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殤就稱心如意地飲用起來。
帝華陽就託着下巴,津津有味,興致勃勃地望着,彷彿在望着絕世美景一般。
每當玉碟子中的玉髓見底兒了,又馬上蓄滿了,鳳九殤暗歎某人心細之至。
當她喝飽了,停下來時,玉碟子上掠過一抹藍光,就乾淨而嶄新如故了,沒有一滴玉髓殘留在其中,而且玉碟子和茶壺一起悄然不見了,都遁進了她的空間戒指中。
鳳九殤漸入飽暖思覺覺的狀態了,臥伏在那裡,腦袋一點一點的。
“嗯,阿喬,你認識木祖嗎?一個很慈祥的帥老頭兒,他對我很好,爲何他很厭惡帝華陽,而讓我賴着你?”
鳳九殤眸光睡意漸濃,呵欠連連,依舊強撐着。
“本座認識木祖,帝華陽對你始亂終棄,因此木祖就厭惡他了,而我傾心對你好,木祖自然就希望你賴着我,以後嫁給我了。”
帝華陽當然避重就輕,有意無意地詆譭自己一番,再循循善誘一番。
“似是而非!認識帝華陽之前,我就被玷污了,他不算始亂終棄啊,你夭喬,一肚子流氓心思……我要睡了,不準離開,也不準親我!”
說罷,眼皮子再也睜不開了,鳳九殤很快就酣然睡去了。
帝華陽抱着鳳九殤,下一刻就躺到了竹牀之上,修長的手指一點點撫摸着,從頭到尾地撫摸着。
不準離開,殤兒,你多慮了,本帝壓根就不捨得離開。
不過,不準親你,這個本帝一定做不到,你註定是本帝的妻子,不親你不可能!
殤兒,即使你變作了一塊千年寒冰,本帝也照親不誤!
於是,帝華陽就忙碌起來,吻過一根根羽毛,吻過鳥喙,眼睛,鳥爪,一遍又一遍。
他自己都數不清吻了多少遍,直至子時將近,纔將鳳九殤放在臂彎中,鬆鬆地攬着。
驀然,手臂上一陣溼意傳來,帝華陽金眸剎那間暗下來,嗯,殤兒,你又想他了,還流口水!
隨即,兩片火熱的薄脣吻去了鳳九殤嘴邊的口水……
而且,鳳姑娘似乎墜入了夢境……
棲鳳齋的牀榻上,帝華陽一襲淺金龍紋袍衫,依舊俊美無儔,清華無雙,慵懶地枕臂側臥着,身體周遭流轉着金色光華。
鳳九殤又驚又喜,清鳴一聲,就飛到了近前,柔聲低喚,“阿陽……”
帝華陽眸光漸冷,不屑地撇撇嘴,嗓音冰冷無情,“你誰啊?”
鳳九殤好脾氣地解釋着,“阿陽,我是雲波城鳳家的鳳九殤,你不記得了?你又失憶了?”
帝華陽金眸更冷了,不耐而疏離地哼了一聲,“一隻又醜又瘋癲的小臭鳥,不過會說人言而已,也妄想爬上本帝的牀,也妄想泡本帝,做夢!”
鳳九殤不悅了,如實控訴,“阿陽,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主動爬上了我的牀,是你想泡我,如今你反咬一口,你太無恥了!”
“是嗎?那麼,本帝就把這無恥之名落實了……”
金眸中柔溺如花兒綻放,隨性慵懶而磁性好聽的嗓音如千年佳釀一般醉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