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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不愧是我的種,這幾年你所做的一切其實已經遠遠超過了當年的我了,滅太子黨,抵擋山口組,甚至還和美利堅那邊的生化特種兵還有意大利黑手黨正面交鋒而不落下風,最重要的是,你能夠讓羅家一蹶不振,從此陷入萬劫不復之境地,我不如你……雖然這其中因爲有我們算計,讓他們元氣大傷的原因在內,但是,蕭然,你已經做得非常不錯了。”
我父親,這個猶如天神一般的男人,竟然看着我對我說,我不如你……
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
也不知道別的父子面對這樣的情緒會有怎樣的反應,我聽了,並沒有太過激動,因爲這只是身爲人子應該做的事情。
“我想,母親泉下有知,應該是不會怪我的吧。”
我和父親站在東方明珠最頂層,看着外面茫茫夜色,胸懷之中,開始醞釀一種截然不同的味道和感覺。
執掌天下的感覺麼?
人在高處,能夠榮耀無限,但是在這玻璃牆壁之外,卻也是颼颼冷風不斷,高處,或許真的不甚寒吧。
我現在正是奮勇向前的年紀,按照道理,完全不可能產生這樣的情緒,但是現在,我真的有點蕭瑟的感覺。
或許我是有些老了吧。畢竟現在已經是好幾個孩子的爸爸了。
我有些自嘲的笑了起來,絲毫沒有發現,我的笑容和父親那種俾睨天下的笑容是何其的相似。
稱孤道寡,高處不勝寒……
沒有足夠的境界和實力,誰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來,我又開始小裝逼了,我真壞。
“她應該是不會怪我的吧,其實你我都知道,人死如燈滅,哪裡還有所謂的魂靈存在呢,即便存在,那也只是另外一種形式的生命體了,她還是她麼?我們這樣說,只是不肯放下心中的執念罷了。”
父親嘆了口氣,有些意興闌珊的味道。
我默然不語……父親所做的這一切,何嘗不是爲了心中的執念,爲了母親的囑託呢。
要不然,羅家和白家又怎麼會有這樣的結局。白家因爲白若愚的關係重新騰飛,而羅家因爲上次一蹶不振之後,再因爲我受到嚴重的打擊,已經算得上徹底除名。
要是以前,我說我要覆滅四大世家,肯定會被人嗤笑到死,但是現在,我這樣說,不知道還有誰有那個底氣笑得出來。
我做出的事情已經證明了,即便是真正的覆滅羅家也並不是多大的事情。
雖然那樣一來我也會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但是我可以安然而退,他們卻會付出數十年根基轟然倒塌的代價。
因此,我完全有資格和底氣說出這樣的話來。
“執念也好,母親的靈魂真的存在也好,至少,我們都知道,她現在還活在我們的心中不是麼?”
我看着父親開口說道。
作爲一個如此精彩的男人,一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甚至,即便是這個女人死了之後,也一生無悔。
即便這個女人是我的母親,我還是對父親的做法感到有些不理解。
但是在父親這淡然一句話之後,我突然就明白了父親的做法。
愛的太深,那個人就成爲了一輩子的執念,甚至已經成爲了父親活下去的動力。
這樣的愛……我自愧不如。
想着我那一羣女人我就有些慚愧,放棄任何一個,只專情於其中一個……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不管捨棄誰,對我來說,都是一道無比殘忍的選擇題。
儘管我承認,在我的心目中有誰更重要一些,愛得更多一些,但是這和因爲誰放棄誰是截然不同的兩個選擇。
“你的選擇,她只會支持,永遠不會失望的,蕭然,你要記住。”
父親轉過頭,看着我,正色開口說道。
“現在的你,沒有進入入魔狀態的話,也只是罡勁層次而已,而藤原俊雄吞噬了他們櫻花一刀流留下來的精血舍利也是達到了罡勁的地步,再加上妖刀村正的幫助,明天的對決你一定要小心,另外你也不要存摺僥倖心理,我絕對不會出手幫忙的。不要想着入魔,那樣的話,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放心,老子英雄兒好漢,我絕對不會丟你臉的,當年你只人單身,一柄長劍讓鈤笨鬼哭狼嚎,十年不敢越雷池一步,現在,我要是連一個小鬼子都對付不了,我乾脆切腹自殺算了。”
我不由得開起了玩笑。
父親先是一愣,接着也是笑了起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家現在有白若愚掌控,羅家現在一蹶不振,老太爺駕鶴西去,羅卿瑗被雙規,政治生命直接斷絕,羅建國因爲叛國罪名被抓,剩下的一些青黃不接,根本沒有什麼大礙,現在我們等於沒有後顧之憂,明天一戰,我絕對會全力以赴,藤原俊雄必死無疑。”
我看着父親開口說道,語氣堅定,藤原俊雄數次從我手中逃脫而不死,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恥辱,明天,正是我洗刷恥辱的時刻。
“你也不要太過掉以輕心,人到高處,其實才是最危險的時刻,你不要忘了,功高震主。”
父親轉過身來,看着我,開口說道,眉宇之間竟然罕見的有了一絲憂愁之色。
我默然,自然知道父親的意思,頓了頓方纔開口說道:“放心,父親,我知道應該怎麼做的。”
功高震主,簡單的四個字,裡面卻是包含了太多的血雨腥風。
你沒有別的心思,別人有憑什麼相信?
