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認真的眸子,陌君瀾卻是啼笑皆非。雖說遷遷騙了她,但她卻爲了自己跑出來尋找自己所“喜愛”的東西,心底泛起了淡淡的漣漪。
他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緩緩地拉她走回去,一邊還溫柔地勸着:“以後別聽遷遷胡說八道知道嗎?有什麼不懂的問我就好,我都一一回答。”
“哦!”慕倚歆眨了眨迷茫的眼眸,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絕塵莊莊主大婚,此事本是極爲低調地進行,陌君瀾就怕有心人來擾亂這場大婚。然而此事還是被一直對絕塵莊極爲關注的人知曉。
七溪皇朝,華麗的室內,紫袍男子摩挲着手中的琉璃酒杯,聽着手下的稟告,眼中寒芒一閃,捏住酒杯的手頓時緊了緊,瞬間酒杯化爲灰燼,在指間流下。
成親?
慕倚歆,只能是他的妻子!
“加快速度攻入皇宮!”封聶凝眸,一抹狠厲劃過眉宇間,流露出勢在必得的神色,眼角的硃砂痣顯得豔麗而危險。
那日他離開,就是回來奪回七溪皇朝,畢竟只有握住強大的勢力,才能爭奪他想要的。
而這些天,他暗中召回自己的人,一一將封柏啓的勢力瓦解,手段雷厲風行,令封柏啓膽戰心驚,如今,封柏啓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
而蔚紫月在天下城中,聽着這忽如其來的消息,沉吟了許久,終於冷笑一聲,平靜的神色如同暴風雨的前奏般危險。
慕倚歆,真沒想到她的命竟然如此之大,神醫研製多年的毒藥竟然奈她不何,此次!她絕對不會放過她,大婚是嗎?那就讓她有個難忘的婚禮。
絕塵莊到處張燈結綵,喜氣而溫馨的氣息籠罩着整個絕塵莊。三日,僅僅三日時間,絕塵莊上下晝夜忙碌,纔有此盛大的婚禮,雖說並未請賓客,但陌君瀾還是希望給慕倚歆一個難忘盛大的婚禮,畢竟哪個女子不希望自己的夫君八擡大轎迎娶自己過門。
如今沒有賓客,而慕倚歆也是住在絕塵莊,並不需要八擡大轎,因此只能將婚禮各方面都用最好的。且有摯友與親人在場見證,即使沒有賓客,也無所謂,他相信慕倚歆並不在意這些。
彼時的慕倚歆在房中被化着妝,而她則是好奇地拿着梳妝檯上的脂粉看着,一雙美目如皎潔流光,顧盼生輝。
“夫人,別動,別動,還有一點點就好了。”婢女苦着臉爲她化妝,彼時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這夫人真是夠鬧騰的,一會兒說要找莊主,一會兒說餓了。這副妝容足足化了兩個時辰,如今就差一點點,且吉時也快到了,夫人還是不願配合一下,若是錯過了時辰,莊主定然不會放過她的。
“時辰快到了,怎麼還沒好?”喜娘走了進來,目光落在慕倚歆身上,一抹難以置信的光芒一閃而過,漸漸地浮起一絲妒忌與狠毒。
不是說慕倚歆多年前已經毀容了嗎?一直戴面紗就是爲了遮掩那醜陋的臉,然而如今又是怎麼回事?
怪不得!怪不得陌君瀾被她迷得團團轉,原來她根本沒有毀容,就是用這張狐狸精的臉去迷惑陌君瀾的。
然而所有的嫉恨暗暗掩飾,脣角勉強揚起一絲笑容。
“很快了,就是夫人不願安靜地坐着。”婢女苦着一張臉道,不是她不盡職,只是夫人太不配合,從未見過有人成親會如此。
“磨磨蹭蹭的,你出去,讓我來吧!”喜娘勾起了一抹詭異的弧度,擺了擺手,將人趕了出去。
婢女忙不迭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整個房內,只餘喜娘與慕倚歆兩人。
喜娘冷笑了一聲,揚着猙獰的笑容一步步接近慕倚歆,眉宇間浸染了滿滿的戾氣,“我來幫你。”送你一程。
慕倚歆驀然蹙了蹙眉,心底下意識地泛起了不喜之意,這個人,她很不喜歡,“我不要你,你出去。”
“這可就由不得你了。”喜娘冷笑,笑意駭人,輕輕一揮衣袂,伴隨着一抹幽香襲去,迷藥撲鼻而來。
然而片刻,卻不見有任何藥效,“喜娘”的神色驚愕,怎麼會這樣?這迷藥即使是有百年功力的人也會迷倒,爲何慕倚歆會沒事?
