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亞瀾知道,銀連的身子對他來說有多大的誘惑力。
就在剛纔,她僅僅穿着一身白色的裡衣,身形翩飛如同白蝴蝶,那衣袂隨着她的飛動而被風掀開,一雙玉腿若隱若現,他當時就已經情不自禁。
更別提她在沐浴之後,渾身散發着香氣,浴巾裹不住全身,如玉般的膚脂露在外面,主動在他的牀榻間擺着撩人的姿勢……
即便是別有目的,即便不是出於本心,但他相信,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怕是都不會拒絕。
何況已經愛她入骨。
所以,銀連即便現在不說話,他也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
銀連分明瞧見了他神色的變化,往往最真實的情緒,就越是一閃而逝,剛纔他眼裡的晦暗騙不了人。
心下冷笑,果然,除了西涼以外,男人更多的是介意,而非疼惜。
於是她沒有了顧忌,肆無忌憚的往下,給了年亞瀾重重一擊:“那夜我昏過去兩次,再醒時終於用銀針封住了他的穴道,帶走了凜……”
她還想說,年亞瀾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用嘴封住了剩餘的話語。
綿長的吻帶着他急切的心情,輕柔的舌尖出乎意料的帶着安撫的作用。
銀連近乎要迷失在他的溫柔陷阱之中,只覺得周身被名屬於年亞瀾的氣息包裹着。
他身體的溫度傳遞過來,令人生不起半點的厭惡。
“阿連,你受苦了。”
即便銀連沒有繼續說下去,年亞瀾依然能夠猜到後續,指不定,尊上做了什麼令她更加寒心的事……
難怪,難怪她回來之後這麼冷情,甚至一點機會也不給他,就向他宣判了死刑。
年亞瀾輕揩着她的臉,讓她靠在他的胸口上,“我的心意不會變。不論發生了什麼,都一如既往的喜歡阿連。”
他的輕闔着眸子,斂去其中的殺意,儘量的讓自己看上去溫柔平和。
“真的麼?”銀連目視前方,嘴裡喃喃道,“如果我是男人,我會介意的……”
“我當然介意……”年亞瀾再也掩飾不住渾身散發的殺機,“傷你至深的人,本就該死。至於西涼,我要命的嫉妒他,在無數個日夜,都恨不得將他斬於馬下。”
至於爲什麼沒有動手——
怕她傷心。
銀連沒有絲毫的驚訝,似乎年亞瀾本就應該具有如此強烈的佔有慾,他不是西涼,自私的很,也不是北幽凜,一點也不規矩老實。
只要有機會,她敢肯定,他會毫不猶豫的殺光但凡沾染上她一點的所有男人。
“阿連,我嫉妒他們能夠輕而易舉的靠近你……爲什麼獨獨拒絕我?我沒有像尊上一樣拿捏住你的把柄?沒有和西涼一樣任你差遣麼?”
年亞瀾緊緊箍住她的腰身,令她動彈不得,“我知道我應該死心,但我偏偏做不到。阿連,給我第二個選擇,好麼?”
“你的真心我無意踐踏,若是在一千年之前,或許我會答應嫁你,但如今我們已成死局,你要我如何給你機會?”銀連反而將這個問題拋給了他,“難道要我二嫁你才滿意?”