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婉兒見着這氣氛有些尷尬,剛要開口說話,卻聽到另外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這時辰都到了,一個個還站在這裡幹什麼?”
蕭婉兒擡起頭便見着穿着一身男裝的秦攏月走進了大廳疑惑的問道,心裡也是一喜,走了過去扯了扯秦攏月有些凌亂的衣服,說道:“本來之前是在等你來着,可正準備出發這葉姨娘又心痛難忍才耽擱了。”
說着蕭婉兒的眼裡也帶着一絲絲的無奈之色。
秦攏月聽到蕭婉兒這麼一說,心裡便是明白了幾分,掃了一眼仍舊跪在地上的秦宛月和三姨娘,冷笑了一聲,回過頭看着這蕭婉兒笑道:“原來葉姨娘對月瑤的感情如此深厚?這感情倒好!那這送殯就全權交給了葉姨娘辦了吧!其餘的人都散了吧!”
“什麼?!”
“什麼?!”
四面八方都驚呼的看着秦攏月,有些不敢相信秦攏月會這麼說,這倒是讓人意外!
就連蕭婉兒也驚愕的看着秦攏月,不禁開口道:“月兒,你怎麼會突然這麼說?”
三姨娘也根本沒有想到秦攏月會把秦月瑤出殯這件事情交給自己,這下子這趟渾水可真躺在了自己的頭上,若說是拒絕了,不正好就說明自己剛纔不過是在演戲,可不拒絕,自己根本不想去送什麼殯!
給這小賤蹄子送殯,她真是瘋了!
“娘,這月瑤妹妹肯定也極其喜歡這葉姨娘不是?何況這月瑤妹妹本就是庶出,送葬之事無需這麼多的人,怕會折了她在陰間的福分!”秦攏月心裡默默的鄙視了自己一番這迷信思想,又繼續開口說道,
“娘,我覺得葉姨娘這般的疼愛月瑤妹妹,恐怕她也十分樂意送月瑤妹妹最後一程吧?”說着秦攏月看向一邊的三姨娘,問道,“葉姨娘,你說是不是?”
三姨娘的臉色有些難看,有些掛不住臉,但是現在她根本沒有一絲的退路,應了一聲,笑了笑開口說道:“攏月說得對,我本就把月瑤當做了親生,自然要親自送她一程不是?”
說完又笑着對着蕭婉兒點了點頭說道:“夫人,今天就由我來送月瑤最後一程吧!”
秦宛月吃驚的看着三姨娘,想說什麼也無法開口,只是看向秦攏月,恰好秦攏月也正看向了自己,秦宛月輕哼了一聲站了起來,可秦攏月卻只是輕輕的淡笑,並沒有和她過多的計較什麼。
蕭婉兒見三姨娘這麼說也沒有再多阻止什麼,就吩咐着衆人都散了,只留了少數的人跟着三姨娘去送秦月瑤最後一程!
“走吧!”隱藏在暗處的人見秦府的大廳已經沒人,對着自己身邊的小人開口說道,沒有一絲的溫度和感情。
“嗯。”那小小的人兒應了一聲,眼裡面似乎還帶着一絲的怨艾,但很快便消失不見,現在她和這秦府就真的再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了!
沒錯,來人正是七殺和秦月瑤,秦月瑤只是想要見見這秦府這些人最後對自己的嘴臉,果然秦攏月還是那般的絕情,裝作對着自己很
好,實際上……呵呵,果然自己當初的離開是正確的!
若是真的一直呆在秦府,自己恐怕遲早被這些女人給整死!
“主子已經吩咐,七殺定然不會對小姐你留情面!”突然七殺冰冷的話傳入了秦月瑤的耳朵裡面,讓她回過神來,看着走在自己前面幾步遠的七殺,心裡有些微恙。
雖說這七殺給人十分冰冷,但是待人卻是極好的,只是一拿到劍便跟不要命的人似的。
秦月瑤知道今後自己的道路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了,儘管是依附着拓拔野,但是她知道如果自己沒有本事,遲早有一天會死在拓拔野的手裡面!
遲早有一天,她會讓秦府所有的人把欠她的都還回來!所有人都該死!
而就在兩個人走了沒多久,一個身影閃了出來,只見那人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輕笑,轉身飛身而去。
“姨娘,你真是瘋了!怎麼會應下秦攏月的要求!這小賤蹄子有什麼資格讓我們來送最後一程的!這一下子,咱們又會成了府裡面的笑話的!”
走在路途中,受着那些看客的指指點點,秦宛月一臉不爽的低聲對着同樣吃了乾癟的三姨娘開口說道。
三姨娘聽到秦宛月的這話,臉色更是難看,有些不耐煩的開口道:“你真當我願意來送着小賤蹄子?秦攏月那個賤人居然設計讓我們來這丟人現眼!哼,仗着自己就要嫁進攝政王府,讓我們這些人不得不忌憚幾分!真是不解氣!”
