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鎮國郡主的閨名嗎?”
“可鎮國郡主六年前不是死了嗎?”
“這不會是冒充的吧?”
衆人開始議論紛紛,然而觸及慕倚歆坦然的眼神,卻又有一絲相信了。
“一些人口口聲聲自稱本郡主,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離夜皇朝多了一個郡主呢!”慕倚歆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慕月柔。
她是沒資格自稱郡主的,在離夜皇朝只有一人可以自稱郡主,那就是鎮國郡主。而她,不過是慕倚歆“死”了以後鳩佔鵲巢,霸佔了慕倚歆的名義。
而離夜皇帝沒有賜她任何封號,只因着她是逸揚王的女兒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且將本屬於慕倚歆的未來五王妃位置賜予她,否則她今日何來這般囂張?
慕月柔的神色有些慌亂,她顫抖着嗓音道,“你在胡說些什麼?誰人不知鎮國郡主早已死了。”
她的眸光轉向尚大人,紅着眼眶嘶喊,“還不快將這騙子抓起來,還在等什麼?”
“哎喲,你不能激動的,就不怕血一下子全噴出來了嗎?”遷遷咬着雞腿頗有些不忍心地開口,旋即又蹙了蹙眉,嫌惡地看了一眼她的臉。
他搶過“不可愛”的整盤菜,驀地輕點腳尖,只感覺一陣風過,衆人再次聽到一聲驚叫。
目光齊刷刷地望出聲處看去,紛紛不由地笑出聲。只見慕月柔的臉上被整盤菜蓋住,連盤子都貼得緊緊的。
而遷遷滿意地點了點頭,“這麼醜,不用點東西遮住怎麼行?”
“不可愛”的爪子指着慕月柔臉上的盤子,不滿地叫出聲。遷遷戳了戳它的腦袋,“被噁心的豬頭碰過了你還敢吃?乖,等會我再給多一盤你。”
慕月柔聞言,感覺全身的血都在沸騰,怒火在不斷燃燒,她氣急敗壞地將貼在臉上的盤子掰下來,菜弄得滿臉都是,她只能狼狽地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卻又不敢用力,畢竟一觸碰到臉上的傷口就越發的疼痛。
燕玄銘被氣得渾身顫抖,臉色越發得陰鶩,眸中劃過一抹陰狠,“將慕姑娘還有六公主帶回去,這個女子和孩子傷害皇室中人,且冒充郡主,就地正法。”
雖說他不喜歡慕月柔,然而她如今頂着自己未婚妻的頭銜,如此的丟人現眼,打的可是他的耳光。
“孃親是正一品的鎮國郡主,你們誰有資格動她,還有,那個豬頭你們不能帶走,我還沒玩夠呢!”遷遷掃了衆人一眼,旋即側首對着掌櫃喊一聲,“剛剛的菜重新來一份哈!”
衆人汗顏,這孩子是不怕死嗎?居然還有心思吃。
掌櫃頷首應了一聲,旋即離開。
“孃親?原來是已經有了孩子,竟然還帶着孩子來騙人。你們有什麼可以證明她就是鎮國郡主?”燕玄銘不屑地看了慕倚歆一眼,一個不貞潔的女子居然也敢冒充郡主,真是不知死活。
“就是,一個不乾不淨的女子還敢冒充我姐姐?簡直厚顏無恥。”慕月柔隨之出聲,然而臉上的傷口隨着她開口抽痛着,令她不由地抽氣。
然而她心中卻是無比愉悅,她憶起當年給慕倚歆下過藥,那藥沒有男子幫她解是不可能活得了,想必她是找了男人才有今日的孽種。這樣一個不乾淨的女子有什麼資格與自己搶五王爺?
遷遷聞言眸中冷光閃了閃,鄙夷地看着慕月柔,“誰要冒充你的姐姐?當你的姐姐不就是豬頭姐嗎?”
“你——”慕月柔被氣得一噎,隨即扁嘴對燕玄銘嬌聲道,“王爺,你看他們啊!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遷遷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了,他顫抖了一下,旋即一臉同情地看着燕玄銘,“你被一個豬頭撒嬌,不知你有何感想?”
燕玄銘的臉黑得不能再黑,冷冷地沉聲道,“還不快將他們就地正法。”
縱然他先前試過這女子的武功不凡,但他不信這麼多人連一個女人和孩子都不能抓住。
尚大人忙俯首應聲,冷冷開口命令,“將他們就地正法。”
衆侍衛還未接近慕倚歆,卻見她泰然若之地掃了他們一眼,悠然地從腰間舀出一個令牌,“不知道你們認不認得這個。”
衆人驚愕,那是逸揚王代表身份的令牌。
慕月柔的手緊緊地蜷住,指尖快要嵌入肉裡。她咬牙狠狠地瞪着那令牌,旋即大聲喊,“大家別信她,這令牌分明是她偷來的,竟敢偷我父王的令牌,趕緊還回來。”
“不錯,這令牌分明是她偷的,還不快動手?”燕玄銘冷聲地道。即使心底已經清楚了她的身份,但還是要將她除之而後快,一個無權無勢的鎮國郡主,只有虛無的頭銜能夠做些什麼?若她回來,自己豈不是要與她履行婚約?
