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靜止了般,果果傻傻的看着被自己抓在手中晃盪的空袖管,腦袋已經是一片漿糊。
鳳驍嘴角抽搐着,眼神有些躲閃,怯怯的看着那大刀闊斧跨坐在自己腰上還在發呆的女人,“小裳裳,你先起來好不好?”
“啊!”果果驚呼着,嬌顏飛起兩朵可疑的紅暈,伸出雪白的小手撐在他的胸前作勢就要站起來。
可是不知道是因爲太緊張了還是因爲那廝的皮膚太水潤滑溜,胳膊肘一滑,果果再次撲到了他的身上,整個人直接趴到他的身上。
鼻翼間盪漾開一絲幽幽的香氣,果果的脣剛好貼在他的胸膛上。
隔着這麼近,都能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聲,眼前的小紅豆狠狠的刺激着她本就不堅定的色狼之心,趕緊別開頭,溫潤的脣瓣蜻蜓點水的劃過那顆相思豆,帶起一道曖昧的電流。、
身下的人被撞的悶哼了一聲,身體陡然繃緊,連帶着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感受着胸前溫熱的氣息,胸膛內像炸開了一團火,一種並不陌生的衝動涌上心頭。
只是這種衝動比以往來的更加猛烈迅速,迫不及待的需要發泄,鳳驍趕緊閉上雙眼,緊緊地捏着拳頭默年清心咒,可是體內的火焰卻帶着毀滅之勢席捲而來。
她是自己的侄女!鳳驍不停地告誡着自己,光潔的額頭已經沁出汗珠,強忍着內心的衝動,像離了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男色在前,果果好不容易纔遏制住蠢蠢欲動的狼爪,卻感受到了他的不對勁,心裡咯噔一下,慘了。難道把人給撞壞了,伸手在他胸前捅了捅,“喂,你沒事吧!”
柔軟的手指像是導火線一般,徹底的將鳳驍體內的Y望驚醒,他伸手將毫無防備的果果緊緊地按在懷中,感受到懷中的掙扎,聲音嘶啞的低喝,“別動!”
果果不動了,不是因爲聽話。而是感覺到男人的甦醒,她一動也不動的乖乖的趴在他的懷中,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灼人的溫度。
鳳驍此時已經忍到極致。儘管極力的壓制,可是那從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馨香卻讓他再次崩潰,雙手已經無意識的捧起她的小臉,熾熱的脣狠狠的壓在她微涼的脣瓣上。
觸及到那片柔軟,腦袋中僅剩的理智也徹底被湮滅。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她的衣衫,以求得到更多,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那衣裳都依舊完整如初,只好擡起頭可憐巴巴的看着果果。
果果本來是被嚇到了,可是此番看到他的表情卻是忍俊不禁。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爲人,她甚至還以爲他是未經人事的小處 男。
“喂,你們知不知道。原來這襄陽王是皇上的禁臠......”
刻意壓低的聲音將意亂情迷中的鳳驍驚醒,只是一瞬間,那張俊顏已經黑了下來,禁臠,該死的。他什麼時候成了皇兄的禁臠。
而果果的第一反應就是東窗事發了,她當時只是隨口那麼說說。想不到才幾天的時間已經在整個皇宮傳遍了,現在竟然傳到了男主角之一的鳳驍耳中。
兩人心思各異,因此都忽視了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也忽視了兩人現在的曖昧姿勢。
“喂,這種話可不能亂說,這可是會砍頭的!”遠遠走來兩名眉清目秀的小公公,其中一個東張西望了一番怯怯的提醒着。
似乎是嘲笑他的膽小,另一個公公得意的說,“怕什麼,又不是隻有我在說,現在整個皇宮都已經傳遍了......”
話音戛然而止,說話的太監面色驚恐的看着面前的一幕。
“說啊,怎麼不說了!”鳳驍黑着臉,聲音中帶着咬牙切齒,狠狠的瞪着那已經嚇得渾身發抖,雙腿發軟的小太監。
“啊——”
或許是沒有想到這個地方還有別人在,那膽小的小太監被這突兀的聲音嚇得尖聲叫了起來。
鳳驍想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很快的周圍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可是下一秒,吸氣聲便此起彼伏的迴盪在耳畔。
果果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乾脆當鴕鳥將頭埋在鳳驍的懷中裝死。
鳳驍現在也比她好不了多少,特別是看到那些曖昧不明的視線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俊顏一片緋紅,這兒離書房很近,若是驚動了皇兄,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他不知從哪來的力氣,將傻傻趴在身上的果果掀開,站起身,拉着還未回過神的她從人羣中擠了出去。
鳳驍拖着果果一路狂奔,好不容易纔將那些尾巴給甩掉,趴在宮牆上大口大口喘着氣,好在暗處的影衛已經幫他將衣服給取來,要不他還真的要在皇宮裸 奔了。
穿好衣服,鳳驍再次變成了翩翩美男子,沒等他臭美,就聽見了急促的腳步聲以及尖叫聲,臉色陡然一變,拉着上氣不接下氣的果果往宮門奔去。
皇城最繁華的街頭,果果和鳳驍站在街道上彎腰大口的喘着氣,喘着喘着,果果突然笑了起來,笑得連眼淚都流了出來,最後乾脆坐在地上,指着一臉莫名的鳳驍,邊笑邊說。
“沒想到啊,實在是沒想到,那些宮女太監還真是大膽,敢對襄陽王上下其手啊!”
