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果果衣衫半裸,膚若凝脂,竟是該死的迷人,獨孤淼身子一瞬間就有了反應。
果果一點也不懷疑這個男人會掐死自己,久掙未果,情急之下,屈膝攻向男子最脆弱的地方。
“嗯——”一聲悶哼,獨孤淼整個人痛得縮成一團,好看的眉緊緊皺在一起,一臉痛苦不堪的樣子。
果果有些後悔了,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這貨畢竟是易小子的大哥,雖然自己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個大哥。
可是這種悔意只是一瞬間,現在是逃跑的最佳時間,站起身,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他,伸手將昏迷中的赤炎摟着,輕飄飄的消失在遠處。
獨孤淼這才發現還有第三個人在場,頓時惱羞成怒。
“我要殺了你——”
一聲咆哮,響徹雲霄,剛逃出來的果果打了個哆嗦,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偌大的院子內四處亂竄。
一陣吵雜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果果趕緊躲到草叢中,就看見一羣下人匆匆而過,全部往聲音的來源跑去。
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果果還來不及尖叫,就被人一把捂住嘴,鳳衛捂着她的嘴小聲道,“是我,我帶你離開這裡!”
果果此時還穿着溼漉漉的衣服,冷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鳳衛忙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這裡不安全,我現在帶你離開!”
果果忙不迭的點着頭,要是被那個暴虐的男人找到。估計自己會死的很慘。
鳳衛當然不知道她的想法,更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伸手接過赤炎,只是幾個起躍。果果慌忙跟在他的身後往門外疾馳而去。
鳳衛和果果一路飛奔,獨孤易早已在外面等候多時了,看見她,獨孤易忙迎了上來,“我大哥已經發現你了,你們現在趕緊離開這裡,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那你呢!”果果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他的手。
獨孤易又看了一眼她,眸中帶着複雜的神色,“我已經把馬車準備好了,等我有空了就去看你們!”
鳳衛衝他點點頭。二話沒說。抱着昏迷中的赤炎走向早就候在一旁的馬車上。將他放在馬車內的軟席上,衝他點了點頭,放下車簾。
果果張張嘴。轉身躍上馬車,鳳衛揚鞭,趕着馬車往城門外駛去,見他們離去,獨孤易轉身匆匆往回趕。
馬車在城門前被攔了下來,想不到獨孤淼這麼快就已經行動了,果果撕下臉上的面具,將赤炎藏於馬車內的暗格內,輕鬆的躲過盤查,一出城門。便飛奔而去。
此時,獨孤府早已經亂成一片,獨孤淼遇刺,刺客逃脫了,他受了重傷,昏迷不醒,整個獨孤府上下一片慘淡。
牀前,獨孤易一臉凝重,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人,拳頭緊緊地捏了起來。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獨孤淼捏緊拳頭,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脫了,既然這樣,那自己就配合他們演一場戲吧!
那個女人,他對她有了興趣,最重要的是,他可以趁着這個機會讓那隻狐狸現出原形。
獨孤易有些迷茫,刺客,那個女人雖然行事不按常理出牌,可是斷不會不分好歹,最重要的是她更本就不是大哥的對手,又怎麼會將大哥打成重傷。
夜影皇宮,鳳魑遠遠地就看見了站在梨樹下若有所思的少女,不同以往的紅裝,一襲白裙,未施粉黛,青絲盡散,美得讓人不敢直視。
這般恬靜安逸的人兒卻讓他覺得很陌生,記憶中,有她的地方總是充滿了歡聲笑語,可是他卻似乎依舊很久沒看見過她的笑容了。
明明兩人只有幾步距離,可是卻像隔了萬水千山,看着那張憂傷的俏臉,鳳魑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欲離開。
“皇上!”
身後響起宮女的驚呼聲,鳳毓裳滿是欣喜的回過頭,一眼看見了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鳳魑,眸中劃過一抹喜色,“父皇!”
看她衣衫單薄,鳳魑微微皺起眉頭,伸手輕輕的覆在她的頭上,“外面風大,怎麼不多穿點衣服!”
鳳毓裳有些不解的看着他,總覺得今日的父皇與平日裡有一些不同,可是又說不出是哪裡,只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他看她的眼神始終帶着淡淡的痛苦和掙扎。
見她一臉迷茫,鳳魑蹙眉,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對上她不解的目光,別過頭,“多穿點衣服,你的身體還沒有痊癒。”
“父皇,你還在生我的氣嗎?”鳳毓裳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聲音中帶着不可掩飾的恐慌,她怕自己一鬆手,面前的人就會消失不見。
鳳魑眼神複雜的看着她泛白的脣,覆在她頭上的手僵了僵,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說道,“裳兒,她是你的母親!”
