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連心道不妙,已經暴露了。
剛纔不語陽看她的一眼,她知道,肯定沒懷揣什麼好意,現在,果然出事了。
她的下人服已經借用給了祈北穿,現在僅着一件白色衣,看去特別惹人懷疑。
但是,現在想跑,天入地都無門。
還沒等金點出手,年亞瀾的金色陣法之力搶先一步,束縛了她的雙手雙腳,將她從樹扯了下來。
銀連剛從手指沁出的冰藍色力量,猛地收回去。
僵硬的身體,瞬間放鬆下來,任由它往下墜落,掉在草地。
不語陽的目光沒有離開過她的身子,犀利冷漠,像是一直在打量着她。
剛纔那一下……她的反應很快嘛。
人在高空墜落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繃緊身體,但這樣受到的傷害往往是致命的,骨折骨裂。
而放鬆身體下落,只要不是頭部着地,受到的傷害則會小很多,甚至可以毫髮無損。
緊急狀態下,還能如此自如的調節自己的身體麼……
“你?你是什麼人?”金點見銀連的樣子十分面生,起了疑心,“供出祈北的下落,留你一個全屍!”
銀連裝作摔得七葷八素的模樣,抱着腦袋,半天沒說話。
年亞瀾嘴角微微勾起,看破不說破。
不語陽也看出來她其實在裝暈,剛纔摔的那一下,她根本一點事也沒有。但他也選擇了沉默。
金點則不知道這些,見銀連是一個人類女子,似乎還沒有半點玄氣傍身,柔柔弱弱的模樣,心裡放下了幾分戒備:“你爲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看來真是她多心了,她怎麼會想到,還有銀連的殘黨,知道銀連死了也沒放棄替她完成保護祈北的願望。
一個人類而已……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劫持祈北的,一定另有他人,這個人說不定是放出來的誘餌,想要調虎離山。
銀連心裡已經肯定了對面的是金點,自然不會像對付常人一樣敷衍過去,開口道:“請大人恕罪!”
她的聲音像是害怕極了,微微發顫,身子也一陣陣的抖動着,嬌弱得像隨時都要被風吹散。
十四五歲的少女麼,幼嫩得很,害怕這種大場面,也是一件無正常的事。
金點幾乎已經提不起什麼審問的興趣了,這種女人,她根本不屑對付。
反倒是年亞瀾,像是有幾分興致,鬆了鬆勒出紅痕的金線,笑着問道:“你犯了何罪,倒是說說看?”
他是知道這個女人的斤兩的,她這副受了驚的小白兔的模樣,裝得還挺像……
說實話,陽執意把她帶回來,他有些疑惑,只是後來因爲一些事,沒有再關注她。
不想,再見她的時候,竟然是因爲鑄劍師祈北?
這其,難道有什麼曲折關係……
銀連被年亞瀾那玩味的眸光看得心裡一虛,別開了眼:“我……我不該爲了一點點蠅頭小利,替人辦事,甚至捅下了這麼大一個簍子,放跑了大人們要追的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