鳳驍黑着臉,想想就覺得噁心,那些該死的奴才,竟然敢趁機摸自己,想想就覺得憋屈得慌,連帶着都覺得自己身上有點噁心,想到這轉身就往一旁的客棧走去。
“喂,你不是吧,這樣就生氣啦!”果果伸手拉住他的衣服,臉上卻帶着一絲促狹。
鳳驍臉一紅,瞪了她一眼,“沒有!”
“看看,還說沒有!”果果撇撇嘴卻沒有鬆手的意思,大有我就和你死磕到底了。
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鳳驍看到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指了指客棧有些悶悶的說,“我只是想進去洗個澡!”
果果對妖男鳳驍實在有些無語,不就被摸了幾下嗎,至於還特意找個客棧來洗澡嗎,真是個敗家子,有錢也不能這麼燒的。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趁着鳳驍還在洗澡,果果隨意的點了幾盤子糕點,不顧周圍那些火辣辣的眼神,託着腮等待着,盈盈水潤的墨綠色眸子流光溢彩。
雙眼在人羣中四處遊走,無意間瞥見了一道熟悉的灰色身影從對面的藥鋪走出來。
隱,果果一怔,那不是端木閻的影子嗎,他怎麼親自跑來抓藥了,想想,貌似從那次拂袖而去之後就再也沒見過端木閻那廝了,
“難道他生病了!”果果猛然站了起來,驚得所有的視線都掃向她,可是她卻毫不理會,提着裙角徑直的跑了出去。
果果沒有去追隱,而是直接走到對面的藥鋪,拍了拍櫃檯,“夥計,剛纔那人抓的都是些什麼藥啊?”
藥鋪的夥計正數着藥材就被她打斷,回過頭正要斥責,卻在看見來人的樣貌後倒吸了一口涼氣,天啊,這世上原來還有這麼美的姑娘啊!
“小哥,剛纔那人抓的都是些什麼藥啊?”果果再接再厲不恥下問。
年輕的夥計面色一紅,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褻瀆那般絕色的姑娘,糯糯的說道,“哦,剛纔那位公子抓的都是一些普通的補血草藥!”
等他再次擡起頭的時候,眼前哪還有那姑娘的身影,懊惱的同時卻帶着一股深深的感慨,擁有那般仙人之姿的姑娘大概也不是他這種人可以肖想的。
補血!果果怎麼都不覺得隱是那種需要補血的人,忍不住腦補,難道是端木那傢伙受傷了,想到這腳步已經下意識的往將軍府的方向走去。
去往將軍府的路果果並不陌生,即使已經過了七八年的時間,以往的事情歷歷在目,她想到了自己女扮男裝偷兵符,想到了曇花般朦朧的彥語,亦想到了那個耀武揚威的月華...
彥語,一想到那個柔弱的揚言要嫁給自己的清濯少年,果果就覺得有些難受,這麼多年了,不知道他過得怎麼樣了。
她每次問端木閻,那傢伙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不是沒想過來尋他,只是不知道面對他該怎樣去解釋和端木閻的關係,她說過會回來娶他,可是她卻對他失信了。
“娘!”
欣喜的聲音打斷了果果的回憶,回過頭便看見紅寶鼓搗着小短腿衝過來,她的身後是笑得一臉溫婉的莫羽瑤。
果果彎下身將紅寶抱了起來狠狠的親了幾口,擡起就看見走近的莫羽瑤,嘴角含笑,“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娘,你是來接紅寶回家的嗎?”紅寶摟着她的脖子奶聲奶氣,聲音中帶着一絲絲委屈。
果果有些尷尬,你還別說,她真的把家裡的那幾個小祖宗都給忘了,可是這種時候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
莫羽瑤似是猜到了她的尷尬,莞爾笑道,“紅寶這幾天天天吵着要孃親,可惜爹不捨得,這不一拖再拖,剛好相公要進宮,我就去把這丫頭接過來了,準備讓相公帶着她一起。”
果果感激的衝她笑了笑,揉了揉紅寶的小腦袋,“謝謝,紅寶這些日子讓你們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