“不,她不是我娘,我娘已經死了!”鳳毓裳的眼神一瞬間變得無比的恐慌,驚慌失措的抱住他的胳膊,仰着頭一臉憂傷的看着他俊美不凡的臉,“父皇,你不要我了嗎?”
“裳兒,別鬧了,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是綠眸的皇,身繫着天下黎民蒼生,你曾說過,要保護所有你愛的和愛你的人的!”
鳳魑閉上眼掩下眸中的複雜情感,狠狠心不去看看着她憂傷的小臉。
“不,那不是我,那不是我說的”鳳毓裳像是受到了很嚴重的打擊,面色蒼白的捂着耳朵搖着頭,轉身跌跌撞撞的消失在遠處。
鳳魑的臉色變了又變,袖子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頭,對身後戰戰兢兢的小宮女說,“跟着公主吧!”
小宮女怯怯的看了一眼面色陰沉的他,終是鼓足勇氣,福了福身,飛快的轉身追公主去了。
看着那抹倩影消失在眼前,鳳魑輕嘆了一口氣,狹長的鳳眸劃過一抹深深的痛楚,仰頭看着蔚藍的天空,“裳兒,裳兒”
“美男爺爺!”
衣角被人拉了拉,鳳魑低下頭就看見了一臉純白漂亮的小人兒,表情一柔,彎腰將她抱了起來,紅寶,怎麼了?”
紅寶咬咬脣,猶豫了半響,張開胳膊抱着他的脖子,“美男爺爺,你可不可以把娘變成以前的樣子?”
鳳魑微微一怔,看着她明媚的焰眸,脣角帶着淡淡的寵溺:“紅寶不喜歡現在的娘嗎?”
紅寶想了想,輕輕的點了點頭,“現在的娘根本就不喜歡我們”
“父皇,你真的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嗎?”御花園內,鳳毓裳坐在荷塘邊淚如雨下,那傷心欲絕的樣子把身後的小宮女都給嚇到了。
擡頭無意間看見迎面走來的幾個人,忙拉了拉她的衣袖,輕聲說道,“公主,是莫大人他們來了!”
鳳毓裳皺了皺眉,本來想趁他們不注意悄悄溜走,可是人就是爲她而來的,哪能輕易讓她溜走。
第一個發現她的就是紅果了,對於面前這個假冒僞劣產品,他從來都是抱着看好戲的目的,纔不像某些人,一旦知道了事實就連看都不願意來看一眼。
眼尖的發現企圖溜走的人,紅果嘴角上揚,戲謔道,“公主怎麼一看到我們就要跑啊?”他的話成功的把衆人的目光調到企圖溜走的鳳毓裳身上。
眨眼,幾人就站在一臉蒼白,臉上尤掛着淚水的鳳毓裳面前。看來都是躲不掉的,鳳毓裳乾脆攏了攏頭髮,擡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公主這是怎麼了?”看到此情景,衆人都是一愣,莫羽瑤上前一步有些擔憂的看着她,在她的印象中似乎從來沒有看見過她的淚水的。
鳳毓裳對於她的親近似乎有所牴觸,輕輕地躲開她的接觸,後退一步打量着來人,除了讓她感到心慌的紅果,面前的三個人都是她從未見過的。
“公主!”莫羽瑤打量着她,在看到她眸底的恐慌時終於確定了她失憶的傳聞,眼中慢慢的染上一層淡淡的心疼。
見鳳毓裳還在發愣,莫羽瑤笑了,伸手將自己的丈夫拉到身旁,溫柔的淺笑道,“公主,我是淺睿的姐姐羽瑤,這是我相公,哪位是我相公的妹妹”
“喂,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連淺睿哥哥也不記得了?”一直跟在凌庸身側的凌襄兒突然開口,帶着濃濃的懷疑。
鳳毓裳一愣,沒等她開口,凌庸就輕喝出聲,“襄兒,休得無禮!”轉身,歉疚地說:“舍妹失禮了,還請公主見諒!”
凌襄兒似乎有些不滿,瞪着她,“淺睿哥哥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可以將他忘了,你知不知道他有多傷心,整天躲在家裡借酒消愁!”
“襄兒!”凌庸聲音大了一點,原本還以爲妹妹已經放棄了淺睿,這才帶她進宮,卻沒想到她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胡鬧。
“大哥,我沒做錯!”凌襄兒卻不依不饒,轉頭看着鳳毓裳,“就算你是公主我也不會怕你的,你是淺睿哥哥的夫人,怎麼可以忘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