如何?不知那敖丙被你教訓的怎樣?”
“哼,父王欺負我,明明知道那個敖丙實力強大,還故意讓我去受羞辱,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敖霜眼中含淚,扭身就準備向外走,卻被敖明給拉住了。
敖明連忙攔住敖霜,一臉震驚的說道:“乖女兒呀,你這話可是冤枉父王了,我只是聽你大哥說那敖丙的實力稀鬆平常,絕對不是你的對手,這才讓你出手打發了他,沒想到你竟然受到了羞辱,如此說來那敖丙的實力竟然比你還強?這怎麼可能呢?”
敖明臉上的震驚倒不是作僞,因爲他的確沒有想到敖丙竟然真的打敗了自己的女兒,這可是與東海的敖媚、南海的敖靈並稱龍族三聖女的絕世天才呀,雖然敖媚現在的修爲已經到達了築基後期,但是敖明仍然有信心,讓自己的女兒與之一戰。
更何況自己的女兒才只有百歲之齡,與敖媚小着近百歲呢,如果再給她百年的時間,估計都能超過自己了,更何況是敖媚那個野丫頭?
但是自己如此出色的女兒竟然當真就敗在了那個敖丙的手下,讓自己如何不震驚?這時候敖明才真的懊悔自己爲什麼竟然喝醉酒了,錯過了這麼一場精彩的大戰
。
當然,這其實也是敖明所希望看到的,因爲他知道女兒敖霜崇尚實力,曾經就說過要想自己嫁給一個男人,首先就必須讓那個男人打敗自己,如果照她的邏輯,那就只能嫁給敖甲了,但是敖甲已經有了妻室,他怎麼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女兒嫁給別人做妾呢?現在終於盼來了女兒被另外一個男人打敗的那一天,心中雖然震驚,但是卻還有暗中的激動和興奮,因爲自己的女兒終於可以嫁出去了。
敖霜見父親的臉上不似作僞,這才嘆了一口氣,輕輕說道:“這不怪父王,都怪我大哥可恨,他肯定跟那個敖丙交手了,而且被虐的很慘,但是爲了顧全自己的面子,或者是爲了找我給他報仇,所以就編造了這麼一番謊言,結果女兒就受了那個狂徒的輕薄。”
“是啊,肯定是你哥哥,這個混小子,竟然敢如此欺騙爲父,把我矇在鼓裡,還害你遭到了敖丙的輕薄……什麼?你說敖丙對你輕薄?這是怎麼回事?你說清楚一點。”敖吉一聽敖丙輕薄自己的女兒,臉色不由沉了下來,暗想如果此子真是個登徒子,那麼自己堅決不能把女兒嫁給他。
“是這樣的,那個敖丙當時赤手空拳,眼見不能取勝,便揮拳打向我的面門,女兒沒想到他的速度的那麼快,慌忙躲閃,卻不料敖丙變招極快,再次打向我的面門,女兒無奈,只好舉手招架,可是沒想到他的力氣那麼大,震的女兒手臂發麻,然後他的手就趁勢滑向了女兒的胸膛……”
敖霜紅着臉說完之後,又把與敖丙鬥法術,然後被敖丙抱起之事向敖丙說了一遍,然後跺足說道:“這個敖丙如此輕薄,女兒的清白都被他給毀了,父王可要爲女兒做主啊。”說完之後就又是一陣啼哭。
敖吉不由勃然大怒,咬牙說道:“這個敖丙竟然如此可恨,孩兒莫急,父王我這就去把他給宰了,料想大哥也不能把我怎麼樣?”
敖吉說完之後起身就往外走,卻被敖霜一把拉住,苦苦勸道:“父王息怒,雖然以您的修爲,舉舉手就能把那個敖丙殺一百次,但畢竟他是大伯的親子,如果真把他殺了,雖然大伯不會怪罪,但是您難道忍心看着大伯在失去了二哥敖乙之後再失去幼子嗎?再說了,此人也算是我龍族的一個人才,如果就這麼殺了,豈不是可惜?”
