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依真的離開了軍營,至於去了什麼地方果果就不知道了。
這樣一來,果果就真的淪爲端木閻的私人護理,她曾爲此吵過,鬧過,抗議過,可是卻經不起那一大羣大老爺們的苦苦哀求,再加上這軍營確實只有她一個女人,最後只能妥協。
果果也不是第一次伺候端木閻了,這貨看起來挺好伺候的,本質卻讓人恨得咬牙切齒,根本就是一個典型的官僚階級主義者,害的果果好幾次想撂挑子不幹了。
好不容易纔讓端木祖宗喝了藥睡下了,果果一個人坐在氈毯上把玩着從鴿子腳下取出來的小圓筒。
左看右看,怎麼看都覺得這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竹筒,也許是因爲太過於入神,竟然沒有發現身邊竟然多了一個人。
“這是什麼地方發現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果果嚇了一大跳,手中的竹筒已經被抽走,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卻剛好撞在了牀榻上,疼得她齜牙咧嘴,一臉憤憤的瞪着不知何時出現在身邊的人。
可是端木閻卻看都不看她,只是皺着眉頭看着手中的竹筒,直到發現了竹筒上有一些粗糙,突然站起身,伸手將案桌上的公文都推到一邊。
在果果詫異的目光下從桌上拿起一把匕首,將圓筒輕輕的劈開,臉上的表情晦暗莫名,突然擡起頭看着果果,神情嚴肅的問道,“這是在什麼地方撿到的?”
果果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到地方生了什麼事,可是也知道事情似乎很嚴重。隨即回答道,“那個,這是我在那隻鴿子的腿上發現的!”
“你怎麼早不說!”端木閻蹙眉。
“我哪知道這個東西很重要啊!”果果撇撇嘴,自知理虧的垂下腦袋。
端木閻知道這個時候再去責備她也於事無補了,揉着眉心說道,“你可知道,這是我們軍營內的簡略圖以及軍事分佈圖。一旦落到敵軍手中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果果也沒想到這件事會這麼嚴重,有些不安的問道,“那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將隱藏在暗處的奸細找出來!”端木閻說完便喚來守在外面的士兵,吩咐他們將所有的將領都叫來自己的帳中。
端木閻那兒現在也不方便待了,果果只好一個人無聊的在軍營內閒逛着,遠遠的便看見了赤炎和裴南瑾他們,這兩天因爲要照顧着端木閻,她幾乎很少能看見他們。
此時,赤炎正站在紅寶的面前細心的教導着什麼。看得出來,赤炎教得很認真,紅寶學得也很認真,而裴南瑾則雙手抱在胸前悠閒地看着兩人,
“你們在幹什麼?”果果的出現打破了這和諧的一幕,看到她。紅寶張開胳膊就撲了上來,果果蹲下身看着她紅撲撲的滿是汗水的小臉,略帶驚訝的擡頭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炎爹爹在教我練功夫!”沒等赤炎開口,紅寶就已經搶着回答,說完一臉驕傲的仰着頭等待着果果的誇獎。
“練武功,你?”果果一臉怪異的看着她,要知道,當初爲了逼她練武功,紅果那丫可是費勁了心思,最後卻還是不得不放棄。
因爲這貨根本就不是那塊料子,只要一練武功就衝瞌睡,有一次在站梅花樁的時候睡着了直接掉了下來。當時可把這些人給嚇壞了,一致決定不許她再習武了。
看着紅寶堅定的眼神,怎麼看都不像是說謊。果果眼角抽了抽,擡起頭看着赤炎,“小菊花,她這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赤炎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紅寶的小腦袋,“沒有,她學得很認真!”
果果這次是真的傻眼了,紅寶要學武功,這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天上下紅雨的節奏啊,這丫竟然下定決心做一件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事,果果打死都不相信。
似乎是猜到了果果的想法,裴南瑾風情萬種的睨了她一眼,“還不是因爲看見你用小石子打下一隻鴿子,紅寶受刺激了,就一直吵着要學功夫!”
感情這丫的這麼努力還是爲了吃和嘚瑟啊,果果眼角抽了抽,蹲下身用袖子仔細的替她擦拭着臉上的汗水。
“學功夫很累的,你真的要堅持嗎,如果後悔現在還來得及,一旦你決定學了就不可以三心二意的了。”
“我一定可以堅持下去的!”紅寶信誓旦旦的與她對視着,就在這一刻,果果竟然看見她眼中的堅定的決心,微微地笑着颳了刮她的鼻子,“好,我相信你!”
