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快走!”不語陽差點要把手裡的指環捏碎,“尊上故意把我關在這裡,就是爲了引你們出來,給他一個一網打盡的機會!”
他之所以沒有強行突破這層壁障,其實還有一層私心。
想看看銀連會不會親自來救他。
“我知道他的打算,所以纔想盡力一搏。”年亞瀾一掌拍在了結界縫隙處,讓光片一塊塊的剝落下來,“陽,化形助我。”
不語陽這纔看到,站在年亞瀾身後的,還有一個鬼魅般白色的身影,周身籠罩着冷意。
是洛日夜。
“不行,尊上的實力我見識到了,你們聯手也絕不是他的對手,瀾,不要去送死。”他第一次拒絕了年亞瀾的命令,冷冷說道,“爲了一個女人,瀾連命都不要了麼?”
只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一次次的影響瀾的判斷……
“陽,你以前從不違抗我的任何命令。”年亞瀾向他伸出手去,嘴邊掛着熟悉的淡笑,“我這次來,是因爲我和一個人結盟了。”
……
花田裡,地下散落着一管管的空竹,像是隨意扔在地上,裡面的酒水一滴不剩。
“美味。”毀盯着銀連泛着紅暈的面容,邪邪笑道。
不知他說的是空竹釀的美味,還是說她……
銀連感覺有些暈眩,勉強維持着理智。
要是再輸下去,自己肯定要醉死在這。
“不喝了……出去,我們不比了。”她整個人掛在毀的身上,扒着微微敞露的胸膛輕輕調整着呼吸,眼神有一圈的迷濛,泛着水一樣的光澤。
她越來越發現他的奸詐,越是喝酒,她在比試的時候,破綻就越多。
“銀兒沒贏我一局,心裡會不會有不甘?”毀輕輕碰了碰她的臉,眸色幽幽的看着她。
銀連只是半醉,還沒有到把心裡話全都倒出來的地步,眯着一雙水眸定定的與他對視,過了許久,眨了眨眼睛,半真半假的說道:“是啊,不高興了,除非你把剩下來的全都喝掉……”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神態,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兩分媚意,惹得男人眼神更加幽深。
“那就隨了你的意。銀兒開心,喝酒又有何妨。”毀見她沒有往日那般警覺小心,一抹邪笑又重新掛在了嘴邊,“銀兒親口餵我,多少酒我也願意喝。”
他已經感受到結界被人給破了,只不過,現在這樣的氣氛得來不易,就由那些人在這世上多逍遙一刻。
殺意雖然沒有顯露出來,但那一份戾氣,幾乎貼在他身上的銀連已經感覺到了。
原本就沒有完全醉,此刻更是清醒了幾分,眸光飛快的流轉,猜到了幾分緣由。
“這話當真麼?”銀連眸中的水霧淡了些,卻因爲眯着眼睛,讓人看不真切。
“尊上從不屑於說假話。”毀靜靜感受着從她身上傳來的溫熱,暗金的眸子微微眯起,低頭就要在她已經掙開幾顆釦子的領口啃吻下去。
若是真的醉鬼,不要說反抗,就算是意識也朦朧了,哪裡知道他在幹什麼。
可銀連身子微微一顫,似乎本能的要避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