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鎮,一名男子正半跪着彙報情況,“H大哥,大頭陳的事情已經辦妥,私自離開駐地,不遵守營房軍紀,去酒樓胡來,回營房鬧事,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叫H的人嘆了口氣,“他還是這個老樣子,我早說了,好色貪杯的毛病若是不改,早晚死在這上頭,其實論實力還是心性天賦,阿明你都不弱於大頭陳,可惜了,劉月夕是個任人唯親的主,這些年苦了你。”
這位叫阿明,是簪梟衛的二把手,地位僅次與大頭陳,也是跟了劉月夕多年的老人,“H哥,我這些不算什麼,劉月夕當年乾的好事,頭把的位置本來就該是您。”
H擺擺手,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那大頭陳現在如何,他怎麼說也是簪梟衛的長官,就是犯了這麼嚴重的錯,也沒人能治他呀?”
“這您放心,我故意將溜子引來,這麼大的損失,沒個說法不能服衆,溜子哥到是狠人,直接將大頭陳關禁閉室等劉月夕回來發落。”
H大笑,“哈哈哈,阿明這事你辦的漂亮,有腦子,找溜子來簡直太妙了,好,劉月夕回來一定會吧他的好兄弟臭打一頓,然後削成列兵,等過一段時間,風聲過了,再提回來,不過夠了,這段時間應該足夠我們辦完所有想辦的事情。”
H的話巧妙的激起阿明心中多年的積怨,憑什麼我就一定只能當副團長,這個任人唯親的傢伙,不就早跟他半年嘛,“H哥放心,簪梟衛我會牢牢控制在手裡的。”
“好的,既然軍權已經控制在我們手裡的,就執行下一步,你準備一下,等劉月夕一回來,就給他來點刺激的。。。。”
月夕回到翡翠鎮沒多久就知道了大頭陳的好事,是溜子主動來彙報的,“這個傢伙,還真是會挑時間搞事情。”月夕正要用兵大幹一場,結果主力部隊的主將關禁閉了。
溜子說道:“月哥,要不讓他戴罪立功,等收拾了紅葉鎮的事情再說。”
月夕搖搖頭,“不,你做的很對,接着關,三十套關中卒,我他大爺,讓他好好反省,讓阿明先頂他的位置,畢竟主力還是內務部,就先這樣吧,也好,起碼大頭陳不是那個內鬼,我想沒有這麼 蠢的內鬼。”
說道內骨,溜子最近有些突破,“月哥,內鬼的事情有些眉目了,再給我幾天時間。”
月夕點點頭,不過溜子還是一副爲難的樣子,“有話你直說。”
“哥,嫂子最近似乎單獨外出過。”
劉月夕心一驚,故作鎮定,“哦,知道見什麼人嗎?”
“不清楚,只待了一小會兒,嫂子就回去了。我們沒看到對方。”難道紫悅她又去找猴子了?不會的,不會的。
溜子又解釋到,“月哥放心,嫂子不是那個泄密的,我敢肯定。”
“你也不用替她掩飾,該查查。泄密這種事情,很多時候和主觀不主觀沒關係。”
溜子知道月夕真的很生氣,大哥的家事他不好多說,但願一切只是一場小誤會吧。
回到家的劉月夕直接去見了母親,紫悅收到了林晚秋帶了的東西,本想緩和一下二人的略有些緊張的關係,但是看到月夕連理都沒理自己,一顆心如落冰窖,難道他知道自己乾的事情了,這事該怎麼解釋纔好。
劉府的上空陰雲密佈,月夕暫時沒有理會這些,這幾天都忙着和內務部合力截下走私軍火,這可是很大的功勞,對於月夕將來進軍大回廊區很有幫助。二人根據月夕拓印來的文件,反覆修改行動方案,力爭一舉拿下。
好巧不巧,就在這個當下要緊的關頭,又出事了,紫菱又被綁走了。
月夕極其的憤怒,“怎麼回事,你們怎麼辦的事情,三個人守着居然能讓人把紫菱給綁了。”
回來報信的家僕不知所措,“老爺,這事很奇怪,紫菱小姐是在課堂上直接把人綁走的。”
“什麼,反了天了,這不是明搶嘛,到底怎麼回事。”
僕役支支吾吾的,“好像是個外國人。”
事情很緊急,月夕很生氣,“我管他哪裡的,你們沒跟丟吧。”
“沒有,還有二個跟着呢,我是回來報信的。”
好,帶點人,咱們去看看,到底是誰,膽子這麼肥。沒一會兒功夫,月夕帶着三九衛的人氣勢洶洶的來到那個不知死活之人的居所,碧眼金髮,還蓄着鬍子,一傍的小紫菱見月夕來了,大喊救命。到是那個外國人態度極其傲慢,@#¥%的說了一通也沒人聽得懂,最可氣的是這貨只是一名中級覺醒者,也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敢在劉月夕的頭上動土。三下二下教他做了人,紫菱撲倒月夕懷裡大哭,“沒事了,哥哥帶你回家,嚇着了吧。”
小紫菱還是在抽泣,“月夕哥哥,他們爲什麼都要綁架我呀?紫菱好害怕。”
劉月夕抱着她不斷安慰:“沒事的,有月哥哥在,沒人可以傷害你,月哥哥一直陪着你。我們回去找你姐姐,這段時間你就不要出去了,我把老師請到家裡來教你。”
小姑娘點點頭,“恩,那你說到做到。永遠不能拋下我。”
“行,月哥哥答應你。”
回到家中,將紫菱交給着急的紫悅,二姐妹情深,望着紫悅飽含感激的眼神,月夕嘆了口氣。
