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的露天囤貨場,劉月夕提着九鴉站在一處空曠的場所,“出來吧,都跟了我一路了,你不累我還累呢。”
一個黑色身影從貨廂後走出來,“你早就知道我在跟蹤你?劉月夕。”
“真當我的情報系統是吃乾飯的,你在我的名單裡排位還是挺高的,何況阿薩邁也在通緝你,偷了他們的夜神符甲,你膽子倒是挺大的。”劉月夕擺擺手。
黑衣人聽到這話似乎明白自己上當了,“你利用我,逼的我無路可走,連去組織私自取用夜神符甲也是你一手策劃的。”
劉月夕微微一笑,“打住,這話可不能亂講,夜神符甲可是你偷的,和我沒有關係,這種事情不好亂說的,我現在可是阿薩邁的VIP客戶,充了好多錢的,真的感覺安全了不少誒。”
迪克斯很失落,才幾年的功夫,眼前這小子已經成長爲需要他仰視的對象,不論個人實力還是權柄,迪克斯都遠遠的不如,還有自己的女人也,這個混蛋。
劉月夕不知道迪克斯的想法,他正得意着呢,客氣的說道:“你的情況我大體摸清楚了,和南華一樣,我欣賞你是個人才,我們沒有根本性的矛盾,跟個我幹吧,我在紅雲爲前朝遺民做了什麼你應該多少知道一點,而且南華也在,你們還能團聚,你犯的所有事情,我替你擺平,如何?”
劉月夕的條件很誘人,這段時間,迪克斯過得很糟糕,應該說就像一條野狗,本想護送阮允安全返回的,結果沒想到阮知青居然當衆斬殺阮允,幸好迪克斯跑的快,不然也成了新南此次重大失利的替罪羔羊,一次次的栽在劉月夕手裡,讓原本信任他的金斑也漸漸不再重用他,但是劉月夕高估了自己的開價,低估了迪克斯對他的恨。
“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我不是南華,你這套對我沒用。”
能不能招募迪克斯,對劉月夕來說,不算太大的事情,他此刻樂得玩一下,“哦,是嗎,你還是想要打一場,說實話,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何必呢。”
迪克斯抽出雙刀,“別太張狂了,你還不是騎士,我足矣做你的對手。”
“呵呵,那就來吧。”
十幾個回合後,迪克斯氣喘吁吁的提刀招架,劉月夕太強了,這非比常人的身體素質,剛猛到極致,而且不可思議的快,他的出招似乎比別人要少一個環節,幾乎都是下意識的,若不是仗着七音劍的變化和卸力的長處,迪克斯早就招架不住。
彎刀已經有了幾處蹦口,身體素質,武器,速度,耐力,全方位落敗,迪克斯非常不甘心,身爲天才的他,從來都以扼殺天才爲樂,現在輪到自己了,這滋味不好受,嘿嘿,不過,劉月夕,馬上你也能體會到和我一樣的痛苦了。
劉月夕輕鬆的甩甩九鴉,“真沒意思,難道你認爲這樣拖下去你就有機會了。和我比耐力是沒有機會的。”不對,劉月夕突然意識到這裡邊有問題。“混蛋,你們不會想在光天化日之下,真是不可救藥的傢伙,卑鄙。”說完就着急着要去找紫悅。
迪克斯大笑,攔住他的去路,“說到使詐,卑鄙的伎倆,誰比的過你。”
劉月夕不願意和他多費口舌,怒道:“滾開,不然我殺了你。”
“你想要從我這過去,恐怕得花點時間。”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劉月夕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只一拳,重重的擊中他的腹部,迪克斯口吐白沫,暈過去了。月夕拎起死狗一樣的迪克斯,飛速返回酒店,到處都是屍體,好多是月夕的暗哨,死狀詭異無比,不知是何人所爲,劉月夕心一緊,直往裡跑。越來越多的屍體,他發慌了,紫悅,你可千萬不要有事啊,跑到套房的門口,那慘狀讓月夕愈發的絕望,保護紫悅的看守全都死在門口,劉月夕的憤怒到了極點,他拖着迪克斯,推開套房的門,裡頭,一個穿着金色袍子的男人正在喝茶,紫悅躺在牀上,就像睡去了一樣。
