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
沒有不語陽的配合,單片鏡只能當做普通的玻璃用,銀連不由得皺了皺眉。
“……”他能叫她稍微收斂點,不要讓他貼得那麼緊麼?
銀連緊了緊拳頭,玄氣從指間傾泄而出:“小心了,碎了玻璃,世界上三神鏡就只剩下兩塊了。”
“……抓着我的耳柄。”不語陽的話音裡帶了些不自然。
銀連狐疑的抓住:“然後呢?”
“讓你抓住是爲了調整與目標物之間的焦距,別到處亂按。”
“誰到處亂按了……”她很規矩好不好。
就這樣,銀連飛速的描繪着一副陣法圖。
還沒來得及完成,殿頂的金光陣心處便一陣波動,預示着陣法有了變化。
這變化,只有年亞瀾能做到。
銀連心頭一震,飛快的把圖紙丟進了戒指裡,剛把單片鏡摘下,還沒來得及放到戒指中,年亞瀾便走了進來。
“只要我不在,阿連就不乖。”
無奈寵溺的語氣,極其的溫柔,主動的忽視了她手裡的不語陽。
銀連看他兩手空空,生怕他會突然做些什麼:“不語陽在我手裡!”
“我知道,阿連不需要刻意強調。”年亞瀾一拂袖,一張極大的水牀便出現在了大殿正中央。
水牀?!
銀連倒吸一口冷氣,幾乎是脫口而出:“你不是去拿食物了麼?”
這張水牀是做什麼的!
年亞瀾笑意像是要溢出眼睛:“我不是說了麼,親自饗食你。”
銀連大驚,這個饗食,和她想的完全是兩碼事!
“瀾!”她又後退了兩步,直到小腿磕在案几的邊緣,揚起手中的單片鏡,“別惹急了我,只要我輕輕一捏……”
“阿連也學會威脅了。”年亞瀾淡笑着搖搖頭,踏前一步,出現在了她的身側。
他一隻手飛快的搭上,扣住她的手腕。
銀連一狠心,真的用了幾分力,要在他之前將不語陽捏碎。
可年亞瀾似乎看準了她的意圖,輕輕的在她的穴位處一按,卸去了她的力道。
單片鏡從指縫間滑脫,直墜下地,他看都沒看一眼,更別說去接。
“我道他被你藏到哪裡去了……沒想到是在戒指裡,難怪無極城的探子各處都找不到。”年亞瀾輕聲在她耳邊說,“阿連銜了我的通訊耳釘,我當時整個眼裡都是你,沒工夫去想爲什麼……原來是想要引走我,好用不語陽幫你畫陣。”
“他醒來就能夠激發你們的心靈感應,難怪你來的這麼快。”銀連沒好氣的說道,“不過圖紙已經被我丟戒指裡去了,除非你殺了我,不然沒法……”
年亞瀾飛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別說這樣的話,我對誰都可以殘忍,唯獨不會殺你。”
銀連斂目不語,只是心裡冷笑了一下。
“我不擔心阿連能夠走出去,因爲陣法是隨時隨刻的處於變化中,就算有不語陽的協助,也難以窺測全局。”他看她的樣子,知道她不信,輕嘆了一口氣,“不語陽。”
落地的單片鏡,化成了不語陽的身形,只見他身上的披風已經沒有了,臉上有了一層薄薄的紅暈。
銀連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