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嫂子!是我的妻子!”軒轅卿的聲音發沉,楚汐汐沒有和她舉行過親禮,但卻是他唯一的摯愛,軒轅飛深知道這個道理,還越過雷池,他絕不允許!
“我喜歡她!”
“你不可以喜歡她!”
“我就是要喜歡她,你能把我怎麼樣?”軒轅飛咆哮,喜歡一個人有錯嗎,難道上天規定只能軒轅卿一個男人愛楚汐汐嗎?
軒轅卿眸子中透出一股深深的幽暗,揮出一掌,“噗~”將軒轅飛打倒。
“我說過,你不能喜歡她!更不能碰她,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唯獨她,不可以!”
軒轅飛後背重重的摔倒在地,嘴角滑出一串血絲,心有不甘的質問道,“我爲你做了那麼多,如果沒有我,你如今的暗力能發展的根深蒂固嗎?我什麼也不求,只想擁有她幾天而已,爲什麼不可以~?你看到了,她是願意的,你憑什麼阻止?你不能給他,就不能讓我給她嗎~?”
軒轅卿一怔,軒轅飛說的就是原因嗎?就因爲他總是將楚汐汐推至欲,望的頂端,卻又不能給予她,更厭惡用她之前那種特殊的法子來讓她滿足,所以她被渴望衝昏了頭腦,才心甘情願和軒轅飛來到寒風林的?
他的心被壓在山脈下,何止是悶,是痛,撫摸楚汐汐消瘦的臉頰,指尖猶如被針扎,“她不會的,她不會這麼做,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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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飛苦笑,“不會~?她是不會,可是你知道那日父皇壽辰,她喝多了酒,將我當作了你,她是多麼山雨欲來,萬般奢望嗎~?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原因不能給她,可我知道她需要,很需要~!”
“那也不應該是你~!”
“爲什麼我不能,我也喜歡她,可是我卻要爲了成全你們去娶火倉國十公主,更何況她是願意的,因爲你和我長得一樣,氣息也一樣,所以她也喜歡我,願意給我~”
軒轅飛覺得世界充滿了不公,他幫着軒轅卿建造了一個龐大的黑暗帝國,他更願意犧牲自己的後半生來成全他們,他的付出還不夠多嗎?僅僅幾天的時間,他也得不到?
“即便她會喜歡你,我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軒轅卿轉身,面色從未有過的紫黑,彷彿噴發着千年的冰雪,嫉妒的怒火已經讓他無法自控,將內力集於掌心,一步一步向着軒轅飛挪去。
軒轅飛不由的打個冷顫,去摸腰間的備用飛刀,纔想起殺熊瞎子的時候用掉了,若只憑無力,軒轅卿高出他數倍,他根本沒有勝算,“你,想清後果~”
軒轅卿沒有回答,運用內力揮出一掌“噗~”
“啊~”
一夜北風瀟瀟,萬事萬物終寒,不是你以爲人生如此便會如此,那些發生過的事情終被無情的寒風吹走,那些沒來得及的情感卻已經被悄悄掩埋,很多人,很多事,就在一念之差,已成定局。
許久許久,一間幽暗的屋子內,軒轅飛躺在光溜溜的石牀上,牙口緊閉沒有知覺。
一側站立着兩人,其中一人收了手中的小刀,和未用完的墨色液體,說道,“辦妥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剛剛經過我的探究,他是因爲被人下了鹿血,情動較平時更甚,纔會做出衝動的事情,純屬被人利用,這,不怪他。”
另一人眼中閃過懊悔,片刻變得默然,“即便我不這麼做,他也會因記得我襲擊了他而與我產生隔閡,以後的事,更不好辦!”
“哎~,我已經幫你做了,還能說什麼,斷情水注入他的腦中就會絕情絕愛,明日一醒,他就再不會記得與楚汐汐發生過得一切,更會比你還冷情冷意,你趁早將他知道的你那些部署做以調整,免得他泄露出去,我這小院外的迷陣的入口也會重新佈置,你下次就不要走原路了,不過~,他這一變,霓裳皇后必定發現匿端,你要想好如何對付。”
“我知道了,阿南,‘重生咒’怎麼樣了,可以使用了嗎?”
“還差一些。”
“儘快吧,我想帶汐汐去接唐子鶴。”
“軒轅卿,你想帶楚汐汐離開一段時間?是怕她發現阿飛的異常?”多吉阿南側目。
軒轅卿低了眼簾,沒有回答。
多吉阿南輕嘆,“我想不通,之前楚汐汐與公樑允寒在一起時,你都沒有這般妒忌過,爲何爲了阿飛就······”
“你怎知道之前我沒有這般妒忌過?”軒轅卿打斷。
多吉阿南從軒轅卿眸子中看到了篤定,並夾雜着幾許貪婪,原來,得不到和得到之間存在着本質的差別,也許這就是愛情真正自私的一面。
當楚汐汐再次醒來,是在多吉阿南小院中的寢室裡,身邊是那張謫美絕倫,卻長出淡淡鬍子茬的俊容,見她睜眼,他眼中暗沉一掃而光。
“醒了~,餓嗎?”
“嗯~”楚汐汐點頭,想起那晚赤,裸的自己,她想要解釋,“阿卿,我和阿飛······”
“沒什麼,我知道,他回去了~”軒轅卿先一步說道,不管她與阿飛有沒有什麼,這種情況,以後絕不會在發生。
楚汐汐聞言,阿卿是相信她的,她心情有所放鬆,道,“我想喝粥~”
軒轅卿附身,想在女人的脣瓣輕吻,卻又想起那夜的畫面,眸子暗淡,只是撫摸了她的臉頰,“我早讓人準備好了,你等會兒,我去給你端來。”轉身出了屋。
楚汐汐有種說不出的憋悶。
三天過去,大雪終於消停,楚汐汐回到了卿文殿,因身體不適給美蓮殿告了假,外面傳言,七皇子與暖牀女奴醉生夢死了半個月,纔將折騰的皮包骨頭的女奴放回了騰雲宮。
聽到傳言,楚汐汐未當成一回事兒,流言蜚語本就不可信,何必影響自己的心情,不如趁着天氣好散散步。
甬道的一頭,軒轅飛在兩名男奴的簇擁下,與楚汐汐擦肩而過,險惡的看了一眼她,繼續疾步。
“阿飛~”楚汐汐叫道。
軒轅飛駐足,回過頭來,帶着疏離的清冷,更有着與身份匹配的高貴與不屑,“大膽刁奴,見到本皇子不施禮不說,還敢直呼本皇子的名字,來人~,將她杖責!”
楚汐汐詫異,“阿飛,你~,你怎麼了?”他是在記仇,她不願意跟他嗎?
兩名男奴不敢擒住楚汐汐,因爲整個騰雲宮的人都知道這女奴是美蓮公主身邊的紅人,況且七皇子前些日子不是還與這女奴醉生夢死的嗎,怎今日一見面就要杖責?說不定是小情侶間鬧彆扭,過幾日要是複合了,那他們不是就要遭殃了?
軒轅飛不喜,“本皇子說將她杖責,你們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