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前,林星影被人以訛傳訛的說的很是不堪,什麼樣的風言風語都有,說的是有板有眼,繪聲繪色,彷彿她們都親眼所見一樣。但是沒有人知道,或者沒有人願意相信,林星影仍是女生而不是女人。
現代女性要說不知道牀第之間的事情,那簡直就是一種笑話了。因爲有太多的途徑可以讓人知道許多事情,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是要實際經歷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不要這樣!”
只是四個字,林星影卻說的異常艱難。她覺得這個變態一定是故意的。也許說他變態不合適,因爲她從心底裡感覺,他應該算是個美男子,有着這麼一把好聲音,人應該長得也不會太差。只是爲什麼心卻是這樣的扭曲呢?
“不要哪樣?是不要這樣,還是不要這樣?”
林星影被他點了穴道,眼前一片黑暗看不到,所以所有其他的感覺便被放大了。而他的手每每劃過皮膚的感覺似乎也要比之前,更加的敏感更加的難耐。
可是他偏又故意一般地逗弄她,在她胸前流連不已。林星影覺得心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緊緊逼迫着她,讓她幾次張開嘴想要表達什麼,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纔好。
這感覺太難受了,林星影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渾身顫抖了,終於眼淚落下來。
“你到底是要怎樣?”
“教你什麼是牀第之歡。”
林星影看不到,所以她不知道她眼前的這個長相俊美的男子此時此刻額頭滿是汗水。他忍的也是極其痛苦,手上看似隨意的劃過林星影的皮膚,可是實際上,幾乎已經完全是流連於關鍵部位了。
而在迴應林星影時,聽上去語氣很輕鬆,而實際上,每回應一句,也幾乎是他用全部毅力來支撐了。他嚴重低估了眼前女子的影響力,又或是他太堅信自己的意志力了。
林星影真的受夠了,這哪裡是像書上說的那樣,分明是一種折磨嘛!她隱約明白自己心中的那種感覺是什麼了,摸索着抓住面前男人的手臂,想像着他差不多所在的方向。
“別折磨我了,就……要了我吧!”管他是什麼人,管他是什麼居心。她受不了。
林星影在心中暗暗和自己打了個賭,在這種情況之下,他真對她做了什麼,她不會恨他。如果註定要在這裡生存下去,她願意試着接受一切,安心在他身邊。位居王侯也好,草莽流寇也罷,她現在在求他,他肯先暫時忘記他所謂的計劃,她就對他不離不棄。
可是,林星影還是不懂男人,或者說不懂眼前這個人的內心。她對着他說完這一句之後,忽然感覺他的手一下子不再流連於她的胸前。又過了一會兒,聽到了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再後來,她便又能看到了。
看到的,卻是已經穿戴整齊的他,又戴上了面具的他。他再次開口時,又恢復成了沙啞的聲音。
林星影的心猛然墜下。
“今天就先這樣,一會兒我會安排人來教習你舞蹈,你給我好生學習!”
林星影渾身發抖,又羞又氣。她氣自己竟然要下賤到這番地步,竟然求着他……可是卻換來這樣的結局。看他穿戴整齊,而自己現在雖然滿腹的怨氣,卻仍在那陣陣顫抖的餘韻之中。
兩相比較,除了不堪,只有不堪。
她不迴應,第一次,面具男子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強迫她迴應,反而是快步走出了林星影的房間。
看着那關上的門,林星影猛地轉過身子,把整個人扎進了軟錦裡面,來到這裡好幾天了,她第一次哭得像個淚人。
她一直臉朝內躲在軟錦裡,聽到有人進來取走了木桶,然後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安靜。就在她迷迷糊糊幾乎睡去的時候,房門又一次被打開了。
“姑娘,姑娘!”
林星影聽到了,卻是等了好久才意識到這一聲聲姑娘喊的卻是她。等到意識過來時,她因爲賭氣,並不打算回過頭來。
“姑娘,我勸姑娘還是順從主上一些。要不然,真的會很慘!”
林星影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她當然聽出身後喚她的人,話中意思本是好意。可是她現在還在氣頭上,顧不上那麼許多。任誰喊她,她不想理就是不想理!
她原本以爲這來人會知趣離開,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忽然聽到身後撲通一聲響,緊接着就是剛纔那個聲音在說話,只不過這一次卻是帶着哭音了。
“姑娘,求求姑娘給賤婢一條活路。”
“求我做什麼?這個地方能做主的人也就只有他,去求他吧!我不過也是個被他困住的人。”林星影本不想理的,可是終究還是心軟,雖然沒有轉過身,卻還是開了口,讓她離開。
“姑娘,如果姑娘不肯跟賤婢習舞,賤婢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求求姑娘了!”那女子哭的厲害,一番話之後,竟然從林星影背後傳來咚咚的聲響。
林星影一下子就轉過身,正好看到一個女子就那樣跪在地上,不住地對着她磕頭。這個舉動嚇到了她。讓她一下子再也顧不上什麼跳下牀,撲到了那磕頭女子身邊。
“都是人,都是爹生娘養的,怎麼就讓你這樣對着我又跪又磕頭的,快起來!”
“姑娘要是不答應和賤婢習舞,賤婢就這樣一直跪着,一直磕頭到姑娘點頭爲止。”
“你……他真有這樣可怕嗎?”
覺得他很變態,但是可怕嗎?林星影就算是見過他殺人,心中卻仍是不怕他的。會生氣,會惱會羞,可是就是沒有一種感覺是在怕他。眼見面前女子只是因爲擔心自己不肯習舞,就怕成這個樣子。讓林星影不禁在心裡想,他,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
雅玉軒裡,秀兒才趁這白日裡睡上一會兒,一是將養身上的傷,一是爲了晚上要受的折磨積攢着體力。感覺到一陣風吹過,她睜開眼睛,就看到主上站在牀前,還來不及說上什麼,就被一股蠻力從牀上拉了起來,直接讓她臉朝下砸下去。
“主上……啊!”
沒有任何前奏,直接步入正題,使得毫無準備的秀兒臉都變了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