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一連下了三天,連空氣中都充斥着淡淡的煙雨味。
果果一下朝就往鳳棲宮趕去,遠遠的就看見白衣男子撐着油紙傘,緩慢的走着,許是地太滑了,男子身子一斜,整個人摔倒在地。
雨傘落在一旁,男人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可是卻再一次以失敗而告終。
“你沒事吧!”一把油紙傘出現在頭頂,果果蹲在他面前,一臉關心的問道。
花月冷茫然的擡起頭,此時的他再沒有平日裡的冷清,像個孩子一般,茫然不知所措,白皙的臉上沾着污泥,天青色的眸子像極了此時的煙雨,朦朧卻又神秘。
果果將他的茫然和慌張盡收眼底,心突然一痛,將傘交給緊跟在身後的柳枝。
小心翼翼的將他扶起來,用袖子輕輕地擦拭着他臉上的泥土,像呵護自己最心愛的東西一般。
花月冷靜靜的站着,任由她幫自己擦拭,臉上還帶着一絲迷茫。
他的手心大概是剛纔摔倒,擦破了皮,還在流血,果果皺了皺眉,手下愈發的輕柔,一邊幫他處理傷口一邊責怪:
“下這麼大的雨你跑出來幹什麼,有什麼事吩咐一聲不就好了,你看,現在受傷了,知道疼了吧無敵打印機最新章節!”
“我不疼!”花月冷擡起頭,眼神迷茫,卻是認認真真的回答着她。
心微微刺痛着,果果手下一用力,果不其然看見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心疼的斥道:
“你這孩子,還總是喜歡犟着來!”
“我只是不想讓人覺得我很沒用!”出乎意料的,花月冷竟然解釋了。
用乾淨的手絹將它手上的傷口包紮,果果擡起頭便撞進一彎深潭。
“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花月冷看着她,說:“你對我好是不是因爲他。因爲我和他長得很像?”
果果先是一愣,接着便笑了,拍拍他的頭,笑道:“你是你,他是他,你們只是長得像罷了,對你好是因爲你是花月冷,只有這麼簡單!”
“三姐姐!”小鳳籬不知從哪裡鑽出來,撐着一把傘,衣角有些潮溼。
“月冷哥哥!”看見花月冷也是愣了一下。
“小籬子。你怎麼來了?”果果摸摸他的頭,笑着問道。
鳳籬吸了吸鼻子,糯聲道:“紅果哥哥說你還沒有回去。我來看看。”
果果寵溺的揉了揉他的頭,看着花月冷說:“你月冷哥哥不小心受傷了,我們要把他送回去吧!”
花月冷依舊是一臉茫然的樣子,一陣風過,夾雜着雨絲。寒意逼人。
果果脫下自己的皮鼈披在他身上,看着他凍得青紫的嘴脣,說:“你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小心着涼。”
一直將他送到他的冷月殿,看着他被小侍攙扶進去,果果這才牽着鳳籬轉身離開。
換上乾燥清爽的衣袍。花月冷還沒有回過神,直到小侍要幫他塗藥,他纔回過神。
死死地護着受傷的手。不準任何人拆開那人包紮的手絹,只因爲那手絹上面,還殘留着她的氣息。
“三姐姐,你真的要娶月冷哥哥嗎?”鳳籬歪着頭問道。
果果揉揉他的頭點了點頭,鳳籬低頭沉默。
果果蹲下身。看着他,認真的問道:“小籬子。你想回家嗎?”
鳳籬身子一顫,大眼蘊起一層水霧,緊緊的抱住她,搖着頭說:“我不會去,我只要和三姐姐在一起,三姐姐在哪,那裡就是我的家。”
感覺到他的驚慌失措,果果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雨終於停了,空氣中瀰漫着濃郁的花香,夾雜着泥土的清香。
果果一手抱着紅寶,一手抱着白寶,站在御花園中,貪婪的吸着新鮮空氣。
自從知道選秀後,那些男人都開始變得不待見她,紅果和白果更甚,把孩子往她面前一丟,自個兒去搓麻將了。
果果一直很後悔,自從有了麻將,那些男人都開始不待見她了。
害得她,每天除了上朝下朝,其餘的時間都花在兩個紅寶和白寶身上。
小粲打了個哈欠,無精打采的看着她:“寶,你現在都成了專業奶媽了妮莎的魔法陣最新章節。”
果果看着她凸起的小腹,瞥了一眼她身邊寸步不離的楊昊天,笑眯眯的說道:“你家小耗子還不是成了專業陪產元。”
小粲狠狠地瞪了一眼楊昊天,撅着嘴,憤憤的說:
“憑什麼,憑什麼有男人給你生孩子,而我就必須親力親爲!就算我不是主角,那好歹還是第一女配啊!”
“沒辦法,這就是人格魅力的問題啊!”
果果看着楊昊天黑着的臉,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說不在意是假的,小粲怒視着她,半餉,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低下頭。
懷孕讓她整個人變得更加的慵懶,整天犯困,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伸手輕輕碰了碰白寶的小臉,看看那兩個粉雕玉琢的奶娃娃,輕撫着自己的小腹,臉上露出一絲憧憬。
“寶,等我生了個兒子,就給你女兒當童養夫好不好?”小粲突然瞪大眼,一臉興奮的說道。
聽到她的話,果果眼前一亮。
似乎有些受不了這兩個聽風就是雨的女人,楊昊天嘴角抽搐着,忍不住開口:
“要是女兒呢?”
“生女兒那就搞蕾絲邊唄!”小粲頭都沒擡,華麗麗的丟下一句話。
“蕾絲邊是什麼?”這下子輪到楊昊天一臉的迷茫。
“小粲,你說你要是生了一個兒子,到底要給紅寶當童養夫還是給白寶當童養夫呢?”果果有些糾結的問。
經她這麼一問,小粲也愣住了,可是也只是一瞬間,有大大咧咧的說:“大不了我生個雙胞胎,一人一個不就得了!”
這下子,楊昊天連眉心都這抽動,大不了生個雙胞胎,這該死的女人,她以爲想生什麼就生什麼啊!
小粲依舊一臉興奮,拉着果果的衣服說:“我連名字都想好了,生男孩就叫楊美男,生女兒就叫楊美人!”
楊昊天只能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女人,心中爲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默哀,有這麼極品的孃親,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陛下,嫁衣坊送來了喜服,您要不要試一下?”
柳枝出聲打破那兩個女人天馬行空的遐想,指着身後兩個宮侍說道。
果果擡頭就看見他們手中捧着的火紅色的喜服,微微愣了一下。
小粲已經嚷嚷出聲:“不說我都快忘了,話說,貌似再過幾天你就要娶夫了。”
果果看了一眼懷中乖巧的女兒,擡起頭,笑道:
“小粲,等迎娶皇夫後,我準備選個良辰吉日,再辦一場盛大的婚禮,他們爲我付出的太多了。”
小粲一愣,隨即笑了:“我家淺睿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
“是啊,給他們一個名分,這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事了!”果果輕笑着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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