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呵呵!”
正當果果無言以對的時候,香菸突然提着她的鞋子從房間走出來。
“小姐,天漸漸轉涼,快穿上鞋子,小心着涼!”
香菸一邊說着一邊偷偷擡頭。
看看鳳籬又看看鳳魑,臉上有着驚豔和詫異。
暗道,不愧是小姐的家人,一個個長得像從畫裡走出來的一般。
香菸還在打量着,綠萼紅妝已經不滿的站在她面前,剛好擋住她的視線。
想看皇上和四皇子,真是沒門。
“喂,麻煩讓讓!”
香菸不爽的開口,擡起頭就發現一粉一綠兩個長得幾乎一摸一眼的小丫頭站在面前。
紅妝伸手,驕傲地說:
“把公主的鞋子給我,公主有我們伺候就可以了,不需要你這個外人幫忙。”
“外人!”
香菸鼻子都差點氣歪,雙眼噴火,盯着綠萼紅妝說:
“什麼外人,你們纔是不知道從哪來的外人,小姐一直都是由我伺候的,現在當然還得由我伺候。”
她可以加重外人兩個字的語氣。
綠萼紅妝氣的雙眼通紅,齊聲道:
“你是外人!”
“你們是外人!”
“你是外人!”
“你們是外人!”……
果果偷偷關上門,將門外的吵鬧隔開,這才長長鬆了一口氣。
回過頭,就看見美男父皇微笑着看着自己。
鳳籬還撅着小嘴在生悶氣,果果只好腆着臉上前好言安慰。
他這才笑逐顏開,拉着果果的胳膊和她說話。
“情殤!”
鳳魑看見果果手上的鐲子時顫抖了一聲,五臟六腑像被千萬只毒蟲啃噬般疼痛。
緊緊攥着她的手,臉上失去了往日的淡定,驚慌失措的吼道:
“是誰允許你戴上的,又是誰給你戴上的,你爲什麼要戴上?”
“父皇!”
印象中,不管自己犯了多大的錯,父皇終是一笑而過。
果果從沒見他這麼生氣,頓時有些驚慌。
鳳魑搖着她的肩怒吼道:
“你知不知道,如果一不小心,你會死的。”
突然將果果擁入懷中,恨不得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
鳳魑的身子一直在輕顫。
在看見她手腕上的情殤時,他整個人就都嚇得快停止呼吸了。
他不敢想象,如果一旦失敗,那將會有什麼後果。
懷中的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父皇,鐲子是龍御風送給我的。
如果父皇不喜歡,裳兒就想辦法取下來,父皇不要生裳兒的氣。”
鳳魑在聽見龍御風三個字時,心裡閃過一絲慌張。
裳兒終於是愛上了別的男子,可是他也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希望她愛上那個龍御風。
因爲,如果裳兒沒有愛上他,那現在自己就看不到她了。
只要裳兒好好的,哪怕是離開自己的身邊,他亦無怨無悔,只要自己的裳兒好好地活着。
美男父皇帶着小梨子離開回了秋葉山莊。
綠萼紅妝因爲怕香菸搶了她們的公主,死活不願意離開,因此也留了下來。
赤炎來到房間中就看見果果一個人正在研究着手上的鐲子。
聽見開門聲,果果擡起頭,無精打采地說:
“小菊花,下午我不想去了。”
赤炎笑道:
“不去也好,反正也沒什麼好看的。”
果果點點頭,突然舉起手,指着手腕上的鐲子問道:
“小菊花,這個鐲子有什麼不對嗎?爲什麼父皇看見它那麼生氣啊?”
“情殤,你說這鐲子叫情殤!”
聽完赤炎的介紹,果果瞪大眼問道。
赤炎點點頭:
“看來王叔是想以此來禁錮住你。他,怕也是愛慘了你吧!”