卻見慕倚歆似笑非笑地又取出了一件東西,她晃了晃手中的東西,仿若嘲笑他們的無知一般,“那這也是偷來的?”
慕月柔的身子一震,踉蹌地退後了一步,難以置信地看着她手中的兵符。這兵符當年在慕倚歆離開後,他們找了許久都沒找到,沒料到竟然在她的手上。
她嫉恨地瞪着慕倚歆,憑什麼父王什麼都留給這個賤女人,難道就因爲她是嫡女嗎?
燕玄銘亦然愕然,逸揚王手中有一兵符,可使喚那支所向披靡的羽翼軍隊。他本想與慕月柔聯姻就是要得到她手中的兵符,卻沒想到那兵符竟然不在她這。
他思索片刻,衡量了利害,頓時輕笑出聲,“看來是誤會一場,擁有這兵符的人又豈會是冒充鎮國郡主?”
慕倚歆手中有這兵符,光天化日之下他不可能搶走,唯有承認她的身份。只要她恢復身份,那麼他就可以乘機恢復當年的婚約,與她聯姻,那麼她手中的兵符、那勢如破竹的羽翼軍隊不就是他的嗎?
遷遷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他看人通透,又豈不知燕玄銘忽然轉變態度的想法。想當他爹爹?吃屎去吧!
“王爺?”慕月柔沒料到他會忽然改變態度,着急地跺了跺腳,然而卻又碰到了身上被刺傷的傷口,頓時吸了一口冷氣。
“你閉嘴,這是你姐姐。”燕玄銘冷冷地看她一眼,毫不掩飾眼底的厭惡,這個女子囂張跋扈,如今容貌又毀,若不是看在她還握有逸揚王府的權勢,他早將她踹走。
如今慕倚歆歸來,雖然她是個醜八怪,且還帶着拖油瓶,但只要他幫她奪回逸揚王府,那麼她便會自己感激不盡以身相許,將兵符拱手奉上。
比起外強中乾的逸揚王府,那虛無的榮耀,自然還是兵符對自己有益得多。
二樓廂房的男子邪魅地挑了挑眉,勾起一抹笑,低沉磁性的嗓音流瀉而出,“鎮國郡主嗎?”
“閣下在上面偷窺了這麼久,是在覬覦我的美色嗎?”慕倚歆揚了揚脣瓣,目光望二樓看去。
她的眉間是說不出的風華絕代,只是可惜了臉上那麼多醜陋的疤痕,衆人不由地嘆氣。
男子不由地失笑,丹鳳眼微彎,顯得更加魅惑,他輕點腳尖,一躍而下,落在她的面前,調倪地出聲,“郡主的”美色“在下可不敢覬覦啊!”
“封太子?”燕玄銘看到他的臉,詫異地出聲。
遷遷在一旁嘆氣一聲,嚮慕倚歆報告,“封聶,七溪皇朝太子,性格亦正亦邪,做事隨心所欲。”
慕倚歆恍然大悟,拉長了音,“哦~就是那個——女人向他告白他就挖人家雙眼的變態嗎?”
能不能不要那麼直接?人家當事人還在場呢!
封聶勾了勾脣,指尖輕觸嘴脣,一舉一動妖嬈萬分,眸子危險地眯了眯,“變態嗎?”
“抱歉,她還是個不懂事的女子。”燕玄銘站前一步,拱手頗爲抱歉地道,心下卻暗自咒罵慕倚歆不懂事,居然敢惹這個煞星。
慕倚歆只是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別人怕他她可不怕。
“你是太子,地位勉強可以,樣貌嘛,也還可以,你有銀子嗎?”遷遷無視燕玄銘警告的眼神,站在封聶面前眨了眨眼睛打量他。
他要給爹爹找個情敵,趁機考驗一下爹爹。
封聶有些怔愣,他沒料到這母子都不懼怕他。
“書中有云,錢財乃身外之物,不可如此看重銀子,你可知書中自有黃金屋?要像我這般多看書可懂?你如今這般貪財以後如此成才?這樣會讓你孃親很傷心的你懂嗎?讓女人傷心是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該做的事情嗎?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幽幽的一段話傳來,遷遷渾身一怔,他怎麼忘了這個傢伙會來,都怪爹爹。
嗚,他要找地方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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