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啓風撇撇嘴:“他們算個屁的國之棟樑,一羣眼高手低的傻帽,腦子都沒有,能有什麼好前程。”
吳老頭輕聲道:“不至於,都是孩子,他們也是被人蠱惑,一時糊塗罷了。”
林啓風可不認同:“二十郎當歲的人了還孩子,放在我老家,他們都是該有孩子的人了,蠢就是蠢,你不用再去給他們找藉口了,都是成年人,得爲自己的行爲負責,現在鬧得歡,等過幾天事態平息下來,希望他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張狂。”
吳老頭趕忙問道:“以現在這局勢,你覺的再過幾天就能結束嗎?”
“當然。”林啓風說的斬釘截鐵,語氣中充斥着自信。
事情發展到今天,局勢已經很明朗了,就是有人要把現在發生在東歐,以後也會發生在中東的和平·演變帶進天朝,用心極其險惡,形勢也很嚴峻。
只是那些人顯然低估了這次的對手,他們要面對的可是一羣在血與火的戰場中磨礪出來的人,那份膽魄和智慧,可不是他們這些拙劣的陰謀詭計就能給矇蔽了的。
上層早就洞悉了這一切,人民日報也早已明確發表社論,必須旗幟鮮明的反對動·亂,對事件的性質定性的很清楚,就是動·亂。
林啓風如果沒記錯的話,再過幾天人民子弟兵就要進場了,在絕對實力面前,任何陰謀詭計都必將土崩瓦解。
沒有歲月靜好,只是有人負重前行,這句話在此時就體現的淋漓盡致。
有人在殫精竭慮,林啓風就用不着去杞人憂天了,安心靜待結果就好。
吳老頭可沒他這份沉穩,皺着眉憂心忡忡道:“小林,你要沒有根據,只是盲目樂觀的話,那可不是件好事,在事態沒平息之前,得保持足夠的警惕才行。”
林啓風也沒在意,隨意笑笑道:“警惕當然要保持,只是……算了,您拭目以待吧,結束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信誓旦旦說再多,也不如事實擺在眼前來的有力,他懶得跟吳老頭多廢話了,反正再有幾天也就該結束了,到時候讓他自己去看結果就是了。
回到家的時候,戴強居然來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正一個人坐在客廳裡生着悶氣。
李竹琴站在門口衝他努努嘴:“快進去看看吧,來了有一會兒了,黑着張臉我都沒敢跟他多說話。”
林啓風隨口笑道:“沒事,不用搭理他,您不是要去小剛家看看小紅嗎?都快中午了,您快去吧,她一個人大着肚子幹啥都不方便,您這幾天就住過去多照應着點吧,家裡不用您操心了。”
韋紅快生了,李竹琴爲這事已經愁了好幾天了,一面是剛斷奶的外孫子,另一面又是即將面世的親孫子,而她只有一個人,既做不到兩面兼顧,也不忍心割捨掉任意一方,她愁啊。
林啓風自然看的出來,也勸過兩句,只是沒什麼用。
李竹琴遲疑道:“我要過去了,你跟倆孩子中午吃什麼?馬上就到飯點了,你們可還沒吃午飯呢,還是算了,等下午我再過去吧。”
林啓風無奈道:“您就放心的去吧,我也是當爹的人了,還能把倆孩子給餓着不成?待會隨便出去吃點就得了,您就甭操我們仨的心了。”
“那我可就去了。”
“去吧去吧,讓楊新武跟着點,最近不太平,別路上在出點什麼事。”林啓風叮囑完。
李竹琴也沒推辭,最近的局勢亂糟糟的,她一個人走確實有些不放心。
楊新武問了句:“老闆,我是送完李嬸兒就回來,還是……”
“你就在那邊先待着吧,你李嬸兒啥時候回來,你就啥時候回來。”
“知道了。”
楊新武點點頭,跟着李竹琴走了。
林啓風進了客廳,咂咂嘴道:“這是碰上啥事了,能把你氣成這樣?”
戴強丟給他一塌子報紙,頗爲氣憤道:“你自己看看吧,看看這些報紙都寫了些啥,一件正事不報道,就跟着那幫傻冒學生胡編亂造了,簡直沒有一點媒體人的職業操守,搞到現在烏煙瘴氣的,他們得負大責。”
林啓風不用看也知道他們能寫些什麼,無非就是跟上層意志唱反調,大肆宣揚資階自由有多好,蠱惑起人心來壯他們的聲勢罷了,跟後世那塊彈丸之地中的黑媒體,都是一個路數,沒什麼稀奇的。
隨手把報紙扔到一邊,他笑着道:“你都是創辦起詩刊的人了,既然看他們不爽,那就跟他們幹啊,召集起你旗下的詩人,一起寫詩罵死他們,堅決要跟這些惡勢力做鬥爭,我一定全力支持你。”
戴強翻個白眼,道:“你當我沒寫嗎?我早就寫了,只是那幫都是些死皮不要臉的貨色,臉都不要,心都黑了的人,我就是把詩寫出朵花來,擺在他們面前,他們都不帶看的,竟浪費筆墨了,有什麼用?”
林啓風笑着搖搖頭:“作用肯定是有的,只是你寫的還不夠多,也沒找對方法,所以纔看不出來效果而已。”
戴強急忙追問道:“你是不是又想到啥鬼點子了,快跟我說說?”
林啓風瞥他一眼,沒好氣道:“什麼叫鬼點子,我這叫智慧和謀略。”
“好好好,你說是啥就是啥行了吧,快跟我說說,你想到的究竟是啥鬼……啥謀略?”
林啓風笑了笑,不緊不慢道:“其實也談不上謀略,就是一點對局勢的分析而已,現在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裡,輿論就是陣地,筆桿子就是武器,他們不是處心積慮要爭輿論的制高點嗎?那你就去跟他們爭,把你們廣大詩人羣體發動起來,旗幟鮮明的跟他們去爭輿論話語權,等造出聲勢來,你的詩刊就是不想讓他們看,他們也得去看,不僅看,他們還得認真仔細的去推敲,好找出突破口來反駁你們。”
戴強眼睛一亮,興奮道:“真有你的啊,這鬼點子是不差,不過想要把詩人發動起來,好像不太容易。”
“有什麼不容易的,直接拿錢去砸就是了,放出消息去,你那家詩刊徵集命題詩歌,只要符合你要求的作品,一經選中被髮表了,作者立刻就能獲得一千塊稿費獎勵,重賞之下,我就不信能沒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