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路是爺開,此樹是爺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一羣烏鴉飛過,面對這經典而又熟悉的橋樑,鳳魑等人忍不住面面相覷,最後將目光投向一直很安靜的馬車內,一般遇到這種情況根本就不需要他們出手的有木有。
俗話說得好,惡人自有惡人磨?遇到自家那幾個大小混世魔王,再兇惡的敵人也只有被虐的份,面對這些窮兇極惡的土匪,龍御風有些不厚道的抱起胳膊等待好戲上場。
“tnnd,真正的大肥肉送上門來了!”其實也怪果果他們點背,這羣土匪也是不久前纔在此地落草爲寇,今天也是他們的第一筆生意,守株待兔了一陣天,好不容易纔逮到一個路過的商賈,這不,還沒來得及喊出口號果果他們就湊着送上門來了。
那爲首的獨眼土匪也是個有眼力的,一眼便看出了果果他們這邊油水多一些,乾脆的將手中快要嚇暈的商賈丟給了身後的小弟,自己則扛着把大刀走到了衆人面前,“富貴險中求,惡向膽邊生,通知一下哈,現在正式開始打劫了,有錢的趕緊出錢,沒錢的趕緊借錢,劫財不劫色,都快點,別讓小爺費事啊!”
“噗——”紅果還從來沒見過這麼逗.比的打劫方式,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無視那土匪頭眼中的惱羞成怒,轉頭似笑非笑的對着馬車內的人說道,“蠢女人,你遇到同道中人了,還不快出來打個招呼,這個時候你還害羞什麼?”
“同道中人?”那土匪頭子愣了一下。突然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恍然大悟道:“臥.槽,原來你們也是土匪,那咱們還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按照平時,以果果唯恐天下不亂的作風,恐怕早就按耐不住跳出來了。可是鳳魑等人等了許久都沒有聽到任何的動靜。最終龍御風忍不住掀開車簾,入眼便是一幅美人酣睡圖。
車簾一掀開,裡面的擺設盡數落入旁者眼中。那奢華的車廂差點沒閃瞎一衆土匪的眼,他們甚至從來就不曾知道,原來馬車還可以裝成這樣,伊然一個小型的豪華臥室。可是最讓人注目的卻是那側臥在軟榻上的紅衣美人,真真的亮瞎了他們的鈦鋁合金制狗眼。
看着馬車內橫七豎八躺着的人兒。龍御風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也瞬間釋然,怪不得這麼安靜,原來這母女幾人都睡着了。意識到那些貪婪的目光,龍御風微微的皺起眉頭,幾乎是下意識的放下了車簾。也瞬間的擋住了所有人窺視的目光。
土匪頭好不容易纔從驚豔中回過神,只可惜一方珠簾擋住了眼前的美景。狠狠的嚥了咽口水,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女人,光是看着就讓人垂涎不已,伸手狠狠的擦掉嘴角的垂涎,粗聲粗氣的吼道,“這個美人大爺要了,其餘的人可以滾蛋了!”
那土匪頭已經完全的被美人迷惑了心神,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抱得美人歸了,因此忽視了在他說那句話的時候周圍幾個男人的面部表情,就連空氣中瀰漫的濃郁的殺氣都沒有察覺到,憑着一股熱血伸手就要去掀面前的簾子。
“這個時間上還真有不怕死的人啊!”榆陽忍不住有些同情那個土匪了,就連他都察覺到了森森的寒意,唯獨那個白癡還沒有發現,還在不怕死的靠近危險區域。
就在那土匪頭子的手離車簾還有幾毫米距離的時候,眼前閃過一道寒光,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下一秒便聽到了身後小弟的驚恐的呼聲,面對那些驚呼聲,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吼了回去,“叫什麼叫,都給老子閉嘴,驚擾了老子的美人,老子分分鐘弄死你們!”
看來這土匪頭子還是有一定的震懾力的,經他這麼一吼,那些土匪明顯的安靜了很多,可是眼中的恐懼卻有增無減,終於有一個土匪忍不住,伸手指着他顫顫巍巍的叫道,“老大,手,你的,你的手!”