空口白話,誰都不會冒險。
政治家的生命之中從來沒有朋友,只有利益。
這也是當年父親爲何選擇假死遁世接受當年的任務的重要原因吧。
剛過易折,這道理,父親比誰都明白。
明珠塔上的觀光客已經越來越多了,我和父親失去了清淨自然就直接走人了。
我們可不是來觀光的。
“哎,莉莉,你看,這兩個人穿得那麼土鱉,一看就是鄉下來的,竟然也到東方明珠塔來觀光,這是丟臉,也不怕丟人。”
沒想到,悲從天降,我們兩人只是打算默默走人呢,竟然就有傢伙上來迫不及待的表示鄙視了。
我看了看這個傢伙,西裝革履的打扮,腕子上的手錶故意顯露得極爲明顯,生怕別人看不出來是一枚勞力士呢。
麻痹的,今天週六,這個傻逼穿這種打扮裝逼未免裝過頭了吧。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這個傢伙。
看來,是第一次約女人出來吧,看了看他身邊的女人,還算有幾分姿色,六分黑木耳還是有的。
難怪這傢伙這麼迫不及待的選擇了我們兩個進行打擊呢。
“幹嘛,小子,想要打架啊,別以爲我怕你。”
見到我看了過去,這傢伙跟斗雞一般,看着我一副想要衝上來揍人的樣子。
我和父親互相看了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平凡人也有平凡人的快樂啊,知道得越多,意味着責任就越大,那樣,還能得到這樣平凡的快樂麼?
至少,我是覺得以前那些平凡的生活現在已經成爲了我一個可望不可即的夢了。
我們現在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和這種傢伙一般見識。
因此我們只是笑了笑,然後直接走人。
身後,那個傢伙還猶自有些罵罵咧咧的。
……真是無知的傢伙,我無奈的笑了起來。
我們剛要進電梯,背後傳來了女人的呼喊。
轉過頭,竟然是跟着那個男人的六分黑木耳。
“哈哈,小子看來你有桃花運了。”
這是什麼老爸啊,這麼無聊加無恥。
我頓時毫不客氣的豎了一根中指給他,當然,是在心裡。
我不是這老傢伙的對手,就算我比他厲害,怎麼也是我老子,還是要尊敬着的。
“你好,這位先生,我們能認識一下麼?我叫邢麗麗……這是我的電話。”
女人果然是上來勾搭的,不過對象不是我,而是我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父親。
我去,這是什麼節奏。
老子這麼帥,這麼有內涵不找偏偏去找我父親那個老男人。
我晃眼看了女人一眼,突然就想起了一句話來:我告訴我的女朋友我是富二代,後來……後來我女朋友就成了我後媽。
這女人,果然夠精明的啊。
我去。
我和父親相視一笑,隨後,直接搖頭走人。
“看來,我還是比較有魅力的麼,現在的小姑娘還真是不錯,識貨哈哈哈……”
這老傢伙進了電梯就開始得瑟起來了。
“對啊,都是一些六分黑木耳,你最有魅力了。”
我沒好氣的看着父親開口說道。
雖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兒,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有些鬱悶起來。
麻痹的,憑什麼啊。
老爸根本不理會我,一臉得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我頓時就無語了。
回到在上海的分部,姐姐和令叔叔都在。
兩個爲老不尊的傢伙看了看我和姐姐一眼,神情詭異,然後兩個傢伙就心照不宣的說有事兒離開了。
