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子騰的站起來,拉着月夕就跑,一邊跑一邊說:“月哥,是我大意了,剛纔有消息說王家的管事在你家附近出現,怕是要有什麼事情,我們趕快回去,嬸和嫂子她們可能有危險。”
聽到這,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月夕阿杰溜子帶着一衆夥計騎着陸鳥急速奔向月夕家,月夕的心蹦蹦蹦的跳,娘、紫悅,你們可千萬別出事啊。衆人的速度極快,沒一會,視線中就能看到月夕家了,從外觀來看,一如平常,月夕加快了速度,此刻他急切的想確定家人的安危。陸鳥剛到家門口,窗戶裡熟悉的景象依稀可見,碰的一聲巨響,巨大的氣浪,月夕家炸了,屋頂被掀飛,窗戶全部震碎,綠色的酸液濺的到處都是,是刺爆彈。看到這樣的慘狀,月夕噗的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一軟摔在地上。
“月哥,月哥,快來人,去裡面看看,還有沒有活着的。”阿杰抱着月夕,大聲的吼叫着。
過了好一會,月夕才慢慢的醒過來,一睜開眼睛,便推開衆人,努力爬起來,試圖衝進屋子裡去找人,溜子死死拉住月夕,哭着說道:“月哥,你不能進去。”
“放開我。”月夕嘶啞着嗓子對溜子怒吼到。
“月哥,我錯了,剛纔兄弟們仔細搜過了,屋子裡沒人。”溜子死死拉住月夕。
沒人,聽到這話,月夕恢復了一絲冷靜,怎麼回事,他努力的思考着每一個環節。
溜子又說,“我們在附近抓到二個王家的人,月哥你來看。”領着月夕來到附近的巷子,一具屍體躺在地上,應該是剛死不久,另一個王家的小廝被結實的捆綁着,瑟瑟發抖。
“怎麼回事,是王家乾的。”月夕冷冷的問
溜子撩起一腳,踢的小廝翻倒在地。“說,是不是你們王家乾的。”
“大爺,真不是我乾的,我就是個盯梢的,不是我乾的。”小廝一個盡的辯解。
劉月夕耐不住了,上前一腳踩碎小廝的膝蓋,小廝疼的狂叫,月夕蹲下身子,冷冷的問:“我現在心情很不好,接下來,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回答的不好,我就踩碎你另一條腿。明白了嗎?”
小廝哭嚎着點點頭。
“除了你們二個,還有誰來過。”
“管家來過,叮囑我們好好守着,如果有發現就及時通知他。”
”管家人呢。“
”管家後來自己去您家裡轉了一圈,後來,我就暈了,醒來就這樣了。“
聽完小廝的描述,月夕覺得有些奇怪,又看了一下邊上屍體的傷口。
”月哥,肯定是王家乾的,嬸和嫂子會不會也是被王家擄走了。“溜子擔心的問道。
月夕想了想,說道:”把這個人帶上,召集一字街所有弟兄,把王家給我圍起來,一隻蟲子也不許飛出去。快去請保民官來。“
王家,管家捂着受傷的左手跌跌撞撞的跑了進去,大聲呼喊到:“王老爺,不好了,不好了,出大事了,劉月夕回來了,百萬傭兵團全軍覆沒,少爺沒了。”
管家的話如投入水中的巨石,王家上上下下都慌了。王老爺從廳堂裡趕出來,大聲呵斥手下人安靜,走到管家面前,問:”到底怎麼回事,你剛纔說什麼,給我說清楚了。”王管家把百萬傭兵團覆滅寶璇少爺失蹤以及自己去月夕家盯梢,撞見月夕家爆炸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王家主聽完,癱坐在地上,哀嚎到:“寶璇啊,我唯一的兒子啊,完了,完了。”
管家剛要安慰家主,外面的家僕跑了進來,說道:“老爺,不好了,一字街的人正往我們這裡來。”
“有多少。”管家問道。“數不清,滿條街都是劉月夕的人,怎麼辦。”
王家主這才反應過來“他劉月夕想要幹什麼。”
管家回到:“想來是劉月夕咬定是我們王家炸的,這是要上門尋仇啊。”
“他敢,這事和我們王家有什麼關係,想把屎盆子扣我王家頭上,休想”王老爺此刻也是亂了方寸。管家見狀,命所有人去門口守着,不能讓劉月夕的人闖進來。自己扶着王老爺進堂屋休息。
一進屋,管家輕聲的說道:“老爺,看情形,今天是過不去了,老爺要早作打算啊,留得青山在,我們才能給寶璇少爺報仇不是,我記得老爺說過家裡有條密道,不如老爺您快些打開秘庫,帶上值錢的財物,您從密道先逃出去,我去外面幫您再頂一陣子,不過老爺,您可要快些。我頂不了多久。”
