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氣騎士太強大了,連重型動力甲都完全經不住他一擊之威,完全就是單方面的虐殺,失去了花妖,深淵打擊者小隊處於半癱瘓狀態,所有人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大家都沒想到他們心目中最強力的存在居然敗得那麼快。
遠處,索勞倫要塞,賽蓮再一次現形,這一次,能量輸出更大,他顯現的樣子更加清晰,藍色的米特洛符文甲滿是花紋,和奧津同源的骨架結構,只見賽蓮一個跨步向前揮出手中長劍,沒有花哨的技巧,只是最簡單的騎士技——真空斬,索勞倫要塞的一個角就被他削掉一塊。巨大的石塊混凝土掉落在地上,撞擊聲驚天動地。
賽蓮又不見蹤影,只是在地上留下幾個尖細的腳印,不論是站在潘普洛納城頭的雷東,還是躲在遠處叢林裡的陳懷先,都被這種莫名強大的力量震的說不出話,儘管事先已經知道電器騎士,但是親眼目睹他的戰鬥,還是遠遠超過凡人的想象,強大的讓你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念頭。
這一邊,花妖的駕駛倉裡,劉月夕被撞的暈頭轉向,不過好在沒有大礙,“烏力,烏力,你沒事吧。”他大聲呼叫。
“大人,我沒事,我們是不是被擊中了。”烏力醒過來回答劉月夕。
“沒事就好,檢查一下吧,真是太厲害了,剛纔的躲避我可是使出了所有的看家本領,不過侃侃能接住他隨性一擊。看來伯爵大人平日裡對我等都還是留情了的。”劉月夕感慨到。
烏力檢查完畢,“大人,花妖沒有大礙,沒有損傷。我們還要繼續嗎?”
“當然,難得的寶貴數據,不多收集一些,以後怎麼對付他們。”被這麼結結實實的來了一記,劉月夕反而不害怕了,他決定繼續對抗。
另一邊,帕拉夏驚奇的發現,花妖居然完好如初,“主人,您剛纔是不是射偏了,對方沒死。”
這話布魯諾受不了。“不可能,我怎麼會射偏,我是不會射偏的,查記錄,查,到底是什麼問題。”
帕拉夏翻找先前射擊的數據細節,“咦,怎麼會這樣,修正值偏差這麼大,這怎麼可能。”
“那那,修正值,是你的問題,演算使你負責的部分,這我可管不了,是你的責任,”
布魯諾聽到這個結果,歡快的像個孩子,全然不去細想到底偏差是如何造成的。
帕拉夏百思不解,自己明明沒有算錯啊,對方到底是怎麼規避的,不可能啊,難道是那位厲害的執旗手把她的攻擊預判給解算了,開玩笑吧,這得多強的演算能力,就算對手也是芭碧蘿都沒有可能。
帕拉夏有點不甘心,她非常想知道剛纔這個意外的真相,“主人,要不我們再打一發看看。”
布魯諾笑到:“還說我是瘋子,依我看你們巴碧蘿一個個纔是真瘋子,爲了獲取數據什麼都乾的出來,我若是再對漢玉龍軍隊出手,無異於宣戰,碧大人交代過,我國不可以直接介入戰爭中去,先前的行爲可以說是自衛和警告,若再主動攻擊,殺了劉月夕的主力部隊,我會被碧大人責罰的,纔不要呢。”
帕拉夏不敢多言,布魯諾說:“打開通訊頻道,將我們的要求再通知一下對方,這回他們應該會同意了。”
劉月夕這邊也在等待對手的進一步動作,“大人,對方又把先前的要求發過來,一個字沒改。我們怎麼迴應。”
劉月夕姆指翻飛,笑了笑,“就說條件太苛刻,可否商議協調。”
烏力照做,沒一會兒來了回覆,人家斷然拒絕任何商量,態度非常強硬。
劉月夕聽了大笑,“有搞頭,原來他還是有所忌憚的,打肯定打不過他,不過周旋一下我覺得倒是可以,烏力告訴他,不協商我們是不會退縮的,但是說話要委婉。”
對方是個牛皮糖,這一點讓布魯諾有點傷腦經,是個嚇不住的傢伙,“帕拉夏,查一下這個傢伙到底是誰?”
