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還不出來,莫不是出了問題?”早朝退後,張帝辛便急帶袁洪來御龍殿,尋金光仙問解救之法,如今已過去數個時辰,還不見房中動靜,心中自是着急。
又是一個時辰,御龍殿門,終於打開,未等張帝辛開口詢問,金光仙便開口說道:“此白猿倒是命大,若是常人,受了此等封印,怕是早已命喪。”
“袁洪中的何種印法,可有破解之道?”張帝辛聽金光仙此言,自是緊張,金光仙聽此,也不由眉頭一皺:“這猴兒,中的是玉虛一脈生死印法,着此印法,雖一時不至死地,卻讓人靈識難通,整日渾渾噩噩,如墜雲中,更是生不如死,此印法乃是二龍山麻姑洞黃龍真人所有,不至猴兒爲何,惹到了此人。”
黃龍真人?怎麼會是他?張帝辛聽之不由皺眉,原書中,黃龍真人號稱是四無道人,無法力、無弟子、無頭腦,從無勝績,每戰必敗,此人曾以言激截教峨眉山羅浮洞趙公明,被趙以縛龍索所抓,被擄至中軍大營吊於幡杆上,後爲楊戩所救。
後趙公明身隕,三仙島雲霄、瓊霄、碧霄爲兄報仇,設九曲黃河陣,將黃龍等十二仙及玉虛門人用混元金斗拿入陣中,削頂上三花,消胸中五氣。
會萬仙陣前以言激截教門人馬遂,被馬遂以金箍箍腦,直接落敗,最離譜的是他被呂嶽追着跑還是哪吒幫他解了圍,在師侄面前可是將老臉丟了個乾乾淨淨,不想此人如此庸碌,在這個封神世界確實如此厲害!
果真原書中的事情,不能皆信,若不然,黃龍真人怎麼坐上闡教十二金仙之位,可袁洪被慈航道人追殺,如何又遇到了黃龍,張帝辛眉頭緊鎖,心知此時不是考究之時,這便說道:“孔宣煉化混沌鍾,若等之出關,猴兒怕是早已命隕,真就別無他法了麼?”
“這……”金光仙亦知事態嚴重,這便低頭沉思,良久方纔言道,“或許還有一法,此白猿五行屬水,若得清淨靈氣之處,或可慢慢滋養,至於何時醒來,便要看之命數。”
如今之際,卻是別無他法,便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也須得試上一試,至於清淨靈氣之處,張帝辛亦早有算計,那雲夢山水仙洞,再合適不過:“我有一地,金光道友還請與我速去。”
事不宜遲,張帝辛與金光仙這就將袁洪帶上,直奔雲夢山而去,不多時,便已至水仙洞外,方欲進洞,洞中卻傳出一人聲音:“何人在外喧鬧,擾了貧道清修?”
此聲極輕,卻好似從心底升起,嗡嗡聲直在耳中迴響,方欲聽清,那聲音卻又消失,不知在了何處。
水仙洞外,乃是數丈寬水瀑直落而下,轟鳴之聲不絕於耳,還能聽到如此聲響,張帝辛自然知道此人非凡,這便打了個稽首道:“此處洞府,乃貧道所有,不知道友如何在此?”
“恩?你說此處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成?”洞口處,忽得青光一明,一黑衣道人從洞中而來,若說申公豹乃是骨肉如柴,那此道人更甚,皮包骨頭或許都不足以形容之瘦,枯稈一般的身軀上,頂着一方榴蓮大腦袋,嘴角上一瞥黑胡,緊貼在上脣之上,“貧道在此修行,也有百年之多,如何未聽此處乃是道友仙府?”
“道友在此百年之久,可知洞中石碑上提了‘碧水爲簾山頭掛,紅桃似錦洞口開’一詩?”仙人修煉,幾十年、上百年不回洞府,也是常事,張帝辛心中亦是怕自己誤佔了旁人洞府,自是開口詢問。
“那詩句乃是貧道所題,如何不知,你等休要搗亂,這便去了,休要攪了寡人清修!”那枯瘦道人急忙回道,眼中還不時望着洞中,似有不捨之意。
張帝辛此言本爲試探,不想此人果真上當:“水仙洞中,根本未題詩句,道友如何信口雌黃,說你之題寫!”
“哦……呵呵……吾早知此處乃道友之地,怕旁人前來佔府,特來守家。”那道人被揭穿,卻也不急,反而擺出一張笑臉,“貧道姓文,盡然道友已來,貧道收拾一番,這便離去。”
文?封神榜中,何時出了此種姓氏?張帝辛雖不想惹麻煩,可見這文道人行跡實在可疑,首先,此人修爲遠勝於自己,就算被揭穿,也大可翻臉,其次,這文道人早先出來之時,眼中不時便望向水仙洞中,似有不捨之情。
如此推斷,便只能有一個理由,那便是水仙洞中,有一物,比自己更爲之重要,這文道人心中,必有貓膩,張帝辛心念於此,急忙趕至身前:“文道友何急,既是我之洞府,在此稍住亦是無妨。”
“嘿嘿……道友說笑,勞煩道友稍後片刻,貧道去去便來。”文道人說着,這便往裡走去,張帝辛見此,心中更確定水仙洞中應有異寶,急忙拉住其衣衫道:“文道友客氣,既然來了此地,貧道略盡一番地主之誼也好。”張帝辛手中一拉,卻不覺手拽了一空,文道人當先而走,嘴角忽得一笑:“道友既然挽留,那便留下也好!”
