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落到地上時,她周身已被一對足有十米長的雙翼所包裹住。
睜開了眼,雙翼中很暗,已經照射在洞中一角的陽光透過薄翼後,形成了暗紅色。。。所有的不快都隱藏在了這片昏暗中,暗紅色更增加了氣氛。
彰固好象沒有睜眼,否則會看到他血紅的雙眸,他吐出了一條柔軟溫熱的舌頭,輕輕地在她臉上舔,此時他已經身高二米,正臉對着臉,身體卻還是擁有着他火熱的分身,那就是說,還沒有全部進入。。。天啊,太特別了體內的雪刃所有慾望如火山爆發般沸騰,排山倒海再也遏制不住。
那就讓雪刃放手去做吧,就讓着鋪天蓋地的慾望在這小小的包圍中沸騰
於是洞中有一卷黑色如皮革般的東西,就象不安分的蟬蛹,在柔軟的草地上起伏、滾動、還能發出粗重的喘息聲,裡面還時不時發出笑聲。
當中午的陽光直直射進時,彰固的雙翼終於打開了。楚黛琳靠在那寬大的黑色雙翼上,看着跟前這隻巨大的蝙蝠。體內的火熱漸漸褪去,她突然覺得一切都是如此的陌生、一切好象都象場夢。他是彰固,真的是彰固嗎?
巨大的蝙蝠外形漸漸發生了變化,胸口及臉上的細毛慢慢褪去,露出了光滑的淡灰色肌膚。鼻子慢慢高起,嘴脣也有棱有角的顯露了出來。。。最後一個眉目俊朗、嘴脣兩端微往上翹、好似含笑而眠的美男就展現在面前。
如此近身的仔細看着一隻獸類變爲人類的樣子,那種感覺真是難以述說。
楚黛琳伸出手來,輕輕摸着他的臉,手指上的觸覺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夢境。這裡的生靈都有兩種形態,只有她不是,她永遠都是人,變不成飛禽走獸。
雖然變不成野獸,內心卻藏着一隻白虎。它可能要伴隨她的一生,再也分不開了,而這隻白虎已經完全滿足,正睡意極濃的提醒着她睡一會兒。但她不想睡,不想就此睡着,睡眠可以逃避一切,給她的感覺也象是死亡,一片虛無的黑暗,無知無覺、無痛也無愛。
彰固在她癡癡的目光下側過了頭,睜開了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你不休息一下?”
楚黛琳索性用胳膊肘撐着自己的臉頰,半倚半躺地仔細打量着眼前熟悉而有時卻又猛然感覺陌生的生靈。真的很奇怪的事情,有時陪伴時間很長的人,也會有陌生感。就象以前控制不住雪刃的時候,猛地象變成了另一個人一樣。
她搖了搖頭,象彰固一樣不自覺地微笑着,其實這應該是滿足後心情的愉悅。每當她侍寢以後,鳳焰和麒寒第二天臉上就會有相似的笑容,所以一切能風調雨順。
彰固紅色的雙眸中露出異樣的深情,輕柔地呼喚着:“黛琳。”
“你就那麼肯定?也許我不是”她收起了笑靨,故意板起了臉,裝出一副吊睛橫目的樣子。
“你一定是黛琳。因爲只有黛琳會摸我的臉,而雪刃只會摸我的。。。”彰固卻很是肯定的回答,擡起了頭看着自己身體中間位置。
“呸~”她抿嘴輕啐,臉一下有點微紅了:“也不害臊,哪天我摸你那裡了,你就認爲我不在了?”
“呵呵,也只有黛琳纔會臉紅。倆腮上飛起兩朵粉色的雲朵,還真是好看。雪刃就不會,她只會讓獸類臉紅吧。”彰固象是半開着玩笑,但又是真話。他好似欣賞着她的嬌羞,伸出了手來,也輕輕摸着她的臉頰:“真漂亮,越來越美了,我還擔心我的膚色會不讓你接受。”
這下她有點好奇了:“你的眼睛能看到多遠,能辨別多少顏色?別人都說你跟瞎子差不多。”
見到彰固火紅的雙眸盯着她,感覺自己說錯話了。再好奇也不能直接去問別人的弱點,於是低下頭,避開了他的目光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黛琳。”彰固忍着笑將她摟在了懷中,輕聲道:“蝙蝠種羣不同,視力也會不同。我們其實不是你們人類所說的色盲,只有一種採取蜂蜜的蝙蝠是色盲外,其餘的都不是。其實。。。”
他雙脣湊近了耳邊輕語:“我們的視力就比人類差一點點,就象人類的中度近視眼一樣。這點只有你知道就行,其實麒領主也知道。”
想到某些時候,因爲心想彰固是等於瞎的,所以洗浴更衣沒有對其他未侍寢官員那麼注意和小心,楚黛琳忍不住輕捶了彰固肩膀一拳,嬌嗔地罵道:“是不是故意不說,讓其他生靈以爲你們眼睛不好嗎?”