果果突然站起來,怒道:
“混蛋獵豹,他竟然沒有經過我本人同意就擅自給我放血。
最好別讓我看見他,再看見一次,就打一次。”
下午,所有的人都去武林大會現場看熱鬧去了,連客棧的小二都跑去了。
整個客棧就剩下果果一個人。
她也樂得清閒自在,一個人躺在搖椅上吃着葡萄。
想着晚上怎麼混進秋葉山莊找父皇解釋。
突然眼前一黑,一個巨大的陰影將她籠罩住。
她定眼一看,頓時像見鬼一樣,剛想尖叫,一個人影已經壓在她的身上。
“小三兒,見到爺就這種表情嗎?”
端木閻惡趣味的在她脖間吐着熱氣。
果果伸手推着他,可是卻推不動,只好憤憤的看着他,說:
“端木混蛋,你走開。”
端木閻眼神一厲,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聲音沙啞地說:
“可惡的林三,你偷了爺的東西,想就這麼一走了之嗎?”
“我偷了你什麼啊,你可別胡亂冤枉人啊!”
果果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端木閻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無奈的說:
“這裡的東西已經被你偷走了。”
感覺到他粗重的喘息聲,果果嚇得尖叫,更加用力的推着壓在身上的人。
端木閻咬住她的耳朵,在她耳邊沙沙的說:
“嫁給我!”
“你休想!”
果果怒視着他,竟然威脅自己,端木閻也不氣餒,伸手去解她的腰帶。
邪魅的說:
“你說,現在會不會有人回來啊,我現在就要了你,然後就去跟皇上提親。
你說皇上會答應嗎?”
“端木閻!”
果果慌了,這兒可是客棧的大廳啊,隨時有人會回來的。
“嫁給我!”
端木閻誘惑的說,果果淡定不了了,大叫着說:
“我嫁,我嫁還不成麼!”
武林大會前兩天就在那些半斤八兩的人的打鬥中平平淡淡的結束了。
而端木閻自那天來過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果果爲了躲他,連秋葉山莊都沒有踏進一步,倒是美男父皇每天都會帶着小鳳籬來看她。
最激動人心的第三天終於到來了。
果果一早就帶着瞑宮衆人佔據了一個有利的地形。
她的出現,更是讓所有人眼前一亮。
因爲自武林大會開始到現在,她僅在一開始出現了一會。
其餘的時候,沒有人看見她的蹤影,甚至已經有人懷疑她不會參加了。
再次見到瞑宮的大排場,已經有許多人開始在底下竊竊私語。
討論着這一屆的武林盟主之位究竟。
顯然,所有的人都把打敗瞑宮看成一舉成名的好機會了。
剛一開始,就有許多人向瞑宮挑戰。
可是瞑宮衆人本着我是邪教我怕誰的宗旨,一律不予理睬。
氣的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只想罵娘,只好把滿腔怒氣撒在對手身上。
一時間,場上的打鬥進入到白熱化狀態。
果然,高手過招,就是不同凡響。
慕楓辰看着武臺上開始比拼內力的崆峒派掌門和峨眉派掌門皺了皺眉。
再看看瞑宮衆人。
那些人竟然在那個行事怪異荒誕不羈的宮主的帶領下,一個個津津有味的看着。
竟然還悠閒的磕着瓜子。
他們簡直是把武林大會當成了戲院。
慕楓辰看着那被衆人圍在中間的紅衣少年,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
“好,踢得好!”
當臺上那個女尼姑一腳將那鐵塔般的壯漢踢下來的時候。
果果丟掉手裡的瓜子站起來喝彩,由於她帶了個頭,頓時場上一片歡呼。
果果大笑着說:
“那個空洞派也不過如此嗎,還是鵝毛派厲害…嗚…”
她身後的赤焰一把捂住她的嘴,咬牙道:
“宮主,是崆峒派和峨眉派!”
不遠處的慕楓辰早將一切看在眼裡。
“空洞派,鵝毛派!”
他的嘴角抽了抽。
突然開始懷疑,這個連別的門派都分不清的傢伙真的是那個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嗎?
怎麼看他都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