就留下我和姐姐兩個人。
我有些尷尬的看着姐姐招呼着說道。
自從上次我對姐姐求婚之後,姐姐就再也沒有理會過我。
雖然只是小範圍的求婚,但是很顯然,我這樣的舉動還是讓姐姐有些難以接受。
畢竟上次在亞洲經濟峰會上面我剛剛對蘇拉進行了驚世駭俗的求婚。
轉眼,我竟然又對姐姐求婚。
這讓姐姐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姐姐還是冷着臉沒有理會我的意思,我頓時就有些難堪起來。
我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着姐姐說道。
對姐姐的求婚雖然很突兀,但是卻真真實實的發自內心。
我無法不對姐姐負責。
並不在乎姐姐是否接受,但是我覺得我應該對姐姐表現出這種態度。
在我心中,姐姐和蘇拉永遠是最重要的女人。
我甚至願意冒着天大的風險給她們合法的名分,只要她們願意。
但是很顯然,我表現出來的心意最後還是取得了適得其反的效果。
姐姐突然開口說話了。
我頓時就停了下來,有些激動的看着姐姐,這是姐姐在我求婚之後。第一次開口和我說話。
我怎麼可能不激動呢。
“我看了藤原俊雄挑戰華夏各大武林世家的視頻,全是擊殺獲勝,這個人,已經不是原來和我們作對的那個人了,他已經有了脫胎換骨的進步。”
姐姐轉過身,有些擔憂的看着我,開口說道。
雖然可以不理會我,但是心中卻也無法不對我感到關心。
嘴硬心軟,這一直以來都是姐姐的標籤。
“姐,你放心,這一戰勢在必行,藤原俊雄既然打着挑戰的名號逼上門來了,如果我不應戰的話,這對我們華夏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恥辱,那麼多年過去了,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我不會允許鈤笨鬼子再次在我華夏的國土之上囂張橫行,我要用他的死,揚我華夏國威。”
我看着姐姐極爲認真的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沒有絲毫迴轉的餘地,我肯定要擊殺藤原俊雄。
這一戰勢在必行。
我不怕,不迴避,也的確避不開。
姐姐看着我,終於還是苦笑着開口說道。
“放心,我的愛人,我絕對不會有事兒的,我有你們,我如果不能活着回來的話,老天都看不下去的,藤原俊雄的確有了長足的進步,但是我也一樣,我也有了飛速的進步,放心,我必勝、。”
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強大的勇氣,走上前去,將姐姐摟入我的懷抱中。
姐姐這次並沒有反抗,像是一個溫柔的女人一般,輕輕的靠在了我的懷抱裡面。
“嫁給我,做我的愛人,讓我呵護你一輩子。”
我對姐姐溫柔的說道,將和蘇拉一模一樣的戒指戴在了姐姐的手指上面,姐姐很柔順,沒有絲毫反抗的意思。
我輕輕的吻在了姐姐冰涼的嘴脣上面。
雖然我和姐姐已經有了無數次的親密接觸,但是這一次,卻讓我刻骨銘心。
“答應我,一定要活着回來,我們所有人都在等你。”
姐姐流着淚,對我開口說道。
身爲鈤笨最年輕的神忍,藤原俊雄在鈤笨一直以來都擁有難以想象的影響力,但是今天,這種影響力一下子達到了頂峰。
藤原俊雄的的忍術到底是繼承何門何派?
驚歎於藤原年紀輕輕便擁有媲美武學大師實力的同時,鈤笨武學界人士都很好奇這一點。
這個疑惑,到了現在終於被揭開了。
中曰武學交流賽……鈤笨武學天才藤原俊雄的師傅櫻花一刀流的末代傳人,宮本太郎,向華夏武神發起挑戰!
