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出去了很久都沒有回來,果果實在閒的無聊,再加上剛纔只忙着偷聽,烤雞隻吃了幾口。
捂着有些乾癟的肚子,果果乾脆找傲錦夜借了一套衣服,躲在房間中一陣搗鼓,稍作修飾打扮成一個翩翩美少年,在傲錦夜驚豔的目光下大搖大擺的出去覓食了。
身爲女尊國,大街上幾乎清一色的女人,偶爾有兩三個男人也是由家中妻主陪同,像果果這樣單身的是少之又少。
這裡的女人顯然比夜影和天龍的女人開放多了,一路上搭訕調戲不計其數,從小院出來到大街上短短的一段路程,果果的小屁屁已經不知道被卡了多少油。
作爲一名資深女流氓,果果很快便擺脫了那些女色鬼,到了大街上,伸手一摸腰間,略加修飾的小臉頓時像開了一家染鋪似的,五顏六色好不精彩,出來的太過於匆忙,竟然忘記向傲錦夜要銀子了。
這下子好了,果果撇撇嘴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擡頭看看西斜的太陽,伸手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無意間卻看見一旁的小巷子裡圍了一羣人。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果果也不例外,她嘿嘿一笑,提着衣角躡手躡腳地走過去。
巷子深處,一羣人圍着一個小男孩,其中一個年輕姐兒們指着男孩,氣急敗壞的罵道,“敢偷本小姐的銀子,給本小姐打死這個小雜種!”
姐兒們一開口,身後的狗腿們一擁而上,開始對小男孩拳打腳踢。而男孩從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嘴角掛着血跡,死死地瞪着她們。
果果走近了才發現那個被圍在中間的男孩,來不及想太多,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喊起來。“官差辦案!”
那姐兒們被突如其來的喊聲嚇了一跳,虎着臉回頭正要教訓哪個不長眼的傢伙,待回頭看見她的樣子時愣了一下,馬上換上一副笑臉。
果果看都沒看他一眼,走到那個孩子的面前蹲下來,眼神微微閃了閃,這個孩子看起來和紅寶他們差不多大小,卻生得面黃肌瘦,一看就是嚴重的營養不良。
男孩被打得鼻青臉腫,由於她的接近。本能的縮了一下,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警惕的盯着她。
果果突然覺得一陣沒來由的心疼,舉起袖子小心翼翼的幫男孩擦拭着臉上的污漬,金瞳閃爍着熊熊火焰。
男孩也由剛開始的抗拒到慢慢的接受,只是眼中一片迷茫。不解的看着果果近在咫尺的臉。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爹爹好像從來沒有人對自己這麼溫柔過。
彷彿不滿被美人忽視到現在,一直站在果果身後的姐兒們忍不住開口道,“在下何蘇蘇,今年二十有三,至今未娶,敢問公子閨名,年方几何?”
何蘇蘇這一開口,身後的惡奴差點沒笑掉大牙;誰不知道,這廝平日裡不學無術。仗着她老孃的權勢,吃喝嫖賭,無惡不作,這文縐縐的樣子卻更顯得更加的滑稽。
“爲什麼你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小孩子?”果果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回頭怒視着她,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見美男回頭,何蘇蘇忙打開手中的摺扇,擺了一個自認爲很帥的姿勢,卻沒料到她問出這麼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在愣了幾秒後, “他偷了本小姐的錢袋!”
果果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小男孩,對上她的眼,男孩羞愧的低下頭。
果果也知道現在不是追問爲什麼偷錢的時候;畢竟是男孩偷錢在前,她語氣稍微緩和一點,“偷了你的錢,找回來不久好了,幹嘛還要把人打傷,他只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
爲了在美人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何蘇蘇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身後的惡奴,佯裝生氣道,“你們這羣狗奴才,把錢拿回來不就行啦,幹什麼還要把人打成這樣!”
衆人無語,不是你老人家下的命令嗎,可是也只是心裡不服,誰也不敢說出來。
何蘇蘇見美人臉色慢慢好轉,忙蹲在男孩面前,不顧他警惕的眼神,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笑得人畜無害,“小弟弟,這些銀子你拿去治傷吧!”
見男孩沒接,果果拿過卞強手中的銀子塞進他懷中,拍拍他的頭,笑着說道:
“好了,反正是他的人把你打傷的,這銀子不要白不要,快回去吧!記住了,以後可不能偷東西了!”
順利的放走了男孩,果果這才發現天都快黑了,傲錦夜那個傷殘人士和那個沒腦子的大個子應該會擔心自己的吧?
果果轉身準備要走,卻被何蘇蘇攔住,她皺了皺眉,“你想幹什麼?”
