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覺還真是可怕,劉月夕沒想騙她,他們這對露水鴛鴦算是快要走到頭了。
米娜突然騎到他身上,還有些溼漉漉的頭髮散落下來,正好遮住了劉月夕的臉,“就不能留下嗎?當迷失大陸的神。”
劉月夕摟着她的腰肢,“你能跟我去海的對面嗎?”
聽到這話,女人開心極了,這是劉月夕第一次提出帶她走,她終於走進月夕的內心,但是海的那一邊,搖搖頭,她很想跟去,但是離開這裡,她對劉月夕就沒了任何價值,她不敢。
劉月夕看着米娜,好一會才輕聲說道:“該安排的,走之前我都會替你安排好的。你放心吧。”
米娜解開月夕的衣服,貪婪的索取,劉月夕嘆了口氣,“可能性不高的,我是高級花環,讓你受孕的機率很低。我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你一定會是這片土地的女王。到時候你想要如何都沒人管你。”
女人不斷親吻他的身體,“總要再試試,狠心的主人,不許這樣埋汰我,我不會再讓別的男人碰我的,你是最後一個。”
這女人莫不是動真情了,劉月夕閉上眼睛,一個有趣的女人,不同於先前遇到的所有,她絕談不上有多愛劉月夕,二個人之間有太多的不純粹, 曾經的劉月夕以爲這樣骯髒的政治情愛不會有多少值得記憶的東西,但是真正相處下來,依舊是複雜的,男人和女人的結合,總有着讓人着迷的那部分。
濃密的原始森林深處,一隊裝備精良的符文甲小隊正在行進中,剛下了一場大雨,本就不清晰的道路完全尋不得蹤跡,溼熱的空氣和撓人的蚊蟲,隔着厚重的符甲也能把你咬個奇癢無比,幾個不知輕重的年輕士兵想要卸下符甲,被老兵嚴厲的斥責了一番,其中一個年輕人大口喘着氣,說:“叔,實在太熱了,這鬼地方,都離得這麼遠了,那些綠鬼不會再跟來的,咱們在這麼悶着不中暑也會得瘧疾的。”
那名老兵拍了他一巴掌,“要命的都給我戴好了,綠鬼的毒箭可不是開玩笑的。”
那名年輕士兵笑着,脫下自己的頭盔,“叔,你太緊張了,哪有什麼敵人?別自己嚇唬自己了。”
忽然樹叢裡稀稀落落的一陣響動,所有的人都戒備着抽出武器,吼吼,一隻灰毛的灌從樹叢裡爬出來,看到這麼多拿着武器的士兵,嚇的屁滾尿流,嘶叫着朝着另一片密林飛似的穿過去,士兵們起先沒有反應過來,然後所有的人都被剛纔滑稽的景象給逗笑了。
“叔,你看,我說沒事吧。”青年人笑嘻嘻的說道,老兵也不再堅持,這鬼地方,長期行軍,確實是太熬人的苦差事,一小隊人馬又往前進發,在它們的後面,也就是灰灌逃出來的地方,一位渾身突着綠色油彩的贊族戰士從樹叢裡跳出來,三下二下的他又爬上一顆較高的樹,一聲聲模仿鳥兒鳴叫的暗哨將小分隊的情況準確無誤的告知同伴,沒一會兒,前面傳來慘叫聲,似乎有人掉進陷阱裡了,然後居然還有相位大炮的聲響傳出,這隻符甲小隊完蛋了。
綠鬼是魏童手下士兵對印加贊族反抗者的蔑稱,和劉月夕的策略不同,魏童對印加地區的開發就二個字‘劫掠’。爲了加快部隊行進的效率,他幾乎默認了手下搶劫部落村民的行爲,還大量焚燬當地的神廟和圖騰,強行要求當地人信仰聖光教以及按照德魯伊綠典法則獻祭。印加帝國說到底還是部族社會,達雅都城更像是衆多部落的共主,失去了達雅王城王族的牽制,這些個分散的部落其實更爲靈活了,自從洛斯湖慘敗後,他們化整爲零,在原始密林裡靠着先祖靈魂之間那奇妙的溝通方式佔據極其有利的優勢,對魏童的軍隊進行遊擊戰,切斷魏童分散在各處劫掠部隊之間的聯繫,將他們分割在一個個‘孤島’上,意圖慢慢困死他們呢。
