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我們十人中間,悠然地欣賞着那些花燈,帶着一抹笑,很是玩味。
那身月白色的袍子此時在燈火映照下散着柔和的光。我低下頭。心中直懊悔自己怎麼只顧猜謎竟沒有看見他,若是看到,就不會參加這比賽了。
可是,不參加,找到大哥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啊。但還是決定現在就離開,可是此時那管家再次走到高臺前,掃視了一下我們,有家丁走到他身旁,手上拿着一個小小的布袋。
看來是沒有辦法走了,我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管家從布袋中取出一張小紙條,朗聲念道:“進入最後的兩個人是——郭雲麾,和林望舒。”
我看見他露出開心的笑容,整了整衣服就登上那高臺。我猶豫着自己是否要上去,旁邊的一人拉了拉我的衣袖,“是你啊,叫你呢
,快上去啊。”
說着,就推了我一把將我推到臺前,一個家丁走來引我上去,我只好硬着頭皮走到了那大桌的前面,低着頭卻用餘光看着他。
他隨意地站着,目光淡淡掃過下面的人羣。我對自己說:既然已經上來了,就不要再想躲了。擡起頭,下面的人發出驚歎的聲音。他轉頭看我,眼中的驚訝一閃而過,取而代之是滿含深意的笑。
主座太師椅上坐着的一個老者站起來,走到我和他中間兩邊看了看,捋捋鬍鬚,笑着說:“兩位都是高人,下面就開始最後的比試
了。誰先猜到就說出答案,還要說出理由。”
我點點頭,他不置可否地笑笑。
“第一題,離別四十見君面,打一物。”
他一笑就答道:“芙蓉。”
那老者驚訝於他回答之快,隨即問道:“爲何是芙蓉?”
“‘君’字別解爲“夫君”,“君面”則爲“夫容”;四十拆成兩個“廿”,也就是草字頭,加在一起不就是芙蓉了?”
那老者讚許地點點頭,又出了下一個謎題。他依舊是迅速答出。我一直在擔驚中度過,腦子更是一片空白。
一連幾題之後,那老者見我毫無反應,走到我面前,“這位小兄弟,爲何不答題呢?”
我支吾着不知如何解釋,轉頭看他,他是一臉的不解與疑惑,還有一絲嘲弄。我定了定心,淡淡一笑對那老者說:“先前走了神,
後面一定盡力。”那老者點頭走開,出着後面的謎題。
我和他比起來。先前他好像是在有意讓我,直到我答出的數目和他差不多,纔開始真正答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