這個以鈤笨武學聯盟向華夏武術協會提議舉辦的比賽消息一經傳出,在短短兩天之內,傳遍了世界各地。
對於鈤笨武學界而言,櫻花一刀流雖然已經消失了很久了,可是……他是武學天才藤原俊雄的師傅,他還是天皇的禁衛軍的最高統帥,擁有妖刀村正,宮本太郎的身份已經曝光,整個鈤笨都沸騰了起來。
因爲在他們看來,被華夏武學界壓制了這麼多年之後,鈤笨武學界終於是迎來了揚眉吐氣的一天。
可惜,他們誰都不知道,這個號稱繼宮本武藏之後鈤笨最接觸的劍術宗師其實也只是蕭破軍的手下敗將而已。
他這次出戰只是抱着必死的心來捍衛鈤笨武學界的威名。
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但是所有的希望都在自己的徒弟藤原俊雄身上,他相信,藤原俊雄一定能夠當着全世界的面擊殺蕭然,這也見證者鈤笨武學界的崛起,楊威全世界。
儘管這次中曰武學交流賽是鈤笨武學聯盟和華夏武學協會共同舉辦的,但是……內幕人士都清楚,這只是一個幌子——這場比鬥已經牽扯到了國家的高度之上。
不管是誰都輸不起。而且,這其中還要決定藤原瓔珞的命運。
因爲,兩個國家的仇怨,並不會因爲時間的流失而淡化,這是深深鐫刻在血脈之中的。
由於比賽雙方選手的實力完全超出了普通人接受的範圍,此次比賽並不對外開放——除了兩國武學界的知名人士之外,其他能夠觀看比賽的人都是通過特殊渠道得到了入場卷。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上海宛如一座燈火之城,美得讓人心悸。
晚上七點,一輛輛奢侈到了極點的汽車紛紛到達蕭然位於上海郊區的一座地下全館。
一時間,像是突然開了一個好車展覽會一般。
拳場位於一座工廠下面,擂臺是正方形,用上好的大理石做的基礎,上面凝固了一層厚厚的水泥。
這是爲了保證雙方巨大的破壞力不會直接將擂臺破壞,殃及無辜。
畢竟,前來觀戰的,還是有一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存在的。
將比賽定在這裡,一方面是出於隱蔽姓考慮,一方面是這座地下拳場的擂臺面積足夠大足夠堅固,畢竟這是特地爲這次比鬥準備的場地。
可以讓比賽雙方徹底施展——不說蕭破軍和宮本太郎,以蕭然和藤原俊雄的實力,這種擂臺也必須如此設計。
儘管距離比賽還有半小時,可是……擂臺四周的座位上已是滿滿當當,其中東邊看臺是身穿白色、黑色武士服的鈤笨武學界知名人士,西邊看臺是中華武學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而南北兩邊看臺則是給了其他通過特殊渠道弄到入門卷的人。
和一般的黑拳比賽不同,在比賽開始之前,擂臺上沒有穿着比基尼的模特熱舞表演,擂臺四面上方的屏幕上也沒有播出雙方參賽選手的信息和賠率。
沒有勁爆的音樂,沒有熱舞,灰暗的燈光下,中曰兩國的武者相互注視着,眸子裡閃爍着濃濃的戰意,氣氛格外的壓抑。
只要稍有撩撥,這些熱血的漢子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直接對那些鈤笨的武士動手。
這是猶如天敵一般的仇怨,根本不可能有化解的餘地。
我和父親這兩天幾乎沒有怎麼準備。
父親的境界是不需要準備而我現在也無從準備。
正如父親所說,我需要的不是努力提升自己的戰鬥能力,因爲這麼短的時間就算是想要提升也無從提升。雖然三年之前,我入魔之後實力大增,但是現在,我卻不能隨意入魔,也只能用我的真實實力對待。
我不可能像和尚一般,瞬間頓悟,一念成佛。
我現在處於罡勁之中,但是始終無法邁步跨進去,用父親的話來說,現在我的境界已經不是靠努力就能更進一步的,天分了機緣缺一不可。
我現在要做的只是儘量調整自己的心態,放平和一些那樣對我來說纔是最重要的。
比武場之中,原本人聲鼎沸,喧鬧無比。
但是等我們兩父子入場之後,頓時一片安靜。
不管是華夏這邊還是鈤笨這邊。
都是一片安靜。
落針可聞。
華夏武者看着我們的目光之中全是崇拜,而鈤笨那邊,則是害怕和憎恨。
我們現在,完全有資格享受這些。
因爲,我,還有父親,我們兩人是當之無愧的華夏地下世界的王者。
甚至,毫不客氣的說,很快也會成爲世界地下世界的王者。
以前,只有一個華夏戰神,現在,是兩個。
我,還有父親。
縱使有各種各樣的不好,不利,但是我們父子兩人都將牢牢的站在國土之前,守衛這片神聖的土地。
不管是誰,但凡犯我中華天威者,雖遠必誅。
“宮本,上來受死,你很有膽子,可惜,你看不到我兒子斬殺你徒弟的那一天了。”
父親沒有什麼廢話,直接輕輕邁步,越上擂臺,看着宮本太郎,俾睨天下。
頓時一片譁然。
鈤笨那邊一陣叫囂。
紛紛在那裡鼓譟宮本擊殺蕭破軍爲鈤笨武學界正名。
弘揚大鈤笨帝國武學威名。
華夏這邊,則是一片轟然叫好的聲音。
蕭破軍不僅僅是我的驕傲也是所有華夏兒女的驕傲。
站鬼子,誅倭寇……楊我華夏國威,護我華夏疆土。
這樣的蓋世戰神,有誰不會爲之驕傲,爲之自豪。
父親冷眼看着看臺上醜行惡相的鈤笨武者,不屑的笑了,隨後,直接低聲呵斥。
一個人的聲音卻輕易的壓過了數百名鈤笨武者的聲音。
縱觀全場、
頓時,鴉雀無聲。
人人臉上都顯出了駭然敬畏之色。
連我也是一樣。
這個整天嘻嘻哈哈有些爲老不尊的傢伙到底到了什麼境界了?