在離開雅加城二百公里處的一座小村莊裡,村民知道魏童的匪兵要來早就跑光了,三名飢餓的士兵翻篇整個村子,都沒找到幾個像樣的食物,便將沒來的及逃跑的一對贊族夫婦綁起來泄憤。
“說,糧食都藏到那裡去了,還有村裡的人呢,都躲到哪裡去了?”一名士兵舉着鞭子開始抽打村民。
另一名餓着肚子的士兵懶洋洋的說:“你就別白費力氣了,他們又聽不懂。”
士兵要接着抽打那村民,突然發現手中的鞭子不見了,一頭巨大的月光熊站在他面前,嘴裡咬着那根鞭子。
另一名士兵剛要拿起武器去射那隻熊,他驚恐的發現一整隊的穿着類似贊族服飾元素的符甲戰士將他團團圍住。看他們身上製作精良的符甲,無論工藝還是技術水平都要超過他身上穿的這套。
“你們是誰?”士兵驚恐的問道。
“別害怕,我是魏童請來的援兵,我叫劉月夕,在船上你應該見過我。”
劉月夕走過來,將士兵圍起來的贊族戰士們都恭敬的讓到一邊。
那名士兵其實是一名上尉,確實見過劉月夕,知道是友軍便站起來想劉月夕行了軍禮,報了自己所屬部隊的番號和大致情況。
劉月夕看到被綁起來的二個村民,問:“史特威上尉,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將這二位村民綁起來。”
“他們不肯交出食物。”那名先前在鞭打村民的上等兵脫口而出。
史特魏上尉心中暗知不妙,劉月夕的臉色有些陰沉,周圍的贊族士兵更是面有怒色。
“你是說村民沒有給你們提供食物就要被綁起來鞭打,是這個意思吧。”劉月夕輕輕的確認了一下。
那名士兵有點心虛,隨口胡謅道:“他們還,他們還窩藏叛軍。”
“哦,是嗎?叛軍啊。”劉月夕使了個眼色,一名翻譯上前想二位村民詢問情況,然後告訴劉月夕。
“你剛纔說他們窩藏叛軍,可是這個村子裡的人都跑光了,而且這是個閉塞的村子,根本不屬於印加帝國的管轄範圍,何來叛軍一說呢。”
史特魏上尉上前說道:“劉大人,我們遇到了麻煩,部隊分割打散了,彼此之間失去了聯繫,補給也出了問題,所以只能出此下策,這是魏童長官默許的。”
“魏童答應,不代表我答應你們可以這樣做,這叫搶劫,這和兵痞有何區別,這種做法我這裡通不過,把人解開,以後絕對不允許這麼做了。”史特魏點頭遵命。
二名被放開的村民依舊很害怕,劉月夕命人給他們取來食物,有吃的果腹後,贊族村民的情緒放鬆不少,再者劉月夕的手下,有好多是贊族的戰士,還有當地的翻譯官,語言上沒有障礙,劉月夕很快從他們倆身上了解到了更多的情況。
那幾名士兵也吃飽了,突然劉月夕叫剛纔鞭打村民的士兵,幾名贊族士兵將他綁了起來。史特魏上尉上前詢問:“劉大人,這是何意。”
劉月夕通過翻譯告訴村民,讓村裡的人都回來吧,還讓他們想辦法告訴周圍的村子,他的部隊不搶劫,若是還有士兵搶劫村莊,下場會和他一樣,並且送了一些糧食和小禮物給二名村民,接着劉月夕的大部隊就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