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打碎了鳳籬所有的夢想,也徹底的驚呆了綠萼紅妝。
果果收回手,冷冷的說道:
“鳳籬,你果然不愧是虞妃的兒子,跟她一樣的自私和惡毒。”
鳳籬後退着,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個一直以來寵着自己,愛護着自己的姐姐。
不敢想象她竟是如此的討厭自己。
看着那張冰冷的毫無表情的臉,鳳籬撲上前,搖着頭哭道:
“三姐姐,籬兒知道錯了,你不要生籬兒的氣好不好?”
冷冷的毫無感情的推開他。
果果嫌惡的連看他一眼都不願意,轉身就要離開。
可是看似柔弱的鳳籬也不知是從哪來的力氣,突然緊緊地抱住她。
在她的臉上胡亂的吻着。
“你說寶公主帶着那兩個賤婢打進來了?”
虞妃一邊走一邊問道,身邊的宮女點頭。
她冷笑:
“那個沒有教養的賤丫頭,今日本宮不好好的懲治她,以後還有何顏面立足於·····”
話還沒有說完,就怔在了原地。
不遠處,自己唯一的希望,夜影唯一的皇子鳳籬正不顧一切的吻着自己的親姐姐。
身邊的宮女已經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
虞妃心裡升起了熊熊火焰,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意。
用力推開鳳籬,果果轉身,不帶一絲留戀的離開。
好不容易回過神的綠萼紅妝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哭倒在地的鳳籬,轉身去追果果。
“娘娘,奴婢已經點了四皇子的睡穴,他現在已經睡着了。”
一個身穿宮女服的老嫗聲音尖利的說道。
虞妃回過頭,陰狠的說:
“鳳毓裳,不愧是那個賤女人所生,向她娘一樣賤。
不僅勾引自己的親生父親,現在連自己的親弟弟也要勾引。
一日不除去她,籬兒就得不到安寧。”
老嫗笑了,像鬼叫一樣難聽,尖銳地說:
“就算是她娘也難逃的明爭暗鬥。
有皇上的寵愛又有何用,殺她,就像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妖婆,你和鬼公馬上行動。
本宮不僅要鳳毓裳的命,更要那個莫瑙粲的命。
還有,今夜看見四皇子失態的人一個也不準放過。”
月光下,虞妃的臉猙獰得有些變形,老嫗奸笑道:
“保證不會讓娘娘失望的。”
虞妃笑了,笑得有些得意。
掐了一朵菊花放在指尖,低頭輕輕的嗅了嗅,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綠萼紅妝一直跟在果果身後,張張口欲言又止,她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冷酷的公主。
這樣的公主擁有着皇家的冷血與無情。
彷彿將全天下都踩在腳下,有一種天下唯吾獨尊的感覺。
走了許久,果果突然打了個冷顫,這纔回神。
剛纔的一幕在腦海一閃而過。
停下腳步回過頭,不解的看着綠萼紅妝說:
“我剛纔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小梨子會不會受不了啊?”
“公主,你?”
綠萼有諧疑的看着她。
果果揮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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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怎麼的,莫名其妙的就說了那邪。”
見她恢復了正常,綠萼紅妝這才拍拍胸口鬆了一口氣。
遠遠地就看見紅果一個人倚在樹上看着天空發呆。
綠萼紅妝衝她擠眉弄眼的轉身走開。
果果看着他,突然想上去嚇他一下,踮起腳,躡手躡腳的向他走過去。
“我說的對不對,就說這個蠢女人會幹這麼幼稚的事!”
果果剛想出聲嚇他。
紅果突然開口道,語氣中還帶着不屑。
果果這才發現他的身邊還有一個白果,此時正笑顏如花的看着自己。
銀脣微啓,甜甜的說:
“果寶,我們已經等了你好久了!”
“這麼晚了,你們不睡覺,在這等我幹嘛?”
果果有些不解地問道。
紅果看着她,翻了個白眼說:
“你已經見過另一個自己了!”
“你怎麼知道的?”
果果瞪大眼。
紅果不屑的說:
“別忘了,我可是妖。”
果果恍然大悟,突然問道:
“上次在獵豹那,我不是在做夢,我看到的真的是你?”
紅果一臉看白癡的樣子,說:
“要不是爲了阻止你的魂魄被帶走。
我們劫期未滿,就私自用了法術,導致調養到今天也沒有完全恢復。”
果果這才知道,原來當初他們病懨懨的不是病了,是因爲救自己而耗盡了元氣。
秋夜微寒,東方已經開始翻出魚肚白。
果果擠在紅果與白果中間,三個人相互依靠着,看着東方。
“小白,妖孽,我唱歌給你們聽好不好?”
果果突然建議道,沒等他們開口就唱了起來:
我是一隻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夜深人靜時可有人聽見我在哭燈火闌珊時可有人看見我在跳舞
我是一直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獨滾滾紅塵裡誰又種下了愛的蠱茫茫人海中誰又喝下愛的毒
我愛你時你正一貧如洗寒窗苦讀離開你時你正金榜題名洞房花
能不能爲你再跳一支舞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靈狐你看衣袂飄飄衣袂飄飄海誓山盟都化作虛無······
將歌詞中的白狐改成了靈狐,果果一直不厭其煩的唱着。
直到紅果的懷裡睡着,第一縷陽光照在果果臉上時。
果果將頭又往紅果懷裡鑽了鑽,朝陽下,溫馨而又感人。
開滿菊花的庭院裡。
果果披頭散髮的躺在特製的貴妃椅上曬着太陽。
手上拿着一塊曬乾了的牛肉乾喂着伏在一旁的你大爺。
偶爾傳來幾聲你大爺的低吼聲,日子過得無聊之極。
小粲自回去後就被太傅禁足了。
紅果和白果又閉關修煉了。
就連太皇太后最近都忙得不見人影。
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果果將最後一塊牛肉乾塞進你大爺的嘴裡。
摸摸它的頭說:
“你大爺,你丫現在長得太肥了,小心以後找不到母老虎了!”
“吼!”
你大爺不滿的站了起來,身上的肥膘晃了晃。
如果說剛進宮的你大爺屬彪悍型,那現在的你大爺就純屬肥胖型了。
每天過着飯來張口的日子。
只是偶爾張張口叫兩嗓子,就可以將那些膽小的宮女太監嚇得尖叫連連。
對於這種等死的生活,你大爺過得樂此不彼。
就在一人一虎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來福匆匆忙忙的來了。
對於你大爺不熟悉的人,難免會有所忌憚。
但是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寶公主的老虎其實只是個紙老虎。
不說人,起碼連一隻雞也沒見它咬死過。
“來福,你怎麼來了?”
推開那隻笨老虎,果果開心的拉起來福的手。
來福慈愛的看着她,笑道:
“公主,皇上請公主過去一下。”
果果高興地站了起來:
“剛好,我也正想找父皇呢!”
說着拉着來福就往外走。
連頭髮也不梳,就穿着寬大的紅袍,一副剛睡醒的樣子。
看得來福笑着搖頭,這個小公主是自己看着長大的。
眼看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卻還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作爲保鏢,你大爺當然尾隨了。
果果雖然是路癡,可是看着走過的地方完全陌生,根本就不是去軒辰殿的路。
不解的擡起頭問道:
“來福,我們這是去哪啊?”
來福回頭笑道:
“皇上在馬場等公主!”
“馬場,宮裡還有馬場嗎?”
果果好奇地問道,換來來福的輕笑。
公主一直被皇上保護在羽翼之下,宮中之物事,恐怕她不知道的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