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在沒有大型泛社交平臺之前，素人想成爲網紅是很難的，成功案例屈指可數，
而且能持續維持熱度的，就更是一個都沒有。
畢竟在移動互聯網不那麼發達的年代，想積累粉絲很難，想大面積覆蓋性傳播更難。
尤其是在新浪微博出現以前，幾乎很難看見野生網紅的案例。
畢竟這年頭每一個網紅背後，都少不了推手的影子，沒有專業人士炒作，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紅了。
就連左柚那丫頭，也是靠着孟飛不停地花錢刷軟文推廣，纔給炒得小紅一下而已。
所以馬涼不理解，妖女怎麼才玩了沒多久就能接到商務合作呢？
他好奇地問道：“你這段時間都做了啥啊？給你發商務合作郵件的，都是些什麼公司？”
“就是按你說的去做啊，一邊做美妝產品測評，一邊發發穿搭分享，然後就是經常出去拍拍照，打造專業人設，也沒做什麼特別的。
聯繫我的有三家美妝公司，和一個大淘寶店鋪呢。
至於其它的商務合作邀請，產品都莫名其妙，根本就不適合我。”柳霏霏拿出了一個筆記本，細細講解了起來。
馬涼光是看着本子上記錄的那些內容，心裡就不由地一顫。
這妖女還真是夠拼的，厚厚的筆記本已經密密麻麻記錄了大半本，着實不是隨便玩玩的。
看來她是真把網紅當成一份工作在對待，仔細做了很多功課。
等到柳霏霏講了好一會兒，馬涼這才明白過來，爲啥人家會發商務合作給她了。
就一個詞，較真。
不管是美妝產品測評，還是分享穿搭以及日常街拍，妖女都是以較真兒的勁頭在做的。
就連那些大品牌的美妝產品，她都搞了不少試用裝回來測評。
而且面對大牌她一點兒也不硬舔，有問題或是缺點，也是一五一十地直接指出來。
可謂是客觀公正，不吹不踩。
穿搭方面就更是如此，每次都是認認真真在做內容，而且很有針對性。
但互聯網嘛，不管什麼年代，噴子都佔多數。
結果某天就有個網友懟她，說是人美穿什麼都好看，和穿搭沒有半毛錢關係。
柳霏霏那天也是被馬涼氣得心情不好，就和對方槓上了。
硬要人家發照片給自己，和那人在網上來了一場公開對賭，說是要親自幫對方整一身心服口服的穿搭出來。
結果人家也不虛，直接就把照片發了過來。
妖女就照着那個網友的樣兒，很快就給人想出了穿搭方案。
不僅如此，還自費在淘寶上買了一整套行頭直接寄了過去，讓對方試穿。
還別說，妖女精心設計的那身穿搭真像是那麼回事兒，讓那名網友試穿後，外貌表現直接提高了不止一個檔次。
欣喜之餘，人家當場就給妖女跪了。
從此不光黑轉粉，還信誓旦旦地說要粉一生的那種，並主動曬出了和柳霏霏的所有對話記錄及後續報道，當場自曝打臉過程。
這個對賭的反轉被髮到了很多網站上，立刻就惹來了一大批圍觀的吃瓜羣衆。
於是乎，妖女認真做的那些內容，也被無數人分享了出去。
互聯網就這樣，人多力量大，一傳十十傳百，柳霏霏的粉絲很快就積累到了一定的數量。
不僅是內容得到了大家的認可，而且她那股子認真的勁頭兒也讓很多網友們佩服得不行。
真要說紅了麼，其實也就還好。
儘管名氣不算大，但是在小衆的圈子裡，妖女已經稱得上是一個意見領袖型的網紅博主了。
而且她這個博主，還是很有影響力和號召力的那種。
因爲柳霏霏的顏值本就天生適合幹這個，加上她較真的態度和專業的內容，更是大大地圈了一波鐵粉。
尤其那場公開對賭事件，妖女那川妹子的熱辣人設也被大肆宣揚了出去。