“月夕,謝謝”紫悅低頭說了一句,眼神閃爍。
劉月夕看着她,冷冷說了句, “這兩天你看好紫菱,別讓她出府,你也在家呆着。。。”
晚上,正在盯梢的溜子蹲在點上着急把了幾口飯吃,內奸的事情查出眉目了,這時他手下的一個眼線來找他,“溜爺,我查清楚了,這事和阿明有關係,阿明的背後還有人。”
“消息來源可靠嗎?絕對可靠,而且我查到了他們接頭的地點。”
“真的?帶我去。”
“誒。”
沒一會兒,眼線帶着他來到一處僻靜的小巷蹲守,果然阿明來了,溜子爲了進一步找到幕後之人,冒風險跟了上去,在三樓,阿明敲了敲門,有人來給他開門了,怎麼會是她,溜子見着開門的女人,他認識,房間的頂上有氣窗,爲了看的更真切些,溜子又爬上去想看裡頭的動靜,爬的灰頭土臉的溜子在氣窗口張望了好久,也沒見着人,便爬下來。
“溜爺,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爬這麼高幹嘛,我們都在這,你真真的看。”
溜子很吃驚,三個人圍着他,“是你,居然是你,月爺對你這麼好,這麼信任你,你居然背叛他,爲什麼。”啪的一聲,阿明動的手,扭曲的臉龐,猙獰的笑容,倒在血泊裡的溜子。一旁的H先生有些不落忍,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沒有回頭的機會了。
劉府,月夕緊握着拳頭,看着昏迷不醒的溜子躺在牀上,“誰幹的。”
一旁是葉子,“我也不知道,昨天溜子說內奸的事情有眉目了,就自己去查,然後我們就發現他被人打成這樣。”
“我只問是什麼人乾的,你們不知道嗎?情報科難道只有溜子一個人?”溜子的昏迷讓月夕失去理智,他衝着葉子大吼。
葉子嚇傻了,她還是個年輕的姑娘,而且主要管內部紀律,外部的情報工作她一般是不參與的。
“月哥,別這樣,這事不能怪葉子,葉子管哪塊的你還不清楚。”久違的聲音,是猴子。
看到拖着病體趕來的猴子,劉月夕稍稍緩和一些,“你怎麼來了,不在家好好休息。”
猴子掙開扶着他的美恩,“我能不來嘛,溜子這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阿勇小曲胖子又都在飛地,大頭陳也是個不頂事的,我再不幫你,還有誰啊,總不見得讓阿杰和刀子上吧。”
月夕笑了,“可你這身體。”
“不礙事的,一時半會死不了,你可要知道,咱們劉家鋪子的情報網可是我先鋪起來的,論資歷溜子都得叫我一聲師傅。”月夕想想也是,這麼些年,其實猴子一直是他的二把手,雖然溜子很忠心,但是能力上畢竟還差了一截。
“那好吧,你幫我盯一段時間,葉子你全力配合猴子,務必把內奸還有那個傷害溜子的兇手給我查出來。”
接二連三的壞消息讓月夕都有點失了方寸,還好猴子及時頂上來,不然月夕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不過壞消息還遠遠不止這些,就當月夕苦惱溜子的事情時,保民官那裡派人發來文書,說劉月夕的兵涉嫌在翡翠鎮內鬧事,營地內目前駐守的士兵暫時不能離開,等候逐一調查。
這是哪出啊,月夕的三九衛作爲他的近衛隊,在翡翠鎮做點什麼一般沒人管的,再說憑着他和保民官的交情,這種小事,平日裡打招呼都不必。月夕想要去見保民官,可是巴拉克一反常態,死活不肯見他,月夕只好離開,保民官的房間裡,巴拉克從窗戶裡看到離開的劉月夕,實在有些不忍,但是坐在他位子上的女人卻說,“夫君,劉月夕的事情暫時我們不能管,琳美和你的事情已經傳的沸沸揚揚,若果這個檔口上,你再出點事情,我想我的家族也保不住你哦。”
“可是我們沒有必要去擺劉月夕一道吧。”
“文書是望京的上層發來的,可不是我刻意要做的,應該是他劉月夕自己惹了什麼不該惹的吧。”
巴拉克和這個女人是政治婚姻,二人談不上有感情,但是爲了自己的前途,他不得不忍了。
找巴拉克不成,月夕又找到琳美,去了開發局不見人,打聽下來才知道琳美不在,出去喝酒了,月夕在酒吧找到了已經喝的半醉的琳美,“上班呢,怎麼喝這麼多。”劉月夕沒見過琳美這麼失態。
月夕知道琳美此刻也沒什麼心情,便隨便說了一些自己的困境,“沒事啊,我替你跑一次,開發局有十鎮內調動的權利,雖然我手底下人不不多,但都是跟我多年的老人,數量上和三九衛差不多的,反正我要走了,不怕的,真能捉到走私軍火的,也算大功一件嘛。”
劉月夕是真沒想到琳美自己都這樣了,還願意這麼無私的幫忙,他的事情劉月夕能理解,但是沒法幫忙,這事明面上誰都沒法幫忙,眼下自己也確實卻要一隊人,總不能他劉月夕帶着刀子二個人去查軍火走私,於是欣然接受了琳美的幫助,二人約定時間準備一起出發,棘手的事情意外的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