赤炎盡忠盡職的充當着教練的職責,爲了不影響紅寶,果果和裴南瑾乾脆手拉着手在軍營中逛起來,對於她,軍營中大部分的人都已經認識了,因此也沒有被當成細作給抓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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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打算告訴端木閻實情?”走着走着,裴南瑾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過頭一臉認真地看着果果的臉。
果果先是一愣,隨即笑了笑,“這樣有什麼不好了,有些事不說或許會更好,我和他之間是不可能的,他有他的妻兒,而我給不起他所要的,這樣的結果對他對我都是最好的結果!”
裴南瑾緊緊的盯着她的臉,突然伸手捧起她的臉,脣角帶着魅惑人心的蠱惑,“如果我沒有認出你來,你是不是也會就這樣放棄我?”
果果與他對視着,許久,才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會的,也許我會糾結很長一頓時間,但是我想我是不會放棄的,因爲我捨不得!”
裴南瑾漂亮的眸子瞬間綻放出琉璃般的絢爛光彩,脣角不自覺得慢慢放大,伸手摟着她的腰,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的臉。
“這個答案我很滿意,爲了表示我的誠心,我就把自己送給你了!”
聽到他這赤果果的勾引,果果只覺得一股邪火竄上心頭,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他抱了起來,大步的走向一旁的軍帳,接下來是暢談人生理想的時間。
果果從軍帳內走出來已經是二個時辰後了,剛走到拐角處就看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鬼鬼祟祟的身影,接下來是熟悉的一幕,放鴿子!
這一次果果暗暗的留了個心眼,偷偷地看清了那人的大概長相,和一般壞人無異的尖嘴猴腮,向來這人就是奸細了。
只不過這一次那人多呆了一段時間,等到那人離開後,果果就忙不迭的跑了出來,可是哪裡還有鴿子的蹤影,就算她命中率再高,着沒鴿子也一切免談啊!
就在這時,眼前黑影一閃,許久不見的獨孤易已經站在她的面前,而他的手中還抓着一隻鴿子,就這樣看着果果,不言不語。
果果一直對之前他與蘇紅蘇之間的事耿耿於懷,雖然時候裴南瑾也和她分析了事情的利弊,她也知道這只不過是他的權宜之計,爲的只是不讓人懷疑自己的身份。
女人都有點無理取鬧,果果是女人,所以她覺得無理取鬧是一種天性,當即拉下臉,“不陪着你那表姐,來這裡幹什麼?”
“我,屬下??????”獨孤易果然還是不善於解釋,張張嘴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將手中的鴿子交給她,“屬下的任務就是保護陛下!”
果果有些氣惱的揮開他的手,心中暗罵他木頭,口中卻冷哼道,“我想你大概認錯人了,我已經不是你的陛下了,我叫凰,你可以教我凰姑娘的!”
“在屬下心中,您永遠都是我的陛下!”獨孤易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堅定不移。
“哼!”果果知道和他說不清楚,乾脆的轉身就走,走了幾步才發現他沒有跟上來,於是走到他的面前,有些氣急敗壞的狠狠地掐着他的臉,“你還真是個呆子啊!”
獨孤易的臉上有一瞬間的詫異,隨即露出一絲狂喜,顫抖着說道,“陛下,您已經不怪我了嗎?”
“你還真是個呆子啊!”躲在暗處的裴南瑾實在聽不下去了從角落中走出來,瞪了一眼果果說道,“如果她不原諒你的話就不會和你站在這裡囉嗦半天的時間了!”
“陛下!”獨孤易的眼圈一瞬間紅了,這些日子他在暗處保護着她,多少次忍不住想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卻一次次的止步,他不敢驚擾她,更不敢奢求她的原諒,只能把痛苦和懊惱留給自己。
“我們的事等一會再說,先看看這裡面寫了什麼吧!”
果果這一次倒是沒有忘記正事,在那隻鴿子身上翻找,很快的就發現了鴿子腿上的細竹筒,仔細查探下才發現這次的竹筒中有一張紙條。
“你們先回去等我!”看完紙條,果果臉色陡變,丟下一句話就匆匆消失在遠處。
“你去哪了,怎麼到現在纔回來?”果果一進門,端木閻就面色陰沉的開口。
沒等他在說什麼,果果就揮手打斷他的話,將手中的鴿子以及紙條一股腦的放在他的面前,“這些等一會兒再說,你先看看這些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