“是呀”彰固赫赫笑了起來,好似帶着少許愚弄人後的得意:“所以我們蝙蝠才能經常出任歷代麒領主的貼心侍衛等職務,反正不行的就當做什麼也看不到。”
“你們好壞。”楚黛琳笑了起來,將頭枕在了彰固的肩膀上,睡意來了。
不行,還要回去出發到下一個地方。但好累,要不只睡一會兒,就一會兒。
沒想到眼睛一閉,她和彰固相擁一直睡到太陽西斜,射進洞裡的陽光將他們照醒,才發覺時間早就過了晌午。楚黛琳這才慌忙穿上衣物,拿起彰固堆放在一旁的軟甲,由彰固變身爲獸型,後爪抓着她的腰身,直接從朝天敞開的洞飛出去,一路滑翔向飛船。
“你們終於回來了,怎麼去了那麼久”雲雕簡直快要急瘋了,他迎了上來就忙不迭地開始嘮叨了:“說好中午起飛的,結果左等右等你們就是不回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黛琳只能抱歉的回答:“對不起,我太貪玩,遲了。不怪彰固,你們其實也可以到洞裡找我一下,我沒想到有些洞進去後非要繞遠路才能出來。”說了假話,臉上的紅色更多了。
臨威冷笑了起來:“我們去洞裡了,黑咕隆咚的,也只有蝙蝠這樣的瞎子大約才能找得清路。剛點燃火把,蝙蝠就一窩蜂的衝了過來,將我們撞到,火把熄滅了。”
“黛琳,不信你看”戈弘側過了脖子,露出被咬的地方,可憐兮兮地道:“居然還有吸血的蝙蝠,咬破了就伸出舌頭舔。好疼,不知道有沒有病毒呢。”
蝙蝠怕光,對光源和響動很敏感,如果有意外,就會羣起而攻之。楚黛琳低着頭暗笑。
“既然這樣就起航吧。”彰固變身爲人形,將楚黛琳手中的軟甲放在了飛船特定地點,並且抱起了昨晚帶來的棉被:“這個我還了去,你們先走,我馬上就跟過來。”
飛船爲了儘量多帶些藥物,所以儘量壓縮了生活物資。就連楚黛琳替換的長袍,也只帶了兩套,晚上洗澡後換下,當晚就洗了晾乾收下,早上就不再換。棉被也都省去了,反正有那麼多的侍衛抱着,沒什麼問題。
不要棉被可是楚黛琳自己說的,其實是雪刃說的,雪刃睡覺時跟其他獸類一樣,不喜歡身上有東西。沒想到四個侍衛就聽進去了,真的不帶棉被了。
“不用着急。”將午餐端給楚黛琳的雲雕趕忙道:“已經商量過了,這裡蝙蝠數量多,大夫也說來不及醫治,所以留下再過一晚,改到明日早上走。”
“也好,那麼被子明日還吧。”彰固又將被子放下了。在外面不比神殿,要做這麼一牀棉被,又沒有農藥催化劑的,需要可能收集幾個季的棉花才行。所以還掉比較好
午飯是從神殿裡帶來的薄捲餅以及烤雞肉,雞肉是一隻野雞上最好的胸脯肉、大腿肉拆下來的,其餘的大約都被其他官員一口吞了。
因爲放置的時間長了,雞肉已經冷掉了。楚黛琳一時興起,用手撕着雞肉塊,將肉撕成一絲絲的,放在餅裡捲起來吃,閉着眼睛幻想着以前吃過的快餐。
還真懷念黑鷹煮的飯菜,天天吃烤肉和餅,再好吃也會吃厭煩的。
戈弘見楚黛琳臉上帶着絲倦意,臉頰卻紅潤,就明白了幾分,對着彰固磨着牙狠狠道:“這下你如意了吧?”
彰固穿着軟甲,背對着戈弘裝作沒看見。
不要棉被可是楚黛琳自己說的,其實是雪刃說的,雪刃睡覺時跟其他獸類一樣,不喜歡身上有東西。沒想到四個侍衛就聽進去了,真的不帶棉被了。
“不用着急。”將午餐端給楚黛琳的雲雕趕忙道:“已經商量過了,這裡蝙蝠數量多,大夫也說來不及醫治,所以留下再過一晚,改到明日早上走。”
“也好,那麼被子明日還吧。”彰固又將被子放下了。在外面不比神殿,要做這麼一牀棉被,又沒有農藥催化劑的,需要可能收集幾個季的棉花才行。所以還掉比較好
午飯是從神殿裡帶來的薄捲餅以及烤雞肉,雞肉是一隻野雞上最好的胸脯肉、大腿肉拆下來的,其餘的大約都被其他官員一口吞了。
因爲放置的時間長了,雞肉已經冷掉了。楚黛琳一時興起,用手撕着雞肉塊,將肉撕成一絲絲的,放在餅裡捲起來吃,閉着眼睛幻想着以前吃過的快餐。
還真懷念黑鷹煮的飯菜,天天吃烤肉和餅,再好吃也會吃厭煩的。
戈弘見楚黛琳臉上帶着絲倦意,臉頰卻紅潤,就明白了幾分,對着彰固磨着牙狠狠道:“這下你如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