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打下去要輸的,魏童張狂的喊道:“怎麼,劉月夕,你就這麼點本事。”
轟的一聲,又是一陣的落雷,劉月夕小心的躲開,花妖上冒出好幾個被落雷擊中的窟窿,“你不是也只會投你的破矛嗎?有本事你不用矛試試。”
這拙劣的激將法引得魏童大笑。
“烏力,快想想辦法,動力在下降,這樣下去,我們會被他慢慢磨死的。”劉月夕很着急。
“請給我爭取一點時間,我正在驗算落雷的規律。大人你再堅持一會兒吧。”
烏力盯着儀表盤,堅持一會兒,說得輕巧,這會兒堅持一秒鐘都很困難,圖騰式的進攻對動力爐的消耗很小,這樣拼消耗,即使不被落雷打死,劉月夕的動力爐也會先於福爾庫斯之前消耗殆盡。
“烏力,想出辦法了嗎?這雷怎麼躲?”
“躲不了,我驗算過了,這落雷的落點對方肯定可以隨意操控,沒有什麼死角。”烏力得出結論。
“你這不是什麼都沒說嘛。”劉月夕躲的艱難,這樣的回答無法令他滿意。
烏力手指翻飛,不知在計算什麼,“大人,能不能移動到長矛的那個落點上去一下,我想測一下,它深入地面的具體侵入長度。”
劉月夕大喊:“烏力,這裡除了這二具動力甲和你我之外,其他的都很有可能是虛擬的。”
“但是我覺得,既然你說這個糾正體是個高明的遊戲設計大師,他應該會利用達雅城原來的大地,沒有必要去虛化大地吧。”烏力也只是猜測,劉月夕覺得挺有道理,便冒着風險移動到長矛落點的位置。啪又被落雷擊中一下。“烏力你快點,花妖的動力和符文一直在被破壞,要不了多久,我們就沒有足夠的動力去給福爾庫斯造成足夠的傷害。”的確,時不我待,魏童經驗老道,對各種敵人都有不同針對性的打法,這在打百眼巨龍時就有顯現,看似莽撞,其實在混亂中很有章法,拋開二人分屬不同的陣營不談,就魏童的才能而言劉月夕是十分欣賞的。
“大人,有結果了,花妖能夠抗住長矛穿刺,不過需要一些技巧的配合。”
劉月夕躲的越來越費勁,“什麼樣的技巧,你說說看。”
烏力手指翻飛,飛快的計算着:“動作有些複雜,我把圖像傳給你,這樣直觀一些。”新型的駕駛艙在信息處理和展示上都很方便,沒一會兒,劉月夕看到了烏力模擬出來的大體動作示意圖和相應的要求。
“老天啊,你當我是騎士嗎?這也太難了,同一時點,二個點的精度要求這麼變態,還要無縫銜接的後續,烏力,你到底驗算過沒有,不管怎麼說,就算花妖正面抗下長矛攻擊,但是以我們目前的狀況,要無縫的衝到福耳庫斯的正面,有點難度。那面障壁大盾是能夠防住真空光輪的,而這麼短的時間裡,我沒法再次施展真空光輪的。”烏力的計劃很有針對性,但是要求奇高,有一點點失誤他們倆就交代在這裡了。
劉月夕沒有直接採用這個激進的辦法,還是希望通過穩妥的遠程攻擊來獲取勝利,但是對手又豈是易於之輩,在二個圖騰柱的作用下,魏童越戰越勇,沒有機會,即使劉月夕利用鹿擊將閃避圍場反擊的打法運用到極致,還是不行,被動就是被動,再華麗也是受制於對方的攻擊節奏,只要福爾庫斯在耐力上沒有太大問題,劉月夕依舊沒有贏的機會。
“大人,動力下降到85%,再這樣下去,花妖就無法同時發出二道真空光輪了。”烏力報告了動力甲的使用情況。
到了最危急的情況,劉月夕不得不破釜沉舟,搏一把。“烏力,調整姿態,讓我的駕駛艙位置始終正對福爾庫斯的投擲位,後肢上浮15度角,這樣會更好一些。”
烏力聽這話急了,“大人,不能這樣做,我不同意這種瘋狂的做法。”
劉月夕緊緊盯着衍射屏上的福爾庫斯,“執行烏力,這是命令,我纔是駕駛員。”
座位在劉月夕後上方的烏力已經哭出聲了,“小傻瓜,我不會這麼無謀的,你的方案看似穩妥,但是容不得一點偏差,拼命不是這麼個拼法。執行,我沒這麼容易死的。”
