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揮動一下翅膀,頃刻閃現到劉月夕的身邊,確實是不一樣了,這儀態,這身姿,絕對是火民無疑,劉月夕都覺得有些生疏的感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多多先開口打破尷尬,“劉月夕,我還是我,只不過力量漸有恢復,不過離恢復巔峰狀態還需要一些時間。”
“那就好,看來解藥沒有出問題,太好了。”劉月夕很慶幸。
多多紅着臉,“我想還是要和你告個別,就這樣走了總覺得不太好。”、
“你準備去什麼地方,哦如果不方便告訴我也沒有關係的。”
多多聽了連忙說:“我準備去極東面的地方走一走看一看,聽說鹹水就在那個地方,那裡從造神時代前就流傳是太陽初生之地。”
“你是想要去找金烏是吧。”劉月夕脫口而出。
多多點點頭,“是的,劉月夕你的見識真廣博,這事知道的人不多的。”
劉月夕暗想,小爺我知道的可多了,要是告訴你我要去營救的望舒是月亮女神狄安娜親自下達的神諭,還不嚇死你,不行不行,這種事情不能亂嚼舌根子,遭天譴的。
“你準備從那裡離開呢。從電梯走嗎?要不要我送你。”
多多搖搖頭,但是轉又覺得拒絕劉月夕不太好。
“是我忘了,你可是火民,一團咒火對你來說都不是什麼困難事情。”劉月夕擾擾頭,又說了傻問題。
多多真的要走了,“對不起,我真的要走了,萬一李煜回來了就麻煩了,再見了劉月夕。”
劉月夕不敢再耽誤多多,送他至電梯入口,目送多多離開,就這樣分別了,可能再無見面的機會。
若然惆悵的他老老實實回到陵寢等待李煜迴歸,閒來無事只能繼續激活狼劍草磨練劍技,也不知道是心煩還是怎麼回事,突然間就會冒出一個很頑固的執念,腦袋裡有一個聲音不斷的提醒他要苦練伏打和金枝技。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再次面對狼劍草,攻守易形了,就如頑童手裡熟稔多時的玩具,狼劍草被劉月夕玩的欲 仙 欲 死,到最後連血液都無法激活其活性在與之戰鬥。看來不得不琢磨別的練習方法,要不去森林深處獵殺猛獸或者去往深淵遊廊再探一次險,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回來以後,他總有一種衝動想要以外力刺激自身實力的增長,對自身實力有一種說不清的迷之自信。
那晚,他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在一個奇怪而危險的地方,遇到了許多的人還有一隻有趣的貓咪,哦還有一隻老跟着自己的狼崽子,可惜他一個都叫不出名字,但是非常的開心。
一陣推門而入的聲音將他從夢中驚醒,爬起來看,久未歸的李煜回來了,不過轉即劉月夕的的眉頭緊鎖,徑直爬起來,將放在牀前的小夜刀拽在手裡。
李煜見劉月夕這個模樣,很是生氣,他臉有煙塵色,一雙靴子沾滿血污,從背後解下一個行囊,裡頭有腥臭味,這一趟他跑的不容易。而他的身後放着一個籠子,裡頭關着的正是多多。“劉月夕,你果然是個不聽勸的,我早就和你說過了,這鴻鵠種當年所做之事情與你無關,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你也不清楚,他欠我的,這件事你作爲一個外人,少管爲妙。”
“把他放了。”劉月夕全然不領會李煜,徑直說了這麼一句,劉月夕的回答讓李煜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怎麼,我要是不放呢。”
Zzzz抽出小夜刀,“最好不要這樣。”
李煜蒙了,這人怎麼回事,這劉月夕和多多撐死才認識幾天啊,居然爲了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便直接拔刀相向,“你不是開玩笑吧,劉月夕。”
劉月夕微笑着說:“如果你將多多關在籠子裡是一個玩笑的話,那我向你拔劍也會是一個玩笑。”
“看來你今天是一定要和我作對是吧?怎麼覺得我沒有你就成不了事情了。”李煜徹 底 火了。
劉月夕毫不相讓,“不是嗎?若我這顆棋子不重要,恐怕你早就捨棄了。”
“幾日不見口才有長進,但願你的功夫和口才一樣纔好。”李煜的臉冷的滴的出水,突然他腳一擡,一顆石子朝着劉月夕飛過來,劉月夕身體一側,石子從他褲管這裡飛過去,將布料擰成一個節,不過同時力量也削弱了不少,他腳後跟一挑,石子躍到半身高,手臂這麼一靠,再一次飛向李煜的靴子,李煜眼睛一亮,對飛過來的小石頭不敢有半分大意,右腿往地上一璇,左腳腳背接住石子,一瞬間他的腳不聽使喚的往後拉開一步,直到踩着地面才侃侃穩住。“劉月夕,你這幾天去了哪裡?這伏打居然已經練到了‘千鈞’的境界,這不可能,沒有十年苦功,覺無可能,你怎麼做到的。”
劉月夕聳聳肩,“我要是告訴你,這幾天我也不知道我去了哪裡,你信嗎?”
