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夢走不了,就只好待在烏列爾的王府裡面過日子。
烏列爾不知道那天奶奶對肖雨夢說了什麼,但是看得出來奶奶很寵愛肖雨夢。而且自己對肖雨夢是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不久後便對肖雨夢展開追求。
今日再次拉着肖雨夢一同去看摔跤。肖雨夢是一點兒也不想過去卻還是抵不過他的盛情,看着肖雨夢了無生趣的樣子,烏列爾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肖姑娘,你可就不懂了,這裡的摔跤和中原的可不一樣,很是有趣,你也別繃着臉。”
肖雨夢雖是露出了苦澀的笑意,心裡卻不屈地叫嚷着:“哪裡的摔跤是不一樣的?不都是兩大老爺們兒在那耍弄嗎?到底是有什麼樂趣可言?使得烏列爾看着那麼樂不思蜀、連連喝彩。我倒是看不出絲毫的所以然。就當是消磨下時間吧!……”
今日的陽光並不猛烈,清爽的秋風帶來了幾分涼意。肖雨夢嗑瓜子正意興闌珊無事可做時,卻突然間猛吐了一地,整個人也變得非常不好。原本蠟黃的面容上又多了幾分淺青,看起來像是大病到來毫無還手之力的弱者一般。
“肖姑娘,你怎麼啦?怎麼突然間吐了?要不請巫醫看看可好?”本來烏列爾還在前頭看着摔跤,卻丟下了精彩的比試來扶肖雨夢。出現這樣的狀況,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感覺發生了什麼不能告訴烏列爾的事情,半刻都愣在那裡不言不語。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神遊中緩過來。肖雨夢只是用手帕拭去嘴角的銀絲,淡然地對着烏列爾微微笑着:“我無事,或是水土不服,才致如此失態,給王子看笑話了,現在摔跤比試該漸入尾聲吧?肖姑娘今日身子不爽,先行告退。今日之事,麻煩王子了啊!……”
說起謊來肖雨夢也是臉不改色心不慌,烏列爾根本看不出她有何破綻。既然她走了,烏列爾也不覺得摔跤有什麼好看的,自己也默默地離開了。
不過今日情況卻使他十分擔心肖雨夢的健康,也就派了自己身邊的巫醫月靈去爲她看看。
而肖雨夢也已經知道大概是怎麼一回事,畢竟這月事也已經有些日子遲遲未到。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卻開始陷入了沉思:“我應該如何是好?這個孩兒是慕容楓的,可是我和慕容楓現在是天涯各一方了,倒是苦了這孩兒要同我四處漂泊了。或許,這便是我欠慕容楓的啊!……”
想到此處,肖雨夢的眼淚不禁滑落。
此時,月靈卻走進房中,看見淚如雨下的肖雨夢,多了幾分費解,不過此行只爲完成烏列爾王子交代之事,月靈也不敢多言相問:“肖姑娘,我是王子身邊的巫醫月靈。”
肖雨夢眨眨眼,說道:“我沒事,不用麻煩了啊!……”
月靈也是笑笑:“可是王子關心姑娘,我這做屬下的也沒有辦法啊。還望姑娘能體諒一下王子的好意。”
雖然言語溫柔,但是肖雨夢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月靈過來的用意,即使婉拒好意,有些事情亦是避無可避的。
肖雨夢想到了走爲上策,微微一笑迴應月靈的溫柔:“月靈姑娘,今日有勞您來一趟,不過肖姑娘實在無病無痛,如
此小題大做怕是會給人添笑話,而我近日也有離開的意思。”
不過說時遲那時快,月靈抓住了肖雨夢的脈探了一探,已然得知肖雨夢並不是水土不服,而是身懷有孕。對於她要離開的意思,心中也鬆了口氣。畢竟月薪之前和自己說過這個女子的“可疑之處”,奈何王子還是不知道。
月靈想到這裡,就微微一笑:“那肖姑娘早早收拾吧,月靈先行告退。王子那邊,月靈必然護着肖姑娘周全,肖姑娘還是早早離開的好,畢竟這不是中原,除了王子,沒人會護着您。”
月靈說這話可不是嬉戲之言,而是真真切切地在暗示肖雨夢。而肖雨夢也已然準備好一切可以離開了。當日能夠找到這樣烏列爾幫忙離開皇宮,已經算得上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了。
她拿着包袱就去給烏列爾告別離開了。
而月靈已然先行一步回到烏列爾身旁回報:“王子,肖姑娘姑娘並無大礙,只不過此處的環境實在不適宜肖姑娘這種體質的人長久生活,所以爲了肖姑娘姑娘,還請王子將肖姑娘送走。畢竟看着肖姑娘如此王子也不會好受。”
聽到這話,烏列爾的明眸中逐漸黯淡無光,心中不禁暗自想道:“爲何如此天意弄人?肖姑娘明明一直無事,現在卻突然間水土不服,難道是肖姑娘對我並無感覺,只是不好意思當着我的面上拒絕,纔想到了用此計暗示我,若是如此,我也不強留便是了啊!……”
雖然已經清楚肖雨夢所思所想,可是烏列爾卻沒想到肖雨夢會這麼早離開。
月靈前腳回報剛走,肖雨夢後腳就來告別:“王子,我想月靈姑娘已與你說明一切,請原諒我不能久留。有緣必然再次與王子重逢。多謝王子當日的搭救之恩了。來日我有機會我一定相報。”