遠處福爾庫斯即將再次投擲長矛,花妖不再躲閃,而是正面迎着敵人。
劉月夕大喊:“烏力,解除動力爐臨界閥,我需要更高的動力,看看能不能使出那一招來。”
對面,魏童持着長矛得意的看着衝過來的花妖,突然花妖一閃,變成二具殘影朝着他衝過來。
“劉月夕,我承認你的天賦確實不錯,但是這麼遠的距離,以動力甲發動殘像,你又能堅持多久呢,一秒還是二秒。”手中長矛上流動着銀白色的電流,魏童鎮定的等待着對手漏出破綻,好,就是現在,長矛再次被擲出,就在同時,花妖也放緩速度,依靠慣性前行,八根花蕾不規則的高頻震動,二股強勁氣旋凝而不發,眼見着長矛即將直接貫穿花妖,其中一道氣旋在極近的距離上和長矛先撞到一起,可福爾庫斯經過圖騰加成的雷電長矛還是強了些,穿透氣旋,啪啪啪直接扎入花妖的身軀裡,扎得極深。花妖一下子不再動彈了,動力爐的聲音也越變越輕,魏童撿起一把鋸刀衝鋒上去,雖然是個不錯的對手,但是再過癮的戰鬥也有終結的時候,魏童要享受這最後的快樂。
福爾庫斯如那狩獵得勝的巨獸,撲向他可憐的獵物——已經奄奄一息的花妖,忽的,花妖似有不甘,用身上最堅硬的衝角撞向障壁大盾,“劉月夕,你敗了,不甘心也沒有用,最終還是我贏了你。”鋸刀高高舉起,花妖通體的戈由雙旗五風大陣全力運行,一道高溫烈焰噴向上方,鋸刀瞬間化成鐵汁,這招式到是獨特,連魏童也沒想到。“哈哈,劉月夕,難道你認爲這樣就能保住性命了。”
艙室裡傳出劉月夕的聲音,他應該是受傷了,還在咳嗽:“你以爲這僅僅只是保命嗎?烏力後足下沉。要來了。”
魏童有一絲異樣感,“什麼。”只聽身後,刺耳的旋風聲越來越想,魏童回頭要看,刷的一聲,地面上劃過一道深深的勾痕跡,不再有什麼聲音,彷彿一切都靜止了,連動力爐都異常的安靜,啪,福爾庫斯手持的二根圖騰柱斷成二截,切口齊整光滑,接着是福爾庫斯巨大的軀體從胸口以一個橫切面朝着花妖的方向滑過來,他被生生切成二半,眼見着就要撞上來,烏力急忙操縱花妖后退一步,“月夕,大人,你怎麼樣,你說話啊。”
烏力從自己的艙室裡爬出來,用勁打開劉月夕的艙室,一根已經摺斷的粗大的金屬桿貫穿了整個艙室,上面還濺着鮮血,“劉月夕,大人。”烏力大聲的喊,可是沒有迴應,被金屬桿擋住了,她下不去,只能大聲的疾呼劉月夕的名字,怎麼會這樣,明明已經贏了,一個有節奏的聲音傳來,烏力仔細聽,是劉月夕,他正在用手敲擊艙室的金屬,顧不得許多,她一頭紮下去,要看個究竟,嬌小的身軀勉強鑽進去一半,“啊,你不要亂動。”一聲撕心裂肺的殺豬慘叫。
“大人,您沒事吧。”駕駛艙裡,一正一反二個腦袋撞在一起,劉月夕面無血色,有氣無力,“你看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死不了,但是長矛扎着大腿了。”
“那怎麼辦。要不我幫你把它抽出來。”
劉月夕立刻否定了這個魯莽的想法,“你去把電弧切割機和急救箱都拿來,幫我把它切成二段,至於傷口我自己處理。”
一番折騰,劉月夕被烏力成功解救出來,左大腿的貫穿傷很深,但是沒有傷及動脈。幸好花妖上的急救設備齊全,藥劑也充足,加上劉月夕超強的體質,經過處理,已經可以慢慢的走路。
劉月夕稍緩過來一些,就站起來,看着被切成二半的福爾庫斯,心裡想着的卻是萬幸它的障壁大盾和動力爐都沒有損壞,拆下來應該是一筆不小的收益,這一場打的不算太虧。
正如先前所猜測的,這裡的場景大多已經被拆解成虛假的夢境一般,魏童的屍體消失不見,原本還華麗無比的大競技場馬上變成一片殘垣斷壁,只剩福爾庫斯真實的癱在地上,“大人,接下來我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