埜祈棪原本正在與大臣們商量政事,卻聽靳曜來報,紫殤彼月身邊雨姑姑求見,埜祈棪心中暗暗有些不安,立刻傳召了雨姑姑,雨姑姑一進來也顧不上行禮便說道“皇上,皇后娘娘請您立刻去京華宮中一趟。”
“大膽奴才,此時正是議政之時,你竟敢私闖宮殿,若耽擱了國家大事,你可知罪?”
官勝大喝道,埜祈棪的眉頭微微蹙起,卻未發一語。
“既然大人如此這般說來,奴婢也斗膽問上一句,皇家龍嗣,可算的上是國家大事?”
“這是自然。”官勝一撫長鬚,眼中看着玄雨的眼神中帶着些許不屑。“皇嗣關乎國家命脈,自然也是國家大事。”
玄雨得意的一笑,忽轉身朝埜祈棪跪下道“啓稟皇上,有人想要謀害皇嗣,所幸老天所佑,賊人已被捉住,因關乎皇嗣,所以皇后特命奴婢請皇上前去,處理此事。”
‘啪’埜祈棪一拍,將桌上的茶杯也給拍成了兩半,衆位大臣一聽,心中也滿是驚訝,居然有人要害皇嗣,官勝最先回過神,立刻啓奏道“皇上請速回京華宮,居然有人要謀害皇嗣,定不姑息。”
“是啊,皇上,絕對不能讓人害到皇嗣,皇后娘娘代表的紫幽,如若皇嗣有何損傷,我朝與紫幽的關係定然大不如前。”獨孤丞相也連忙說道,衆大臣也附議,埜祈棪強忍着怒氣道“此事,朕絕不姑息,雨姑姑,去請羽雁公子了嗎?”
“回皇上,已經去請了。”
“那好,衆位愛卿,隨朕去看看,是誰膽大包天,感謀害皇后娘娘,雨澤的國母。”
埜祈棪率先拂袖而去,雨姑姑和靳曜緊跟其後,大臣們也跟着,埜祈棪走的每一步都很平靜,平靜的如同衆人的心跳一般,讓衆人暗暗害怕,只怕等會兒捉到這個兇手,又是一場大屠殺。
埜祈棪到
時羽雁蕩已經坐在了京華宮中,不動聲色的飲着茶,彷彿外界的事情和他無關一般,他就是一個世界,一個只有他,只有一杯茶的世界,紫殤彼月坐在羽雁蕩的對坐處,眼中沒有情感,如同一張白紙一般,蒼白的臉色讓人看着心疼,淋淋瀝瀝的雨聲從窗外傳來,下雨了,這是入夏以來的第一場雨,只是此時京華宮中的人,除了羽雁蕩以外都無人區欣賞這夏雨。
“羽雁公子,請問一下,這兩碗藥,有何不同。”埜祈棪端起桌上的兩碗藥,居然有人想謀害他的子嗣,他已經沒了一個孩子,這一個,萬萬不能再沒有,如果連這個孩子都沒有了,埜祈棪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紫殤彼月,她看起來很是平靜,可是她的手卻一直放在腹部,她很緊張這個孩子。
“一碗是要命的,一碗是保胎的。”
沒有起伏,很是平靜,他只是來負責鑑定的,其他的事情,與他無關,被據在這個皇宮裡面讓他夠煩了,他覺得這簡直是在浪費着他的時間,當然,他要走很簡單,只是,他答應那個人,所以他不能走,只能繼續這種無聊浪費時間的‘遊戲’。
“把送藥的人給朕帶上來,朕倒是要看看,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居然連龍胎都敢動,朕看看,她還要不要命了。”
太監們將那侍女押了上來,那女子低着頭,使衆人看不清楚她的容顏,埜祈棪一個示意,靳曜便走上前,扯住那女子的髮髻,使她揚起頭,當衆人看清楚她容貌的時候,獨孤丞相居然露出驚恐的神色,而他的神態變化,剛好落到埜祈棪的眼裡,埜祈棪冷冷的一笑道“看來獨孤丞相應該與這賤婢熟識了,獨孤丞相可否說說,這賤婢是何人啊,也好讓朕與衆位大臣找出疑犯。”埜祈棪的話雖平靜,可壓下來卻猶如千斤。獨孤丞相立刻單膝跪下,叩首請罪“皇上恕罪,此女乃是清嫣當年入宮之時陪伴着清嫣入
宮的,她今日爲何會在此,而且會端藥給皇后,臣完全不知啊!”
紫殤彼月沒有去看那個女子,她別過眼,埜祈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感受到她與平時不一樣的冷漠,他走她身旁,將她抱於懷中,單手撫摸着她披散着的長髮道“沒事的,我會查清楚,是誰想要害我們的孩子的,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他【她】。”
紫殤彼月深深的望了埜祈棪一眼,隨即轉過頭,沒有開口,似乎這一切與她無關一般。
“來人,去把宸貴妃請來,朕到要看看,宸貴妃有何說辭。”
獨孤丞相依舊跪在地上,心內焦慮不安,而那淋淋瀝瀝的雨聲更是吵的他心煩,片刻的功夫他就想明白,這是一定是獨孤家的死對頭做的,謀害皇嗣,這個罪名可是獨孤家都背不起的,獨孤丞相只盼埜祈棪能夠看着獨孤家扶他登上皇位的份上,饒過獨孤家,同時他在心中暗暗咒罵那個陷害獨孤家的人。
“雨姑姑,打傘,本宮想出去。”紫殤彼月掙脫開埜祈棪的懷抱,卻在下一瞬間被埜祈棪拉了回來,埜祈棪伸手彈了一下紫殤彼月額頭道“外面下雨還要出去,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叫我怎麼放心,要是累了,你先回內殿休息,總之,不許出去。”
紫殤彼月這次沒有掙扎,而是在埜祈棪懷抱中沉默許久後,進了內殿,埜祈棪立刻示意讓雨姑姑進去伺候,雨姑姑立刻跟着進去,卻沒想到,紫殤彼月吩咐道“你在外面待着吧,本宮想靜一靜。”雨姑姑只好退了出來,埜祈棪見此,眉頭微蹙,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還是沒說,端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如同飲酒一般,似乎在發泄什麼似地,只是沒有人知道罷了。
而紫殤彼月,她走入內殿後,不是向牀上走去,而是轉身朝着桌子旁走去,躡手躡腳的站在內殿和前殿的必經走廊上,她側耳傾聽着前殿的動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