這是我無比好奇的,相信,也是在場所有人都無比好奇的東西。
父親究竟強大到了什麼地步?
沒有人知道,所有人都好奇。
今天這一戰,或許能夠看到一點端倪。
“藤原,我大鈤笨帝國,我天皇一脈的威名,就靠你了。”
宮本太郎雪白的眉毛突然一顫,一下子站起身來,對着藤原俊雄小聲的交代道。
一股凜然之氣驟然升起。
這個老人,這個鈤笨武學界的神話,已經報了必死之心了。
打算用自己的鮮血祭奠這場光輝的盛宴麼?
藤原俊雄妖冶俊美的面孔驟然一抽,看着宮本太郎開口說道。
蕭破軍的確很強,關於這一點,他從來不會否認,但是能夠強大到讓師尊徹底的灰心喪氣放棄抵抗麼?
開什麼玩笑。
絕對不可能。
師尊畢竟還是老了。
藤原俊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妖刀村正,眼神朝我看了過來,冷冽妖異無比。
這個傢伙,很猖狂啊。
我冷笑,不爲所動。
不管他如何猖狂,我都要保持我本心不動。
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冷靜冷靜,讓自己的心態達到最好。
比武臺上,父親看起來方纔四十不到,正是精力達到頂峰的時候,而宮本太郎卻是垂垂老朽,看起來像是隨時都會入土爲安一般。
但是這樣兩個人卻是強弱分明。
最不像高人的父親卻是世界第一高手,最像高手的宮本卻只是上來送死的老人而已。
這種對比,很滑稽,很可笑。
“動手吧,宮本,讓我看看你得到了多少宮本武藏劍術奧義。“
父親看着宮本太郎開口說道。
這話沒有半點恭敬的意思,相反,還無比的蔑視。
當然,知道兩人身份地位的人都不會對父親這種態度感到有絲毫的部隊。
恰如其分。
宮本太郎擦拭自己手中的名刀霸王丸,看着父親,一臉的怒氣。
父親的姿態清楚的表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父親根本沒有將宮本太郎放在眼中。
“對付你,也用刀?”
父親的話讓全場沸騰,而宮本太郎則是渾身顫抖。
侮辱,赤裸裸的侮辱。
父親實在是太過囂張了。
這在對手眼中自然是無比的侮辱,這在我們眼中則是非常的提氣。
什麼時候我們泱泱華夏需要將鈤笨武者放在眼中了?
“動手吧,早點弄死你,我好讓我兒子上場,這個世界,等待他的表演已經太久了。”
父親卻是絲毫不覺得自己有裝逼的嫌疑,看着宮本太郎開口說道。
宮本太郎大怒,抽出霸王丸,一閃身已經到了父親的面前,刀光如雪,瞬間劃破夜空。
父親只是輕描淡寫的朝着前面邁步而出,恰好和宮本太郎交錯而過。
隨後,兩人木然站立,像是時間停止。
怎麼回事兒?
我一頭霧水,全場衆人也是一頭霧水。
這兩人到底在搞什麼?
沒人明白,終於,父親動了,慢慢的走到了宮本太郎的面前,輕聲的說道:“死了還不倒下,倒是足夠爺們兒。”
全場譁然,宮本太郎已經死了?就在交錯而過那一瞬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難道父親真的已經強悍到了這種境界?
