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全忠一邊破口大罵,一邊轉身就逃。
對方的手段他自然知道的十分清楚,尤其是對方那神通,他萬萬不是敵手。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聽到蘇全忠的怒罵,鄭倫也是心中惱怒。
如今人皇陛下就在頭頂上看着,他自然不能讓對方跑了。
當下只見他猛一吸氣,胸膛以一個極其恐怖的角度膨脹起來。
下一刻運氣於鼻,猛然一哼!
“哼!!!!”
這道聲音一出,頓時便讓衆人如遭雷擊。
此聲音之大,轟天震地,天地震顫。無論是那些軟弱的坐騎,又或者說是老弱病殘,紛紛跪倒在地耳孔流血受傷不止。
即便是朝歌這一方的精銳部隊,也有許多站立不住,摔倒在地。
在場諸多大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直接陷入了懵逼的狀態--------
他們何曾見到過如此手段?
這雷鳴一般的哼聲,雖然是對着冀州那些押運糧草的士兵發出的。
但朝歌這裡的士兵顯然也是吃了一驚,同樣被震了個七葷八素。
即便是一直在遠處觀戰的黃飛虎此時也愣了下來。
自從人皇陛下把鄭倫招到朝歌之後,兩人便成爲了朋友。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沒想到這個鄭倫居然擁有如此神奇的神通。
還真是讓他大吃一驚。
這神通波及範圍之廣,能力之強,屬實是有些恐怖了。
與此同時,一直隱身在空中的葉軒,卻看得一清二楚。
隨着鄭倫哼聲而出,肉眼可見的兩團黃氣從鄭倫的鼻子裡面噴了出來,直直的朝着驚駭逃遁的蘇權忠追了過去。
黃氣臨身的剎那,蘇全忠直接被擊倒在地口噴鮮血,顯然已經身受重傷了。
見到這般場景,葉軒心中一喜。
哼哈二將裡的哼將果然是有些手段。
自身武藝到底如何,且先不說,就這竅中二氣,屬實是有些神威。
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種相當不錯的神通。
雖然有些歪門邪道,但這神通的威力顯然是不可小覷的。
鄭倫看着遠處的蘇全忠掙扎着起身爬上坐騎,又要逃竄。
連忙調轉火眼金睛獸急追而去。
與此同時,一聲大喝。
“諸位還不速速殺敵,更待何時?”
隨着衆人的怒罵,朝歌士兵頓時便反應了過來。
雖然他們也受到了影響,但相比起冀州的士兵已經是好上太多倍了。
反應過來的她們當下就拿起武器迅速殺了下去。
而遠處那幾千冀州士兵見主帥已逃,顯然是沒有絲毫反抗之力的,紛紛丟盔棄甲,匍匐在地投降了。
這裡並沒有什麼看頭,人皇便驅使着無雙,追隨鄭軍而去。
而此時的鄭倫,則對蘇全忠緊追不捨。
蘇全忠一邊狼狽逃竄,一邊破口大罵。
“正所謂一臣不是二君,鄭倫,你這個卑鄙的傢伙,不僅背叛了冀州,如今還要來殺我,你真是個卑鄙小人,你這惡賊!”
蘇全忠此時已經是身受重傷了,好在他跑得快,當時距離鄭倫稍遠一些,如若不然,只是那一下,估計就要讓他命死黃泉了。
此時他心膽俱裂瘋狂逃竄,哪裡又有什麼戀戰之心呢?
鄭倫一邊追擊,一邊冷笑:
“蘇全忠你此言差矣,原本我只是冀州一小將,始終不得蘇護那狗賊的重用,當今人皇陛下欽點我爲朝歌大將,我豈有不遵之理?”
“冀州侯蘇護現在已經背叛人皇陛下,居然敢公然背叛朝廷,想要自立門戶,這就是背叛了整個天下,背叛了整個殷商,如此不仁不義之人,你還想要讓我繼續效忠不成?”
“今日我奉命而來,就是要屠你蘇家惡賊滿門,受死吧。”
鄭倫殺氣凜然,原本他對冀州蘇護父子多少還有些情意。
但是這對父子居然冒天下之大不諱公然造反。
豈不人人得而誅之?
一邊駕馭火眼金睛獸,一邊兇猛追擊。
“蘇護那老賊,作爲冀州侯不爲百姓謀福祉,卻自私謀反,如今招來滅頂之災時,乃是愚蠢。”
“今日先拿你狗頭,明日再斬那蘇護老狗!”
說罷手中降魔杵一擺,便直接朝着蘇全忠攻殺過去。
他座下火眼金睛獸乃是天下有數的神獸,手中降魔杵也是威震洪荒的法寶,這般組合自然是極其恐怖的。
蘇全忠慌忙之下,連忙躲開。
拿出手中鐵戟將降魔杵架住,兩人錯身而過的剎那,身軀微微一斜,手中鐵戟,順着降魔杵朝上砸了過去,想要一舉重傷鄭倫。
不得不說這個傢伙確實是有幾分武力。身受重傷之下,依然能夠反擊,確實是有些手段的。
鄭倫的武藝雖然有些稀鬆平常,但是力大無窮。
抖擻精神之下降魔杵猶如狂風暴雨一般,直接朝着對方籠罩而去。
四面八方全是杵影,完全將蘇全忠壓制了下去。
蘇全忠大駭,他知道對方厲害,但如今二人作爲對手,也只能勉力支撐。
雖然身受重傷,但也勉強支撐了下來。
鄭倫眼見居然無法拿下對手,頓時就有些惱怒。
陛下可在頭頂上看着呢,若不能把這小孽畜擒來,豈不顯得自己無用?
手中降魔杵猛然變大,剎那間便成了一遮天蔽日極其恐怖的超級神棍。
這恐怖的神棍直接便朝着蘇全忠當頭打來。
蘇全忠見此場景瞬間大駭,連忙滾落下馬,瘋狂逃竄。
他雖然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但是他的坐騎瞬間就被砸成了肉醬。
鄭倫上前一腳就踹在蘇全忠的胸口。
蘇全忠本就身受重傷,神魂震盪,如今肋骨又被踢斷了幾個,頓時神色萎靡徹底無法起身了。
當正倫提着蘇全忠出現在葉軒身前的時候。
蘇全忠渾身巨震。
“昏君?”
“你--------”
他萬萬沒想到當今人皇居然出現在了冀州。
他們心中才剛剛宣佈造反人皇居然直接就出現在了冀州城下。
這代表着什麼呢?
這代表着人皇對於冀州造反的事宜早有耳聞。
也就是說冀州的一切事情根本就沒有逃脫過人皇的耳目。
人皇早都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只等冀州造反了。
想到這裡,蘇全忠渾身巨震。
這件事情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要知道冀州他們從來都沒有與任何人提及過,就算是西岐也不知道他們會何時造反。
但是人皇居然卻已經提前出現在了這裡,屬實是讓他感到有些恐怖。
此時,他甚至有已經有些不寒而慄了,他又想起了西岐伯邑考來冀州的時候,人皇就曾經出現過。
並且還作下了那首至今都讓他感到有些不適的詩句。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擡眼望,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夏桀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壯志飢飲胡滷肉,笑談渴飲巫蠻血。
待從頭收拾,舊河山,朝天闕。
當初聽到這首詩之時,他還多少都有些嗤之以鼻。
如今回頭再看。
果然是收拾舊河山。
並且人皇第一刀,便直接斬在了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