不僅沒有勸退，反倒是很有路人緣，喜歡她的那簡直愛到不行。
由於柳霏霏最近的異常熱度，導致一些業內人士都關注到了她這位新晉網紅。
如今才2006年，做網紅博主自然也有紅利期。
所以就有眼光好的專業人士，想像孟飛那傢伙一樣，提前投資在妖女身上，就給她發來了商務合作的邀請。
有做美妝的，還有做女裝的。
更有誇張的，還有做女性情趣用品的。
總之就一句話，全都是自認爲適合妖女這個網紅博主宣傳的品牌方或廠家。
雖然都不是什麼大品牌，但已經能證明柳霏霏這個網紅博主成功地展現出了一定的商業價值。
馬涼耐心聽完後都不由地暗自點頭，果然顏值即是正義！
妖女之所以能鬧出點動靜，要說和顏值沒關係那是不可能的，畢竟任誰一看也是先被她的外貌表現所吸引。
不然的話，爲何那麼多想當網紅的小姑娘會花大錢去整容呢。
而那些公司之所以給柳霏霏發來商務合作邀請，自然也是看中了她的顏值和口碑，覺得有利可圖纔會如此。
馬涼耐着性子朝妖女問道：“好事情啊，那你自己咋想的？”
“你是個憨包兒嗎？我要是想得明白，還用跑來問你？”柳霏霏白了他一眼，不由地傲嬌道。
馬涼思索片刻，斷然回道：“要我說，那些商務合作不要也罷。”
“爲啥子不要？人家說了會給營銷費用的，價格不低呢。”見他有錢不賺，柳霏霏頓時就急了。
馬涼也是沒脾氣了：“你好賴是我公司的股東，就這麼缺錢嗎？”
“呃真的缺呢”柳霏霏這下沒敢看馬涼了，低下頭用蚊子般地聲音嘟囔了一句，“荷包兜兜都快空了！”
爲了做好內容，妖女最近可是沒少花錢。
光是做美妝產品的測評，有時候申請不到試用裝，都不得不自己掏錢買一份正品來測。
雖然沒少花錢，但她對這份工作是越做越來勁。
尤其是網友們紛紛開始吹捧起她來的時候，妖女不由地就飄了，內容頻率更是提高了不少。
最後的結果就是，之前馬涼給的分紅都被她花得差不多了。
馬涼看她那扭捏的樣兒，也猜到了些什麼，無奈嘆道：“唉，早都和你說了這個工作不好做，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不要，好不容易有了點眉目，我纔不想放棄呢.”柳霏霏猛地搖頭，眼神裡冒出了從未有過的堅定。
馬涼見狀雖覺好笑，但也是被她那認真的勁頭兒所感染。
他也只能勸道：“那也不能什麼商務合作都接啊，好賴要有一定的門檻才行。”
“啥子門檻？”柳霏霏很是不解地問道。
馬涼耐心解釋道：“產品的門檻、費用門檻、品牌門檻，這些都很重要。
做美妝測評，做穿搭分享，雖然在產品方面可以很自由，但商務合作可一定不能什麼都接。
畢竟一開始就拉低了合作門檻，以後想再提上去就很難了。
網紅博主做收費做宣傳這種事情，和明星做代言是一回事，一旦產品出了問題，敗得是自己的人設和口碑。
而且一旦敗了，就很難再恢復。
所以必須提高合作門檻，不然很容易被人坑的。”
“啊！那怎麼辦？
沒有錢，我這都快做不下去了。”柳霏霏一臉委屈地說道。
馬涼看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兒，當即大氣地回道：“慌什麼，這不有我在麼。
有空你去註冊一個個人工作室，我給你投點錢，以後對外談商務合作也算是師出有名。
小錢先別急着賺，好好做內容，以後賺大錢的機會多着呢。”
“真的？”柳霏霏喜出望外，此時她向馬涼拋去的媚眼，別提有多魅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