我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父親,腦海之中翻江倒海,看其他人,也是一臉震撼根本不敢相信的樣子。
雖然大家都知道宮本太郎絕對不會是父親的對手,但是被一招秒殺,而且還是.無聲無息的秒殺,這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要發瘋了。
大家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這的確是真的。
霸王丸突然發出一聲顫動,像是在哀鳴一般,隨後,這柄在鈤笨享有極高聲望的神兵轟然斷裂,破碎成渣,竟然被父親給直接轟碎。
全場寂靜,猶如死亡墳地。
隨後,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吶喊聲一下子就爆發了出來。
所有華夏武者都瘋狂了。
整齊劃一的呼喊響徹全場。
而所有的鈤笨武者都是呆若木雞,像是失了魂兒一般。
鈤笨武學界的泰山北斗,竟然在蕭破軍面前一招身亡。
這種奇恥大辱怎麼可能發生!
沒有人敢相信,但是這偏偏卻是真的。
父親搖了搖頭,然後直接下了擂臺,走到我身邊,對我說道:“走吧,該你表演了,殺了那個小子。“
我點頭,直接舉步上了擂臺,那邊,藤原俊雄安頓好了宮本太郎的屍體之後,也是昂然上臺。
這個傢伙竟然沒有受到半點的影響。
藤原俊雄看着我,冷然開口口:“支那狗,今天,我會讓你覺得求死是一種奢望!”
我根本沒有理會藤原俊雄,將他當成了空氣。
藤原俊雄動了,身形一閃,直接消失,速度超快。
聲落,人現!
藤原俊雄彷彿瞬移一般,頃刻間抵達我的身前,藉助奔跑之力,揚手已經是村正出手,、匹練一般的刀光朝我腦袋砍下,無可阻擋。
嗡嗡的風聲傳來。
似乎空氣都被村正砍裂撕碎了一般。
面對藤原俊雄這一刀,我自然不會選擇硬抗,而是腳下一滑,如同滑膩的泥鰍一般,暴退一步。
我的後退讓藤原俊雄無比的得意,對我追殺而來。
佔了先機,藤原俊雄場面佔優。
就當藤原俊雄的長刀要劃破我的脖子的時候,我左腳支撐,右腳一拉,劃出一個圓弧,身子側閃,令得藤原俊雄這一刀落空。
對我躲開這一刀,藤原俊雄並沒有絲毫的驚訝,而是毫不猶豫的用出了櫻花一刀流的奧義,迴旋斬。
關鍵時刻,我突然沉腰下墜,險之又險的比了過去,不等藤原俊雄繼續攻擊,我探身而起,一拳排在了藤原俊雄腰間。
藤原俊雄蹭蹭的退後幾步,卻並無大礙。
不過這已經讓藤原俊雄惱羞成怒了。
這傢伙羞惱交加,大吼一聲,揮刀再次朝我攻擊過來。
我面沉如水,在刀光之中不斷後退,輾轉藤蘿,不過終究還是被一步步避退到了拳臺邊緣。
藤原俊雄又是一刀朝我砍殺過來,砍死避無可避,無奈之下我只能縱身躍到了拳臺外面。
完了。
見到我的動作,所有人都是一聲嘆息,只要出了拳臺,可就是當場算輸了。
不過很快,衆人就轟然叫好起來,因爲我並沒有跌出拳臺,而是在拳繩上轉了一圈,又轉了回來,一腳狠狠的踢在了藤原俊雄臉上。
“死!”被我再次擊中卻只是讓藤原俊雄更加的惱怒,怒吼一聲之後,這傢伙腳下陡然發力,連蹬三步。
三步過後,藤原俊雄而起,身子騰空,與手中的村正融入一體,化作一道白光朝我襲擊而來!
人刀合一。
絕世一刺!
村正折射的白光刺痛我的雙眼,令我的眼睛無法睜開,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籠罩着我的心頭。
這一刻,我只覺得自己彷彿被隔離了這個世界,落入了一個刀的世界,四周到處都是刀影,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無法躲開藤原俊雄這絕世一刀!
