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何指揮竟然會藏有那麼多香菸。”李同和道。
“是啊!幸好他藏了那麼多,我們這些菸民有福了。”李仁軍舒服地深吸了口煙,一臉的滿足,“原因不在於這艘賦予特殊歷史意義的五月花號真實出現在眼前,而是船上的人比我們更倒黴,最後剩給我們的全是好事。至少證明了現在是1620年,距離歐洲人大規模殖民北美還有好幾年的時間。”
“是啊,畢竟這時候航海是很容易死人的,但是”五月花“號他們確實夠倒黴的,離開英格蘭後不久就損壞了桅杆,然後爲躲避海盜的追趕耽誤了很多時間,接着又爆發了疾病,還遇見了風暴……”
“但是他們除了最終目的地錯亂了,他們並沒有耽誤行程,最後還是在歷史規定的1620年11月11日那天抵達了北美新大陸,撞進了紐約灣。你想說的是這個吧王哥?”李同和把王文龍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王文龍看着”五月花“號對着李同和還有李仁軍,”他們原本的目的地是在北弗吉尼亞哈德遜河一帶的陸地。但因惡劣的天氣令航道偏移。但是他們因爲我們的到來他們的未來要被改變了,我們改變了歷史啊!“
聽到王文龍的感慨,李同和點了點頭。”是啊,我們改變了歷史。“
”王哥,同和,“五月花”號有5門8磅輕炮,3門6磅輕炮以及貨倉裡還有5門12磅重炮,32桶火藥,大批農具和種子……”李仁軍興奮地又點上了一根香菸,指點着遠方碼頭的船隻,“還有109杆在這個時代最先進的滑膛燧發槍呢,要知道這個時候歐洲最強大的西班牙陸軍還都用的是火繩槍!”
“哈,這些個清教徒是來打仗的,還是來定居的?李同和有些驚訝的問道。
”不管他清教徒是來打仗的還是來定居的。不過我敢肯定的是,他們在瘋狂拉肚子的情況下,是沒時間召開那個著名會議的,歷史在我們這裡巧妙的暫停了一下。”王文龍笑了笑。
“是啊,那著名的《五月花號公約》在我們的攪局下沒了。”李同和笑着說道。
“王哥,同和,你說會不會因爲我們的到來一會自己標榜爲”自由,民主燈塔“的美國會不會不會成立。”李仁軍問道。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了,這個世界肯定會改變的。”李同和看着“五月花”號風帆船用堅定的目光向王文龍和李仁軍說道。
“或許吧,看我們以後的發展,畢竟英國在1607年在佛傑尼亞成立了他們在北美的第一個殖民地。也許我們會和他們有爭端呢!”王文龍吸完了煙吧煙丟在了地上狠狠地踩滅。
當李同和、李仁軍二人都吸完煙後三人離開河岸朝住宅區的委員會辦公樓走去。
“五月花”號風帆船出發時的17個船員,外帶102名移民。抵達時少了個船員,多了個乘客:一名新生嬰兒。
一場流行性腸胃病差點摧毀了五月花號的未來,但幸運的是,海上的最後那幾天除了讓整艘船迅速變得更臭外,只有一個廚子死亡,其他人都虛弱地躺在船艙裡。只剩下船長和幾名水手拖着嚴重脫水的身體“躺”在甲板上堅持崗位。
在海關船的牽引下,“五月花”號的人們在史坦頓島下船,住進了煤礦區的窩棚。醫療組全體出動,必要的消毒和隔離,然後就是在這個時代效果奇佳的若氟沙星外加大量補充乾淨的飲用水。
三天後最後一名病人也脫離了危險,但他們卻發現自己被隔離在一個偏僻的煤礦區,四周是臨時建立的圍欄,還有幾名身穿古怪制服、黃皮膚黑髮的士兵在把守。
爲此那位布萊斯特牧師好幾次企圖走出礦區,以面見當地“總督”的理由想看個究竟,但都被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給逼了回去。
幾乎所有的私人物品都被沒收了,甚至除了婦女,所有的男子都被強行剃了光頭,連他們的衣服都換成了一種很舒服很厚實的奇怪棉織物。
“阿德萊德船長先生,布萊斯特牧師,你們必須告訴外面那些印第安僱傭兵,我們要見本地的總督,我們有與弗吉尼亞公司簽訂的合同正本,他們沒權力拘禁我們!”
“是啊,是啊,我們必須要見到總督。”
“沒有錯,他們沒有權利拘禁我們,我們可是詹姆斯二世的順民。”
“對,我們要面見總督。”
用白石灰粉刷過的大木窩棚裡,幾十個男子帶着各種表情在激烈的爭論着。而他們的領頭人,那位名叫阿德萊德的船長和牧師布萊斯特一直沉默不語。
“大家安靜一下,我覺得我們沒有來到新英格蘭的殖民地,而是其他的地方,而且,他們也並沒有對我們做出更多的限制,看起來,他們更像是爲我們治療……”
說着說着布萊斯特牧師沮喪地低下頭,手裡摩挲着唯一沒有被穿越衆沒收的私人物品,一本聖經。
“我贊同布萊斯特牧師的話,而且他們看起來不像是印第安人,印第安人可沒有這種特效藥能夠治療船上的絕症。整個歐洲都不可能有。而且他們所穿的衣服比我們好多了,而且人們都很自信,感覺比我們還文明。”
阿德萊德船長也點點頭,這幾天,他見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了。放在以前任何時候,當船上出現流行感染病的時候,就是團滅的開始,能夠倖免的船隻少之又少。
”會不會是東方人?我們來到了東方人的殖民地了吧?“
”我覺得不是,我認爲我們來到柏拉圖筆下亞特蘭蒂斯,這些人應該是亞特蘭蒂斯人的後裔。“
”有沒有亞特蘭蒂斯都還不一定呢,還有你怎麼知道亞特蘭蒂斯人是黑髮黑瞳的?“
”那你怎麼知道這是東方人的殖民地?“
這樣的討論持續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當他們的肚子開始發出飢餓信號的時候,只聽見窩棚外響起了大量腳步聲。
“先生們,基於起碼的人道主義,我們動用了最爲昂貴的藥物來解除你們的病痛,看樣子大家已經痊癒了。”
一身西裝的李仁軍帶着春風般的微笑當頭走進了窩棚,身後跟着幾個委員會成員,以及五大三粗的幾名制服男。
窩棚裡的人紛紛站了起來,面面相覷之下都驚訝無比。眼前的“印第安人”顯然有着一口流利的英格蘭語,雖然其中部分語法詞彙有點出入。
“上帝啊,他竟然會說英語?”一名“五月花”號的乘客聽到李仁軍的英語驚訝的叫了起來。
“我們能不能和他說,能不能見一下這裡的總督。”一名女性“五月花”號乘客道。
“是啊,是啊!”
“我們要見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