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克正在一個人喝悶酒,劉月夕提着酒杯若無其事的走過來,“大英雄就是大英雄,名人效益真的是模仿不來,自己出錢就爲看一眼這個老頭,你們島上的人是不是都瘋了。”
洛克克喝了口悶酒,“他們說假如能見加里波第先生一面,自己渾渾噩噩的生命就有了意義,生活就有了方向,活見鬼,難道我這六年都是渾渾噩噩的嗎?”
劉月夕聽出來洛克克心中有氣,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劉月夕的腦海裡冒出,雖然連他自己都覺着這個想法有點荒唐,“臉怎麼了,金羽乾的?”
“還用說,精神鞭撻唄,整個南方省也就他,別人敢這樣,我弄死他全家。”洛克克沒有避諱話題,照實說了。
劉月夕若無其事的看着遠處的海面,“給我交個實底,這次的遠征,你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洛克克飲完杯中的葡萄酒,“我被架空了,具體他們準備怎麼對付你,我也不知道,加里波第應該只是礙於一些別的原因,最要小心的是那位花環階段的上校魏童,他可是帶着一騎福爾庫斯水陸二棲動力甲,還有那個神秘的魔導士,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挺年輕的,也來頭不小。”
劉月夕見着有人來了,抓緊塞過一張紙條說道:“若是真有需要,去潘神城找這個地方,能夠得到幫助。”
一位侍者恭敬的請劉月夕過去,說魏童和加里波第找劉月夕有要事相商,洛克克自顧自的走開,他不想參合到這件事情裡去。
劉月夕隨着侍者來到宴會大廳,聚集着最多人的地方的那個焦點應該就是加里波第吧,酒紅色的襯衫揹帶褲,一頂花邊小帽子,還有長長的山羊鬍子,和望京城騎着高頭大馬的雕像有些不符,但是更有親和力。站在他邊上的高大武士想必就是魏童了吧。不好對付,不過劉月夕還是大步走過去,魏童見劉月夕過來,大聲打招呼道:“你就是劉領主吧。”
“你是魏童?”對方不怎麼客氣,劉月夕也不示弱,生硬的問道。
魏童挺起寬厚的胸膛,“正是在下,南方軍第二師三團上校團長。”劉月夕心中暗笑,好狂的傢伙,是什麼底牌讓他有此勇氣在這樣的公開場合與自己叫板的,難道金羽又找了一個誇誇其談的廢物來對付自己不成。月夕並未發作,暫時還不知道水深水淺,堆出一張笑臉:“幸會,果然是職業軍人,說話乾淨利落,不拖泥帶水的。”
這時加里波第走上來,和劉月夕握手,“您好,劉領主,在望京就聽說你的名號,上次我有事抽不開身,未能在天耀島見着閣下,尤爲可惜,這次能和你一起去迷失大陸開拓新航線,我個人十分期待和你合作。”
都是客套話,劉月夕也沒有當真,加里波第是大英雄不假,但是若真的要壞劉月夕的好事,觸碰他的底線,月夕也不會手軟,別看他這會兒看着客客氣氣的,其實心裡憋着火,虛空結晶他志在必得,但是金羽不會這麼簡單的讓他如意。
魏童插進話來,“正好都在,我作爲這次遠征船隊的總指揮,和二位正好有些事情要商量一下,離出航沒幾天了,要不就現在吧,請二位移步會議室,有些話我想還是要說一下爲好。”
這夯貨,一看就沒憋着好屁,劉月夕招來大頭陳和谷雲徑直走進會議室裡,魏童坐在上首,加里波第坐在左側,還有幾名手下和各船的船長,蒙着臉的灰袍引起了劉月夕的注意,這應該就是那名魔導師了,看身材模樣好年輕啊。
魏童很得意,作爲在這次遠征的總指揮,一上來就說了很多金羽大人面授訓示之言,官套話一通通的,基本說三句不離金羽的名號,彷彿金羽是他爹一般,“劉領主,關於領航的問題,我想請你通融一下,可否讓貝爾先生到我的特里同號上來擔任領航員。”
劉月夕看着這個白癡,也太明目張膽了,一口否決,“不行,好快風好很關鍵,貝爾不能離開,好多事情只有他能做到,我相信他,別人我信不過。”
這不要臉的,這張海圖不就是從我手裡搶過去的嗎?既然你要撕開,我陪你,劉月夕點頭笑道:“魏上校說的在理,不能因爲個人的私力影響二十條船的公衆利益,我這裡恰好備了二十張海圖,最近這段時間我一直讓貝爾在修改原來的那張海圖,我覺得改進過的這張更好些,不藏私,各位船長每人一張,我想魏童上校不會覺得這樣不好吧。”說完,月夕讓貝爾將海圖分發給各位船長,這可是寶貝,沒有人拒絕,都攤開圖仔細研究,在海上,海圖的精確與否和性命相關,劉月夕這招讓魏吃了啞巴虧,明裡告訴你手裡的海圖我做了手腳,你又能奈我何,被我耍了吧。
劉月夕的舉動大得人心,魏看看加里波第,對方閉着眼睛,本想給劉月夕的頭一槍啞火了,還是可悶虧,只得自找臺階下,“劉領主真是慷慨,這樣貴重的地圖就這麼無私的發給大家,佩服。”
劉月夕應和了一句:“應該的,應該的,團體的利益重要嘛?不能藏私,我這是聽從魏上校和金羽大人的教誨。您說呢。”
魏童知道今天治不了他,說:“那好吧,我們後日出發,劉領主抓緊準備了,還是好快風號領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