然而她卻不知,慕倚歆是毒醫,偶爾會拿自己試藥,自然對小小的迷藥有所抵抗。
“你要幹什麼,你是壞人。”慕倚歆彼時雖然失憶,但對於危險還是敏感的,因此下意識的便高聲喚起了陌君瀾:“夫君,夫君,有壞人。”
“喜娘”暗暗低咒一聲,雖然感覺慕倚歆有些不妥,然而沒有來得及想那麼多,一把用力地劈暈她,旋即運功帶她一躍出絕塵莊。
只覺一道魅影閃過,便不見蹤影。這是他們天下城獨門輕功,絕塵莊內的人又怎會追得上。
而陌君瀾本在大堂等待,卻不想心臟微微刺痛了一下,心感不妙,還是決定來房中看慕倚歆一眼,卻不想來到,卻聽見慕倚歆的呼喚,旋即一道殘影掠過。
“該死。”陌君瀾的神色微變,忙不迭運功,腳尖輕點一躍而去。
“發生什麼事了?”陌曦言幾人趕來,卻見陌君瀾滿臉焦急地離開,旋即目光落在空蕩蕩的房內,心下了然,“看來慕倚歆被帶走,我們也追上去看看。”
狂風在耳邊呼嘯,寒風如利刃般劃過臉龐,微微刺痛。慕倚歆幽幽轉醒,旋即入目的便是蔚紫月的一張妖嬈而精緻的臉。
沒錯,蔚紫月,她易容混入絕塵莊。若不是絕塵莊上下忙於婚禮之事,又豈會讓蔚紫月有機可乘。
“你要帶我去哪?我要回去找夫君。”慕倚歆的一張絕美的小臉瞪着她,寫滿了不悅之意。
“你給我閉嘴。”言罷,蔚紫月似是想到了什麼,嘲諷地笑出聲,“原來如此,慕倚歆,你居然失憶了,你也有今天!”
她想到了先前即使抓她,她也沒有反抗,且語言稚氣,又聯想到了之前她爲陌君瀾中了毒,她便明白了,雖然她沒有被那毒藥折磨得生死不如,但,還是失憶了。
思及此,她不禁冷笑,真是天助我也!
須臾間,慕倚歆驚呼出聲,驚喜之意不言而喻,“夫君!”
蔚紫月一驚,雖是難以置信,然而還是轉首望去,卻見陌君瀾神色緊繃地追了過來,望着他輕功的步法,更是詫異,這——明明是他們天下城的獨步輕功,如同那陣法一般,只有在天下城地位尊貴纔給秘笈,然而陌君瀾,不僅懂,且運用得比她好。
難道陌君瀾是天下城的人?然而爲何他要與天下城敵對?
心底疑惑重重,然而卻來不及想太多,點住了想要掙脫的慕倚歆的穴位,旋即不顧一切地使用內力加快速度。
豈料,卻來到了懸崖上,山峰險峻,如立雲端,眺望下去,深不見底,觸目驚心,隱約的霧氣繚繞在山澗。
蔚紫月的神色徒然大變,瞬間慘白,猛然止步,下一刻神色一凜,扣住慕倚歆白皙而纖細的脖頸,冷笑着轉身。
“放開她。”陌君瀾追至此,幽深的眸冷冷地看着她,如凝結成冰一般,冷冽懾人。
蔚紫月妖媚一笑,目光瞥了一眼慕倚歆出塵絕豔的臉,如淬毒一般,“要我放她,可以,你,娶我。”
“不可能。”陌君瀾不假思索地拒絕,沒有一絲猶豫。
“爲什麼?即使她再美又如何?如今不過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一味地依賴你,你娶她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娶我卻不同,娶我便等同於得到天下城,那時的你,即使稱霸天下,不過是易如反掌。”
“我陌君瀾不需要靠一個女人來稱霸天下,娶回家的妻子,便是要放在心尖上疼着,愛着,寵着,而不是利用,即使她如今什麼都不懂,我也願意愛她一生,決不讓她受半點委屈。”他的目光落在慕倚歆身上,眸中閃爍着膩人的光芒,語氣說得十分理所當然,令蔚紫月卻是嫉妒不已。
蔚紫月咬牙切齒地看着他,“我究竟哪裡比不上她?”
哪也比不上!然而這句話陌君瀾卻是不敢當着她的面說,畢竟小星星的命如今被拿捏在她的手上,最終他選擇沉默不語。
見他不語,蔚紫月心中也是猜到了答案,頓時怒火渾身躥騰,她凝了凝眸,冷冷一笑,“既然你說得她那麼重要,那麼便用你的命換她的命如何?”
他的眸色一凜,“你讓我死?”
“沒錯!”她倒要看看,在他自己與慕倚歆之間,他會選誰!
陌君瀾的目光觸及到了慕倚歆臉色漸漸通紅起來,瞳孔一縮,“你先放開她。”
“不用緊張,她還死不了。”她扣住慕倚歆的手微微鬆了鬆,如今,還不能殺她,她要讓慕倚歆看着陌君瀾是如何爲了他自己而放棄她的,“快點決定,我沒什麼耐性的。”
他迎上了慕倚歆晶瑩的瞳眸,流光溢彩,心底微微一痛。他之所以猶豫,是因爲他肩負着責任,有不得不完成的責任。
“夫君······”慕倚歆睜着水眸,輕喚出聲,如同羽毛般輕輕落下,卻令人在心底泛起了漣漪。
------題外話------
麼麼噠,很晚纔回來,碼這幾千字也碼到半夜,這龜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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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穿越,靈魂易主,再次醒來,她已經不再是原來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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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大難不死穿越而來,那就必須要活的精彩。
偶爾裝裝小白兔,閒了整治白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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