“我兒說得有理,可是這個畜生竟然輕薄於你,如果不宰了他,此恨實在難消
。”敖明恨恨的說了幾句,就又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然後說道:“雖然孩兒爲他求情,但爲父可不能就這麼便宜了這個登徒子。”
“那父王準備怎麼辦?”敖霜擡起頭來,望着敖吉,一臉期待的問道。
“哼,那敖丙既然欺負了你,爲父自然就會讓他負責到底,我要他承諾娶你,否則的話,我就大鬧東海,找大哥評理去。”敖明的臉上雖然是滿含怒氣,但是眼睛裡卻隱藏着一絲的笑意。
以敖明眼光的老辣,自然看出來他這個女兒其實已經對敖丙產生了好感,但只不過是不好說破而已,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剛纔才以殺敖丙作爲試探,見女兒連忙攔下,卻早已知道其中之意。
“啊?女兒這麼小,父王就讓女兒嫁人,女兒還沒有準備好呢?再說了,就算嫁也不能這麼輕易就嫁給那個色胚,否則豈不是便宜了他?”敖霜俏臉一紅,面帶羞怯的說道。
“哈哈,霜兒說得有理,這一次爹爹我絕不能輕易便宜了這個小傢伙,一定讓他東海大出血才肯放人,哼哼,這下子霜兒要是嫁過去,東海的實力肯定會更上一層樓,我是不是考慮着讓你哥哥去向敖媚那丫頭求婚?聽說大哥爲了擔心我們西、南、北三海龍宮的實力超過東海,準備把敖媚嫁給渭河龍王,我可不能讓他的如意算盤打成。”敖明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精明。
“爹爹,您這是幹什麼?您是嫁女兒還是賣女兒?再說了,您現在狠宰東海,等到哥哥娶媚姐姐的時候,東海還不照樣會宰我們?依女兒說,你與其下手狠宰東海,還不如好好地置辦女兒的嫁妝,只要我們帶去的寶物珍貴,到時候東海一定會帶來更加寶貴的東西,女兒聽說我們西海有一件鎮海之寶叫做鎖子黃金甲,不如就當做嫁妝……”
“好女兒呀,這還沒有議定婚事,就要算計孃家了,還敢想用鎖子黃金甲做嫁妝,唉,女生外嚮這句話果然是對的,古人誠不我欺呀。不過我可告訴你,此事斷不可能,這鎖子黃金甲是祖先留下來的寶物,敖丙那小子雖然是我龍族年青一代的俊傑,卻還消受不起。”
敖明聽說女兒竟打起了自己鎮海之寶的主意,立刻嚴詞拒絕。
敖霜一聽父親的話,也不由得滿面通紅,同時心中也暗暗自責,自己這話說得太早了,不過想想以後的時間還長着呢,慢慢想辦法哄騙過來就是
。
想通了這一節之後,敖霜便賠笑着說道:“女兒只是跟父王開個玩笑而已,又何必當真呢?不過父王剛纔說要讓那敖丙負責到底,不知道父王對此有什麼打算?”
敖明哈哈一笑,不以爲然的說道:“這還有什麼打算?你我兒你的容貌,他敖丙打着燈籠都找不着,這是他的福分,只要爲父向他提起你們的婚事,想必那小子定會屁顛屁顛的答應。”
“爹爹您也實在是太自負了,您也不想想,敖丙現在可不是傳說中的那個廢柴了,而是比起黃龍前輩還要妖孽的存在,幸虧我們先一步得知這個消息,這纔有機會招攬於他,但是女兒相信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南海,這敖丙現在孤身在我們西海,婚姻大事自然不敢自己做主,所以只能等他回到東海之後再說,可是天知道他會不會立刻就會東海?如果耽誤個一年半載,到時候被南海敖靈搶先一步,由大伯父做主訂下婚事,到時候我們豈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我兒此話說的有理。”敖明點頭說道:“那敖丙要到西崑崙度厄真人那裡拜師學藝,估計至少也要有個十年八年才能返回東海,到時候再讓他提起婚約的事情,確實是太晚了,那這樣,到天明之後你如此這般,迫使那敖丙答應你們的婚事,並讓他寫下書信,到時候我再派你哥哥帶着書信和信物到東海,讓大哥許下你們的婚事,這樣一來你們之間的事情就板上釘釘了,我兒說這主意可好不好?”
“父王這個主意的確高明,那我們就這樣辦吧。”父女兩個又把敖霜的母親敖明月叫了過來,對敖明月說明了他們父女的打算,敖明月聽說敖霜要遠嫁東海,不由得心中惻然,但是又聽說這敖丙是龍族千年難遇的奇才,也不敢阻攔,只好同意了下來。敖明把定計逼婚的事情向敖明月說明,三人又細細的商議了一番,覺得再也沒有什麼紕漏了,這才各自回房安歇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敖丙就聽李艮來報,說是西海龍王有請,他心道自己正好要向三叔告辭,爭取早早加入師門苦修,便快速的走進龍王殿內。
來到了殿內一瞧,卻發現西海龍王陰沉着臉,一臉怒氣的盯着自己,在王座的下手坐着一箇中年美婦,而美婦的懷裡正躺着一個白衣少女,那個少女正嚶嚶的抽泣着,聽到敖丙的聲音之後就擡頭看了他一眼。
這讓敖丙不由得渾身一震:這個白衣少女不正是昨天晚上的那個偷兒嗎?怎麼一臉的淚痕,還那樣幽怨的看着自己,就好像自己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