烏列爾走近,摸了摸肖雨夢的雙鬢垂落的青絲,然後便揹着她做了一個請離開的手勢,嘴上不說,心裡卻一片蕭條,:“肖姑娘還是要離開,或許真的是緣淺情深吧。不知道何時我還能重遇肖姑娘,只願那時的她已然幸福安康,不似現在愁眉苦臉。”想到這裡,心裡又是一陣酸楚。
肖雨夢想着自己要離開,而烏列爾卻還爲她準備好了馬車離開,想起在此處的日子,有些不捨涌上心頭,可是如今除了絕情離開以外已然別無他法了。
這孩兒總是要撫養的,若是還在胡人的地盤呆着,怕是遲早小命不保。
有孕之人容易疲乏,肖雨夢也不例外,馬車開出胡人的地盤沒多久,自己便忍不住開始呼呼大睡了,畢竟在那裡處處慎防疲憊多時,現在若再不好睡,怕是之後回去又會有更多的煩擾之事使得雜亂的心更多一分喧囂。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肖雨夢只聽到一陣爭鬥聲,睜開了疲憊的雙眼,馬車也在此時停下來了:“這是到了何處?竟會如此的喧譁。”
她提起裙子火大地走出馬車,卻看見馬伕正倒在馬車旁,而一羣黑衣人也在此時將肖雨夢團團圍住。
隨着領頭大喝一聲“殺”,十個將肖雨夢團團圍住的人急促向前,閃着寒光的刀尖向她刺去,雙拳難敵四手,她也不打算自己能夠活着回去了,也就開
始與黑衣人拼殺起來。此時卻有一抹藍色的身影從天而降,將她身旁的黑衣人打退。
看到那一張熟悉的臉龐,肖雨夢知道來的是江湖大盜季風平,曾經自己與他合作過,也算是生死之交。只可惜,爲何是他,而不是他呢?
雖然不知爲何在此時此地會看見他,不過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爲了幫助肖雨夢剷除身邊的黑衣人,不過黑衣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一個個出手狠辣!
“你怎麼在此處?別說是喝醉才晃悠過來的啊!……”肖雨夢是有理由相信季風平是有計劃出現在此處,只是想打探一下到底是誰賣了一個這麼大的人情給自己,以後也好知道向誰報恩,死於非命於她來說並不可怕,可是糊里糊塗被救卻怎麼也是不願意的。
“你明知我是好酒之人,又何必多問什麼?你我生死之交,又何必計較這些小恩小惠?”
小恩小惠?這可是救命之恩,在季風平嘴裡道出卻如此輕描淡寫。
可是這卻被肖雨夢看出他是有事隱瞞的,可是這若是他不回答又可以如何?
不過未打先輸可不是肖雨夢的本性,她還是對這個問題窮追不捨:“季風平,我知道你貪杯多年,可是若無高人指點以你瀟灑的態度,難道還會在這荒山野嶺對酒當歌?倒不如老實說出真相的好。不然休要怪我翻臉無情了啊!……”
這句話像是說給季風平聽的,也像是說給黑衣人聽的。這其中的欲蓋彌彰在這刀光劍影下顯得分外詭譎。不過既然已是拼命之時,季風平也就不多回答些什麼了,畢竟現在保命要緊,若是說出了什麼事情惹怒了這些黑衣人,或許情況會變得更壞。
“喂i,你這個死女人,不要太多事!有恩必還,有仇必報那是快意江湖的俠客,你這女人家家的更應該相夫教子!有很多事情還是難得糊塗的好啊!……”
這像是對肖雨夢的勸告,卻更像是給黑衣人的挑釁。不過,這種話季風平早已說得她會倒背如流,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季風平一如既往的態度倒是讓肖雨夢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
不過黑衣人卻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豁上性命也要殺了肖雨夢。不過季風平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對着十來個黑衣人並沒有顯出十分吃力的樣子,還是像之前一般掛着那桀驁不馴的笑容,在那高傲地炫耀着自己的漫不經心。
不過肖雨夢看起來,卻更像是有些後勁不足。
“小心!”季風平將一個偷襲肖雨夢的人殺了一個措手不及,直接撂倒在地上奄奄一息,而黑衣人也已經被他和肖雨夢殺死了一大半,有一兩個趁亂的時候已然不知逃竄到了何處,不過這些黑衣人行徑奇怪,季風平也很想問個清楚。
“你到底是誰派來的?”還沒等季風平說出口肖雨夢已然搶先一步脫口而出,“你不要以爲我到了胡人的地盤就已然將此處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你最好從實招來,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好好活下去,我會使你嚐到得罪女人的下場。自古最毒婦人心,你倒是大可不與我合作,不過你先想想自己的下場!”
季風平被肖雨夢護在身後,覺得有一絲不爽,就上前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