男人見着劉月夕,鼓起掌來,“厲害厲害,我手下最厲害的狗,居然都被你輕鬆制服了,劉月夕,你果然厲害,騎士之下無敵手,決非虛言。”
劉月夕完全沒有理會他,一個瞬步跑到紫悅身邊,查看紫悅的情況,紫悅的呼吸很均勻,但是這種情況下睡的這麼沉,絕對不正常。”
“金斑,你對我夫人做了什麼,下毒?”劉月夕狠狠的問道。
金斑搖搖頭,“下毒這麼下三濫的招數,我可是大鍊金師,你的太太身體需要調養,我就給她調了一劑沉睡藥劑,至於她睡多久,那就要看劉領主了。”
劉月夕冷冷的盯着他,“你想要什麼,直說。”
金斑喜歡劉月夕爽快的性子,“我想要和劉領主合作,共謀大業。”
“可以,把解藥交出來,我們合作。”劉月夕想都沒想,伸出手討要解藥。
金斑哈哈大笑,“劉領主的處事做派,我從迪克斯那裡,已經瞭解過了,請你不要信口開河,我還沒說合作的條件呢。”
“任何條件都可以,解藥。”劉月夕沒有興趣聽他羅梭,繼續逼要解藥。
這樣不按套路的說話方式,讓金斑極度不舒服,“如果我要你去提來愛德華伯爵的腦袋呢?劉領主能不能做到。”
“可以,把解藥交出來。”劉月夕還是這句話。
金斑被劉月夕的恣意態度惹怒了,“劉領主,我誠意與你合作,你這樣一個態度,令在下很難做.”
“你到底有沒有解藥,或者說修普諾斯藥劑的配方你到底懂多少?”劉月夕此刻的態度冰冷到極致。金斑心中一驚,這個傢伙怎麼會知道的,蒙到他沒有解藥還有可能,這第二條,無論如何不像是蒙的,“我當然有解藥。”
劉月夕已經完全不相信他的話語,金斑和彌勒美有着說不清的關係,而彌勒美是麗達的女兒,受到詛咒的王族,根據麗達提供的一些情報,前朝羅梭帝國時期最負盛名的幾種神級藥劑,其實都是針對王族的詛咒而進行的開發的副產品。王族的詛咒涉及神的領域,所以針對破解詛咒的開發幾乎毫無進展,但是從王族血液中獲取的部分詛咒之力所研製的幾種藥劑卻很成功,包括斯提亞的燭心,修普諾斯,忒彌斯之序,墨提斯的提示,羽蛇毛鱗藥劑,瑟芬妮之淚。連麗達也不明白,神爲何要將他們一族長久的保留在人間,但是麗達陷入沉睡後石棺裡透出的那一絲修普諾斯的味道,劉月夕還是熟悉的,和紫悅身上的味道完全一致,而這幾種藥劑的通病就是都不可逆,剛纔他故意挑釁金斑,就是爲了框出真相,該死的金斑,不懂你亂玩什麼,難道真的要紫悅也沉睡百年不成。
金斑還沒意識到劉月夕完全識破了他,對他起了殺心,他此行合作是假,想要控制劉月夕是真,不過,好奇怪,爲什麼完全不起作用。
劉月夕抽出九鴉,冷冷的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爲什麼我還能這樣好好的站在這和你對話是吧?”
劉月夕可不想給他機會,這個危險人物今天必須留下,不然自己永無寧日,隨手揮出一道真空光輪,眼見就要將金斑攔腰切成二半,只見他的金色袍子突然翹起來,突然變成極硬的金屬盾牌,居然擋住了真空光輪的攻擊,是煉化能力,不能留,死在門口的好幾個護衛身上都有一些細微的傷口,劉月夕始終沒有辨認出來,到底是何種武器所爲,現在看來就是這件袍子在搞鬼,一招不成,月夕揉身引上,身後分出四道殘影,攻擊金斑的不同方位,金斑大喝一聲,手指在空中虛點,身形急速向後退。
“劉月夕,任你是強力武士又能如何,就算騎士也不過是先導和煉化技術的成果而已,擁有感星預言能力的我能夠完美的預判你的動作,你是殺不了我的。”
劉月夕沒有受他的影響,依舊飛快的攻擊,雖然金斑的袍子防禦效果非常好,但是也禁不住劉月夕快而猛烈的進攻,他有點招架不住了,什麼怪物,剛纔幾次使用魂系魔導力攻擊他,他居然躲都不躲,魂系攻擊也如泥牛入海,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難道他的精神力已經達到聖者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