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你就給衆人表演一個吧,你看,衆妃嬪皆以表演。”埜祈棪沉聲說道,紫殤彼月靠在龍椅上,一手撐着頭,看着埜祈棪,過了許久才聽她淡淡開口道“這兒不是青樓,我也不是舞姬,爲何要表演給他人觀看。”
“照姑娘這意思,我雨澤皇妃全成了青樓舞姬,歌姬了嗎?”獨孤太后手拍在身前的那張御桌前,怒目看向紫殤彼月,紫殤彼月淡淡的搖搖頭道“我又沒如此說,要是太后娘娘覺得我是這個意思的話,那也只是太后娘娘誤解了,我乏了,想回去了。”
紫殤彼月說着站起身,走下了那代表帝王之尊的九階梯,卻沒想到,就當她踏下最後一道階梯之時,身後傳來了埜祈棪的聲音“等一下。”
紫殤彼月轉過身看向埜祈棪,沒有說話,就這般與他對視着,大殿裡再次陷入一片沉寂;“你隨意挑個才藝表演一下再去休息吧!”
“哦!”紫殤彼月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不知道皇上是下旨命令,還是請求呢?”
“下旨。”
紫殤彼月仰頭望了望天,沉了一口氣道“如此,那我便遵皇上的命令,請皇上爲我準備文房四寶,可好。”
不到半刻,便有侍者將文房四寶端上,放置於紫殤彼月的面前,提起毛筆,紫殤彼月用左手扶住右手的手腕,第一筆落在了宣紙上,緊接着是第二筆,第三筆,黑墨沾染上那紅色的鳳袍,可是紫殤彼月毫不在乎,收了最後一筆,紫殤彼月肆意
的將手中毛筆往後一丟,脣邊帶着淡淡的笑,走出了萬福殿,宮人們將紫殤彼月的字拿了起來,豎在大殿中央,任官員們欣賞。
那宣紙上的字大氣不輸與男子,卻也帶着女子的婉約,翩若驚鴻,衆人都不禁感慨,這女子的文采必然不在獨孤清嫣之下。一時間,獨孤清嫣聽到這些大臣對紫殤彼月如此評價,對紫殤彼月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埜祈棪低聲念出,原本沉靜的心此時又開始往下墜去,‘月兒,你的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可是寫給你心心念唸的鳳逝顏的,我把一切尊貴都給了你,你卻毫不在乎,難道,我埜祈棪就沒有鳳逝顏對你那般好嗎,月兒,你只可能是我的。’
埜祈棪想着,便跑出萬福殿,當衆人從那幅字中回過神來之時,才發現他們偉大的皇帝大人已然不見,這皇帝都不見了,這中秋宴會也自然散了,黎茹被宮女們扶着回了寢宮,獨孤清嫣在獨孤太后的示意下,隨着獨孤太后去了鳳棲宮,衆大臣也各回各家,妃嬪們也回到了後宮內,這場中秋宴會就因爲皇上無故缺席,而便這般結束。
當埜祈棪找到紫殤彼月的時候
,她正獨自一人在京華宮旁的浮碧亭上,看着宮城外的煙花,雖然離得有些遠,可是卻依然可以清楚的看到,風吹起她的鳳袍,發出‘嗚嗚’的聲音,可是紫殤彼月卻毫不在乎,她的心思全部在那煙花上,就連埜祈棪來了也未曾發現。
埜祈棪走到紫殤彼月身旁,他看見紫殤彼月眼裡的笑意,順着紫殤彼月的眼眸望去,是煙花,很絢爛,卻也消逝的很快,就猶如曇花一般,一現過後,便凋謝了,所剩下的,就只能在想象中細細品味。
“月兒可是想你那遠在北冥的哥哥了。”
當煙花全部消散後,埜祈棪沉聲問道,紫殤彼月望着那煙花盛開的地方,眼中原本的笑意也變成了落寞“是啊,他是彼月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月兒不想他,那要去想何人呢?”
“那月兒的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也是爲他寫的。”
“是又如何。”
紫殤彼月望着埜祈棪,看他的臉色漸漸變得陰沉,卻轉瞬間,又明亮起來,一抹邪笑襲上他的眼眸,也映入她的眼眸“不怎麼樣,不過我想告訴月兒,你這一生只可能是我的。”
埜祈棪的脣印上了紫殤彼月的紅脣,撬開了她的貝齒,出乎他意外的是,紫殤彼月沒有掙扎,而是任由他親吻,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頰上印上一抹青痕,他們身後,一朵煙花‘砰’盛開,消逝,下一朵在上一朵消逝的時候,衝上天空,‘砰’的一聲,再度盛開,消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