土匪頭有些不解的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向自己的手,下一秒便驚恐的吼了起來,“老子的手怎麼了,哎呦,臥槽,老子的手呢,哪個烏龜王八蛋砍了老子的手……”
“老,老大,是,是他!”面對自家老大的咆哮,一個看起來最機靈的小子伸手指了指他的背後,土匪頭猛地轉過身,下一秒便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脖子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閃着寒光的劍,而劍柄正握在獨孤易的手中,衆人甚至連他什麼時候動的手都不知道。
脫口而出的咒罵被硬生生的嚥了下去,土匪頭子雙腿一軟,下一秒已經跪在獨孤易的面前,屁滾尿流的嚎了起來,“大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無意冒犯幾位大爺……”
“閉嘴,再吵就殺了你!”怕他吵醒車廂內的人兒,獨孤易皺着眉頭低喝,劍尖微微一轉,已經在他的脖子上開了一個口,鮮血瞬間涌了出來,這一招果然奏效,那土匪雙眼一翻,差點沒被嚇死過去,再不敢說話,就連大氣都不敢喘。
“現在怎麼辦?”獨孤易將詢問的視線投向了鳳魑,這些人中,他最尊敬的就是他了,不僅僅因爲他是果果的美男父皇,絕大多數時候都像果果說的那般,純屬個人崇拜。
鳳魑微微的皺起眉頭,低頭睨了一眼嚇的面無死灰的土匪頭,狹長的鳳眼慢慢的閃過一絲殺意,他們的行蹤很秘密,絕對不容許走漏出去,所以這些人一個都留不得,斂眉掩下眸底的一絲不忍,擡頭看了一眼龍御風,對着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果果是被一陣香味給誘醒的,睜開眼才發現天已經黑了,而香味正是從馬車外傳來的,伸手掀開車簾,一眼便看到了馬車外升起的篝火。
“裳兒,你醒啦!”鳳魑就在這個時候掀開簾子走進來,看到果果的時候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揚起一抹溫柔的寵溺,幾步走到她的面前。
“父皇!”果果整個人撲到他的懷中,像只搗亂的小貓般在他的懷中狠狠的蹭了蹭,直到頭頂響起一陣無奈的笑聲後纔有些意猶未盡的擡起頭,噘着嘴往他懷中縮了縮,張嘴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無意間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神色爲之一變,一臉慌張的拉着他上下打量起來,“父皇,你受傷了?”
聽到她的話,鳳魑臉色微微一變,很快便隱藏好,伸手握住她的手,不無寵溺的笑道,“我沒事,不用擔心,或許是剛纔獵兔子的時候濺到了兔子血吧!”
“兔子血嗎?”果果又用力的吸了吸,總覺得哪裡有什麼不對勁,張口還想要問些什麼,可是鳳魑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的想法,沒等她問出口便用脣堵住了她的脣,成功的截住了她所有的好奇與疑問。
馬車外,獨孤易眸光閃了閃,轉身快速的消失在黑夜中,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鳳魑才緩緩的鬆開了懷中的人,伸手輕撫着那泛着水光的脣瓣,脣角慢慢的溢出一絲笑意。
“父皇!”果果有些不好意思的扭捏起來,不知道爲什麼,遇到美男父皇她就變得容易受蠱惑,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美男計,可是即便明知道這只是他的計謀,還是一次次的中計。
“好了,再不下去有人要忍不住衝進來了!”鳳魑一臉戲謔的說道,順着他的目光,果果轉頭便看到了車窗外端木閻那陰沉的臉,嘴角抽了抽,有些無奈揉了揉太陽穴。
“怎麼,捨得出來了!”果果一下車就聽到了一道不友善的諷刺聲,不用回頭也知道開口的是何人,嘴角抽了抽,幾乎下意識的就要解釋些什麼。
不遠處,紅果將這一幕盡收入眼,脣角慢慢的揚起一道邪魅的弧度,無視白果眼中的不解,對着不遠處的果果晃了晃手中已經考好的雞腿,張嘴慢悠悠的喊道,“蠢女人,過來!”
對於一個標準的吃貨來說,沒有什麼比美食的誘惑要大,當看到紅果手中的雞腿,頓時將端木閻給忘得一乾二淨,幾乎想都不帶想的,提着裙角,完全無視某人眼中的怒火,屁顛屁顛的向着雞腿奔了過去。
“有那個時間在這裡吃飛醋,還不如想想怎麼投其所好!”鳳魑不知何時從馬車內走出來,無視端木閻的怒目而視,風輕雲淡的笑道,“既然選擇留下來,那你就要儘快的學會遷就和取捨。”
“你難道一點也不介意嗎?”猶豫了許久,端木閻最終還是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如果我介意,那麼今天就不會和你站在一起了!”鳳魑擡頭,目光溫柔的看着不遠處爲了一隻雞腿和自家閨女滾成一團的果果,幽幽的說道,“比起這個,我最怕的卻是失去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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