生死一線,我沒有驚慌失措,相反,我收斂了所有的心神,忘記了此時正在戰鬥,忘記了自己命懸一線,而是如同過去三天練習‘蕭家拳’時,進入了練武者夢寐以求的‘入神’狀態。
入神’狀態是指武者在偶然的機會達到無心的境界。
所謂無心、不動心、無我、空。即捨棄自我的意識。
如果有了自我意識,由此發生種種的雜念,無法集中精神發揮能耐及潛力。不動智神妙錄載謂:無我並不是自己空空,而是指心能隨所欲,任何瞬間概不停留於某一特定事物的心境而言。
在武學界,極少數的武學天才能夠在練武之中偶爾進入‘入神’狀態,達到無心境界,從而導致武學境界突飛猛進,成爲一代宗師。
而在對敵時入‘入神’狀態,忘生、忘死、忘敵、忘我、不動念、不介意,無心而委其自然。
一念之間。
刀到,人到!
藤原俊雄一刀刺向我的喉結!
畫面定格,時間放緩。
在所有人一動不動地注視中,我動了!
我沒有選擇後退,而是前衝。
幾乎是貼着村鎮到了藤原俊雄的身邊,隨後,身後死死的抓住村正,鋒利的刀氣瞬間劃傷了我,但是也被我成功的旋轉方向,直接劃破了藤原俊雄的脖子
藤原俊雄看着我,眼中全是不可思議,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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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隨後,直接暈倒。
汗如出漿。
我之前生死一線,體力消耗不大,但是精神消耗巨大,無比誇張。
不過,終究還是我們贏了啊、
太平洋一座不知名的小島上面,是我結婚的天堂。
沈冰倩,蘇拉,姐姐,周若彤,胡文麗,還有劉默,藤原瓔珞和白若愚我一次迎娶八個妻子。
其樂無邊。比韋小寶都厲害。
當然,我們沒有領結婚證,因爲,國內的法律不會允許我們這種關係。
但是我始終虧欠了他們,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稍稍彌補。
不管怎麼樣,她們八人終於還是能夠和平相處,其樂融融我也算是功德圓滿。
“蕭然,你還在這裡愣着幹嘛呢,李浮屠今天結婚,你在這裡傻笑幹什麼。”
正當我無比得意的構思着腦海中的幸福畫面的時候,令東來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奇怪的開口問道。
我頓時就苦了臉,原來,這終究只能是老子一個美好的夢而已,我到底應該怎麼擺平他們啊?
我不知道。
苦笑一聲,趕緊跟着令東來朝着婚禮現場走去。
誰能想到李浮屠那傢伙的結婚對象竟然會是一個平凡到了極點的妹子呢,甚至讓我以爲這傢伙是在和我開玩笑。
但是,人家已經步入了幸福的殿堂了,老子現在,還是單身一人呢。
女人啊,女人我到底該怎麼樣解決這個問題啊。
我覺得我快要哭了。
“你不要搶我的東西,這塊蛋糕是我先看中的。”
“你是姐姐好不好,姐姐難道不應該讓着弟弟麼?什麼我是姐姐,我是妹妹好不,什麼時候我又是姐姐了。”
“你才胡說呢,你昨天還說自己是姐姐的。”
“但是我今天就是妹妹了,這塊蛋糕是我的,你吃別的去,那麼多蛋糕你幹嘛非要和我搶啊……”
聽到這兩對活寶的對話,我瞬間就興奮起來了。
“雯雯,五五,你們兩個來了?快到爸爸這裡來。”
看着我的龍鳳胎兒子女兒,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快樂到了極點。
他們在這裡,劉默肯定也在這裡,冷秋月自然也在,那麼,周若彤,蘇拉……
她們都來了麼?沈冰倩呢?她來了麼?給我說要出去散心,竟然三年都不見人影,這女人真是…
終於可以見到他們了。
“蕭叔叔,你好,你也在這兒啊。“
“叫爸爸,我纔不是什麼叔叔呢。“
我一頭黑線的糾正兩個活寶。
“你是爸爸?誰說的?“
劉默的聲音,身邊跟着蘇拉和姐姐,還有周若彤和胡文麗,最後面還有一臉冷漠的冷秋月大小姐。藤原瓔珞因爲要繼續陰陽師的學習,而白若愚要掌控白家,都沒有到來。
“蘇拉,你現在有了身孕了,可要小心身子啊。”
我趕緊進屁顛顛的跑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想要拉着蘇拉的手。
八個月了,可不能含糊。
“這位先生,請你放尊重點。”
蘇拉看着我,卻是將手收了回去。
“蘇拉,你這是幹嘛啊?”
“我們沒名沒分的,連結婚證都沒有,你想要非禮我啊?”