“哼!這樣又如何,伏打和金枝技只是法蘭劍技的入門功夫,真正厲害的可絕對不是。”李煜剛說到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劉月夕手中小夜刀在不同屬性暗能之間變換顏色,李煜徹底癟了,“你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劉月夕收起小夜刀:“不是和你說了嗎?我也不知道我去了什麼地方。”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籌謀十年的李煜都覺得棘手,原先一切盡在掌控的態勢蕩然無存,他心一橫,說:“閣下莫不是想要反水。”
“放了多多,我不想再說一遍。”劉月夕也不想多言。
李煜往後退了一步,“絕無可能,重燃王盆需要虛空鳳凰炎,他是重要的要素,我不可能再等十年的。”
劉月夕顯得滿不在乎,“那就換一個火,這世上奇火多的是,罪業之都的罪火就不錯嘛。”
“開什麼玩笑,罪業之都的不熄業火被重重看護,且不說這個,外人要進入罪都幾無可能,光這一條你就不可能做到的。”
嘀鈴鈴,劉月夕手裡搖着一個小鈴鐺,笑而不語,李煜失聲說道:“沒想到連這個你都有。但是還是不行,風險太大了。”
“喂,不要搞錯了,你這個魯蛇在神廟十層憋了這麼多年,想要報仇,心態扭曲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不要搞錯了,這一切關老子什麼事,逼急了我就不參與你這檔子破事,我看你怎麼辦。一句話,放了多多。”
被說破了真相,李煜惱羞成怒,“劉月夕,你不要欺人太甚,想要我放了多多,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
碰的一聲,神廟陵寢的門被撞飛,李煜被劉月夕逼到外頭。。。。。。
隆道爾,一片有些發臭的水澤,十幾個上古遺蹟的尖堡漏出水面,這裡是一處貧民窟,是隆道爾最底層數量也最多的鮫人棲息的地方,相傳這一處遺蹟原先是一個國家,由於倒行逆施觸怒神明,被降下大洪水所淹沒,大多數國民都被淹死了,只有少數受到詛咒的活了下來,成了今天鮫人的先祖,鮫人天生力大,但是有靈智的並不多,承擔着隆道爾最繁重的勞動,挖掘水底下的地下遺蹟,吃着水裡發臭的怪魚,死亡率極高,壽命普遍不長。
不過隆道爾曾經的大家族,約瑟家的總部就在鮫人的所在地,一名穿着隆道爾實習聖女服飾的女子急衝衝的來到這片水域,她輕輕踩着水面泛起一朵朵小水花,人就這麼輕盈的飄到水面上的一處尖堡,然後是第二處,一直到最大的一個,有好幾頭鮫人守衛攔住了她的去路,她摘下斗篷,漏出銀色的頭髮,還有精巧至極的半遮面具,幾名鮫人雖然不服氣,但還是給她讓了路。
一條深且長的甬道,潮溼的空氣,迎面撲來一股酸臭腐濁之氣,還是牆上噁心的綠色苔蘚,女人很是厭惡這個地上,她是約瑟家的貴女,曾經那樣顯赫的家族,居然落到這幅田地,要呆在這麼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急衝衝往下走,一雙銀鞋子發出清脆的腳步聲,穿過甬道便是豁然開朗,有微弱的火光,一些穿着麻布斗篷的孩子還有老人正在各自忙碌,見到實習聖女皆鞠躬行禮,轉又忙自己的去。女子一句話沒說,走到大廳的一處,一名上了年紀的老婆婆坐在一張長椅上,她已經非常的老,瞳孔內的晶狀體渾濁的就像二粒鵝卵石,女子走到她跟前,半跪着拉着老婆婆的手,漏出唯一一次的笑容,說:“露西老祖母,您的莉莉安妮回來看您了,最近身體可還好些呀!”
老太太眼盲耳聾,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沙啞的聲音顫抖的說:“是莉莉啊,你終於回來了,好,好,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你的大姐有消息了嗎?”
莉莉安妮報以微笑,但是什麼都沒說,露西祖母慈祥的摸着她的手,“祖母,二姐和素紗呢,怎麼沒有看見人,難道還沒有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