何蘇蘇又豈會讓到嘴的鴨子飛了,忙笑嘻嘻的說,“小姐這是急着到哪去了,天也快黑了,不如去我家坐坐吧!”
果果這才發現不對勁,感情這是遇上了穿越惡俗——惡霸搶親了,可是身後是個死巷,唯一的路又被他們攔着,這下子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果果忍不住咒罵傲錦夜,如果自己出來的時候他攔着點,也不會遇到這些事了,一邊咒罵着,一邊想着脫身的法子。
何蘇蘇本來就是個草包,只是一時興起,想要靠自己‘颯爽英姿’將美人勾搭到手,此時好耐心早就被磨完了。
何況搶男人她也不是第一次幹了,平日裡,只要她看上的女人,都會想盡辦法搶回府。現在她也沒了那耐心,終於原形畢露,伸手抓住果果,邪笑着,
“小美人,你就乖乖跟本小姐回去吧,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到時候那些個粗人若是不小心傷了美人,姐我可是會心疼的!”
胳膊被桎梏住,果果下意識的掙扎着,情急之下,張嘴狠狠地咬在她的手腕上。
“啊——”何蘇蘇痛呼出聲,看着手背上深深的牙印,指着她對身後的惡奴吩咐,“敢咬我,把她抓回去!”
看着慢慢逼近的惡奴,果果後退着,直到退無可退,眼看那些人就要抓到自己,她大聲喝道,“住手,你們可知我是何人?”
那些惡奴愣了一下,果果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我可是女皇的男人!”
她的話音剛落,那些人就哈哈大笑起來。
何蘇蘇一邊笑一邊說,“你是女皇的男人嗎?就算你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女皇是不會爲了一個小小的男寵與我母親爲敵的,最重要的是,女皇下落不明,是生是死還是個謎!”
“你們想幹什麼?”果果微微皺眉,沒想到這貨竟然不吃這一套,她母親到底是誰,姓何嗎?
直到雙手被抓住,果果這才反應過來,本想甩開她們,可是卻突然想去會會這貨那牛叉的老媽,乾脆的不再反抗,任由那些惡奴強行架着她離開。
等到她們的身影消失在遠處,剛纔離開的男孩才從暗處鑽出來,眼神複雜的看着她們消失的方向,轉身去搬救兵。
果果被那些惡奴連拖帶拉帶進了一座府宅,這一路她都在想着脫身的辦法。
一路走來,遇到的下人都低着頭,生怕觸犯到何蘇蘇那個惡霸,七繞八繞,終於在一座閣樓前停下來,果果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推了進去。
何蘇蘇剛準備進門,突然回過頭,淫笑着說道,“記住了,等一會不管裡面發生什麼事,你們都不要進來!”
身後的狗腿點頭哈腰,笑得一臉曖昧,誰不知道她們家的大小姐有虐人的毛病,就曾有男人被他活活虐死,一時倒有些同情果果,可惜了那麼美的人,這次就算不死也得掉層皮。
果果被推進房間,摔得頭暈眼花,還來不及爬起來,何蘇蘇已經走了進來,她一直都知道男人急色,想不到女人一旦急色比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見果果,何蘇蘇像蒼蠅見到大便一樣,雙眼冒着邪光。
“美人兒,我來了!”一眨眼的功夫,何蘇蘇就已經把自己脫得只剩下褻衣褻褲。
果果看得目瞪口呆,而她已經撲了上來,身子一側,靈活的躲了過去,眼看那貨又要撲上來,忙開口阻止,“等一下!”
何蘇蘇一愣,隨即笑得一臉淫蕩,“小美人,你就從了本小姐吧,本小姐會讓你欲仙欲死的!”
果果腦袋飛快的運轉着,突然換上一副嬌羞的樣子,向她拋了一記風情萬種的媚眼,羞答答的低下頭,“小姐你好壞,人家還是第一次,你可要對人家溫柔一點哦!”
何蘇蘇早就被迷得連她親爹都不認識了,哈喇子都流了下來,撲過去將她壓倒在牀上,伸手就要去脫她的衣服。
一雙嫩白的小手抵在她的胸前,強忍着想吐的感覺,果果媚笑道,“小姐,你去把燭火滅了吧,人家害羞!”
“好,都依美人的!”何蘇蘇迫不及待的起身就要去熄滅桌上的燭火。
果果趁着她轉身的時候,抓起一旁的茶壺狠狠地砸在她的後腦勺上!那貨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了下去。
“王八蛋,敢調戲老孃,踢死你個王八蛋!”一頓拳打腳踢,直到把那貨打成豬頭,果果這才滿意,就她現在的樣子,恐怕連她親孃來了都認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