蘇拉看着我,一臉古怪的說道。
我剛想說我求婚了,是你自己不願意的,看着旁邊虎視眈眈的幾個人,我頓時就蛋疼了。
我還是不要捅馬蜂窩好了。
“那你們打算不理我了?”
我看着幾女,絲毫沒有以前和我其樂融融的樣子,心都要碎了。
幾女互相看了看,對着我理所當然的說道。
“怪蜀黍,以後不準來找我們了。”
還有兩個小傢伙在一邊幫腔。
“那冰倩呢?她還是不願意理我麼?”
我頓了頓,有些小心翼翼的開口問到。
“誰知道呢,你這個蠢豬,人家爲什麼要原諒你呢!””
幾女毫不留情的對我說到,
我的心一下子就變得空落落的,原來是這樣啊。
我無比的苦澀起來。
幾女不再理會我,牽着雯雯五五到裡面去了。
我心中煩躁無比,一個人到了小島的外面,靜靜的坐着,看着海浪,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贏得了全世界又怎樣?我現在,連自己的女人都失去了。
說到底,我還是一個失敗者啊。
我苦笑無比。
沈冰倩是徹底忘了我了麼?
想到上次在經濟論壇上蘇拉輕輕卻又堅定的拒絕我的求婚,現在沈冰倩甚至都不回來了,我真的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了。
“怎麼了?這位先生,一個人在這裡看海呢?”
聽到這個聲音,我頓時就渾身一震,就想要馬上轉身,卻又生生的忍住。
“對啊,我老婆不要我了,我準備跳海自殺呢。”
我苦笑,看着海浪開口說道。心中卻一下安寧起來,沈冰倩,她終於還是回來了。
“這麼好,你這種混蛋死一個少一個。到時候記得叫我。”
沈冰倩做到我旁邊,牽着我的手,臉上帶着笑意。
幾個聲音依次響起。
姐姐,若彤,胡文麗,劉默,冷秋月。
幾個女人左右愛着我坐了下來。
這是要翻拍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兒麼?
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海浪翻滾,默然無語。
我輕輕的問道。
“幸福啊,幸福就是我們跟着蕭先生一起,相伴終生。”
幾女突然笑了,對着我開口說道。
我一愣,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什麼是幸福,我現在就是幸福。
有她們陪着我,一個所謂的結婚證又能怎麼樣呢?
“這樣能行麼?姐姐會殺了我的。”
我一臉擔心的看着沈冰倩,有點害怕。
“你怕什麼,我們幾個姐妹就只有姐姐還沒有被你禍害了,你不努力,難道要讓姐姐一個人離開啊,我可是看到姐姐在偷偷的收拾行李的。”
蘇拉一臉慈愛的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我開口說道。
“快去,別廢話了。少了姐姐就少了一個人欺負你了,到時候我饒不了你。”
我還想要說什麼。沈冰倩卻不由分說的將我給扔了進去。
“蕭然,你怎麼進來了。“
姐姐看着我,明顯的有些慌張。
我腦子肯定是犯抽了,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你說什麼?想捱揍麼?“
姐姐看着我,皺起了眉頭。
反正都說了,我也算是豁出去了:“你現在可不是我的對手,我可不怕。“
“你可以過來試試。“
姐姐看着我,一臉的冷漠。
我頓時就歇菜了,說真的,我可不敢對姐姐怎麼樣。
“老公,別怕,我們幫你。“
門又開了,周若彤和冷秋月兩人衝了進來,一左一右,將措不及防的姐姐按在了牀上。
我一時就愣住了,看着穿着睡衣的兩人,有些呆滯。
“現在就我們三個沒有懷孕了,小子,你要努力啊,快,就從今天開始。“
冷秋月羞紅着臉,對着我開口說道。
我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好……好,我願意爲了你們,精盡人亡!“
我狂呼一聲,然後,縱身朝着姐姐他們撲了上去。
“這臭小子,連老孃都不等了,三年啊,都給老孃連本帶利的還回來。”身後,沈冰倩帶着幸福的笑容,也是朝着牀上撲了過來。
“來,讓姐姐給你生一羣孩子,一個足球隊怎麼樣?”
沈冰倩拍了拍我的屁股,隨後手就朝着姐姐伸了過去。
和我搶女人?
我見狀,頓時鬼叫起來,挺槍上馬,我要狠狠教訓這個猖狂的女人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