王老爺聽了管家的話,有些感動,說道:“那管家你自己可要小心些啊。”管家早已經走到門外,只是招呼王老爺快些。王老爺也不磨蹭了,迅速的打開秘庫,把所有的財物裝進一個包裡,一個人悄悄跑到後院金魚池邊,擰動一塊石頭,插入特質的鑰匙,一道設計精巧的入口從金魚池中被打開,水流從入口的邊緣流入,下面的臺階確是乾的。王老爺拔出鑰匙,正欲從密道逃走,一把符文匕首穿過他的胸膛,王老爺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到,偷襲自己的正是管家,“爲什麼,圖我王家的財產嗎?”管家笑眯眯的用力轉動匕首,湊到王老爺耳邊輕聲說道:“聽得出我是誰嗎?王進財。”
“你不是管家,你是那個薛家的遺孤。”
“答對了,現在去死吧。”說完,管家一腳把王老爺踢進密道里。
王家門外,一字街的上千弟兄把王家圍了起來,劉月夕等人在門口叫門,保民官也趕來了,見了劉月夕,急忙上前詢問事情緣由。
溜子大概說了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道:“保民官大人,如今我哥的娘和夫人妹妹生死未卜,想來定是被王家擄在府中,我們要進王府搜人。”
“月夕老弟,月保長,你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不過聚衆鬧事就不對了,王家的事,本官一定秉公處理,你讓你的手下先撤了吧。”保民官見事態嚴重,正琢磨着怎麼收場。
“聚衆鬧事?我的母親,我的老婆,妹妹,都在裡面,大人,我只是找尋我的家人,這有錯嗎?我只求我一個人進去即可,至於這些個人會幹什麼,我也控制不了,請恕在下無能爲力。”
“你,劉月夕,好好好。”保民官一時也拿他沒辦法,畢竟月夕家裡被炸成這樣,這事不是輕易能按的下去的。就在這時,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王老爺跑了,這話就像滴入沸油的水,衆人炸開了鍋,羣情激奮,場面完全失去了控制,一字街的人撞開了大門衝了進去,王家,徹底的完蛋了。
失控的人羣衝進王府,搶的搶,搬的搬,直到巡邏隊趕來才漸漸散去,王家已經不剩什麼了,王老爺也不知去向,府裡的人趁亂都跑了,劉月夕的夥計找了好一圈,沒有找到母親紫悅的下落,保民官面色陰沉的滴的出水,月夕尋找家人心切,哪裡還顧得上他的感受,何況法不責重,從頭到尾,劉月夕都站在外面陪在保民官身邊,保民官就是想說什麼,也沒有理由。只得一個人在那裡憋着幹火。
月夕滿腦子都是家裡人,直接就向保民官提到:“大人,我的家人肯定是被王家人給擄了去,如今王進財畏罪潛逃,希望大人爲小民做主,立案緝拿王進財,也好早日找到我的家人。”
先前就憋着一口氣,保民官沒想到劉月夕還要得寸進尺,打哈哈道:“恩,月老弟,你的心情本官能理解,不過本案案情複雜,是王家還是另有其人還要做進一步調查,不過月夕老弟放心,你的家人我一定會全力去尋找,這點你可以放心。”
劉月夕見保民官打起了官腔,也無心和他多理論,騎着陸鳥,領着手下就走了。
保民官手下的衛隊長德尼走上來,看着遠去的的劉月夕,說道:”這個劉月夕好囂張,大人,王家這事透着古怪啊,既然是擄人,幹嘛還要炸屋子呢,大人,我們真要幫這劉月夕去尋什麼家人嗎?這可有些難啊。”
“蠢,被人牽着鼻子出來賣了,你還想替人家數錢啊。”保命官正憋着火呢,這個倒黴的手下不巧撞槍口上了。
這擺明了就是他劉月夕想消滅王家擺的局,還拉他這個保民官出來給他劉月夕做了個背書,王家炸了劉家,擄了劉月夕的家裡人,上門要人未果,民衆情緒失控,王進財畏罪潛逃,一切是這麼的合乎情理。
這個劉月夕不能留,百萬傭兵團的騎兵都被他幹掉了,本來保民官是想等劉月夕和傭兵團斗的二敗俱傷,他好出手獲取最大利益,本來算的好好的,結局居然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死活沒想到劉月夕能輕鬆的幹掉傭兵團,不僅如此,完了緊跟着就直接明目張膽的消滅王家。
劉月夕的兇悍實力,縝密心思,狠辣果決,大大的刺激了保民官,這樣的人,如果真讓他立足飛地發展起來,那以後翡翠鎮還有他保民官置緣之地嗎?不行,必須除掉他。
說完,月夕也不管溜子蒙不蒙圈,換了身不顯眼的行頭便出門了。
溜子鬧不明白咋回事,就去問阿杰,阿杰也沒搞明白,說:“我咋知道怎麼回事,不過紫悅和嬸子應該沒事。”溜子更不解了,繼續問道:“你咋知道沒事呢。”
“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