秦宛月聽到這話,心裡的不悅更是上升了不少,更加的怨恨着秦攏月,不爽道:“秦攏月那個賤人總是喜歡和我們作對,我們又拿她沒有辦法,真是不公平!憑什麼她就可以嫁給攝政王?”
“好了,再怎麼抱怨我們也拿她沒有辦法!等幾天你爹爹就要從邊關回來了,到時候你好好的討好你爹爹,讓你爹爹給你留意一門好親事!別事事都讓秦攏月那個賤人討了便宜!”
三姨娘自然是知道秦宛月對秦攏月的怨恨,但是她也無可奈何,畢竟那蕭婉兒是府裡面的夫人,自己不過是一個妾侍而已。儘管秦嘯天這麼些年對他們也不薄,但是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了蕭婉兒一個人的身上不是?
看來自己也不得不去見一見那個人了,現在自己的日子過得是越來越不如意了,得去問問這接下來應該怎麼辦纔好。
三姨娘心裡有事自然沒有注意到秦宛月臉上閃過了一絲的不自然,對於秦宛月而言自己現在唯一的歸處便是嫁給拓拔野,但是她也知道拓拔野興許從來沒有動過娶過自己的念頭!
不過她一定要努力的讓拓拔野娶自己,一定要!
“主子,人來了。”
一個身着黑衣的男子推開一道房門,低頭對着屋內正在書寫着什麼的男子恭敬的說道。
“嗯,帶進來。”一道低沉的聲音迴應道,卻沒有擡頭,依舊在細描繪着什麼,讓人一看就知道那寫的是多麼重要的東西。
只見那黑衣男子帶進來了一個穿着斗篷的愛笑的人,
一雙緊緻的繡花鞋,一看就知道是一位女子。那黑衣男子對着屋內的人作了作揖身子便退了出去,只剩下進來的那遮住臉的斗篷女子和屋內的人。
接着那斗篷女子慢慢的掀開了斗篷,露出了一張嬌媚可人的臉,柳葉眉嬌嫩的臉蛋,殷紅的嘴脣,迷人的丹鳳眼,無一不讓人眼前一亮。
只見那女子搖擺着身姿走到了屋內的人跟前福了福身子,開口說道:“主子。”
那男子依舊沒有擡頭,只是應了一聲,緩緩說道:“許久沒有見你親自跑來府上了,怎麼?這一次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說完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筆,用硯石壓住了那張宣紙,擡起了頭背手而站看着那女子,薄脣微抿着,細細的看着那女子帶着絲絲寒冷。
這讓那女子渾身一顫,垂下了頭,悶哼了一聲說道:“主子,你有所不知,最近秦府發生了那麼多事情,芸姬感覺蕭婉兒和秦宛月都處處爭對我!那藍靜也跟我處處作對!主子,若真是這樣下去,芸姬在秦府怕是一丁點地位都沒有了!”
沒錯,那女子正是秦府的三姨娘三姨娘,而這男子則是龍耀的王爺拓跋真!
只見拓拔真走了下來,站在三姨娘的面前,伸出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嘴角扯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說道:“芸姬,你忘了留在本王的手裡面是不能有沒用之人?”
三姨娘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有些不知所措,眼裡面帶着驚恐,急忙開口說道:“主子,芸姬並非是無用之人!這些年關於秦嘯天的消息不都是芸姬告訴主子的嗎?”
拓拔真冷眼掃了一眼三姨娘,一把把她甩在了地上,冷哼道:“若不是因爲這,你覺得你還有留下來的理由?沒用的東西!”
三姨娘渾身微微地顫抖,眼裡的害怕之色更加的明顯,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主子,芸姬定不會做無用之人!這秦嘯天明日便要回府了,所以芸姬纔來請示主子這一次有什麼行動?”
三姨娘知道拓拔真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如果自己真的沒有一點用處,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殺了自己,可是她又不能逃走,否則會死得更慘!她只有這般的賴活着,努力的爲拓拔真爭取一些情報。
拓拔真聽到三姨娘這句話,眼裡面多了一絲的深意,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絲冷笑,低下頭看向已經跪在地上的三姨娘,尋思了一會兒纔開口說道:“秦嘯天回來了……這一次本王要他再也回不到戰場!拓拔野那般處心積慮想要收攏秦嘯天,本王要他什麼都得不到!”
說完拓拔真的眼裡閃過一絲的殺意,看得三姨娘心裡也是一抖,眼睛睜得睜圓,主子的意思是要秦嘯天死?若是秦嘯天死了,自己可就真的沒有一絲的依靠了……這……
“怎麼?你對秦嘯天產生了感情?”拓拔真看出來了三姨娘的一絲猶豫,嘴角勾起了一絲殘忍的笑意,看起來一點傷害都沒有,可只有在拓拔真手下做事的人才知道這時候的拓拔真纔是殺傷力最大的時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