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楚汐汐要阻攔,被軒轅卿拉住。
“嘭~!”的一聲,阿月撞到柱子上面,嘭出的鮮血順着柱子滑落,她身體慢慢倒下,扭過身來,看着門口的男人,“阿~力~,你以後~,再也~,不用~看見我了~,你的眼睛就乾淨了~,噗~”一口鮮紅滴落在散亂的衣襟,微笑的閉了眼。
待阿磊反應過來,阿月的四肢已經蹬直,他承認初見淼兒時,就悄悄的喜歡上了這個經常偷看他的女人,可一見鍾情這種事浪漫卻不一定長久,因爲他已被阿月澆灌的根深蒂固,日久生情,更難分開。
阿磊踉蹌的顫抖,堂堂七尺男兒的淚水潸然掉落,“我說的是氣話,你怎麼就想不開了呢······”
緩緩抱起了阿月,向着門外走去,與楚汐汐擦肩而過時說道,“淼兒姑娘,對不起~!”遠去的背影落寞寂寥,在傾盆大雨中漸漸消失。
“阿磊~!”楚汐汐叫道。
軒轅卿拉着她,“讓他去吧,一時之間失去一個已經習慣存在的人,是會很難受的,等他將阿月的軀體安置妥當,興許就會回來了。”
楚汐汐心中發堵,若是沒有一開始她覺得阿磊長得像公樑允寒,頻頻的去偷看他,或許就不會讓這個老實忠厚的男人有了幻想,更不會造成今天這一幕。
“你爲什麼不讓我阻止阿月,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促使阿月離世的罪魁禍首之一?”
“她已經對你有了芥蒂,不然又怎會願意幫助火蕊瀅算計你,若是饒了她,以後看着阿磊對你的念念不忘,她還會生出更多的不甘與嫉妒,做出變本加厲的事情來,倒不如······”
“倒不如讓她自刎,省了以後不必要的麻煩,對嗎?”楚汐汐質問,軒轅卿的想法她又怎會不知道,“阿月是錯了,放她出宮不就好,大不了將阿磊一併放出宮,爲什麼非要鬧出一條人命?”
“她知道火蕊瀅的心思,就算我放她出去她也活不了。”
在這白骨堆積而成的宮牆內,人吃人,太普遍!
“那阿飛呢?你爲什麼不在寒風林的時候也一併決絕了他?還要將他變得冷清冷性的活着?”
雖然她不知道軒轅卿用了什麼法子讓軒轅飛忘記她,這對她和軒轅卿來說是一件好事,但也就此改變了軒轅飛的一生,也就意味着軒轅飛今生都不會再有發自內心的快樂。
她本不想提,可今日阿月的離世,讓她沉重。
軒轅卿眸子中閃過一絲不安,解釋道,“阿飛沒變,他不過是與我說好不再糾纏你,像以前一樣冰冷是不想被任何人看出來,汐汐~,你想多了。”
楚汐汐輕輕掙開他搭在肩頭的手掌,“是不是我多想你自己心裡清楚,卿~,有些事情不是我不知道,只是想等你親口告訴我,但你從回來以後卻一直沒有說過,不過現在我困了,不想再說了。”
軒轅卿看着她倦意的背影,他怔在原地,俊雅的眉目爬上了深深的褶皺。
陰霾的夜空中極速翻滾出一股灰色雲浪,彷彿黑色的長龍從西南方滾滾而來,頃刻間大風襲來,樹葉被風吹得嘩嘩作響,夾雜着樹枝折斷時噼裡啪啦的聲音,就像人的心情,無法平靜。
同一時間,騰雲宮,一間隱蔽的密室內。
火蕊瀅憤憤的步入,對正在聚精會神研究着某件事物的上官瑾視而不見,“嘭嘡~”一聲,將他面前盛血的碗打翻在地,“嘩啦~”碗成了碎片,血液也盡數傾灑,濺在她淺色的布呂上。
上官瑾惋惜地下的血液,對火蕊瀅吼道,“你幹什麼~,你知道這血對我有多麼重要?”
他被喪隱咒反侵之後就變了,什麼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上次一場大火傷害楚汐汐未果,反被騰雲宮隱藏的疆巫知道了他濫用巫術,納疆大帝軒轅重華念在他服侍多年,暗中示意給了他一次機會,若再有下次,必定讓他嘗試火刑。
但他不打算息事寧人,尤其是對軒轅美蓮,心裡就像水與火般的掙扎,只有靠弄來軒轅美蓮的血喝進腹中,來完成與她在一起的心願,卻被火蕊瀅打碎了!
“我管你有多重要,我只知道,你耍了我,我就是不高興,我廢了多大心思才讓楚汐汐出了錯帶到霓裳皇后面前,可霓裳皇后根本就沒有處死她,甚至連小小的懲治都沒有~!”火蕊瀅怒目相視。
上官瑾顧不得理她,將地下的血液用手指沾了一滴,放在口中吮吸,感覺不夠,索性將整個手掌都在地下的血漬中侵潮,用舌頭將手掌上的血漬一下一下貪戀的舔,舐着,津津有味,好象是絕美食物。
火蕊瀅看得胃部開始翻騰,直犯惡心,轉身就走。
上官瑾快速起身將她拉入懷中,“別走呀~,好不容易來一趟,還沒慰勞慰勞我,怎麼就走了?”
火蕊瀅躲避着上官瑾手上髒兮兮的血漬,被他禁錮的掙脫不開,“你給我出的點子根本不管用,我憑什麼慰勞你~,你少碰我~!”
“興許霓裳有了別的主意~,纔不會急着處死那女人,這跟我料想的也不一樣,你怎麼能怪我?要知道,整個騰雲宮裡,除了淼兒,軒轅美蓮之外,霓裳皇后的心思,我也看不透。”上官瑾沒有說謊。
“可是,是你說絕對能成功的,現在失敗了,還怎麼走下一步?”
上官瑾不急不躁,將火蕊瀅轉了過來,面對着,任手掌上的血漬已經弄髒了火蕊瀅的衣裳,她難受的噁心。
“火蕊瀅,別說是我,就連軒轅重華那老小子也猜不透霓裳的心思,你怎麼能怪我呢?”
“好吧,我不怪你,你放開我,讓我走~!”火蕊瀅只想趕緊離開這個發瘋的變態,多待一刻都覺得是在受罪。
上官瑾不但沒放開她,反而撫摸着她的後背,脣瓣貼着她頭頂的髮髻,眼睛蔓延出了紅血絲,就像可怕的魔鬼,輕聲說道,“你打翻了她的血,你讓我少喝多少她的血,所以,你要陪我的損失,你今晚要好好的補償我~!”
火蕊瀅顯露出嚴重的恐懼,她不想和這種人合作了,她怕有一天也被他殺死,太可怕!
“你神經病~,你放開嗚~”上官瑾將她鉗制,吻住了她的脣,瘋狂的啃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