文道人說着,手腕一抖,直挺出一柄白刃,回身撩去,張帝辛早已料到此人會忽然發難,急忙將虎魄擋在胸前!
張帝辛卻未想到,那白刃竟好似繩索一般,直從虎魄上繞過,刃口一挑動,胸前登時多了一道血口!
這文道人果真古怪!張帝辛身形一彎,復手一甩,直將虎魄劃開,那文道人卻是不躲不閃,直從刀刃上劃過,順勢一挑,直將白刃落下1
張帝辛早先吃了白刃之虧,自然不敢硬接,身形急急後撤,暗忖這文道人好生奇怪,如何像無物一般,竟能任兵器直透而過!
文道人見張帝辛後退,心中自以得意,這便衝將過去,眼前忽得一道金光閃耀,自是難以是視物!
張帝辛順手將金磚打出,卻不料金磚直衝而過,便將雲夢山瀑打開一個豁口,也未見文道人絲毫損傷!
此人到底爲何,竟是如此刀劍不近?張帝辛心中不由得一驚,文道人在半空中微微一笑,順手一甩,便見一襲黑袍直衝而來!
張帝辛急將虎魄祭起,四面陰風驟起,道道風刃直衝而起,那黑袍卻好似活了一般,竟然任由風刃拼割,直朝自己襲來!
黑袍緩動,自是無絲毫回緩之勢,張帝辛大急之下,急忙將乾坤陰陽魚祭出,便見一道八卦黑白印,直落黑袍之上,便聽“噗”得一聲悶響,黑袍之上,頓時多了一方明洞!
明洞緩緩,瞬間有恢復此前模樣,浩浩湯湯朝襲來,張帝辛這才發現,這黑袍根本不是帛錦,而是一隻只細小蚊子!
蚊子雖小,刀鋒更是落之不上,頃刻之間,便將張帝辛掩如其中,文道人大笑:“我道你何種本事,原來也不過如此,如此也好,也省了我此番口舌,你且爲我所用吧。”
文道人得意其間,忽得見天空中露出一道清明
,剎那之間,忽得一道金劍直衝而落!
文道人不想還有強敵,心中一慌,自是難以躲開,直被金劍直接劈下,金光仙從天而落:“我道你如何本事,原也不過……”
金光仙話未說完,便見文道人身形頓時化作黑斑點點,順勢直出,化作人形,竟是絲毫未傷!
奇怪,這人果真奇怪!金光仙見此,也不由心奇,天下怎會有如此之人,竟不畏刀劍水火!
文道人雖得脫身,卻也損失不清,心道爲了水仙洞一人,不值自己如此拼命,這便化作一條黑影,直朝遠處遁去,此人一走,張帝辛自然得解,全身如長水痘一般,自是痛癢難忍,躁得齜牙咧嘴!
金光仙不想一人未愈,一人又傷,心中自是着急,急忙向前:“鬼……鬼穀道友,無……無礙吧?”
“無礙,不過被……被蚊子咬了而已。”張帝辛說着,這便將手擡起,“啊……疼啊,疼!”
那黑蚊子明顯有毒,這鬼谷子如何未有絲毫中毒反應,難道……難道這鬼谷子這是怪胎?張帝辛望着金光仙驚愕的目光,更是痛癢難忍:“看着作甚,還不將袁洪送如水仙洞內,我……我好生在外洗洗!”
潭中水涼,張帝辛落入其中,自是舒適不少,這次思索文道人之事,忽得想起,原書中,好似有這樣一人,本體乃是鴻蒙兇獸血翅黑蚊所化,自號爲蚊道人。
此道人可謂功勳卓絕,封神之戰時,蚊道人被聖人準提所擒,接引道人將蚊道人裝在一個包袱裡,並交給白蓮童子看管,由於白蓮童子一時不查放出蚊道人,導致截教四大嫡傳弟子之一的龜靈聖母被蚊道人吸食殆盡。
蚊道人吸食龜靈聖母之後,竟是心恨不解,又飛到了西方極樂世界,去吸食西方教的鎮教靈寶——十二品功德金蓮足足吸食了三品,導致了十二品金蓮等級下降,化爲了九品金蓮。
這文道人難道便是原書中的蚊道人?張帝辛心中思道,卻聽得水仙洞內金光仙呼喊:“鬼穀道友,水仙洞中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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