沒一會兒信息庫裡有了反饋,紅色花妖,潘普洛納鎏金拍賣行出品,原爲庫伯魯坎公國一名公爵所有,幾經轉手,流落潘神城,最新一次拍賣的賣家就是劉月夕領主。
帕拉夏將結果告知主人,“這麼說,花妖裡頭就是鼎鼎大名號稱有成爲騎士潛質的劉月夕,這真是一個可悲的國家,這樣人才在我國都會有相應的保護人,居然捨得將這樣的好苗子放在野外自生自滅,還是一顆幼苗一陣強風便足以摧垮他,漢玉龍哪有興旺之理。”布魯諾感慨一番,每一個騎士都是少年天才,布魯諾出身貴族,從讚美聲中成長起來的無暇天才,成爲騎士之前更是得到衆多前輩的呵護,自有着貴族那種與生俱來的憐憫氣質,看到劉月夕這樣的‘苦孩子’免不得起了些側影之心。
帕拉夏詢問他下一步怎麼做,布魯諾回過神來,“想辦法和他取得聯繫,我來和他說吧。”
帕拉夏照着布魯諾的說法和劉月夕取得了聯繫,這一次的談話改變了他的命運,有好的有不好的,很多年以後,已經是青團團長的布魯諾也會時不時想起那次談話,自己當初是不是不該和劉月夕說話,若死一劍劈死劉月夕,或許很多事情都會變的不太一樣。
烏力連通了劉月夕和布魯諾談話的頻道,布魯諾剛想說點什麼勸勸這個後輩知難而退,來日方長,便被對方搶過話去,“您就是青團的騎士布魯諾大人吧,久聞大名,今天得以相見,能夠遇見您真是太榮幸了,時局艱難,新南突然對我國發難,戰火綿延十鎮地區,甚至大回廊的大部分區域也深受其害,民衆苦不堪言,奈何我國多次派人協商,都無果而終,對方一意孤行,我漢玉龍爲保衛家園不得不奮起抗擊,戰爭無情,多好家庭流離失所,幸得貴國政府相助,從中斡旋調停,更是派出青團三騎賽蓮坐鎮里斯本,我國與新南戰事才稍稍得以平息。”
帕拉夏聽完覺得劉月夕實在太能鬼扯了,這都哪跟哪啊,明明剛纔還在較量的對手,這會兒怎麼說的像是仰慕已久的粉絲,扯得也太離譜了,這樣的人註定沒有憋着什麼好,應該勸勸主人不要和他說太多。
布魯諾回覆:“你就是漢玉龍新進的新星劉月夕,我在戰報上見過你的介紹,你很好,難得你有這樣的認識,我青團騎士是泛大陸秩序的維護者,自然會秉承公義,不讓事態繼續惡化,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帕拉夏完全聽傻了,自己的主人怎麼回事,莫不是被對方灌了迷藥,難道有魂一系的魔導師在作祟,她不明白,劉月夕利用的恰好就是布魯諾那種貴公子的弱點,這些話放在別人身上沒人會信,唯獨布魯諾這樣的可能是例外,倒不是劉月夕瞎編的,不過是將吉普羅斯出兵里斯本在各大媒體報紙上刊登的一些外交辭令稍作修改再重複說了一遍,名義上就是這麼回事,外交詞藻和實際情況向來相差甚遠,這是正常的,也很少有人真的注意這些侃侃而談,但是一類人除外,貴族,他們從小接受這樣虛假而華麗的演說訓練,對政治正確的敏感度高,貴族們正是用這一套說詞來愚弄普通人,也用這一套來教育子女,這樣的能力需要從小培養,但是副作用就是時間長了,這一套理論背後的觀念就真的深化進貴族年輕子弟的內心,讓他以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