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汐汐暗暗搖頭,真是好心遭雷劈。
她看向公樑允寒,鄭重的解釋,“小侯爺,不是我,再者這小姐有沒有被人凌辱,還要檢查了才知道。”
“你剛剛看出我們是女子的時候就圖謀不軌,不是你還有誰~?”翠柳惡狠狠的瞪着唐汐汐,委屈的淚水一把一把。
公樑允寒將昏迷的小姐瞅了瞅,也是惋惜,問翠柳,“你們家小姐是城西雲員外家的妹妹?”上次自家老爹讓他從畫像裡挑媳婦兒的時候,就看過此女的畫像。
“是,我家小姐是雲員外的妹妹,雲青思。”
“唐三兒,縣衙走一趟吧!”公樑允寒拍了拍唐汐汐的肩膀。
唐汐汐能跑嗎?那樣就會成爲錦繡城的通緝犯,她還怎麼在這裡找還命錐?進縣衙就進縣衙,凡事看得開,生活才能嗨!但願縣太爺不要像秀兒說過的那般無能就好。
次日,經穩婆檢驗,雲青思確實被人凌辱,雲員外悲痛的來到縣衙外擊鼓喊冤。
縣太爺生堂,威武的衙役立於兩側,手中握着長長的刑棍,“威~武~”
“啪~”縣太爺將堂木摔在桌上,官威十足,“帶人販~!”
唐汐汐被牢頭帶了上來,牢房內陰暗潮溼,味道難聞的要命,睡了一晚上的牢房,她身上都餿了。
雲員外詫異的指着唐汐汐,“居然是你~?”
“雲大哥,怎麼是你?”唐汐汐看着這人眼熟,不就是摘星樓碰見的那位內秀的男子?
雲員外痛心疾首的指着唐汐汐的鼻子,“原以你是個不錯的小子,沒想到你人面獸心,枉費我還跟你稱過兄弟,你還我妹妹清白~,還我妹妹清白~。”說着就要恨鐵不成鋼的向着唐汐汐打去,幸好被衙役反映過,給拉住了。
“雲大哥,此事不是小弟所爲,你要相信我。”唐汐汐堅定的看着雲員外,實則頭疼的要命,她原本還想着哪日找雲員外拉拉關係好辦事兒呢,這下可好了,人家能幫她纔怪?
雲員外思索良久,神情複雜,眼圈泛紅,“我妹妹至今昏迷,若是她醒來發現自己清白被毀,還不得一頭撞死,你讓我向死去的爹孃如何交代?”
縣太爺一旁的師爺將兩人神情觀察,捋了捋稀疏的鬍鬚,“堂下不得喧譁,傳證人上堂。”
翠柳紅着眼睛上了堂,見到唐汐汐就流露出憎恨的表情,都想拿刀子殺了她。
公樑允寒站在暗處觀察,昨夜他躍出後院看到一縷黑風從巷口竄走,他敢肯定那就是唐三兒,按照他聽到的喊聲和看到唐三兒的時間來算,唐三兒根本不可能是作案人。
但因公樑允寒幾次尋不到唐三兒的目的,他索性不出來作證,看看朝中那人會不會來保,如果保了,唐三兒他必殺之,而且也只有殺了唐三兒,他就再也不會做那齷齪的春夢。
堂上,翠柳一口咬定唐三兒作案人,說唐三兒之前看出她家小姐是女的,還要給她家小姐看褻褲。
唐汐汐解釋,“我就因爲看出你們是女的,怕你們遇到壞人被欺負,才故意嚇嚇你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噗~”公樑允寒憋不住的笑,原本要殺人的心情頓時被淡化,這小子,居然還會用這種辦法,就算是真心爲兩個姑娘好,如今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堂上,唐汐汐辯解着,“我要是想欺負你們爲什麼一開始不欺負,非要過後再跟蹤?”
“你就是專門等我們分開了纔對小姐行不軌之事的。”
“你不是說有人跟蹤你嗎?那我的同黨是誰,你說呀~!”
“除了你還有誰?就是你~,就是你~!”
“你們家小姐還沒醒,她都沒說是我,你憑什麼說是我?”
唐汐汐始終淡定,翠柳卻爭得面紅耳赤,但因最終雙方都拿不出足夠的人證物證,縣太爺下令此案待雲員外的妹妹雲青思醒了再審理。
雖沒有足夠的證據定唐汐汐的罪,可唐汐汐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清白,還得暫時收押。
下午,唐汐汐拿了根小棍在牢房的地面畫圈圈詛咒真正的作案人,“天靈靈地靈靈,一定要保佑真正的罪犯全家被****!”
牢頭走進大牢,將一個紙包給唐汐汐遞了進來,很是無奈,“小兄弟,你家女人厲害,俺要是不幫你將這包牛肉遞進來,她就呆在牢房外不走,非要將我們的看守臭死不可。”
唐汐汐打開紙包,上面沾染了秀兒的臭味,卻讓她在孤獨的異鄉感動,有了家的溫暖,這種時候也只有秀兒想着她了。
然而唐汐汐的這次暫時收押就是整整三天,直到第四天雲青思終於醒了,卻因承受不了清譽被毀的事實,一陣瘋狂的大笑之後,神志變得及其不清醒,不是將哥哥叫嫂嫂,就是將侄子叫爹爹,一天連着三次掉進了魚池,再要麼就是將菜油當做水來喝,八個字,癡癡傻傻,瘋瘋癲癲。
雲青思如今連自己都不知道是誰,更別說讓她辨認凌辱她的人。
唐三兒沒有足夠的人證物證來擺脫嫌疑,縣太爺也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以唐三兒欺辱良家女子,七日後發配青州外做苦役。
青州地處火倉國和納疆國的交界,只有少量的駐紮軍隊,十分缺女人,不管是過路的還是兵將親屬,只要出現一個女人,就一定會在一天之內被人強行輪流XX而死。即便如此也解決不了那麼多兵將的生理問題,好多男人之間都已經XXOO了,唐三兒被髮配到那裡就等於死路一條。當然,這裡面少不了公樑允寒的建議。
秀兒得知結果哭的稀里嘩啦,跑到縣衙外擊鼓鳴冤,說唐三兒不能人道,她跟唐三兒同牀共枕十幾日都沒行過周公之禮,唐三兒絕對是冤枉的。
縣太爺纔不信,說了一句傷害秀兒自尊心的話,“你這女子比糞坑還臭,哪個男人會與你親熱,除非是腦子有問題。”
秀兒深受打擊,但絕不會放棄,她在外面一遍遍跟鬼似的唱,“妾身今生至死不渝,妾身爲愛相守相依~”她身上的臭,一衆看守連隔夜茶都吐了出來。
俗話說,大喜大悲看清自己,大起大落看清朋友!唐汐汐感動的都不像樣了,可她都忘了人家秀兒以爲他是個男的,還幻想着用某種替代品跟她性福白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